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爭執(zhí) (彩蛋H 睡煎,臀j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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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營,中軍營帳。 有兩名將軍前來稟報(bào): “明公,降卒約有萬余人,如何處置?” “明公,入城一應(yīng)事宜,是否仍按舊例?” 曹cao隨意道:“皆循舊法?!?/br> 劉備面色不可抑制地發(fā)白, “敢問司空,所謂舊法是?” “孤前年攻徐,曾立法令曰‘圍而后降者不赦’,意在威懾天下,使不至于圍也。此令沿用至今,未有更改。降卒皆坑,滿城皆屠?!?/br> 劉備喉間一窒,“士卒既降,何以殺之?” “徐州士卒皆懷恨于我,必不親附,實(shí)不可用也。留之不過徒耗軍糧而已。” “備以為或有他法。孫子曾曰,所俘士卒當(dāng)善而養(yǎng)之;間雜編于我軍之中,則能避免其反 。如此,既壯大我軍,又免于殺降,一舉兩得?!?/br> “你果真如此想?”曹cao冷笑,“孤知道,玄德愛兵如愛子,可與之共死,從不相背叛;cao愧不如也。然孤至今所遭嘩變叛亂不知凡幾,又怎敢聽玄德之言,納不臣之眾置于腹心之中?” 劉備默然,知道此事不可再勸。 “既殺降卒,無辜百姓手無寸鐵,無害于明公,可否饒其性命,以昭天子之德?” 曹cao搖頭,“軍令既出,不可更改。擅改則令不行,令不行則三軍不治,乃為將之忌也。” 劉備誠懇勸道:“軍法固重,為將者更應(yīng)令行禁止;縱然改令,部下也該唯命是從。正所謂兵猶火也,不戢自焚 ,若連搶掠殺戮都縱容難止,又何談治軍呢?” “孤以為,不戢自焚句,應(yīng)是用兵不宜久,當(dāng)速戰(zhàn)速?zèng)Q之意?! ?/br> “原文本意乃勸軍止暴,司空怎可曲解其意?” 曹cao哼笑一聲,面色冷然盯著劉備,“劉玄德,你口口聲聲似為我著想,實(shí)則只為你那點(diǎn)仁義之心,是與不是?” 劉備眼中似乎迸出一絲尖銳的怒氣,瞬息間又?jǐn)孔×?。他必須好生收起爪牙,免得遭到曹cao的懷疑——不,他今日來勸阻曹cao,已是犯了大忌,只怕往后……可現(xiàn)在也顧不得那許多了。 “仁者,非唯吾應(yīng)有也?!眲涑谅暤溃皩⒂形宓?,謂智、信、仁、勇、嚴(yán) ,何以獨(dú)缺仁哉?” “將之仁者善待部下,非仁于敵也。彭城軍民視我為仇寇,孤如何以仁待之?”曹cao駁斥,“需知為將者亦有五害:必死可殺,必生可虜,忿速可侮,廉潔可辱,愛民可煩 。玄德愛民,是為大害,往后必為其所累!” ——?jiǎng)湫闹锌嘈?,曹cao沒有說錯(cuò),愛民確實(shí)是他的軟肋;但即便為此吃盡了苦頭,他也不曾后悔。 “彭城軍民視司空為仇寇,只因司空幾度攻徐,施威過度,招致仇怨。若能代天子施仁德于民,化干戈為玉帛,徐州百姓必將歸附。” “我?guī)锥裙バ旖詾閳?bào)殺父之仇,本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此仇絕不可化解。至于徐州之民歸附與否,孤從未在意?!?/br> 劉備暗自咬牙,面色卻更為懇切:“司空是孝子,可真兇乃張闿,此人早已投奔袁術(shù),而其故主陶謙又已去世,只余萬千百姓無辜受害。以司空之強(qiáng)兵報(bào)仇于徐州之弱民,譬之猶摩蕭斧而伐朝菌 ,如何值當(dāng)?” “有何不可?以強(qiáng)伐弱,則立于不敗之地;若心慈手軟,又怎以此斧盡伐天下?” “司空形勢雖強(qiáng),仍要以仁義為本?! ?/br> 曹cao哼笑一聲:“玄德可是忘了,太史公說此言,本意為大漢朝廷應(yīng)與諸侯王為善,避免其叛逆不軌,禍亂國家。呂布未叛時(shí),我待他也十分親善,可謂仁至義盡?,F(xiàn)在,呂布既已背叛朝廷,我當(dāng)伐之,如何不對?” “誅其罪,吊其民,是為義也;如今殘肆,罔顧吊民伐罪之義,非仁者所為?!?/br> “孤卻認(rèn)為,當(dāng)先誅罪,后吊民。呂布未除,若留彭城軍民在此,攻下邳則有后顧之憂,恐陷前后夾擊而致敗亡?!辈躢ao不容置疑道,“玄德心地仁善,然勝敗存亡之事至關(guān)重大;孤意已決,汝勿復(fù)言。” 劉備沒再說話,一雙倔強(qiáng)的眸子仍直直地盯著他;曹cao嘆了口氣,像往常那樣執(zhí)起劉備的手,說道:“今夜孤會(huì)大饗士卒,熱鬧得很,到時(shí)候我們一塊兒喝個(gè)痛快,把不相干的東西都忘掉,好不好?” 劉備垂下眼睛,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由著曹cao把他拉走了。 宴席。 眾將投壺劃拳行酒令,玩得不亦樂乎, 劉備卻默默坐在一邊,捧著只漆布小卮 ,朱色菱唇抿著鮮紅的杯沿,慢慢喝著酒。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曹cao時(shí)不時(shí)轉(zhuǎn)過眼去,視線掃過他唇上那一抹鮮妍的水色,不覺有些口干舌燥。 “玄德,還記得你我約定過,破了彭城就一起喝個(gè)痛快?”他伸手?jǐn)堊浼绨颍χ鴨?,“孤已兌現(xiàn)諾言,你卻悶悶不樂,是何道理?” 劉備勉強(qiáng)勾起個(gè)微笑:“……備思念兄弟,想到好酒不能與他們同飲,有些感傷罷了。” “玄德不必?fù)?dān)心,我早已派人出去尋你兄弟,你們很快便能團(tuán)聚一起喝酒了。” “備代二位兄弟多謝曹公?!?/br> “哎,不必謝我!”曹cao持長勺從樽中舀酒,為劉備斟滿,“玄德不如替二位兄弟多多飲酒,來!” 他們一起舉杯,一飲而盡。 不多時(shí),劉備白凈的面頰上浮起紅霞,一雙桃花眼半睜半閉,濃長的眼睫垂下,似是有些醉了。 “備不勝酒力,只怕失態(tài),請容我先行告退?!?/br> 劉備放下酒杯,起身向曹cao告辭。 “孤飲酒亦多,正好與賢弟同去?!贝嗽捗摽诙觯缦闹魅穗S即也起身離開。 只留下諸位曹營文武官員面面相覷。 帳內(nèi)。 劉備側(cè)身蜷在床沿上,似乎盡力離里邊的人遠(yuǎn)些。 “玄德,不怕睡著后滾下床去?” 曹cao無奈道,手臂似乎很自然地環(huán)住他腰,“往里頭睡點(diǎn)吧?!币皇┝?,把他身子往里帶了帶。 劉備卻賭氣似的,等曹cao手一挪開,又自顧自翻到床沿去了。 曹cao沒辦法,只好又?jǐn)堊∷匣貋?,箍在懷里不放?/br> 曹cao雖比劉備矮些,但身形要寬厚許多;畢竟,與尋常武將相比,劉備生得實(shí)在太勻稱、太修長了,甚至可以算得上秀氣。他的腰尤其細(xì),只需半臂就能摟全,置在懷里。 “看來玄德想滾到地上睡啊?!辈躢ao細(xì)細(xì)感受著懷中柔韌腰肢,調(diào)笑道。 “有何不可?”劉備掙了幾下,卻被箍得更緊了,聲音中不免帶上怒氣,“我自去睡蒲席,不勞煩司空與我打擠?!?/br> “玄德還在怨我不納諫言,濫殺無辜,是不是?” “曹公英明神武,備一介敗軍之將,怎敢相怨?” 曹cao嘆氣,氣息拂過劉備頸項(xiàng)。 “好了好了,何必為些不相干的人置氣?” ——不相干?是啊,你視人命如草芥,這一城百姓自然與你無干! “好生睡一覺,今日的事就當(dāng)過去了?!?/br> ——曹孟德,你真當(dāng)這是小事,可以飲酒談笑間就能置之腦后的小事? 劉備已極憤怒,只無聲地咬住唇,身子因?yàn)槿棠臀⑽㈩澙跗饋怼?/br> “怎么在發(fā)抖?是著了冷了?”曹cao卻憂慮道?!斑@幅樣子,怎能去睡地上,還是孤這里暖和些。”他又摟著人緊了緊,讓他們胸背相貼,幾無間隙。 “……謝司空關(guān)心。”劉備閉了閉眼,放棄了掙扎,任由曹cao攬著。 “只要玄德不生我的氣便好?!辈躢ao的手臂松了些,仍環(huán)在劉備腰上,“睡吧,把不快的事都忘掉?!?/br> 劉備嗯了一聲,闔上眼,許是飲了些酒,很快便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