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和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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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沈懷書在書房看書,無意中翻出來好久之前他教田壯寫字的稿紙,他拿起來看了兩眼,又想起來田壯,不知道他有沒有在繼續(xù)練字,新教的那幾個練會了沒有。他想入了神,連尹望進(jìn)來都沒注意,直到褲腳被人拽了好幾下,他才低下頭把尹望抱到自己腿上坐著。 “好好吃完晚飯了嗎,怎么現(xiàn)在就過來了?”沈懷書打起精神來哄孩子,沒想到尹望撅著個嘴明顯是有什么事。 “誰惹我們小少爺了,跟舅舅說,幫你出氣好不好。” “是田壯哥哥?!?/br> 沈懷書一下把尹望轉(zhuǎn)個身讓他跟自己面對面。 “田壯哥哥怎么了?” “田壯哥哥不開心,已經(jīng)好久沒跟我玩了?!?/br> “不開心啊?!鄙驊褧南铝巳唬窒肫鹚飰炎罱兊年P(guān)系不知道該怎么回。 “對啊,田壯哥哥表情一直這樣……”尹望伸出手,放在自己眉眼那里用力捏,做了個眼角下垂的哀傷表情。 “……” “是不是舅舅惹田壯哥哥不開心了?”沈懷書以為尹望是童言無忌,沒想到他接下來從自己的圍兜口袋那里拿出一團(tuán)皺巴巴的紙。 他在沈懷書面前展開,指著那三個字給沈懷書看。 “母親說,這是舅舅的名字,我記得。在田壯哥哥的屋子里有好多這樣的紙,都寫的是舅舅的名字?!?/br> 沈懷書把那張紙捧在手心,想起他教田壯時他犯難的樣子,如今看那字跡,一筆一劃,很是端正,能看出來雖然寫得不熟練,卻很認(rèn)真。 他啞然失笑:“好像確實是舅舅惹田壯哥哥不開心了。” “那……那舅舅快去哄他,田壯哥哥很好,我調(diào)皮他都不生氣,你快認(rèn)錯,他一定馬上就開心了?!?/br> “嗯,好?!?/br> 天氣越來越冷了,學(xué)堂決定放假,趕來接學(xué)生的家長大包小包的給沈懷書帶東西,他推辭不了,最后磨破了嘴皮子,謝絕了貴重的珍藏禮品,只留下了些他們自家做的手工吃食。因為跟家長交流學(xué)生的課業(yè)耽擱了點時間,往回走時天已經(jīng)黑了。 街上寂靜,能聽到兩人一輕一重的腳步聲,沈懷書回頭看一眼低著頭拿了滿手的田壯,等著他跟上自己的時候,他順手幫他分擔(dān)了一些,然后開口。 “阿壯,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因為那天我兇你了。” “沒有,我不會生少爺?shù)臍獾摹!?/br> “你不生氣我也要解釋,那天我是因為別人背后說你,以為你傻乎乎的被人利用才生氣又為你不值,但那時候的態(tài)度不好確實是因為我自己最近也有煩心事。 我跟子均兄有一段往事現(xiàn)在被提起,你又將你的心事對我和盤托出,我真的需要時間考慮,理清?!?/br> 沈懷書看田壯聽得認(rèn)真,步子都慢了下來,他輕松笑了笑。 “說這些并不是想讓你煩惱,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會認(rèn)真對待你說的話……” “嗯……”田壯似懂非懂,沉默了會還是點了點頭。 前面拐個彎再過一條街就要到家了,路口卻突然沖出來幾個手拿棍棒的人,屋檐路邊都是皚皚積雪,沈懷書借著白雪映出的光認(rèn)出領(lǐng)頭那個就是之前來學(xué)堂鬧事的,他一下慌了神,拉起田壯的手就往回跑。 “少爺怎么了?”看沈懷書連手里東西都扔了,田壯也不敢怠慢。 “是之前學(xué)堂鬧事的人,我們快……去衙門?!鄙驊褧謿?,話說得都不順暢,田壯聽完,扔了身上背的手里拿的,幾乎是拽著沈懷書跑。 后面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沈懷書心理的陰影又籠罩上來,他閃了個神,一下摔了個趔趄,松開了田壯的手。后面的人幾乎是要撲過來,沈懷書抖著聲音對回頭的田壯喊。 “你……快去衙門找人,他們找的人是我,你快走!” 他說著已經(jīng)被黑影籠罩住全身,感覺那人抬手帶來了一陣風(fēng),他下意識的就抬手要擋落下來的棍子。 疼痛并沒有落下來,周圍只有溫暖的身軀和田壯身上青草的味道,然后才響起棍棒打在皮rou上的聲音還有田壯隱忍的悶哼,沈懷書被田壯嚴(yán)嚴(yán)實實護(hù)在身下,周圍好幾個人扒都扒不開,只能對著田壯下手。 沈懷書縮在田壯懷里,推他不動,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只是流了一臉淚,后來還是沈家派來接他們的人看此情形找來了巡邏的衙役,才把他們兩個救出來。 一群人蜂擁而上來扶沈懷書,他看著躺在那里已經(jīng)昏過去的田壯,竟然一時失語,只能拿手指。 “……快……快找郎中……快去啊……快去?!?/br> 鎮(zhèn)上的郎中睡到一半被人喊起來,本以為是什么大戶人家的少爺小姐突發(fā)疾病,沒想到卻是為一個家丁看病。不過也得虧是個家丁,干活多,身材壯碩,底子好,這要是弱不禁風(fēng)的受了這樣的重傷,怕是一下要去了半條命。 他開了方子囑咐幾句,臨走時看一眼病床旁紅了眼睛的沈少爺,心里還犯嘀咕,這家丁是做了什么,住主子的房間,還讓這沈少爺如此憂心。 田壯當(dāng)晚發(fā)起了燒,人糊涂了做夢卻還是沈懷書,他口口聲聲喊的都是少爺,沈懷書在旁邊聽到后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