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能不能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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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佑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暈?zāi)垦?,沒覺得傷口疼痛。他知道華叔和沛君哥哥一定給自己服用了止疼的丹藥。雖然平時他們都說丹藥有丹毒,很少讓他吃,但這個時候一定是不吝惜的。 手被一只暖和的大手緊緊握著,凌佑使勁撐開眼,發(fā)現(xiàn)身邊坐的是堯沛君,干澀著嗓子喚了聲:“哥……” “阿佑!你醒了!”堯沛君驚喜地站起身,第一時間將小幾上的水端過來,拿銀勺喂他抿了幾口。 “感覺怎么樣?還痛不痛?”堯沛君緊緊盯著凌佑的表情。 凌佑虛弱地翹了翹嘴角,微微搖了搖頭,眼睛朝門口的方向瞟了瞟。 堯沛君知道他的意思,立刻便說:“駐扎在山下的弟子發(fā)現(xiàn)東南方向的峽谷中出現(xiàn)一撥魔教殘部,師尊去處理了?!?/br> 凌佑聽了,不高興地嘟了嘟嘴。堯沛君坐床沿握住他的手解釋:“阿佑別生氣,師尊心里不好受,去外面宣泄一下也是好的。不沖魔教發(fā)作,難不成要沖封魔淵上的長老弟子發(fā)作?我陪阿佑也是一樣的?!?/br> 凌佑鼻翼翕動了幾下,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而后眼睛看了看房頂。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兩天后了,你睡了兩天兩夜?!眻蚺婢煅杂^色,很快便猜出了凌佑的問題。 凌佑張了張嘴表示驚訝,堯沛君趁機摸出一粒白色的小圓球塞他嘴里。 “甜的……”凌佑舌尖一卷,禁不住瞪大眼。 “給你帶的糖?!眻蚺婢p描淡寫地說,“前陣子我回了趟北洲,下面的人敬獻的。叫木心糖,從玉米芯中提取,說是只有甜味,沒有糖分,最適合你的體質(zhì)了?!?/br> 凌佑開心地笑瞇了眼,抿緊嘴認真地嗦糖。 堯沛君輕輕撫摸凌佑的臉頰,感覺到他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眼中的笑意愈發(fā)溫柔,但是心中的苦澀卻如漣漪般漸漸擴散。 很久以前他曾暗嘲自己的師尊,將全部的溫情都投注在這么個壽數(shù)短暫的小東西身上,等凌佑夭折后,師尊怕不是要傷心欲絕,以后漫長的歲月該如何煎熬? 那時他還很自得,覺得師尊命途坎坷、性格易走極端,才會如此泥足深陷,而自己身為北洲堯家嫡子,自小便學(xué)會了審時度勢、計算得失,斷不會自討苦吃,對那樣一個無望的事物投入感情。 可隨著陪伴凌佑的歲月日深,他的目光越來越多地投注在這個可愛懂事又愛撒嬌的小東西身上,凌佑的一舉一動,一笑一顰,都隱隱牽絆著他的心。 如今他有何資格嘲笑師尊?前段時間專程回到北洲,費了多少人力財力,才找到這種不含糖分的甜點,巴巴地送到阿佑面前,只為看他滿足又滿意地那一笑。 堯沛君收回思緒,自嘲地勾唇曬笑,垂下眼簾凝視含著糖迷迷糊糊又要睡著的凌佑。 凌佑睡得模糊的時候,感覺腦袋被墊高了,一柄勺子盛著湯汁送進嘴里。 “苦……”沉沉的睡意被濃郁的苦味沖淡了不少,凌佑紅著鼻頭轉(zhuǎn)頭躲閃。 “阿佑乖,喝完藥再給你吃一顆糖。”堯沛君半跪在床邊,端著藥碗輕聲哄他。 “萆荔草?”凌佑嫌棄地瞥了眼黑乎乎的藥汁,這種草藥屬實是他嘗過最難吃的,又苦又酸又嗆,可偏偏在補養(yǎng)心臟方面最有效果,每次來大荒洲都逃不了它的折磨。 不過這次有甜絲絲的糖……凌佑想到這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屏住呼吸就著堯沛君的手小口小口吃藥。 一碗藥艱難入肚,他的嗓子也滋潤了許多,含著糖問堯沛君:“華叔什么時候回來?” “今晚肯定要回來的,就算今天沒有剿滅魔教殘部,明天再下山就是了,阿佑盡管放心?!?/br> “唔……沛君哥哥,你知道那個林皓澤帶了塊九五混元羅盤來嗎?” “這是什么法寶?我倒是沒聽過?!?/br> 凌佑想起自己知道這個羅盤還是華叔教他學(xué)古今器物考的時候。古今器物考是華叔家的傳家寶書,凡八卷,圖文并茂,記錄了五千多種世間神器、天地靈物,可惜華叔一家老小就是因為這書被魔教覬覦慘喪性命,這套書也下落不明。以前閑暇的時候,華叔怕他無聊,就將書上記載的寶貝畫出來告訴他,不過學(xué)會一個就要燒掉那張畫,看得出華叔對這套書是愛恨交加。 “就是一種破解陣法很厲害的法寶,上次他潛入勤和軒便是憑著這東西。”凌佑沒提古今器物考,換了個說法給堯沛君解釋。 “難怪……”堯沛君起身走到窗前,透過窗子遙望封魔淵前指手畫腳的幾個人,“他們越來越著急了,伏魔陣再不破解,恐怕九洲又要大亂……” “沛君哥哥,萬一他們真破解了怎么辦?”凌佑憂心忡忡地問。面對鳳華他不敢提這個問題,怕讓他更心煩,只能跟堯沛君商量。 堯沛君回頭不緊不慢地說:“若真到了那一天,哥哥就將你藏起來,九洲四海這么多犄角旮旯,我就不信藏不下我們的阿佑。只是,以后就不能過得這么安穩(wěn)了,怕是要顛沛流離、被人追殺……不過阿佑放心,我北洲堯家想保一個人還是有能力的?!?/br> “那我還能和華叔在一起嗎?”凌佑急忙問道。 “這可難說……”堯沛君踱回床邊,蹲身捏了捏凌佑的臉蛋,“哥哥陪你不行嗎?一定要師尊?” “哦……”凌佑失望地呼扇下長而黑的眼睫,“哥哥當然也行……” 堯沛君失落地笑笑。師尊在阿佑心中的地位是無法動搖的,怪只怪阿佑小時候自己對他愛搭不理的,錯失了先機。 “對了,”凌佑忽然想起什么,皺了皺鼻頭道,“那天早上在封魔淵,哥哥是不是把匕首掛在腰上了,硌得我后屁股疼,下次記得別掛那里了啊?!?/br> “……”堯沛君兩顴浮起可疑的紅暈,想起那天早上一將凌佑攬入懷,便被他纖細柔軟的身子激得塵根生硬,后來阿佑拼命掙扎,自己和他四肢激烈交纏,縱使知道他在受苦,還是控制不住那孽物硬得發(fā)顫。 沉默半晌,他沒事人一樣握拳咳嗽一聲:“嗯,下次不會了?!?/br>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說了幾句話,凌佑又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被尿意憋醒,看看窗外天色已經(jīng)昏暗,但鳳華還沒回來。強忍了片刻,他有點憋不住了,只能扭扭捏捏對堯沛君說想尿尿。 堯沛君也是一愣,而后握了握拳,從帶來的物件中翻出個精巧的青瓷小夜壺,站在凌佑身側(cè)吸了口氣,俯身掀開被子,將他的褻褲慢慢褪下來。 瑩白細嫩的一雙大腿緩緩出現(xiàn),指尖拂過時,恍如絲綢般滑膩。堯沛君喉結(jié)輕滾,胸口隱隱起伏,撥開垂在他小肚子上的褻衣衣擺,露出光潔如玉的小腹,和腿心那段白中透粉的小雀兒。 凌佑仰面躺著,耳根直發(fā)燙,無意識地并起大腿磨了磨,小聲催促:“哥哥,快點啊,我不行了……” 堯沛君的那處被他軟綿綿的聲音催得直接從半勃變成了梆硬。他垂下眼不敢看對方的臉,用拇指和食指夾起凌佑的小雀兒放到夜壺口中,啞聲說:“好了,你……咳,尿吧?!?/br> 嘩啦啦的聲音響起,凌佑羞得腳趾內(nèi)扣。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華叔以外的人面前撒尿,而且還是最喜歡干凈的沛君哥哥,真是對不住沛君哥哥了! 聲音停止后,堯沛君貼心地幫他抖了抖,最后用柔軟的面巾擦凈了端部。凌佑尷尬得幾乎窒息,如果能動,一定會將被子拉到臉上埋起來的! 堯沛君給凌佑提褲子時,神使鬼差地說了句:“這么小,這么軟,也不知以后能不能人道……” “人道是什么?”凌佑好奇地問。 堯沛君一僵,扭頭看了眼凌佑天真懵懂的小臉,聲音緊澀地說:“等你養(yǎng)好身子,我再告訴你?!?/br> 堯沛君借口出去倒夜壺,腳步急促地躲了出來。他一手壓下挺翹的孽根,一手提著夜壺,暗暗唾棄自己色欲熏心。 他已經(jīng)不是未經(jīng)人事的雛兒了,很早的時候母親就為他配了兩個如花似玉的通房丫鬟。只是他鮮少回北洲,特別是這幾年,就算回去也提不起興致,已經(jīng)冷落那對美人很久了。誰能想到對著阿佑自己的孽物倒時常精神奕奕,興奮到彈跳。 唉!真是冤孽!難不成天道看自己半輩子順風(fēng)順水,非要派個小魔頭折磨自己? 入夜后鳳華才回到封魔淵,先去隔壁竹舍換了身衣服,散去一身殺人后的血腥氣。 進入凌佑的房間,堯沛君上前行禮:“師尊,事情可都順利?” 鳳華看凌佑還在睡,臉色不再是鉛白中透著黑青,這才稍微放心,淡聲回道:“來的人不像昊天教殘部,看衣著和功法路數(shù),像是破天踏天二教中的一支?!?/br> “他們來猿翼山,可是和冬至日的加固陣法有關(guān)?” “興許是,抓到的魔教之人寧死也不肯說。”鳳華坐到床邊,拇指緩緩摩挲凌佑的額角和鬢發(fā),“佑兒白天醒了嗎?” “醒了。服過藥,也用了些稀粥?!眻蚺婢齾R報完凌佑的情況,話頭又轉(zhuǎn)回魔教身上,“師尊,這幾年伏魔陣越發(fā)躁動,會不會是破天踏天這兩支在暗中作亂?難不成他們有意幫助馮夷破陣而出?傳說馮夷喜怒無常,他們不怕一旦魔君現(xiàn)世,第一個就要拿他們這些叛徒開刀?” 鳳華一邊用靈力探查凌佑的脈搏,一邊接道:“這些年魔教之人被正道打壓如喪家之犬,為了存活下來冒險一試也未為可知。明日我還要下山繼續(xù)查探,此事非同小可,明天你要稟告給掌門。” “是。師尊,魔教的人會不會對阿佑下手?畢竟現(xiàn)在全靠他的心頭血壓制大陣,阿佑的血也許有什么玄機,雖然我們不知道,但是魔教內(nèi)部的人可能知道。況且外面應(yīng)該還有不少昊天教的遺老遺少,阿佑又是凌天梁唯一的血脈,他這身份可是奇貨可居啊?!?/br> 鳳華面色凝重地頷首道:“你說的對,這段時間要仔細守好佑兒,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出事,知道么?” “師尊放心,有我在,阿佑必會平安無恙?!?/br> 鳳華將追殺魔教的情形細細告訴堯沛君,等兩個人討論結(jié)束,時間已經(jīng)是深夜。 “今天辛苦你了,去隔壁歇息吧,佑兒我來守著?!兵P華想起前兩天大徒弟親密抱著凌佑的模樣,心里總是不舒服,直接打發(fā)他過去。 堯沛君不動聲色地瞧了眼睡得正香的凌佑,恭敬地躬身退下。 外面寒風(fēng)呼嘯,天邊悄悄掛著一輪慘白的圓月。竹舍的墻壁上刻有保溫的陣法,室內(nèi)燃著無煙銀絲碳,倒是溫暖如初夏。 鳳華緊鎖著眉心抬起凌佑一只手放在唇邊,若有若無地喃喃自語:“佑兒,又讓你受苦了,都是華叔沒用。原本只是四御之間的明爭暗斗,現(xiàn)在又加上了魔教勢力渾水摸魚,局勢愈發(fā)兇險難測……你要更堅強些,不論發(fā)生什么都要活下去,不然……華叔真不知會做出什么來……華叔的親人,如今只剩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