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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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橐讌蓖蝗坏难?,簡歐暫緩了請洛陽吃飯的念頭。 兩日后,簡歐來到了西環(huán)某飯店,赴易叡的邀約。 今天簡歐特意打扮了一下才出門,每次和易叡出門吃飯簡歐基本都會讓自己光鮮亮麗的出現(xiàn),不會穿的很隨意,畢竟易叡明面上是個生意人。 簡歐到地方才知道,易叡的短信才讓簡歐知道易叡要介紹自己的義兄給他認(rèn)識。 這倒是讓簡歐有些措手不及,易叡和簡歐一樣,幼年失怙,今晚這餐不是明擺著簡歐見家長么。 簡歐心里琢磨了許久,他本來想拒絕,找借口說今晚不來了,可轉(zhuǎn)念想想易叡的性子外柔內(nèi)剛,肯定會察覺到他故意不來,所以簡歐還是來了。 就算這種情況有點(diǎn)像是見家長,可也沒辦法,誰讓簡歐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易叡,他不好食言。 為了做好準(zhǔn)備,簡歐坐在易叡提前訂好的包廂里,打了通電話給易叡詢問他義兄的情況,易叡也都跟他說了一些,讓簡歐不用緊張。 “義兄跟你年紀(jì)差不多,他也知道你和我的關(guān)系。”易叡嗓音平和,似乎人還在辦公室里,“他前陣子很忙沒時間親自謝謝你,最近議會選舉也結(jié)束了,正好有空想跟你見面?!?/br> “你義兄是本市的議員?”簡歐當(dāng)時好奇就問了對方的底細(xì),也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 “是,他是市政規(guī)劃局的?!币讌币不卮鹆怂?。 只是這回答,讓簡歐止住了話頭,他和易叡寒暄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簡歐之所以沒再追問易叡那位兄長的姓名和其他個人情況,是因?yàn)樗X海里已經(jīng)對這個人有了清晰的認(rèn)知。 在市政規(guī)劃局上班的議員,和簡歐的年紀(jì)相仿,只有一個人——白皓麒。 從“義兄”這個稱呼簡歐推斷白皓麒是白家收養(yǎng)的孩子,他也自然而然地聯(lián)想到了易叡的親生父親——白睿滄。 一切的線索就如同電光火石般串聯(lián)了起來,簡歐覺得自己的血液都有些沸騰了,為什么他費(fèi)勁心思去查易叡父親生前的資料,總是一無所獲。 24年前,白睿滄身為南環(huán)總警司的司長,死于黑道殺手刺殺后,警方將關(guān)于白家的所有資料都封存了,自然連暗網(wǎng)里那些“高手”都查不到線索。 要不是林跡讓他多留意姓白一家的消息,簡歐聽到這些名字也只會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罷了。 白睿滄設(shè)計(jì)暗害當(dāng)年身為立法委員會議員的簡歐父親,執(zhí)法方干涉立法方,這本就是警方一個抹不去的污點(diǎn),也難怪他們處心積慮不讓任何人得知白家后人的消息。 這也就說得通為什么每次警方巡查力度這么大,林跡說警方安插進(jìn)來的臥底基本全軍覆沒,而義豐社還能在南環(huán)頂住壓力,力壓龍興幫成為X市黑道里一股不可忽視的勢力。 簡歐覺得自己喝的茶有些苦,嗓子眼里都是苦味。他不敢去想易叡是否清楚自己的底細(xì),如果知道還將白皓麒介紹給自己,易叡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盤。 跟易叡的義兄見面,讓簡歐的心情有點(diǎn)復(fù)雜,白皓麒已然在議會里身居要職,簡歐很怕這個人成為第二個白睿滄,盡管易叡對他并無惡意,但他可不相信這個白皓麒會是什么善男信女。 簡歐有點(diǎn)緊張,他提前了一個小時到了餐廳,是為了給對方留個好印象。 但現(xiàn)在,簡歐更希望自己能遲到了,畢竟對這個白皓麒簡歐可是一無所知。 簡歐坐在包廂里平復(fù)了一下情緒,得知了易叡的義兄和父親的真實(shí)身份并沒有讓簡歐有多欣喜,他的心情更多的是喜憂參半,他已經(jīng)和易叡確定了關(guān)系,而來自兩人上一輩的恩怨似乎在提醒簡歐,不要放過這兩個白家的后人。 如果可以選的話,簡歐寧愿和易叡是陌路人,如果以后他們不得不反目成仇,那他們倆之前那些算什么?! 鏡花水月?還是不該發(fā)生的禁忌之戀?殺父仇人的兒子和自己相愛了,這劇本簡歐都覺得惡俗。 簡歐拿出自己的手機(jī)無聊地瀏覽著留言和郵箱,這兩樣依舊是空無一物,洛陽也沒找他,同樣也沒有祁焰或者聶明發(fā)來的消息。 而星野悠又不知道跑到世界上哪個地方去了,簡歐現(xiàn)在連對方人在哪兒都不知道。 簡歐一個人坐在餐廳里,專心地將腦袋放空,周遭過往的客人和服務(wù)生都會對這個衣著光鮮的美男多看幾眼。 沒人能看得出簡歐正陷入了自我世界里和自己對話,他正在心里做選擇題。 在等待易叡出現(xiàn)的過程中,簡歐為了父輩的恩怨情仇,好幾次皺眉深思,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焦慮。 當(dāng)易叡出現(xiàn)的時候,簡歐已經(jīng)恢復(fù)了最佳的狀態(tài),易叡今晚打扮很商務(wù),正和一位年紀(jì)與簡歐相仿的男人一同走進(jìn)餐廳。 兩人在交談。 這兩個人都是剛下班,衣著整潔、體面的出現(xiàn),兩個人剛走飯店就吸引了許多人的視線,還有些看上去很有資歷的老頭子,在看到易叡身邊的白皓麒時,主動上前去他握手。 簡歐剛剛玩手機(jī)的時候,查了查本次議會選舉的結(jié)果,白皓麒已經(jīng)確定成為新任的副議長了。 簡歐看到兩人走進(jìn)包間也禮貌地站起身,跟易叡以及白皓麒握手,簡歐收起所有的心事,集中精神開始應(yīng)對這次晚餐。 易叡看到簡歐早到了,還以為是自己遲到,三人互相介紹之后,他才對簡歐說了因?yàn)槁飞嫌行┤囃淼搅?,讓簡歐久等了。 “沒關(guān)系,是我早到了?!焙啔W表現(xiàn)得很友好,讓易叡不用這么客氣,早到晚到無所謂。 三人入座后,簡歐很有風(fēng)度地跟白皓麒聊天。 易叡還聊到一件大喜事,白皓麒不久之后就要和副市長嚴(yán)小姐訂婚了。 這一消息可是頗讓簡歐震撼,他可沒想到嚴(yán)蕊沒看上易叡,反而看上了白皓麒。 不過簡歐面上也只是恭喜白皓麒,嚴(yán)、白兩家一旦結(jié)為姻親,以后X市的政壇局面怕又是要大變了...... 三人用餐期間都交談愉快。 服務(wù)生上菜的速度也讓人滿意,三人坐在一起談笑風(fēng)聲,三個風(fēng)度翩翩的男人坐在一起這畫面本來就賞心悅目。 易叡沒有喝酒,喝的茶,而簡歐和白皓麒一直在邊聊邊喝酒,白皓麒身為副議長也沒有想象中的嚴(yán)肅,十分健談,而且為人風(fēng)趣幽默。 “真想不到阿叡在商界大有作為,白先生在政界也是風(fēng)生水起?!焙啔W含笑看向坐在對面的兩人,易叡和白皓麒都在看他。 “這也是多虧了義父和義母收養(yǎng)了我,才有機(jī)會一展抱負(fù)?!卑尊柚t虛地表明了對易叡父母的感激。 “為兩位今天的成就,干一杯?!焙啔W優(yōu)雅地笑言,并自己倒?jié)M了一杯酒。 易叡和白皓麒都說不用了,認(rèn)為酒今晚已經(jīng)喝了太多,那簡歐自然也不好勉強(qiáng)白皓麒陪他喝。 簡歐的風(fēng)衣搭在椅背上,咖色的T恤和長褲都是緊身款,完美地顯現(xiàn)出簡歐的身型。 加上簡歐特意去理發(fā)店做了造型,琥珀色的雙眸深邃迷人,白皙的皮膚、水潤的薄唇在燈光下十分誘人。 易叡的目光始終都落在簡歐的身上,今晚他話很少,都在看白皓麒和簡歐聊天,他就坐在旁邊吃菜。 “你和小叡關(guān)系這么好,我可是第一次見他這么喜歡一個人。以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我一定會幫你?!卑尊枵f話也不拐彎抹角。 “太客氣了?!焙啔W和易叡在一起從來都沒想要過回報(bào),他只是舉杯示意白皓麒來了一杯。 白皓麒這一次倒是樂于奉陪,“小叡既然中意你,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會幫自家人?!?/br> 說話間易叡還贊同地點(diǎn)了頭,目光落在簡歐的身上,白皓麒也在看簡歐。 只是簡歐發(fā)現(xiàn)這兩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讓他難以捉摸。 以簡歐眼下的身份,易叡、白皓麒和他之間的身份懸殊太大,他不清楚白皓麒知不知道自己和星野悠訂婚的消息,如果對方知道了還說這種話,顯然是想勸自己放棄星野家轉(zhuǎn)投他們白家。 簡歐暗忖,白皓麒這是在逼自己選邊站么...所以說,和這些政客彎彎繞繞地聊天真的不適合他。 “只要在X市,你有問題我都可以幫你解決?!卑尊韬芩臁?/br> 簡歐剛想表示自己沒有什么困難,實(shí)際上簡歐有問題也不會找白皓麒幫忙。 但又聽到白皓麒繼續(xù)補(bǔ)充道:“不用這么著急拒絕我,如果你是想知道些什么,也可以問小叡,他也會幫你。” 簡歐止住了喝酒的動作,他的臉色微變,微微皺眉盯著白皓麒,同時白皓麒和易叡都靜靜地盯著他看。 簡歐控制住自己臉上的表情,放下酒杯問白皓麒:“我哪有什么想知道的?”他故意反問白皓麒。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簡歐在剛剛等待兩人的那幾十分鐘里他都想清楚了,對白家他沒什么想知道的事情,白皓麒這么說是在暗示他別的事情? 而簡歐之前短暫的沉默對面兩人也心知肚明,易叡倒是穩(wěn)如泰山地坐著沒有插話,只是聽白皓麒說。 白皓麒也在這個時候,回答了簡歐:“當(dāng)然是關(guān)于股票的消息,賺錢的事情。聽小叡說,你和家里鬧掰了,經(jīng)濟(jì)來源不穩(wěn)定?!卑尊璧脑掝}也轉(zhuǎn)得快。 簡歐輕輕笑了兩聲,心里卻暗罵這個白皓麒不懷好意,白皓麒剛剛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探究以及盡力想掩蓋的敵意。 簡歐的手機(jī),在這個時候,嗡嗡作響。 這通電話讓簡歐掙脫了白皓麒的逼問,他讓兩人先吃,他起身出去接電話。 簡歐剛走,白皓麒一邊盯著簡歐離去的背影,一邊湊到易叡耳邊跟易叡說話。 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么,讓易叡也面無表情地盯著簡歐離去的背影看了看,深棕色的眸子里的情緒晦澀難懂。 簡歐只覺得兩道冷颼颼的視線盯著自己的脊梁骨,他加快腳步轉(zhuǎn)過拐角進(jìn)了走廊盡頭的洗手間,接通了聶明打來的電話。 “你之前發(fā)消息給我,有事?” 在晚餐開始簡歐的確發(fā)了短信給聶明,聶明剛剛睡醒就給簡歐回了這通電話。 “你回X市了對吧。我想問問你,最近有沒有祁焰的消息?”簡歐剛剛在晚餐開始前思考了一件事,如果祁焰真的是龍耀埋在義豐社的眼線,那對方最近的行蹤一定會說明一切,他要搞清楚自己的猜測到底對不對,不得不在聶明面前提祁焰的事情。 聶明很直接就承認(rèn)了,而且還愉快地輕笑:“我是見過他,昨晚下午他回了他義父那邊,社團(tuán)臨時有聚會,他和我都去了。”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祁焰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簡歐猶豫了半晌,在想應(yīng)該怎么問聶明,畢竟他只是懷疑祁焰,沒有真憑實(shí)據(jù)。 “你又對祁焰上心了?人家不是已經(jīng)公開說分手了嗎,你還熱臉貼冷屁股?”聶明反問簡歐。 “我并不是關(guān)心祁焰,我只是想問祁焰最近在社團(tuán)里的行蹤。”簡歐也不隱瞞了,他現(xiàn)在和祁焰又沒什么,聶明干嘛這么陰陽怪氣。 “呵,你最好是!”聶明呼出一口氣,應(yīng)該是點(diǎn)了一根煙,“最近沒什么不正常的,你要想知道我可以幫你留意?!?/br> 簡歐推開洗手間的隔間,檢查里面有沒有人,在確認(rèn)全部隔間都沒人之后,他向聶明直言:“有沒有信得過的人,我想讓人24小時盯著祁焰。”。 “到底怎么了?祁焰跟蹤你?還是別的什么舉動讓你難受了,要這么監(jiān)視他?”聶明覺得此時的簡歐很反常,在聶明心目中的簡歐可是對祁焰偏心得很,怎么現(xiàn)在反而有些懷疑起祁焰了。 “你不用管,幫我做這件事。你不幫我,我就去找洛陽了?!焙啔W說完后直接掛斷了電話,也不聽聶明的回復(fù)。簡歐只有五成把握,因?yàn)槁櫭饕幌虿幌胨吐尻栕叩媒虢杪櫭髦謥聿椴槠钛媸遣皇悄莻€藏得最深的二五仔。 如果按之前義豐社的清洗力度來看,在龍耀眼線被拔除了大部分的情況下,祁焰作為龍耀的眼線現(xiàn)在勢單力薄,是最佳的監(jiān)視時機(jī)。 簡歐知道自己可沒辦法調(diào)動朱四爺?shù)娜颂嫠鲞@件事,不過聶明就不一樣了,他們現(xiàn)在還是炮友的關(guān)系,聶明如果還想和他保持這種秘密的關(guān)系,這件事聶明至少要考慮一下。 簡歐掛斷電話后也沒時間在洗手間逗留太久,當(dāng)他接完電話重新回到包間,他也已經(jīng)收拾好自己心情,繼續(xù)跟易叡、白皓麒聊天。 剛才小小的插曲并沒有影響今晚的會面,總體來說酒桌上的氛圍還是很愉快。 三人從飯店出來已經(jīng)九點(diǎn)多了,簡歐今晚喝的酒完全不到讓他醉的程度,但當(dāng)他剛坐上易叡的豪車沒多久就睡著了,異常的困乏。 簡歐甚至連自己靠在易叡身上都渾然不知,而白皓麒坐在兩人對面看著簡歐,還喊了簡歐幾聲。 在確定簡歐沒反應(yīng)之后,白皓麒才看向易叡。 易叡則是如常地?fù)е啔W,側(cè)頭盯著不省人事的簡歐,沒什么異樣的表情,跟平時一樣看著簡歐。 只是白皓麒在下車前,看了簡歐一眼,然后才對易叡說:“小叡,今晚他的回答你也聽到了,既然他不愿意選擇我們,不如就當(dāng)他是個玩物好了。他的藥效快發(fā)作了,既然大美人愿意送上門,你今晚帶回去好好享受...” 在白皓麒下車后,易叡只是伸手替簡歐打理好凌亂的額發(fā),低聲說了句:“簡歐,很快...很快我就會脫離白家的掌控了...再給我點(diǎn)時間...” 陷入昏迷中的簡歐自然是什么都聽不到了。 過了很久,簡歐隱約聽到有人交談,有人靠在他耳邊說話,還說了很多,但具體說的什么,他半個字都聽不清楚。 感覺到耳邊很熱,不停有氣息呼入他的耳中,讓他全身又麻又舒服。 這天晚上他渾渾噩噩的,想睜開眼又睜不開,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覺得很無力,他時而迷糊,時而沉睡。 這晚簡歐的思緒很混亂,他一會兒夢到星野悠,一會兒夢到聶明,一會兒夢到祁焰,一會兒又夢到洛陽。 整個晚上簡歐渾渾噩噩的,耳鳴伴隨著噩夢,他甚至夢到星野悠滿身是血的躺在自己懷里,夢到龍耀指著自己鼻子破口大罵不配做他龍耀的表哥,夢到了祁焰因?yàn)槭倌脴屩钢约旱奶杧ue扣下了扳機(jī),還夢到被洛陽和聶明趕出家門時的場景。 簡歐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隔天早上,外面天剛蒙蒙亮,細(xì)雨朦朧地籠罩著大地,窗外吹來的涼風(fēng)讓全身濕汗的簡歐被涼意侵襲。 他出了很多汗,身上的睡袍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了。 易叡整晚都沒睡,坐在床邊照顧簡歐,簡歐說了許多夢話,而且還出了汗,他都在替簡歐擦汗。 簡歐看到易叡坐在床邊看他,手里還拿著毛巾,而且床頭還放著一盆水。 易叡看到簡歐醒了,也沒問他,就替他擦了擦下巴的汗水。 簡歐不記得自己昨晚是怎么來的易叡家,也不記得昨晚發(fā)生過什么,他只是看著易叡,等易叡主動告訴他。 易叡卻看著簡歐,一言不發(fā)。 “你整晚沒睡?”簡歐先開口了。 “睡了半小時?!?/br> 簡歐看著易叡的睡袍,再看看自己身上有些松散的睡袍,他努力想要回憶昨晚的事,可始終都記不起來,但后xue處并沒有熟悉的腫脹感,至少昨晚他和易叡是沒做過那檔子事情。 “怎么只睡了半個鐘,是不是我昨晚做噩夢說了太多夢話?”簡歐有些疲憊地看易叡,他做了整晚的噩夢,有些心力交瘁。 簡歐雖然昨晚不清醒,但他知道自己昨晚肯定說了很多夢話,他也不問易叡到底聽到多少,干脆就不問了,說多錯多。 簡歐發(fā)現(xiàn)自己說話時沙啞的嗓音,說明了他昨晚肯定還有過激勵的叫喊,想到這里簡歐心里就一陣空落落的,之前夢里的場景他一個都不想再記起。 但偏偏腦子里就和按下了重播鍵一樣,只想著夢里的事,這感覺讓簡歐很不適,他只是睡了一覺而已,卻比三天三夜不睡覺都要累。 “你要是覺得累就多睡一會兒?!币讌狈畔铝嗣?,替簡歐拉了被子,但簡歐卻在此時抓住了易叡的手。 簡歐警覺地盯著易叡,他有一股強(qiáng)烈的感覺:“昨晚我到底怎么了?還有,你昨晚有沒有碰我?”他平靜地盯著易叡,他想讓易叡親口說。 “我什么都沒做?!币讌卑炎蛲淼氖虑椋鐚?shí)地告訴了簡歐。 昨晚簡歐被白皓麒下了藥,易叡把簡歐帶回來的時候,簡歐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 易叡替簡歐洗了澡換了衣服,一直在他身邊守著。 “我希望你不要生氣,我哥他...”易叡坦然地回視著簡歐,他拿著毛巾順著簡歐的脖子,往下替簡歐擦去滾落的汗水。 簡歐目光深沉地注視著易叡,看到易叡坦然無畏的表情,他抿著唇一言不發(fā)地盯著易叡,眼中的不滿越積越深。 易叡看到簡歐不悅的神情,放下了手里的毛巾,坐在床邊也不看簡歐了,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失落。 “他做這種事不對,昨晚我沒有阻止他,我也有錯?!币讌贝姘尊韪啔W道了歉,表明了自己的悔意。 簡歐知道自己除了嗓子有些啞,精神不濟(jì)之外,沒有其他的異常。 易叡昨晚的確是沒有碰過他,除了幫他擦身擦汗之外,沒有過任何越軌的舉動,這讓簡歐心中的不悅略略消減,但他還是不想在這里呆下去,直接起身去找自己的衣服,他脫下睡袍拿過毛巾隨便擦了一下身體,就開始穿自己的衣服。 易叡沒說話。 簡歐剛穿好衣服,就把毛巾扔回了桌上的水盆里,盆里的水濺到了易叡的身上:“白先生可真是政界精英,好手腕。” “很抱歉?!?/br> “你不用抱歉,你既然不阻止白先生的行為,就是他的共犯?!焙啔W覺得易叡昨晚動機(jī)不純,他也無法就此原諒易叡。 易叡坐在床邊沒出聲,也不狡辯了。 “你跟你義兄就是這樣待客的嗎,阿叡?”簡歐細(xì)微地皺眉,氣憤地說完就準(zhǔn)備離開。 簡歐忍受不了易叡對自己的欺騙和隱瞞,他剛想走風(fēng)衣卻帶落了床邊的水盆,一盆水都打翻在地上,濕了易叡的睡袍。 “對不起?!币讌边€是一句話。 除了道歉,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 簡歐踢開了腳邊的水盆,猛力踹到了一邊,盆子撞在木質(zhì)柜子上發(fā)出巨響聲,再跌落回了易叡的腳邊。 易叡沒反應(yīng)。 簡歐臉色泛白地盯著易叡,心臟隱隱作痛,他離開易叡別墅的時候,連傘都沒有拿就直接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