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二合一章節(jié)!倒霉透頂?shù)某嗪颓_啟了追夫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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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赤和曲格外興奮,他滿臉高興地來到老地方與楚暮分享這兩日的見聞。 不待楚暮開口詢問,他就先將自己肚子里的話全都倒了出來?!拔医裉煊龅絺€很有趣的人!” 楚暮微微一笑:“你哪天沒遇見有意思的人?” “不是,這次的這個真的很有意思!他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偽裝?!?/br> 楚暮有些驚訝:“那真的很厲害?!币驗榧幢闶菍Τ嗪颓质煜さ乃袝r候也看不穿赤和曲的易容術(shù)。 赤和曲眉飛色舞的說:“對啊,而且不知道為什么他格外對我的胃口……但是我最好的朋友還是你啊!” 似乎是擔(dān)心楚暮吃醋,赤和曲又連忙補了一句,他小心翼翼的去看楚暮的眼。 但對方卻絲毫沒有嫉妒的模樣,一雙眼永遠那么清亮澄澈。 不知是該松口氣還是該感到失望,赤和曲嘆了口氣:“但是他和你的性子好像有一點像?!?/br> “和我像?” “就是你們都跟個木頭似的!”赤和曲笑著將楚暮推倒在地上去撓他癢癢。 原本還只是面上微笑的楚暮繃不住了,他肩膀不停顫抖,眼中含笑隱忍的說:“你別鬧了?!?/br> 雖然是赤和曲先玩起來的,可看著身下少年如溫玉般的臉龐染上緋紅后的模樣,還是有些看怔了。 “咳咳,都這么久了怎么還是這么怕癢?!背嗪颓砷_手:“以后怕是連你的伴侶都要近不了你的身了?!?/br> 楚暮平息下身上的癢意,漸漸坐起來,眼中還帶著尚未散去的笑意:“不會的?!?/br> 這話的意思讓赤和曲心中一緊,難不成楚暮還真有想找伴侶的念頭? 可他抿著唇,卻又怎么都問不出心中的話—— 楚暮,你是怎么看我的? “修真一途注定艱難險阻,孤獨寂寥的,我還沒有要找伴侶的念頭。”楚暮微微一笑,雖才年僅十六卻已是大人心性。 赤和曲:“你現(xiàn)在不想找不意味著以后也不想找啊,萬一真的遇上了怎么辦?” “嗯……那便到時候再說吧?!?/br> 楚暮不清不楚的回答讓赤和曲有些不樂意:“不行,我要你說清楚!” 二人說著,又一次滾在了草地上。 兩位少年的笑聲混在一塊兒,聽上去無憂無慮。 ………… 這次再見時赤和曲滿臉興奮和堅定:“我決定我接下來要做什么了!我要去干一番大事業(yè)!” “……怎么干?”楚暮停下吹笛的動作,有些疑惑。 他知道赤和曲慣會說些稀奇古怪的話,但這次卻是真的聽不懂了。 “就是我上次和你說過的那個有意思的人,我發(fā)現(xiàn)他真的很厲害,如果我跟著他說不定就能做成大事……你不知道,我家里人一直都覺得我只會調(diào)皮搗蛋,正好有這個讓他們刮目相看的機會,我一定要把握住?!?/br> 也不知道赤和曲是哪里來的他一定會成功的自信,換做別人估計直接要被惹笑了。 可楚暮雖然不信,但也沒有直接潑他一盆冷水,而是從側(cè)面勸誘:“你會愿意跟著別人做手下?再說那個人真的可靠么?” 按照他對赤和曲的了解來說,對方是絕不甘屈于人下的性子……若是真的能讓他心服口服,不是真的口才超絕就只能是真的才華橫溢了。 “只是暫時的嘛……畢竟老大只能有一個人,我是從家里偷跑出來的做事不能太高調(diào)?!背嗪颓人詢陕暎骸白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也不錯,至少聽上去很厲害?!?/br> 但他心里卻是想著,他就是想當(dāng)老大也打不過那人啊…… “是挺厲害的?!背狐c頭:“那你們究竟是要做什么?” 赤和曲張了張口,又閉上了:“不行,說出來就沒意思了,等我日后真的干出什么事來再告訴你。” 雖然他已經(jīng)在楚暮面前夸下了???,但其實心里也還有點沒底兒,所以打算在闖出名氣前都好好瞞著。 不僅如此,他心里還有個美滋滋的念頭——若是等他日后真的成為一方霸主,說不定楚暮就會對他刮目相看,暗生情愫呢! 楚暮還尚未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含笑點頭:“好。” 赤和曲眨著眼從身后掏出一朵小紅花:“這個給你!” 楚暮接過:“這花……似乎是魔花?你怎么會有這個?!?/br> “只是覺得好看就摘來了,雖然是魔花,但只是一朵不會有關(guān)系的。你可不許丟了!” “你看它,跟我穿著的衣服顏色一模一樣,之后只要你看到它就會想起我啦!” 赤和曲沒有告訴楚暮的是,這是一種在妖族遍地生長的小野花……許多妖族人互表好感時便會送上一朵用以求愛。 在他們族群里,送紅花是浪漫的象征。 ………… “怕打擾到你修煉,所以只用了一枚傳音符?!鄙倌甑穆曇魪膽腋≈姆袀鞒鰜?,聽上去似乎有些疲憊。 “最近事兒有點多,一直沒時間來找你……你一個人應(yīng)該很無聊吧。” 雖然看不見臉,但紅衣少年的笑臉?biāo)坪跻讶卉S然于眼前:“再等等就好了,我一得空就馬上來找你!” “對了,我上次送給你的小玩意兒還在么,是不是很有意思?” 赤和曲這次出去已是兩個月沒有再回萬劍山,若不是他每隔幾天就會送一道傳音符來,楚暮都快開始擔(dān)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不過赤和曲一直都是個大嘴巴,什么事都跟他講,這兩個月以來卻絲毫不跟他提自己在做什么……看來是真的有心要瞞他。 但對方雖然看上去吊兒郎當(dāng),心里卻比誰都精明,因此楚暮也沒有太過擔(dān)心他是被騙了。 既然對方有意瞞著他,必定是有些不方便在。 默默聽完赤和曲絮絮叨叨的話,楚暮也取出一枚符篆開始往其中注入靈力。 ………… 屋檐上的紅衣少年將一枚紅花從衣兜里掏出來,借著月色仔細觀賞。 他的身后無聲無息地落下一道身影,他默默看了一會兒少年望月的側(cè)臉,突然出聲:“你在做什么?” 赤和曲被嚇了一跳,“cao你不要嚇我啊!”他回過頭,對上一雙紫眸。 他一邊將紅花重新藏好,一邊悶悶的喝了一口酒:“怎么了?” “我打算送你出去?!狈骄坝衩鏌o表情的說。 “這么快?”赤和曲有些詫異:“可是你一個人在魔教孤立無援,沒問題么?” “嗯,時間比我想的還要緊迫……我前不久已經(jīng)接觸到鬼修了。”方景玉看了眼明亮的夜空,那澄澈的圓月怎么看都像是被籠罩上了一層陰霾:“你除了易容術(shù)和逃跑速度遠超常人以外再沒有別的拿得出手的事了,即便留在這里也幫不上我什么忙,不如去探聽消息更好些?!?/br> 前面聽著還行,后面越聽越奇怪,赤和曲咽下嘴里的酒:“喂,不要這么說好不好?” “這是只有你能做到的事情?!狈骄坝襁f給赤和曲一疊厚厚的紙:“從現(xiàn)在開始,我要你抹殺赤和曲這個名字,去這些地方隱藏起來?!?/br> “這些都是最可能出現(xiàn)龍玉的地方……你如今雖然加入了魔教,但卻沒有修習(xí)過魔教的功法,身上沒有魔氣,你去我最放心,就算真的露出什么馬腳,應(yīng)該也能在第一時間逃掉?!?/br> “不用顧慮后面的事,只要專心摸透那些宗門就行,如果發(fā)現(xiàn)既沒有龍玉也沒有鬼修的分身藏匿就立即抽身?!?/br> 赤和曲看著手中紙張上密密麻麻的信息:“要我同時去這么多地方?你可真是抬舉我了,這就算是我把吃飯睡覺的時間一起用上我也不夠??!” 方景玉毫不留情的開口:“如果不是怕你承受不住,我還會給你安排更多。我能信任的人不多,便只好給你增加任務(wù)量了?!?/br> “虧你還是魔教尊主的養(yǎng)子,居然要顧慮這么多……嘖嘖嘖,看來你的地位是真的不高?!?/br> 赤和曲將那些紙上的任務(wù)飛快記住,然后倒上酒一把火燒了……他一邊看著火焰跳躍舞動的模樣,一邊微笑。 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臉上滿是自信——他絕對能完成這些任務(wù)。 “不過,你們魔修不是一直都想著攻占人間的么,居然會想辦法去幫助人間對付鬼修。你可真是個怪胎。” 方景玉沉默了一會兒后還是一一解答了赤和曲的疑惑:“那只是上一輩魔修的思想,現(xiàn)在的大多數(shù)魔修都對這件事沒那么在意。至于人間會不會滅亡,其實我并不在意?!?/br> “嗯?既然如此,為何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大費周章?” “因為一個人。”方景玉說完這句話之后,再沒有回答赤和曲的任何追問。 ………… 黑暗的夜里,一個身影不停在床上翻來覆去。 原本整潔的床褥因為他的亂動而變成一副皺巴巴的模樣……可很顯然床鋪的主人卻并不在意它。 “誒呀,該怎么和楚暮說呢……” 赤和曲睜著一雙如火焰般明亮的眼眸,那對赤眸照亮了漆黑夜晚的同時也盛滿了苦惱。 “楚暮,我喜歡你……不行,太簡單了。” “那換成我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 他試著說了一遍,臉龐瞬間布滿羞紅,下一瞬間他將被子蓋在了頭上:“不行啊!楚暮那傻子不可能明白的?!?/br> “可惡……再不告白就來不及了?!背嗪颓鷿M臉糾結(jié)。 很快他就要用別人的面目出現(xiàn)在世人的眼中……潛藏的任務(wù)不知要做多久才能完成,但絕對是個費時間的活兒。 他對于自己要徹底銷聲匿跡其實不怎么在意,唯一怕的就是不知道該如何跟楚暮交代。 “我要走了他會不會很難受啊……”赤和曲越想越糾結(jié),甚至開始腦補楚暮悄悄哭的樣子。 “要是我走的這段時間,楚暮身邊又出現(xiàn)了別的人該怎么辦??!啊……煩死了,不行,還是要先下手為強?!?/br> “啊可是也不行,就算告白了楚暮那個呆子也不會明白過來的,到時候不要心意沒表白成功還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赤和曲窩在被子里,開始數(shù)小紅花上的花瓣數(shù)。 ………… “族長,我已經(jīng)找到少主在哪里了?!?/br> 一只白狐姿態(tài)優(yōu)雅的坐在地上。 赤椎嘆了口氣,他如釋重負的揮了揮手:“都快兩年了,終于找到了,快去把他給我抓回來?!?/br> “是?!卑缀c頭,剛要退下,卻被一道蒼老的聲音制止了。 是巫妖長老。 “族長。”他開口說:“少主出去已經(jīng)這么久,恐怕現(xiàn)在再捉回來也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而且就算抓回來,恐怕他還是會找機會再跑出去?!?/br> “依我之見,不如還是派白湖去少主身邊貼身保護比較合適,若是遇到危險也好第一時間保護少主?!?/br> 赤椎沉思片刻:“您說的也有道理?!彼聪蛭籽骸澳_定真的不會有事?” 巫妖苦笑:“我也不知道啊……但出去這么長時間,恐怕該發(fā)生的也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只盼少主千萬不要遇見那個人啊……” 二人對視一眼,皆嘆了口氣:“這老祖宗還真是要命?!?/br> ………… “楚暮不會不來吧?!鄙倌暝谏窖律蟻砘仵獠?,時不時看一眼遠處。 他想了好幾個晚上,終于到了最后的期限,可還是沒考慮好要怎么跟楚暮說……最后還是決定來個帥氣的道別,所以特意選在了一處峭壁上。 “嗯……只是稍微要去有個遠的地方,到時候應(yīng)該會不方便和你聯(lián)系了,但是你不用擔(dān)心,我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請你喝酒?!?/br> 他深吸一口氣,將想了許多遍的說辭用自然輕松的語氣念了出來。 連續(xù)說了三遍他才略感滿意,“這下沒問題了。” “少主,您在做什么?” 一只白狐的出現(xiàn)讓他嚇了一跳:“臥槽,白湖?你怎么找到我的?” “魔教出現(xiàn)了個顯眼的紅衣少年,只是一打聽就知道了?!卑咨暮偟沉怂谎郏骸爸安皇遣氐煤芎妹?,怎么會突然就加入魔教成為魔修,族長知道這件事后差點被你氣死了。” “你已經(jīng)告訴他了?完了完了……”少年面色慘淡:“你是來帶我回去的?不行不行!我還有正事要干!” 白湖對于少年的說辭完全不信,但他這次來不是為了帶赤和曲走。 “放心,族長和巫妖長老同意您在外界呆著了?!?/br> “真的?太好了!” 白毛的狐貍看著興高采烈的赤和曲,又拋下一句:“不是沒有代價的?!?/br> “我就知道,要做什么?不會又是讓你一天到晚跟著我,然后再去跟他們匯報的把戲吧?” “嗯?!?/br> “呼……那還好?!?/br> “還有一件事……”白湖還想再開口,卻被一把抓住藏在了身后。 赤和曲悄悄說:“我等的人來了,你先別說話?!?/br> 白湖的耳朵動了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能讓赤和曲緊張成這樣的事。 ……由遠及近來了一道少年的身影。 是楚暮。 “你啊,有什么事非要出來說,我這回可是騙了我?guī)熥鹜低党鰜淼摹!毕肫鹚€是第一次對銀楓說謊,心中就有些良心不安起來。 但,能讓赤和曲特意約他出來的事,便定然是十分重要的。 赤和曲嘿嘿一笑:“就是有點事兒要和你說。” 他不自覺將藏在身后的白色狐貍?cè)嗟母昧α诵?,手心緊張的滲出了熱汗:“我……喜,咳,不是……” 他咬了下舌尖,忍住了想要繼續(xù)往下說的欲望。 “你還記得我之前說我要去做一番大事么?”他壓下心中的郁悶,臉上掛起慣有的微笑。 楚暮點頭:“記得?!?/br> 赤和曲低了一會兒頭,又突然抬起來:“所以我要走了?!?/br> “什么?”楚暮還不明白。 赤和曲正色又說了一遍:“我要去很遠的地方待一段時間,在回來之前都不能和你見面也不能和你聯(lián)系?!?/br> 這次不僅是楚暮吃驚,白湖也略微一驚。 “那地方真的這么遠么?用通訊符都不行?” 不是不行,是不能。但赤和曲不能對楚暮說實話。 鬼修的存在對于世人還是個秘密,如果他說了楚暮就有可能會遇到危險。于是他點頭:“嗯,遠到通訊符也聯(lián)絡(luò)不了?!?/br> 原本以為赤和曲只是鬧著玩,沒想到他居然認(rèn)真到可以做到這種地步,楚暮沉吟了一會兒:“那至少告訴我你要去哪里吧?!?/br> “放心吧,很快就能回來了,快的話也許只要幾個月?!背嗪颓鷵u搖頭,滿臉自信:“到時候要你對我刮目相看!” 眼前的紅衣少年眉眼認(rèn)真,楚暮也收回了心中挽留的話:“好?!?/br> “哦對了……其實我還有一件事一直都沒告訴你,其實我是……嗷嗚!” “嗷嗚?”楚暮有些無奈的看著赤和曲一直都將雙手都負于背后的怪異姿勢:“你在身后藏了什么東西?” 赤和曲被白湖咬了一口,被迫止住了他想說出自己妖族身份的話頭。 白湖悄悄在他身后說:“族長對你的要求就是絕對不能暴露自己的妖族身份。” “楚暮又不是外人,怎么就不能說了?!?/br> “他是人修這件事就已經(jīng)說明一切了,要是您執(zhí)意要說出去,我就不得不把出手將您給帶回去了,或者……我現(xiàn)在就對這個少年出手?!?/br> “我爹都答應(yīng)我留在這兒了,你憑什么帶我回去,我警告你啊,不許對楚暮動手?!?/br> 一人一狐爭執(zhí)間,后者終于忍不下去對方一直拽他尾巴這件事,一蹬腿就從赤和曲的手中跳了出來。 白色的毛發(fā)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銀輝,楚暮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目光,他看了一眼狐貍,又看了赤和曲一眼:“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還抓狐貍玩?!?/br> “不是,我才沒有抓他,是他自己跑過來的!” 赤和曲一臉不滿,卻見到白湖的眼中突然閃著藍光……那是狐族的魅惑之術(shù),他是真的想對楚暮動手! 白湖心里微微驚訝,因為普通的人修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會下意識被吸引住心神,沒想到這個少年卻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但最好還是讓這個少年忘掉關(guān)于少主的事比較好。 “不行!” 眼見白湖就要與楚暮相對視,赤和曲急急地跑過去……可他反而被腳下的石子一滑,身子往后跌去——那下面是萬丈深淵。 “臥槽!”他剛剛為什么要站在這么邊上! 少年驚恐的聲音將楚暮與白湖的目光都引了過去。 白湖暗暗砸了咂嘴,他收住眼中的藍光,后腿用力,猛地蹬到了空中。 他撲到少年的身上與之一起跌入懸崖。 “赤和曲!”楚暮一同趕過去,但速度卻慢上一些。 等他往下看的時候,赤和曲和白狐已經(jīng)徹底不見了身影,山谷間只留下還尚未散去的音波以及被驚動飛舞逃竄的鳥獸。 ………… 幻化成人形的白湖一邊用尾巴纏繞住懸崖上的松柏,一邊用手捂住赤和曲的嘴:“噓……現(xiàn)在這個少年恐怕以為您已經(jīng)死了?!?/br> “族長和巫師長老的意思是……如果您想要再在這里待下去就不能與外人有過多的接觸,不然日后要后悔的絕對是您自己?!?/br> “在您有足夠的心性與能力前,千萬不能將自己暴露在外?!?/br> “我會準(zhǔn)備好適合的尸體與死亡痕跡,您暫時就不要再和那個少年接觸了。不然我只能殺了他?!?/br> 白湖的話讓赤和曲冷靜下來,他眼眶微紅,身不由己地點了點頭。 ………… 當(dāng)銀楓因為楚暮徹夜未歸而找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白衣少年紅著眼捧著一件破碎而帶血的紅袍的模樣。 原本冰冷的面龐一怔,心中的怒氣全都散去了。 少年率先發(fā)現(xiàn)了銀楓靠近的身影,他回頭,臉上滿是淚痕:“師尊……” “他,死了。” “我的朋友,死了?!?/br> ………… 事后,赤和曲以為自己只要忍一忍就能回去找楚暮,回去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告訴他自己并沒有死。 但隨著年歲的增長和潛伏的深入,他卻越來越發(fā)現(xiàn)事情的復(fù)雜,還有抽身程度的困難。 但他后來也回去找過幾次,看到原來的山巔上無端端被人豎起了一座衣冠冢,墓碑上雕刻著他的名字。 ——本來白湖是要準(zhǔn)備尸體的,但他覺得摔死的人太難看了,不想楚暮看到死得如此凄慘的“他”,白湖便只能將準(zhǔn)備尸體這一步驟略去,做成了他的衣袍被樹枝刮破,尸體則是沖下河流不知所蹤的假象。 每年忌日他都能看到楚暮提著一壺酒一朵花來找他,卻只能遠遠的躲著看——雖然他早就已經(jīng)成熟到白湖不會再阻止他現(xiàn)身的時候,但卻因為遲遲未能結(jié)束的任務(wù)與莫名恐慌的心而一拖再拖。 他又一次摸著自己的墓碑嘆氣:“你要是知道我騙了你這么多年,肯定要氣死了?!?/br> 他知道楚暮是最討厭別人騙他的。 可他偏偏就做了楚暮最討厭的事。 ………… 事實也確實如他所猜想的那樣,知道真相的楚暮確實很生氣。 那是在赤和曲“死”了剛好十年后的事情。 那時候楚暮還沒得到,他也還真的以為赤和曲是死了。 但是直到某一天,魔教出現(xiàn)了一位紅衣尊者的消息傳入他的耳中。 一開始他還不以為意。 但更多的消息卻涌入他的耳中。 據(jù)說,那位尊主姓赤…… 據(jù)說,那位尊主千變?nèi)f化,沒人見過他的真實面貌…… 據(jù)說,那位尊主在教中消失了十年后又突然出現(xiàn)…… 楚暮捏碎了手中的玉簡,一臉微笑:“果然是干了一番大事業(yè)啊……” “你這個,騙子。” ………… 任務(wù)已經(jīng)接近尾聲,赤和曲也漸漸可以抽出身回到魔教中。 但盡管此時的他已經(jīng)沒了年少氣盛時急于求成的念頭,關(guān)于他的傳聞還是傳了出去。 也許是因為他與剛開始嶄露頭角的方景玉走的很近的關(guān)系吧……他嘆了口氣,果然是金子就總會發(fā)光。 他心中的笑隨著又一年忌日的到來停止了。 空蕩蕩的墓碑前,他從白天守到晚上,等了一整夜都沒等到該來的人。 他第一次急成這樣……是楚暮出事了?是楚暮忙忘了?是…… 他想了很多,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楚暮發(fā)現(xiàn)了。 ………… 于是他不管不顧地拋下了自己未完成的任務(wù),開啟了自己的漫漫追夫路……長達兩年。 直到他追到仙山里,舍身為楚暮解了情毒后,才終于因為楚暮的愧疚而得到了原諒。 但那也都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