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林禹
林禹開車帶池霖回家時,池霖木然地坐在副駕駛,林禹總是忍不住用余光看他,害怕看到他有什么反常表現(xiàn)。林禹已經(jīng)徹底被擊潰了,潰不成軍的擊潰,擊潰到只要池霖愿意看他,會歡欣鼓舞的程度。 誰能想到叫林氏太子低頭完敗的對手,是這么一個給男人cao的小玩具呢? 直到停入車庫,池霖也沒同他說一句話,林禹下了車,池霖依然坐在原位不動,林禹只好繞一圈,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聲線很溫柔,但是尾音是發(fā)抖的:“池霖?到家了?!?/br> 一說及“家”這個字,林禹心口一緊,他擔(dān)心池霖不認(rèn)。 池霖突然轉(zhuǎn)過頭,林禹害怕失去池霖已經(jīng)害怕成潛意識、膝跳反應(yīng),退了一步,不想池霖反感,以往不近人情的眸子卻熱切地凝視著池霖,cao,他總算實打?qū)嵉乜匆娺@張臉。 林禹發(fā)誓,不管池霖現(xiàn)在叫他干什么,他都答應(yīng)。 池霖表情突然生動起來,哪里還有從前的清純稚氣,一顰一笑,連輕微一點的小動作,都是勾引男人。 他用眼神挑逗著林禹,聲線里全是纏人的情絲:“你抱我,我不要走路。” 林禹愣了一下,旋即呼吸急促起來,他深切地醒悟到,池霖已經(jīng)脫胎換骨了,不會再敞露真心了,他明白了自己是什么姿色,是什么頭牌,五官在黑暗里,也鮮艷得要命。 池霖肯定不想讓自己碰他,可是滿不在乎,也許遇見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這樣勾引一下。 林禹沒什么好說的,池霖叫他抱,難道他還拒絕么? 林禹半蹲下來,幫池霖解開安全帶,這么點時間,池霖的手就開始不老實,摸著林禹的手腕,沿著骨骼向上,摸到手肘。 這是男人的骨架,和他截然不同,更粗一些,更有力,關(guān)節(jié)更突出,類似于性器的差別,男人總是硬的,他總是軟的。 當(dāng)然,這得拿優(yōu)質(zhì)的男人來做比較。 林禹對于池霖的sao擾置之不理,或者說,任其毛手毛腳,他攬住池霖的膝彎,托住池霖的脊背,穩(wěn)穩(wěn)地抱出來,池霖就開始摩挲他的胸膛,下腹,眼睛直勾勾地同他對視著,無論林禹怎么躲也躲不開。 要是摸他的臉,說明池霖還念著舊情,對他留有溫存,可是只摸胸腹,說明池霖只想挨cao,他還有什么舊情呢? 池霖輕輕地說:“老公,我好想你。” 林禹渾身一震,腳步頓了頓,沒有回應(yīng),繼續(xù)走。 池霖已經(jīng)可以隨口說這種話了,他眼睛里連一點情意都沒有,這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可是避免不了,池霖非得變成這樣不可的,他當(dāng)初怎么可能知道珍愛他? 林禹上樓的時候,池霖探起了身,伏在他耳邊:“只想你的大jiba?!?/br> 林禹終于開了口:“不要這樣,你累了就睡覺,我不會對你干什么?!?/br> 池霖如他愿,沒有再說話,林禹將他放在床心,忍不住摩挲著池霖的臉蛋,池霖滿眼都是媚色,全是虛情假意,林禹只當(dāng)看不到。 “好好休息,晚安?!?/br> 林禹想起身,領(lǐng)帶被池霖拽住了。 林禹只能復(fù)而撐在他身上。 池霖拽著領(lǐng)帶,迫使林禹低下頭,他輕輕地吮起林禹的淡薄的嘴唇,林禹忍了一會,實在忍不住了,想用舌尖撬開池霖唇齒,池霖卻故意躲開了,林禹并不敢強(qiáng)他,池霖卻還含情脈脈地凝視著林禹的眼睛,折磨他的意志,讓他難以抽身。 池霖鬼使神差地抓住林禹胯下二兩rou,隔著西褲玩著它,林禹太久沒碰過池霖了,幾乎立即起了反應(yīng),聽著林禹紛亂又粗重的喘息,池霖把它弄得完全勃起了,笑道:“晚安。” 林禹沒有去隔壁臥房睡覺。 他靠在池霖房門上,和里面的池霖只有一門之隔,jiba到現(xiàn)在還是硬著,但是不管,默默地抽煙,將煙灰撣在打火機(jī)蓋里,一支抽罷,煙屁股和煙灰一齊倒進(jìn)他踢到腳旁站崗的垃圾桶,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打發(fā)時間。 池霖發(fā)出任何窸窸窣窣的聲音傳進(jìn)他耳中來,都給他實感,讓他心臟放到實地,心情比起任何時候更加輕松,不過這種輕松一點也不膚淺,沉甸甸的,盛著成熟的重量。 林禹專注地聽著,可這屋里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大,池霖沒有睡覺。 他干嘛呢? 林禹打開門,直撞見在床上撒歡的池霖,歡欣鼓舞地蹦跳著,房間里蕩著床墊里的彈簧音。 林禹本來也笑了,他真想看見開心活潑的池霖,可眼神移到池霖手里的酒瓶,他的表情又瞬間變得冷硬。 林禹顧不得池霖喜歡不喜歡,奪步而入,媽的,地上全是空酒瓶,他喝了多少?? 還有許許多多的零食包裝袋,他一口氣把自己準(zhǔn)備的一大堆零食吃了個精光!想要撐死自己嗎?! 林禹心臟跟著被池霖踩扁的彈簧一起猛跳,他踢開瓶瓶罐罐,單膝跪上床,試圖控制池霖,但池霖太瘋了,林禹干脆將池霖絆倒在床墊上,池霖臉蛋醉得粉撲撲的,眼中難以聚焦,嘴上全是巧克力漬,奶油漬,林禹幫他舔掉,又在他嘴里嘗到酒的滋味,甜酒。 林禹鎖緊了眉頭:“池霖,別這樣,你要發(fā)泄,可以對著我發(fā)泄?!?/br> 池霖也鎖緊了眉頭,這難過卻一定是假的:“對你發(fā)泄,你會生我氣,不理我,關(guān)著我,嘲諷我,我才不這么干呢?!?/br> 林禹心里被捅進(jìn)把錐子,像個犯錯的小孩一樣爭辯:“不會,信我,再也不會,我愛上你了,池霖,池霖,池霖……” 林禹不停喚著池霖的名字,手指情難自禁地開始解池霖的衣裳。 池霖猛然推開他,跌下床,沖向廁所。 他抱著馬桶開始大吐特吐,林禹來了,從背后抱住他,用手心按摩著池霖痙攣的胃部,無視池霖吐出來的污濁物,也聞不到空氣里胃酸混合食物酒水的怪味,不停地吻著池霖的脖頸,呢喃著: “池霖,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告訴我,我什么都給你做,別再這樣?!?/br> 池霖吐干凈了,林禹捉住他的下巴,毫不嫌棄地吻他,即使池霖嘴里全是酸澀的苦味,林禹也不在乎,幫池霖吮干凈酸澀的余味,很古怪的吻。 池霖轉(zhuǎn)過身來了,擁著他,上衣本來已經(jīng)被解得坦胸露乳,翹翹的奶尖磨蹭著林禹的胸膛,林禹揉他,他也亂摸林禹,后來手都去了對方的下體,池霖連拉帶扯地把林禹褲子拽開了,taonong著林禹guntang的yinjing,逼里也含著林禹抽插的手指。 池霖拉著林禹的yinjing對準(zhǔn)xue口,咬著林禹的下唇:“快點搞我。” 于是林禹聽他的話,插進(jìn)去,身體快感太強(qiáng)烈了,讓他失去時間和空間觀念,連記憶也模糊,只知道他和池霖做得很瘋,池霖不停地叫著床,穿插著“搞死我”“cao死我”此類不堪入耳的話,完全不清楚池霖噴過多少次水,他射過多少次精,等第二天轉(zhuǎn)醒,竟然一團(tuán)混亂地倒在床上,性器還交合在一起。 林禹摸著池霖染著精斑的軀體,耳鬢廝磨,摸到了池霖小腹,輕輕地按一按,yinjing插著的地方便擠出涼涼的粘液,澆滿了他的陽具。 “池霖,我要帶你見我父親?!?/br> 林禹父親的家確實如傳聞一樣大得可怕,盎然古意的建筑風(fēng)格,混雜著現(xiàn)代的蹤跡,讓人一時間感覺時代混亂。 但是林禹的父親卻一點不像傳聞中可怕,只是一個長得頗為精神,還表現(xiàn)得和藹可親的中年人罷了。 腳下的地面挖空,注了清水,養(yǎng)著五彩紛呈的魚群,其上鋪著玻璃,林和裕站在鏤空的水池旁邊,向池內(nèi)憨頭肥身的錦鯉播撒魚食,大片鮮艷的橘紅色聚集在林和裕腳下。 林和裕隨意遞給池霖一袋魚食,打發(fā)走林禹,和自己“疑似未來兒媳”一起喂魚,表情慈祥得看不出一點破綻,他的鋒芒和算計都藏在水面之下。 林和裕和池霖寒暄著,都是用著客氣到不行的口氣,池霖不理他,只喂魚,林和裕一點也不生氣。 池霖突然冷不丁說:“我不會和你兒子在一起?!?/br> 林和裕面色不改,仍然一對笑眼:“我沒說要拆散你和他。” 池霖重復(fù)一遍:“我不會和他在一起。” 林和裕收了魚食,沿著水池漫步起來,讓池霖跟上他同行。 “池霖,以前林禹搞那些花拳繡腿,只是不務(wù)正業(yè)來氣我,他現(xiàn)在拼了命做出來的成績,是做給你看的。” “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林和裕低笑起來,嘖嘖出聲:“林禹碰到你,倒大霉了?!?/br> 池霖忍不住吐槽他:“你和我看的電影和不一樣,你居然不甩我錢,叫我滾蛋。” 林和裕咂舌:“我的錢也是我自己掙出來的,憑什么給你。你要是居心叵測,我兒子迷你迷成這樣,給你錢就能一刀兩斷?很明顯,這是賠本的。” 又道:“真要拆散你們,我可以保證,你和林禹今后誰也找不到誰,你不僅一個子兒也拿不到手,我還要斷你的財路,你只能遠(yuǎn)走高飛,再也不能到這里來?!?/br> 他語氣平和,比虛張聲勢更有威力,如果換成愣頭青,傻白甜,必然會腿軟。 但池霖不求財路,所以不為所動。 林和裕知道池霖的底細(xì),所以他收了話題:“我只要求我兒子娶的人善良,不壞,其余不會管,這個要求很簡單,他高興就好。” 池霖剛張口,林和裕立即打斷他:“你還是不會和他在一起?你要知道,他這種性格,帶你來見我,就是鐵了心要你,我兒子別的沒有,一表人才,腦子機(jī)靈,錢更不必講,一般而言,只要喜歡男人,不可能拒絕他?!?/br> 雖然林和裕對于兒子有特別偏愛,但是談的這些正兒八經(jīng)的話,全都有道理,池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覺得這是一個經(jīng)驗豐富、可以求助的長輩。 “你說我怎么做,才可以報復(fù)一個人?” 林和裕很快跟上池霖跳躍的話題,不問原因,只道: “報復(fù)一個人?是你碰得到的人,還是碰不到的人?!?/br> “碰不到的人?!?/br> “碰不到的人,那你只有讓他注意到你,你就可以把他變成碰得到的人,然后報復(fù)他。” ……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