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極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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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認識滕鶴時,周皋剛二十歲,而彼時十七歲的滕鶴和現(xiàn)在一樣,漂亮得驚人。 所有人都知道,極樂賭場的大少爺是個美人,進出極樂的人都算不得干凈,而滕鶴就是泥里灼灼的蓮,一瓣是臟污,一瓣是圣潔。 滕鶴跟著父親滕冕生在極樂、長在極樂,熟客都了解這比大多數(shù)女荷官都精致的少爺是滕冕的寶貝兒子,但人總歸是欲望的奴隸——怪只怪夜色撩人,也怪這紙醉金迷的洞窟迷惑人心,滕鶴喜歡跟著荷官jiejie,偶爾也會上桌玩一把,有色欲熏心的賭徒嘗試對他出手,最后連極樂的門都出不去,漸漸的,再有齷齪心思也不敢對滕鶴動手動腳了。 * 滕冕開賭場這么些年,該干的、不該干的都經(jīng)過手,活在刀口舔血,活一天算一天,他年輕時挺混賬的,可遇到了中野志純之后,滕冕總算是有了個牽掛。 中野志純是被人賣到極樂來的,脫得只剩下內(nèi)衣褲,嫩生生的rou體能滴出水,比滕冕見過的所有男人女人都要純潔。 即使滕冕不同意中野佑作提出的交易——用親生女兒中野志純抵賭債,中野佑作也會繼續(xù)把女兒賣到其他愿意接受的地方,換回賭資,繼續(xù)在這地獄里沉淪。 賭徒?jīng)]有未來,滕冕心知肚明。 當年所有人都以為滕冕會把這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女扔進極樂里出賣rou體,除了中野志純自己,因為她聽不懂中文,看向這個頗具侵略性的男人時,竟以為他會救她,用蹩腳的英語問,她能不能回家。 滕冕給了她一個家,把自己所剩無幾的溫柔都給了她。 半年間,滕冕沒有碰過她,甚至親自教她中文、盡心盡力地照顧她。 在此之前,沒人知道滕冕的日語居然如同母語那般流利,也沒人見過滕冕溫柔的模樣。 后來,滕冕試著把中野志純送回日本,可沒過多久,中野志純自己偷偷回來了,學著滕冕教過的中文,跌跌撞撞地找到了極樂,明明養(yǎng)好了的身體上又出現(xiàn)了被打的痕跡。 其實中野志純清楚,自己是被嗜賭成性的父親拋棄,然后被這個看起來兇狠暴戾的男人帶回家,好生養(yǎng)著,甚至叫她寶貝,給她笨拙卻單純的愛。 ——但到底是不是“愛”,誰也說不清。 從家暴成性、嗜賭如命的父親手底下,逃到異國他鄉(xiāng)的惡劣賭場里,是她唯一的救贖。 二十歲的時候,志純生下了滕鶴,像極了她,眉眼間都是純粹美好的模樣。 * 滕鶴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長到了十七歲,遇到了周宗。 他還記得這個手法拙劣、賭癮極大的老男人,相貌不俗卻形容下流,興奮時還會跳起看不明白的舞蹈,行為極其詭異,滕鶴原本不在意的,可周宗一眼便看中了他,甚至曖昧地問他要不要和叔叔玩一把。 玩一把是無法結束的,到最后,輸?shù)袅怂械幕I碼,倒欠二百萬的周宗顫抖著剁下左手兩指,滕鶴才放他離開。 哪知道,不久后他再見到周宗時,這個空有皮囊的老男人已經(jīng)被催債催到走投無路,帶著周杳來到極樂,口口聲聲說小兒子周杳干凈,賣到極樂做個皮rou生意只賺不賠,求滕冕發(fā)發(fā)善心,免掉他的賭債。 極樂明面上不做這檔子事,但滕冕還是同意了,留下周杳給滕鶴,任他處置,隨后便把周宗在極樂的債務一筆勾銷。 反正,賭徒的自由從踏入賭場開始就不復存在了。 第一次見到病態(tài)的周杳,滕鶴以為他快要死了,不是很明白滕冕要留下他做什么,直到幾天后,周皋憑自己找到了極樂,直言想要拿自己換周杳,滕鶴才開始覺得事情有趣起來。 -想換回可憐弟弟的自由? -可以,做我的狗,就放周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