2、公主安產(chǎn),代行君事(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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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晗初次生育,沒有心理準(zhǔn)備,不曉得痛起來是這樣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 她本就怕熱,現(xiàn)在痛得渾身大汗,侍女們怕她著涼,玉體矜貴,用薄被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裹著,更教她有苦說不出。 “……這被子……衣服……幫我……啊?。 ?/br> 方瓊心領(lǐng)神會(huì),幫她將汗水擦凈,移開被子,解開衣衫。令晗抱著肚子,難受地喘著氣,嬌弱的身軀忍不住翻覆起來。 “……皇姐,忍忍,不要?jiǎng)?。身子正開著,會(huì)傷到自己?!?/br> 方瓊沉聲相勸,稍微用力,固定住令晗瘦弱的肩膀。低下頭,吻上她劇烈起伏的胸膛。 做母親的身體,淡淡的乳香拂過鼻尖。 令晗瞪大眼睛。 腹中又是一陣被迫張開的劇痛,她一下哭出了聲。 “……阿瓊……若是你的孩子……我還心甘情愿受這份罪……嗚……那莽人……啊——里面……我的腰快要斷了……腿也合不上……嗚啊……我會(huì)不會(huì)死……啊啊……” “皇姐不會(huì)死。”方瓊輕聲說,“jiejie會(huì)將小外甥平平安安地生下來?!?/br> 他撐著令晗的腰,稍作按摩,讓她放松下來,摸到j(luò)iejie那美麗的屁股,幫她將腿分開成舒服的姿勢(shì)。 令晗慌張地喘著氣,又痛又害羞。身子一會(huì)兒讓腹中那禍害折磨,一會(huì)兒又被方瓊安慰。問她的真心,她這樣袒露,由弟弟接納脆弱無助的時(shí)刻,分明是高興的。 “嗯……嗯嗯……你不要看……哈啊……我在說什么……痛……” 方瓊微笑,幫她整理濕透的亂發(fā): “……jiejie身上,還有哪里是我沒看過的?” “……這肚子……嗯……你沒看過……好生笨重……嗚……下面也……也不好看了……啊啊……” “……是有一條,皇姐有了孩子以后,變得好美,我卻不能再常常見到皇姐?!?/br> “……就……就你會(huì)哄人……哈啊……壞人……” 方瓊坐到床上去,慢慢抬起令晗的半身,將她擁入懷中。 他來這一會(huì)兒,令晗冷靜多了。 痛仍是痛,但弟弟懷中淡淡的玉蘭芬芳,讓她變得委屈而溫柔,腹內(nèi)劇痛煎熬,都似有人撐持,不再那么害怕。 “……瓊……嗯……幫、幫我看看……開了多少……嗚……” 她紅著臉,呻吟著說。 “好。……jiejie腹痛多久了?” “我剛睡著……便被疼醒……總有一夜……嗯嗯……起初還、還不這樣頻繁……” 她的宮縮一陣緊似一陣,已快沒了休息的時(shí)間。現(xiàn)在不知情形,又不能用力,真是好生無助。 “嗯!——” 方瓊手指探進(jìn)去的一瞬,令晗倒抽一口涼氣。 “……大半掌模樣,已不算慢了?!狈江偟溃爸慌逻€要再忍一會(huì)兒?!?/br> 竟還不能生。令晗絕望之極,緊緊抓著弟弟的小臂,哀哀喘息起來。 她與昀一母同胞,都是太后所出。 她性子柔弱,從小嬌生慣養(yǎng),姿容一等一的優(yōu)美貴重。懷孕至臨盆,身形依舊動(dòng)人,孕肚只平添她做母親的嫵媚。 她本也頗為自傲。 近年來邊境sao擾不斷,丈夫常年在外,督導(dǎo)布防,二人成親,也全因政治需要,婚禮一成,大將軍就被幾封緊急線報(bào),喊回了前線。 他那地位,原本可以穩(wěn)坐京城,胡作非為,只是血液里的囂狂收束不住,總愛親自到前線去。 然而,緣分是命定的,不過一夜夫妻,令晗便有了身孕。自己的肚子這么不矜持,令晗都覺得害羞。 那風(fēng)一般的野人一得知此事,常常找借口回京,不是述職,就是傳信,兩頭奔波,只為了中間路過府門,回家找年輕的孕妻溫存。 “哼……”令晗嬌滴滴地脫了衣衫,摸著雪白的大肚誘惑丈夫,“……你這武夫,我肚子愈大,你愈興奮……” 大將軍自然不是什么純?nèi)坏奈浞?。他有今天的地位,文韜,武略,心思,一樣也不缺。但關(guān)起門來,嬌妻貴為公主,說什么就是什么,大將軍一句也不辯駁。 有何辯駁的必要?自己的夫人,風(fēng)韻那般優(yōu)美,寶珠似的孕肚與rufang,像溫軟潔白的果實(shí),嫵媚嫻雅,飽滿欲滴。哪有英雄不愛這樣美人? 打開她孕育的身體,將她占有、征服,聽她香喘連連,cao得她xiaoxue里發(fā)起情欲泛濫的水,一邊嬌吟,一邊無助地護(hù)著腹中胎兒。胎兒都那樣大了,倒顯得這年輕高貴的母親,比肚子里的孩子還脆弱呢。 這景象,足夠大將軍半夜在營帳里笑醒。 為這滿足,挨她幾句刁難又怎么了? 令晗明白,丈夫英雄男兒,容貌雖不如文人清秀,倒稱得上威風(fēng)瀟灑;身子高大,使人覺得安全,哪里都好,作為政治聯(lián)姻,已屬極圓滿、運(yùn)氣極好的了。 可若論她心里喜歡,那還是喜歡弟弟多些。 弟弟在宮里讀書時(shí),再大的風(fēng),也是不喧囂的,千里江山,如過眼云煙那般。弟弟自請(qǐng)上戰(zhàn)場(chǎng)那年,他才十七歲,沉重的頭盔在他的頭頂,都顯得干凈好看些。 他亦能云淡風(fēng)輕地凱旋,戰(zhàn)甲染血,一肩風(fēng)沙,渾然染不進(jìn)他的靈魂。 畢竟不是個(gè)純?nèi)坏奈淙恕?/br> 分娩到要緊處,令晗挺著越墜越低的大肚,屁股和腹中,痛到叫也叫不出聲。胎兒穿過骨盆,難受極了,闔著眼睛,滿面蒼白汗水,拼命在腦海里想象著,即將誕下的,是身后那人的孩兒。 如此便多一絲力氣。 “啊——————” 會(huì)陰慢慢張開。 胎兒頂開母親的嬌嫩與柔弱,腿間的景象痛苦凄美。 令晗脫了力。 “……我不行了……” “就快生出來了……” 方瓊按住jiejie的腿,讓令晗的身子盡可能張開,墊起她的腰,輕拍xiaoxue底部的屁股,讓胎頭更對(duì)準(zhǔn)產(chǎn)門。 粉xue難耐地開合,隱約露出孩子的頭皮。 胎兒正卡在產(chǎn)道里。 “再來一次……” “啊啊啊——————” 令晗哭著向下用力,一聲揪心的痛呼,終于將胎頭推離產(chǎn)門。 她受夠了,不管不顧地要將胎兒擠出來。 大肚沉了下去,產(chǎn)房中響起嘹亮的哭聲。 一應(yīng)收拾、清理、報(bào)喜等事,忙亂了一日。 消息傳回宮里,陛下的賞賜亦來得及時(shí)。 令晗折騰了一夜,昏昏沉沉地睡了。再醒來時(shí),人終于平靜了許多。 方瓊將孩子抱給她。 “是女兒?!?/br> 令晗喜悅地笑了。 “女兒好……不過,怕她二十年后再受我這般罪……” 她瞧著女兒,一只手輕輕逗弄,面上滿溢著初為人母的喜悅。 想要起身,奈何身子實(shí)在太痛。 方瓊望著母女兩個(gè),很為她們高興。 “既然jiejie沒事,我恐怕也要回宮去了。皇姐好好休息,多保重,過幾日再來看皇姐和小外甥女?!?/br> “嗯。” 令晗躺在床上,依依不舍地望著他。 “怎么了?”方瓊問。 令晗搖搖頭。 “沒什么,只是……——算了,等我有了人形再說。” 方瓊挑起眉毛。 “皇姐剛生完,不會(huì)就想著誘惑弟弟吧?” 令晗微微笑了。 “……說不定是呢?你怕了?” “皇姐生孩子都不怕,我怕什么?” 方瓊低下頭,輕啄令晗蒼白的嘴唇。 令晗心頭一暖,同他廝磨了一會(huì)兒,撫摸他有些疲倦的臉頰。 “……別太勉強(qiáng)自己?!绷铌媳еf,“若實(shí)在累,就到j(luò)iejie這兒來。” “不累也會(huì)來的。”方瓊回答。 令晗溫柔地望著他,幫他理好起皺的衣襟。 方瓊自有王府,不過眼下還是回宮為妙。 昀案頭的奏折堆積如山,正在氣頭上,一見他來,趕忙把折子都推給了他。 “朕懶得看,二哥都替朕回了。屁大點(diǎn)兒事嘰嘰喳喳的,煩都煩死人?!?/br> “陛下,這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敢呈上來,不就敢讓人瞧嗎?看,朕信任二哥。” 最后那幾個(gè)字,咬得特別重,反令方瓊疑心更甚。 昀年方十五,氣血旺盛,少年心思雖不好揣度,然初登大位,內(nèi)外有憂,顯然還未到過河拆橋的時(shí)候。要說用這逾矩之事故意為難他,恐怕不至于。 方瓊伸出手,略翻了兩折,漸漸明白了。 “……陛下,這些折子,太后皆有過目,想來并無陛下難解之處?!魧?shí)在有,陛下可單獨(dú)問臣,萬不可讓臣代行君事。” 他當(dāng)著一干內(nèi)官的面,密不透風(fēng)地回了。昀耐人尋味地望著他,雙眼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末了一揮袍袖: “……罷了。今晨將軍府的人來請(qǐng)二哥,聽聞晗姐安產(chǎn),朕亦欣喜,不知晗姐現(xiàn)下如何?” “回陛下的話,母女均安?;式惴置涫猪樌?,身子并無大礙,休養(yǎng)幾日便可恢復(fù)如初。” “如此甚好。咱們今晚該為晗姐慶賀才是,就不看這些勞什子玩意兒了。——屈安!” 昀喚來內(nèi)官。 “小的在?!?/br> “這些東西,朕看過了,母后思慮周詳,都照母后的意思辦。今夜月亮甚好,朕要同二哥慶祝晗姐的喜事,弄些好酒好菜來。” “是,陛下?!?/br> “走走走,都走,離開前把門關(guān)上?!?/br> 昀不耐煩地?fù)]揮手,將一干宮人趕跑。 人一走,他頓時(shí)松了口氣,脫掉外袍,甩在桌子上,口中罵了一句什么。 后來,他到方瓊的身后。 “……昨日二哥便沒睡好,今天又在將軍府折騰了一天,累壞了吧?” 他柔聲問。 “臣不礙事?!?/br> “你就是嘴硬?!?/br> 昀在方瓊背后坐下來,摟過他的肩膀,讓他枕著自己清硬的膝蓋。怕他靠得不舒服,又墊了一方軟枕。 “二哥累了,就在朕這里睡吧。” 少年骨骼分明的手,輕柔地?fù)崦江偟聂W發(fā)。 方瓊閉上眼睛。 他是累了。 內(nèi)官來上菜時(shí),遭了昀一頓好瞪,讓他們手腳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