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厭惡人類,神秘人的陰謀(劇情過渡章無rou,第五攻
思妄皮膚慘白,長發(fā)凌亂,血紅的眼珠死死盯著婦女,宛如林間野獸,嚇得村婦連連后退了好幾步,結結巴巴地道:“你、你這女人咋還瞪人呢!我、我又沒說錯!” “看你這長相不是村里人,不會是在山上被人搞大了肚子才逃到……” 那村婦咕噥的聲音越來越小,見思妄眼神逐漸暗沉,跟要殺人似的,趕忙閉緊了嘴。 在村里邊,女子要帶外出孩子洗衣做飯,各種織布養(yǎng)蠶的事都包攬了下來,家里丈夫什么都不干,每日吃完飯后便是修煉打坐,都指望能有一天進入仙門,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 村里都是些糙人,能被仙者看上的弟子屈指可數(shù),為了讓自家丈夫能夠出人頭地,女人們都得下地干農(nóng)活。 槽糠之妻不可棄,村里女人想法都一樣,無非是覺得現(xiàn)在對自家丈夫好一些,日后丈夫入了仙門,也能多記著自己的好,到時候若能一起做個話本子里的長命眷侶,何樂不為。 村里的女子長相一般,皮膚蠟黃,唇色干裂,頭發(fā)枯黃干燥,明明芳齡十六,看起來卻和嫁為人妻的黃臉婆似的,比男人還男人。 思妄是成年男子,身形較寬,皮膚微深,不知是不是在牢里待久了,和這些常年日曬雨淋的村婦比起來,他竟還顯得白一些,散亂蓬松的長發(fā)遮蓋了他半張臉,身上那欲蓋彌彰的外衣將下身私密處擋的嚴嚴實實,胸口隱晦的弧線卻深入衣襟。 黑色的暗線隱沒,男人緊緊用手抓著衣領,將胸口兩處擠在一起,就像兩個黃饅頭緊挨著,乳尖透著衣服頂出痕跡,擠出了曖昧的乳線。 現(xiàn)在剛從牢里狼狽逃出來的思妄,真的很像被丈夫狠狠滋潤過的熟婦,他雙腿發(fā)抖,扶著墻的手緩緩收緊,胸口起伏了幾次,血紅眸子帶著痛恨,卻偏偏泛著淚,他緊緊咬住牙,手又無力松開。 怎么辦…… 他該怎么辦…… 在旁的讀過些書的三姐見狀,輕聲安慰道:“夫人莫要氣了,你現(xiàn)在看起來很不舒服,我?guī)闳タ纯待R大夫行嗎?” 是了,這村里的女人沒一個看出來思妄是男人。 許是因為她們自己的丈夫都是一副柔弱無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書生模樣,像思妄這種體格較高,長相俊逸的模樣在他們眼里反倒是成了頗為壯碩的女子。 思妄默默盯著自己的肚子,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來,心里已經(jīng)盤算了無數(shù)遍怎樣才能將肚子里那個元神扼殺。 手上忽然一熱,那長相平凡的三姐聲音溫柔,手抓緊了思妄的手臂。 思妄心里煩躁,想都沒想就甩開了,一陣惡寒地道:“別碰我,臟死了?!?/br> 凡人的氣息,平凡的長相,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思妄厭惡嫌棄。 仙者和凡人之間隔著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多數(shù)仙者會救助平民百姓,成為世人敬仰的圣者,也有少數(shù)的會存在歧視厭惡,處在下階的動物,連長著同樣的容貌對他們來說都是在侮辱。 思妄恰恰屬于少數(shù)人,他自小便生在仙家,父母早亡,這使他受到了比同齡人更好的待遇,一朝入門便被神主收入門下,輕輕松松三天筑基,和那些一出生就注定要花半輩子才能入門的凡人簡直天壤之別。 他厭惡弱者,不愿這種低賤的生物觸碰他,殊不知在以后,他會被這群所謂的低賤生物抓起來丟進火堆里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那三姐摔在了地上,臉漸漸變白了,原先溫和的表情微變,她捂著微隆的肚子,額頭冒著冷汗,嘴唇煞白。 思妄皺眉,那群婦女們竟全跟嚇著了一樣,都上前急忙地扶起了那個三姐,擔心問:“沒事吧,是不是碰到肚子了?” 三姐臉色微白,緩緩搖了搖頭。 “你這人怎么這樣!三妹兒她可是懷了孩子的,你這一推要把她孩子推沒了可怎么辦!”那婦女沒忍住扭頭朝思妄指責了幾句。 思妄有些語塞,他哪知道這女人懷了孩子,再說她孩子沒就沒了,跟他有什么關系。 “不是我說啊,你也好歹是個懷了崽的女人,三妹好心帶你去看醫(yī),你非但不感謝,還把她孩子差點給弄沒了,你這安的什么心?。 ?/br> 村婦不識字沒學識,嘴皮子卻是一溜一溜的,說起話來怪氣人,思妄臉色黑了黑,他本就因為肚子里那糟心事弄得煩了,現(xiàn)在還被這群低賤凡人給指責,心情更是不愉。 暗暗攥緊了手里的紅玉,思妄引出一絲靈力,匯聚在丹田里,感受到稀疏的靈力貫徹手心,思妄心情逐漸暴躁。 看著眼前那婦女喋喋不休的嘴巴,思妄出神地想著。 真聒噪,全殺掉好了。 沒有人會可憐地上的螞蟻被行人碾死。 “二嬸大姐你們少說幾句吧!沒看到三姐不舒服嗎?趕緊帶她去齊大夫那看看!” 遠在湖中央的少年卷著褲腳走了過來,露出光裸結實的手臂,身上穿了件馬褂,隨意擦了擦頭發(fā)上的水珠,抬著頭,聲音清澈,散發(fā)著陽光的氣息。 思妄見這人緩緩走近,胃部竟又難受起來,喉嚨發(fā)癢,他有些想吐,但卻強忍下,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這群人,攥緊了紅玉。 三姐臉色慘白的厲害,也不知道是誰大呼小叫地說看到血了,那幾個村婦趕緊丟了手上的衣服,火急火燎地扶人去了村里齊大夫那里。 思妄冷冷盯著眼前的少年,見他并沒有隨那群婦女離去,心中警惕,卻又不開口,主要是他一張口就想嘔。 倒不是這少年長相有多惡心,只是莫名見到這人就胃里泛酸,想吐。 徐方老遠就注意到這位“夫人”臉色蒼白,似乎很是難受,卻還在強忍著,他猶豫地靠近了幾步,正要開口說話,卻見“夫人”臉色一變,彎腰吐出一灘酸水來。 徐方:“…………” 少年又試探性地靠近了幾步,思妄這回連腿都站不直了,直接跪在地上吐。 他吐的昏天暗地,手發(fā)抖揪著衣領,胸口處晃蕩著,臉色慘白。 徐方只好趕忙退后幾步,遠看著這位“脆弱的夫人”,果真,人不吐了,只扶著樹樁深深喘氣。 徐方摸了摸自己的臉,心里納悶。 他雖然長得不好看,但也不至于倒胃口吧…… 思妄狼狽地擦了擦嘴角,抬眸看了眼少年,又有些反胃,他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哎夫人等等,你的……你的夫家呢?”少年見人要走,有些急了,想跟上去卻又怕他不適,只好隔遠喊了聲。 那背影頓在了原地一會,思妄回過頭,冷笑道:“吃了,怎么,想和他一樣被吃么?” 徐方怔了怔,不知想到了什么,臉騰得紅了,想說什么,最后又訥訥閉上嘴。 思妄莫名其妙,隔老遠就看到那人臉紅的樣子,胃里又有些酸痛,他按了按太陽xue,繼續(xù)往前行走。 …… . “齊大夫,你幫三姐看看,她剛被一個小瘋婆娘推了一把,肚子疼,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那孩子?!?/br> “嗯?!焙熥觾?nèi)的男人淡淡應了一聲,微暗的房間里陰影顯得朦朧。 待房里所有人走了之后,三姐痛苦的表情瞬間恢復散懶,毫無形象地癱在了椅子上,“她”揉了揉自己被摔傷的手腕,輕笑道:“那位力氣不小?!?/br> 親手簾子內(nèi)的齊大夫沒說話,端起一盞茶杯輕飲,房里只余清清的熏香。 三姐容貌逐漸變化,胸口和腹部那隆起的地方塌陷,只剩平坦,“她”單手撐額,笑容意味深長:“你恐怕早猜到他會逃出來,周而復始也是怪折騰人的,明明…” 話未說完,便被簾內(nèi)的人平靜打斷:“聒噪?!?/br> 三姐……不,準切來說應該是兆魍,他撇了撇嘴,鳳眼上挑,頸肩裸露,紅痣點綴,似精怪一般勾人,聲音也像小勾一樣婉轉:“答應好的條件,可別忘了。” 齊大夫緩緩拭去木板上的茶水,露出的半眸暗垂,金色的絲瞳一閃而過,聲音平靜如水:“自然?!?/br> 兆魍笑了笑,不自覺又回想起那人那雙充滿厭惡仇恨的雙眸,手指挽著細發(fā),他輕聲喃喃:“真想親手挖下來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