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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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同性包養(yǎng)遠遠沒有職業(yè)生涯按下暫停鍵來得更有沖擊感,即便離事發(fā)已經(jīng)過去了四個多月,賀瑜在半夢半醒間總會驚覺出一絲不真實,甚至冒出一身冷汗,唯一的念頭就是要不干脆望著窗外靜靜地死去算了。誰也沒有想到一次普通的約會能被狗仔拍到,更想不到背后的錯綜復(fù)雜。賀瑜不是什么才站穩(wěn)腳跟的新晉藝人,理應(yīng)不受拘束,而對方則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女演員,兩人只不過是在電梯里抱成一團衣衫不整就見了報,衛(wèi)道士的漫天聲討來得猝不及防。 一切皆源于女方身份是本市楊姓大佬的侄女,其人出了名的黑白兩道通吃,后知后覺惹怒了黑社會的賀瑜抱著完蛋的想法緊鑼密鼓籌劃著退圈,遇上了半路殺出的崔珩漾,嘴里嚷嚷著若是賀瑜跟了他就能逆天改命一把撈回岌岌可危的事業(yè)。賀瑜想不通這小屁孩會對男人感興趣,更像是受人之托要把他玩殘了套個麻袋丟進下川灣,說不定他再登頭條就是尸體被打撈上來的噩耗。 都說人生如戲,事實上比戲劇還超乎想象的玄乎。情況急轉(zhuǎn)直下,賀瑜放棄名利場的浮華回家搬磚都不能謝罪了,擺他面前的就兩條絕路。一時間前所未有的風雨飄搖之感襲來。崔珩漾趁虛而入,這么個從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紈绔子弟,一見面就綁了賀瑜的手扔在沙發(fā)上,交談的時候壓迫感十足,偏偏俯身露出個足夠被定義為死皮賴臉的笑,悠哉得像是在問他早上喝咖啡還是牛奶:“那你說說,你是選死還是選我嘛?” 我他媽就不能都不選,收拾收拾打道回府嗎?賀瑜搖頭苦笑,直到臉都僵了,像是瞬間老了五歲,他調(diào)動余下的力氣,控制著不把負面情緒寫在臉上,兀自壓下久違的對未知的恐懼。該怎么說呢,還有這種好事?已經(jīng)做了一件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倒霉事了,活了三十幾年不是讓他試錯的,他也未曾寄希望于峰回路轉(zhuǎn),現(xiàn)在倒好,不僅不用拿下半生當賭注,還白得個年輕貌美的金主。簡直該跪謝崔珩漾的救命之恩了。 崔珩漾不是那種性事上有所節(jié)制的人,否則也不會把人翻來覆去捉弄了一晚上,有好幾次目光相接賀瑜都咬著牙,眼睫顫動,似乎隱忍得辛苦,頂著張心虛的萎靡臉偏過頭不去看他。第二天崔珩漾貼心地將賀瑜送回了自己家,畢竟是第一次,總要給人一個緩沖的時間,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問題需要解決。 若是問崔珩漾在這期間有沒有帶其他人回去過夜,答案肯定的,不過那座房子不是崔珩漾的家,應(yīng)該說,不能稱之為家,就是個專職用于他和男男女女共度春宵的愛巢罷了。這個世界就是這么不公平,碌碌無為的普通人開局只能苦逼兮兮地握著手里僅有的一捧沙,以為把自己逼到極限就能逆天改命,終其一生都提防著天降橫禍將那點資源奪走;而從小錦衣玉食的富家子弟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更可氣的是崔珩漾還擁有一個誰都羨慕不來的堅若磐石的大家庭。 賀瑜過了兩個多星期的清閑日子,和熟人煲電話粥,跑步,下廚,或是在家琢磨著點什么外賣。直到崔珩漾讓司機上門接他去馬術(shù)俱樂部騎馬,實則是針對賀瑜復(fù)出一事。日頭高懸,一群人在濃蔭蔽日下喝茶品茗,見賀瑜走近紛紛起身,崔珩漾一口氣介紹了好幾個人給他,都是目前業(yè)內(nèi)最炙手可熱的演員,隨即老氣橫秋地表示他可以自由活動了。賀瑜太久沒出門轉(zhuǎn)悠了,有些心癢,便讓人牽了匹馬過來。 賀瑜正檢查腳蹬和肚袋是否牢靠,身后就跟了個人,全套護具,騎一匹純白的夸特馬,五官比起崔珩漾來文氣不少,笑起來卻是如出一轍的燦爛:“前輩,合作愉快啊?!?/br> “啊,不用這么客氣。”賀瑜翻身上馬,勒緊了韁繩,夾住馬肚暗使了點力,馬兒便慢悠悠地往前走,他倆保持著并駕齊驅(qū)的距離。蕭景深的臉在頭盔的層層掩蓋下看不太分明,那昂首挺胸的體態(tài)巧妙地凸現(xiàn)出一股子意氣風發(fā),要擱古代也是個翩翩公子式的人物,一開口卻顯得夾槍帶棒。 “要給我作配,辛苦你了啊?!笔捑吧钚Σ[瞇的,好像一點冒犯的意思也沒有。 想糾正他不是作配,是特出,也明白多說無益的道理,賀瑜專心觀察著路況:“應(yīng)該的。” 不遠處崔珩漾一行人談笑風生,全然不在乎這邊單獨行動的兩人,蕭景深摸了摸下巴:“這餅太誘人了,人人都想來分一杯羹,直接讓你上可不是風險太大嗎。不過我想,漾漾自有他的道理?!?/br> 漾漾?賀瑜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 蕭景深收回視線,正對上男人若有所思的雙眸:“前輩不知道我們認識很久了?漾漾是他小名,他現(xiàn)在可不讓我們這樣叫了,一聽就急眼。” 賀瑜嘴角一彎:“敢情還有這回事。” 蕭景深了然于胸道:“是吧?真不可愛?!崩^而話鋒一轉(zhuǎn):“但前輩相處起來比我想象中更平易近人啊?!?/br> 兩人斷斷續(xù)續(xù)聊了一路,別看蕭景深愛裝繡花枕頭,三言兩語下來他倆還真有不少共同語言,賀瑜直覺他在演技上也是悟性極強的那類人,實際接觸下來嘴巴也甜,心里的那點不滿到底是煙消云散了。 天光弱了下來,馬場上悄悄卷起了涼風,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工作人員上來收拾殘局,賀瑜給崔珩漾打了個招呼便自行進了更衣間。 目送賀瑜的身影消失,崔珩漾轉(zhuǎn)頭看向蕭景深:“喂,有點不厚道了吧,我的人你也搶?” 對面一臉無辜:“你明知道...算了,聊會兒天都不行?”蕭景深神神秘秘地湊近,“真拿下了?” 崔珩漾斜睨他一眼:“他都要沒命了還敢不服軟?” 賀瑜沖了個澡,換好了來時的衣服,正邊走邊仰頭往嘴里灌純凈水,蕭景深興奮地朝他揮手,賀瑜注意到他另一只手搭在崔珩漾背后,兩個人像小男孩似的勾肩搭背,而崔珩漾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 “走走走,吃飯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