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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無量在線閱讀 - 22、病了

22、病了

    條件反射般地接住滕鶴,周皋再生氣也沒法真的置他不顧,這人總是省心,若不是他趕到得及時,恐怕早和那看起來就風(fēng)流的趙檀滾上床了!

    還嗑藥,不要命了才去做這事吧?!

    至于為什么要主動叫自己擁抱,想來只是滕鶴的習(xí)慣罷了。

    又是所謂的“習(xí)慣”。

    習(xí)慣性地攀上他的脖子,毛茸茸的腦袋往胸前鉆,埋進熟悉的雄奶中找到最舒適的位置,有時候做得累了,滕鶴能窩在他懷里直接睡過去,周皋替他脫掉鞋子,一只手就能握住的腳腕光溜溜的,今天滕鶴沒穿中筒白襪,過分白嫩的肌膚很晃眼,周皋沒忍住比了比圍度——好像比之前更瘦了,這一陣忙著籌備俱樂部,滕鶴總是回來得很晚,這么大人了也不會照顧自己。

    和當初的杳杳一樣,周皋暗自慶幸,還好現(xiàn)在自己在他身邊。

    “周皋哥哥……你怎么不回答我呀?”滕鶴很安分,不爭不鬧,只是趴在周皋肩上小聲抱怨,“是不是這次又要走了,躲去我找不到的地方?”

    談及四年前的不辭而別,導(dǎo)火索都成了啞炮,周皋不是沒有后悔過離開,反正、反正早晚要看到滕鶴和別人共度余生,讓自己的弟弟成為那個人,又有什么不好呢?

    “不會走的,”周皋輕拍他的背,一手托著他軟嫩的屁股,單手就能抱住他,看來以后還得養(yǎng)肥這小混蛋才行,“回家再睡吧,滕鶴?!?/br>
    身上還帶著陵園的味道,周皋不太想讓滕鶴也沾染上這種死亡的氣息,只得哄著他。

    一轉(zhuǎn)身,是靜靜靠在門口等待著的周杳。

    “哥,我……”周杳剛開口,霎時點醒了周皋。

    凜凜糊涂了,真正需要的人不是自己吧。

    “杳杳,你身體弱,我抱他回車上,走吧?!狈路饎偛湃崧暟参康娜瞬皇撬芨藁謴?fù)到了平時冷淡的模樣,不怒自威的氣壓難以靠近,走出酒吧時,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直接打昏了那漂亮男人搬回家強jian。

    *

    準確來說,應(yīng)當是迷jian。

    因為此時此刻,滕鶴依舊是不太清醒的,卻乖覺地翹起屁股,拿張合不停的逼蹭周皋的jiba。

    返程一路無言,周杳明顯心事重重,回家后說了句想休息便進房間了。

    作為哥哥,周皋知道一定是趙檀的事讓周杳糾結(jié)萬分,可事實真相還是得等滕鶴清醒之后再明確,只是清醒的代價太大。

    “周皋哥哥,你不進來嗎?”暈乎乎的滕鶴說話有點大舌頭,眼里帶著水光瞧他,趴在床上予取予求,周皋只是去浴室放了個熱水的功夫,這小混蛋就脫得精光,還把他的褲鏈扯壞,迫不及待地掏出那根略帶腥臊體味的東西,被cao熟的xue觸碰到j(luò)iba,立刻起了反應(yīng),微腫的xuerou爭先恐后地迎接巨物入侵,他明明沒有替滕鶴上潤滑劑,rouxue卻發(fā)出了咕嘰咕嘰的水聲,簡直就和他從前的小逼一樣。

    那個潮濕的、緊窄的、yin蕩的小逼,即使滕鶴做了手術(shù),選擇成為完整的男性,可他仍舊是渴望著周皋的滕鶴,從未變過。

    “你現(xiàn)在不清醒,別鬧?!被蛟S是對方的狀態(tài)給了周皋勇氣,他終于能在性愛中拒絕滕鶴,說出他最真實的想法。

    撿起他胡亂脫下來的內(nèi)褲,周皋試圖替他穿上:“你該討要的對象是周杳,不是我?!?/br>
    “周杳”這個名字卻像毒刺一般惹怒了滕鶴,骨節(jié)分明的手摸到背后,直接握住他的jiba,語氣惡狠狠的:“誰要和他做?”

    難道周杳的技術(shù)有這么差?周皋不免擔憂起來,床技居然差到讓伴侶厭惡……是不是得去醫(yī)院看看了?

    手里的jiba還沒完全硬,滕鶴又不滿了,干脆轉(zhuǎn)過來一口含住,臉頰戳出一大團嫩rou,雙手也扣住周皋的臀部,叫他無法掙脫。

    “……聽話,滕鶴,你該休息了?!?/br>
    胯下的毛絨腦袋晃了晃,吞吐得起勁:“不,我要和你做,我不喜歡周杳,這輩子都不喜歡!”

    原本還有些旖旎心思,現(xiàn)在已然支離破碎。

    滕鶴食言了——

    他明明答應(yīng)了,明明答應(yīng)了只要自己和他做,就會陪在周杳身邊!明明自己已經(jīng)忍受了長達六年的痛苦,好不容易從地獄爬回來,強迫自己面對如今的現(xiàn)實,接受了他和周杳心意相通的現(xiàn)實,怎么能說破壞就破壞?!

    說到底,都怪自己當初斷得不夠徹底,倒不如直接在任務(wù)中失去性命,也好過背負“出軌弟弟伴侶”的罪孽!

    周宗死了、母親失蹤了,這個世界上他還有誰能牽掛?除了周杳這個渾身流淌著和他同樣血液的雙生子之外,還有誰能證明他曾來過這世上——

    赤紅色的壁畫在落入周皋眼中的瞬間,扭曲成碎裂的頭骨,散落在陰森可怖的叢林中,飛舞的螢蟲是來自地獄的使者,從他扣動扳機狙擊了任務(wù)對象的那一刻開始,他注定無法獲得救贖。

    他奪走了別人的性命,自然要以自己的幸福陪葬。

    可周杳沒有錯,周杳一直都是信任他、全然愛著他的弟弟,這樣畸形的相處不能再繼續(xù)了!

    “滕鶴,我——”“哥,你去洗澡吧,我來照顧凜凜。”

    原本應(yīng)該在休息的周杳出現(xiàn)在臥室,周皋只得撿起衣服蓋住光裸的滕鶴,快速離開了這個不需要他的地方。

    門關(guān)了,廊燈隔絕在外。

    夢也醒了。

    “周杳,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br>
    “如果我是周皋的弟弟,是不是會不一樣呢?”

    “至少,他會看我一眼吧?”

    輕撫流淚的滕鶴臉頰,周杳輕輕地吻了吻他的額頭。

    “抱歉,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

    “他病了,原諒他吧,凜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