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思妄扶樹干嘔(疑似懷孕)
察覺到自己精神過于緊繃,男人深吸一口氣,拍了拍僵硬的臉,細(xì)小的眸子微瞇,臉色陰郁。 他身上僅僅只有一件外衣,周身散發(fā)一種古怪的氣味,說不上好不好聞,也只有經(jīng)歷了房事的人才知道那是什么。 衣擺雖長,卻只遮蓋到了小腿,露出的皮膚緊致結(jié)實(shí),微鼓的肌rou線優(yōu)美明顯,從而使得那些紅紫掐痕更是曖昧。 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咬痕,遠(yuǎn)看就像兩個血洞,雖然結(jié)痂了,但也顯得恐怖,加上夜間他那張蒼白的面孔,陰森嚇人。 思妄處于一個被動的狀態(tài),無法放松下來,渾身宛如一張繃緊的弓弦,在這茂密叢林中漫無目的穿梭著。 身體像是灌了鉛水一樣沉重,逃離的喜悅漸漸淡去,思妄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眼前的樹木少去,隱隱能看到村莊里升起的炊煙。 他心里的恐慌逐漸占據(jù)思緒。 他確實(shí)是逃出來了,但是接下來呢? 要去找神主嗎……? 不行,絕對不能去,神主已經(jīng)把他拋棄了,他將他親手送給了這群人…… 可是……除了神主,他還能去找誰…… 思妄臉色陰暗下來,漸漸攥緊了拳頭。 父母親人摯友,他一樣都沒有。 修界很大,思妄大人惡名昭彰慣了,整個修界里有將近一半的人罵他是牲畜,況且那幾位大人來頭也不小,要想抓他輕而易舉。 思妄人脈其實(shí)不好,即使大家面上對他尊敬畏懼,但有哪個修者會愿意跟一個吃自己同類的人做朋友呢,都是避之不及。 思妄當(dāng)初深知這點(diǎn),但他不在乎,他需要的是這些人的敬仰,而不是朋友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現(xiàn)在,他無處可去了。 自己的宅子肯定是不能回去,可惜了他圈養(yǎng)在豬圈里那幾個修為上等的人類,都沒能好好嘗上一口,就被那群瘋子擅作主張地全放跑了。 要知道他藏這幾個人藏得有多辛苦,為了不讓神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惡習(xí),他每日都會差人把人rou偽裝成豬rou送上飯桌,掩人耳目。 沒曾想由于他唯一一次的疏忽,讓那群人知道自己吃了他們師妹的事,這幾人抓住了他的把柄,將這事鬧到了神主面前,害得他現(xiàn)在地位一落千丈,無處可去。 思妄攥緊拳頭,即恨那五人,又恨那個神主,恨他們?yōu)楹尉鸵驗(yàn)檫@么一件小事,將他折磨成這樣。 在思妄看來,他只是生吃了一個人,這在他眼里,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在世人眼里,可不是一件小事這么簡單。 …… . 思妄沿著通往村莊的路走去,他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勉強(qiáng)遮住了那些青紫痕跡,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喉嚨有些干渴。 在村腳下,一位婦女端著一個木盆來到河邊,蹲下身洗衣服,和身邊的人笑談著什么。 “今兒個聽說,那仙山上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婦女聲音大咧,帶著鄉(xiāng)音,很是大聲,思妄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了,他頓了一下,躲在了樹后。 “二嬸別賣關(guān)子,快說來聽聽哩!”旁邊的布衣女人擦了擦手,催促道。 “莫急嘛,你們可還記得那吃人的怪物?” “那怪物?他難道又來這抓人了?”那布衣女子變得驚懼。 思妄表情一僵,已經(jīng)聽出那幾人談?wù)摰摹俺匀斯治铩笔钦l了,他心里冷嗤,要是換做以前他聽了這話,定要將這些個多嘴的愚婦都關(guān)進(jìn)豬籠里,待日后宰了好好吃上一頓。 “才不是哩!你別怕,我聽我家那位說那怪物被仙人們關(guān)起來了!現(xiàn)在正在牢籠里咧!”那婦人邊說邊笑,似乎極為高興。 是了,禍害人的怪物被關(guān)起來,那自然是可喜可賀。 但這群愚婦又怎么知道,在他們心中仰慕尊敬的仙者們,竟會去牢房里侵犯他這個吃人的“怪物”。 “三姐!你看我抓到了什么!”忽地,小河里傳來了一聲青澀叫喊。 思妄側(cè)頭看去,湖中的少年仰著頭,滿臉?biāo)?,笑容開朗,手里還抓著一條草魚。 他開心地?fù)]了揮,那草魚在手上滑不溜湫的,差點(diǎn)從少年手中逃走。 思妄默默看了一會,那少年體型較壯,在陽光映襯下水光閃閃,本該是賞心悅目的,但思妄眉頭緊蹙,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后實(shí)在忍不住,扶著樹干嘔了起來。 他這一聲吸引了那些婦女的注意,連在河中的少年也轉(zhuǎn)頭看去。 長發(fā)遮住了思妄的臉,他弓著腰扶樹嘔吐,身上的衣衫遮擋住緊致的腰線,胸口那處透出一點(diǎn)點(diǎn)殷紅,跟葡萄顆粒一樣大小,露出的小腿緊致光滑,泛著深蜜色,像是被人狠狠滋潤過的熟婦般,莫名透出一股色情。 湖中的少年看呆了一下,臉?biāo)查g就紅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扭過臉,尷尬地?fù)现^。 岸上的三姐朝著思妄走了過去,略白的臉上有些擔(dān)心,溫聲問道:“夫人你怎么了?是肚子疼嗎?” 思妄胃難受地厲害,干嘔著什么都吐不出來,聽了這話嘔得差點(diǎn)背過氣去。 這些人都眼瞎了嗎?看不出他是男人??! 思妄虛虛扶著樹,發(fā)絲掩蓋下襯得他臉色慘白,身邊圍了一群婦人,七嘴八舌地說著些聽不懂的話,還有人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力氣不算大,思妄沒能躲開,臉色難看。 “哎喲都是嫁了人的,你害羞什么哩!看你吐成這樣,難不成是有了?” 女人家一念叨起話來,就算是不認(rèn)識的人也能嘮叨上好幾句。 思妄渾身僵住,連嘔都不嘔了,扶著樹的手細(xì)細(xì)密密地發(fā)著抖。 “……什么有了……”他聲音沙啞。 那婦女不禁愣了一下,聽見這女人聲音竟然如此粗獷,心里有些納悶,咕噥道:“還能有什么?當(dāng)然是有孩子咯?!?/br> “咔嚓————” 樹皮被思妄生生摳下來一片。 他眼珠血紅,緩慢抬起頭,那張陰森的臉龐被兩側(cè)的長發(fā)遮蓋,一字一頓地道:“你說什么?” 他有孩子了……呵,什么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