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曲焦在跟蘇展的輔導(dǎo)員打聽他的期末考成績時，接到了丁情的電話。

    “你聽說了嗎，蘇展要訂婚了?！?/br>
    “什么？”曲焦順著輔導(dǎo)員手指指著的成績看過去，考得不錯。他用眼神跟對方道了個謝，便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昨天蘇項那個大嘴巴跟幾個人吃飯的時候說的，訂婚宴就在半個月后，蘇展生日那天。”

    “對象是誰？”

    “聽說是邵家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是別人跟我……喂、喂喂……”

    曲焦聽到邵家便掛了電話，腳下原本矜持的步伐不禁加快，最后忍不住跑了起來，不行，他要問清楚。

    曲焦跑到蘇展宿舍樓樓下時已經(jīng)氣喘吁吁，他在一眾疑惑的眼光中努力挺直背脊，調(diào)整呼吸，將額前的碎發(fā)撥回耳后，來是來了，但接下來怎么辦？

    首先拿出手機給蘇展發(fā)微信。

    “我在你宿舍樓下，能下來一會兒嗎，我有事跟你說。”

    “你在宿舍嗎？”

    “我能上去找你嗎，就一會兒?！?/br>
    蘇展沒有回微信，曲焦皺著眉忍不住繼續(xù)給他發(fā)，只是語氣不再溫柔，漸漸咄咄逼人起來。

    “你為什么突然訂婚？”

    “那個人是誰，邵家的誰？”

    “不管她是誰，你都不可以跟她訂婚?！?/br>
    “不，我不允許你跟任何人訂婚。”

    “我要……”

    發(fā)得越多，曲焦越焦躁。他漸漸將這個只有他一個在說話的聊天界面當(dāng)成了垃圾桶，把氣一股腦地撒了進去。

    他就這么發(fā)了幾十條，蘇展仍然沒有任何回應(yīng)。

    “cao……”曲焦低咒一聲，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掛掉，重撥。

    “您好，您撥打的……”

    再次確認了電話號碼的正確性，重播。

    ?“您好……”

    不管試幾次電話都無法接通。他關(guān)機了。也許他連電話號碼都換了，是的，也許他連那個微信號都不用了，又怎么會回我。我在這兒自說自話什么……

    就在曲焦猶豫著要不要直接上他宿舍找人時，蘇展背著挎包，手里夾著一疊文件出現(xiàn)在樓梯口。

    “你怎么現(xiàn)在才下來……我等你好久啦……”一位棕色卷發(fā)，穿著el套裝的可愛女生走到蘇展身邊，自然地用右手牽起對方空著的左手。站在遠處的曲焦聽得不真切，卻被那雙牽著的手閃了眼。

    曲焦轉(zhuǎn)身離開宿舍區(qū)，撥通了邵進一的電話。

    “我是曲焦，你在哪，我要見你?！?/br>
    “喲，學(xué)長想見我？是為了蘇展要訂婚的事吧，我現(xiàn)在在靜思樓二樓的教室，馬上有個小組會議要開，不介意的話你可以一起參加。”

    “馬上到?！?/br>
    ……

    曲焦到達教室時，已經(jīng)有十幾個法學(xué)系的學(xué)生零星坐在那兒了。愛出風(fēng)頭的邵進一立刻站起來朝他揮手，“這兒呢，學(xué)長?！?/br>
    曲焦皺了皺眉，走到他旁邊坐下。

    “這么多人開會，你叫我來，合適嗎？”

    “我這不是看你著急嘛，你想晚點也行，但開完這個小組會議我還有事，指不定什么時候有時間呢?！?/br>
    “行，那就現(xiàn)在說吧?！?/br>
    “說什么？”邵進一玩味地看著曲焦，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等價交換，是我的原則。我問完了我想知道的事，你可以提一個要求?！?/br>
    “那我就先提一個小小的要求?！?/br>
    “可以?！?/br>
    “我想跟學(xué)長吃頓飯?！?/br>
    “你說什么？”曲焦忍不住皺緊眉頭，嘴里冷哼一聲，“你不提邵家想要的那間整容醫(yī)院的拆遷權(quán)，不提火車站附近要重建的那條路的投標(biāo)通道，提什么吃飯？邵家怎么會養(yǎng)出你這么個蠢東西?！?/br>
    “你……你說什么呢……”精蟲上腦的邵進一滿腦子只想著怎么接近曲焦，連自家生意都拋諸腦后了，此時好像被曲焦刮了一巴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生意的事向來是我哥處理，怎么輪得到我管。”

    “你要是做得好，你爸不就交給你了嗎？行了，我今天不是來教你做生意的……”曲焦捂著額頭，感覺血壓在上升。

    蘇展夾著文件進來時，就看到這幅景象——曲焦跟邵進一坐在一起，兩人靠得很近，竊竊私語著。曲焦似乎因為什么事生氣了，邵進一一臉討好地哄著。

    那瞬間有什么東西轟一下在胸腔炸開，蘇展感到自己全身血液都往腦子里沖，他剛想走過去問清楚，老師就來了。

    “都坐下吧，抓緊時間開會。”

    蘇展走過他們身邊，在兩人側(cè)后方坐下。

    “他怎么會來？”

    “我們都是法學(xué)系的，他來有什么奇怪?！?/br>
    曲焦覺得自己再跟這個蠢貨多說一句都會折壽，決定立刻進入正題，“蘇展要跟你們家的誰訂婚？”

    ?“我表妹?！?/br>
    “表妹？我還以為是你meimei?！鼻拱櫫税櫭?，以蘇家的地位跟邵家聯(lián)姻已經(jīng)算自降身價了，居然還不是邵家的直系。

    “我呸，我meimei剛成年?！闭f到這兒，邵進一還激動起來，“而且他配嗎，一個私生子，配我表妹都算他高攀了?！?/br>
    曲焦忍不住回頭看蘇展，發(fā)現(xiàn)對方正在認真聽講，嘴唇輕輕抿著，整個人嚴肅又冷峻。

    這么漂亮的小狗，就這樣被賣掉了？

    就在蘇展感受到他的視線回過頭來時，曲焦已經(jīng)移開了視線。

    “為什么突然訂婚？”

    “那還不是因為我家那個一直拿不下來的項目，蘇大檢察官有路子?！?/br>
    “就因為隔壁市沿江的那塊地皮？”

    “什么叫就，那可是十幾億的生意。蘇展他一個野種，值這么多錢嗎？”

    “那你們家能給蘇家什么？”

    “蘇大檢察官要參加選舉了……”邵進一沒說完，曲焦已經(jīng)輕輕點頭。不是錢就是權(quán)，都想得到。

    前因后果都弄清楚了，曲焦便不再理會邵進一，自顧自玩起了手機。

    斜后方的蘇展將目光移到兩人身上。

    還說什么不喜歡邵進一，這么快就搭上了。真是個小騙子。

    才幾天沒見，就這么忍不住嗎。小sao貨。

    蘇展咬緊后槽牙，忍不住握緊手里的筆，鋼筆筆尖被他按得變形，黑色的墨水瞬間飛濺出來，淌得到處都是。就像他心里的施虐情緒，沖破理智，在胸腔漫溢開來，掌控了他。

    早知道就不要扮演什么虛情假意的戀人，像他這種母狗就應(yīng)該被拴在家里，每天翹著屁股等著自己來cao，把他cao透，cao爛。

    “好了，任務(wù)大家都清楚了吧，可以散會了?！迸_上老師的話將蘇展從骯臟的幻想里拉回現(xiàn)實，他步子一跨，站在曲焦面前。

    仍坐在座位的曲焦被眼前投下的黑影嚇了一跳，他抬起頭跟眉宇間隱藏著暴風(fēng)雨的蘇展視線撞在一起。

    “堵在這兒干嘛，蘇展，讓開?！睕]察覺到兩人之前的山雨欲來的暴風(fēng)雨，神經(jīng)大條的邵進一先開了口。

    “你在這兒干什么？”蘇展冷冰冰地質(zhì)問曲焦。

    曲焦揚了揚眉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在哪兒、跟誰在一起關(guān)你什么事?！?/br>
    “你再說一次？”見慣了曲焦溫順乖巧的樣子，蘇展還是第一次見曲焦發(fā)火，就像往他心里那把無名火澆了瓶汽油，火焰驟然變大。

    “我們走?！鼻估鹕圻M一，肩膀一撞，就將蘇展擠開了，牽著人就想走。

    蘇展三步并作兩步，攥起曲焦的手腕，低聲呵斥，“松手?！?/br>
    “憑什么？”

    憑什么你可以跟別人牽手，我就不行。憑什么你可以不回我的信息，不接我的電話，憑什么對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憑什么我又要予取予求……

    “就憑這個?！碧K展扣住曲焦的手腕一轉(zhuǎn)，曲焦吃痛地放開了邵進一，蘇展乘機彎腰將人往肩上一扛，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下坦然走出了教室。

    “你干什么，放我下來?！?/br>
    “再動我就在全校人面前扒光你?！碧K展往曲焦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你……”曲焦恥辱地抿緊唇，任對方扛著自己穿過教學(xué)樓間的小路，走進教職工宿舍區(qū)。

    這一片是很久以前的教職工宿舍，大部分退休教師都在別的地方買了房，這邊便出租給學(xué)生和外地的教職工住。環(huán)境不見得比二人間宿舍舒服，但勝在租金便宜離學(xué)校又近。

    蘇展拿出口袋里的鑰匙，打開老式鐵門，又打開破舊的木門。一腳將門踢上，他才肩上的人放下來。

    “說，為什么跟邵進一在一起？”蘇展將曲焦壓在墻上，毫不掩飾眼里的怒火。

    “關(guān)你什么事，你不是說要分開嗎？而且是你先……”

    “分開？你是說一個禮拜前我離開你家時說的那個分開？我指的是物理距離的分開，曲大學(xué)霸不會連這都聽不懂吧。”

    “我……”曲焦一噎，原來他是這個意思嗎？但是明明是他先跟別人牽手，還訂了婚。

    “說你錯了，我就放過你?！?/br>
    “我有什么錯？我才沒錯?！鼻购敛磺优车刂币晫Ψ健?/br>
    “行。”蘇展捏著曲焦的后頸將他推到那張老舊的鐵藝床上，鐵床發(fā)出刺耳的咯吱聲。

    “趴在我腿上?！碧K展將人壓到自己大腿上，讓他變成屁股在自己腿上，臉朝床上趴著的姿態(tài)。

    “你干什么？！”曲焦閃過一絲不祥的預(yù)感。

    “干什么？”蘇展將他的西褲和外褲用力一扯，褪到他大腿上，“當(dāng)然是教訓(xùn)你這個壞孩子。”

    隨著蘇展的動作，曲焦屁股一涼，他條件反射伸手想捂住露出來的屁股。

    “還敢擋，幾天不見，膽子大了啊，曲焦?！碧K展長指一攏，將他的兩只手腕都攥在手里，另一只手扯過床頭掛衣架上的領(lǐng)帶。誰知那領(lǐng)帶掛得緊，他用力一扯，直接將整個掛衣架拉倒，伴隨著巨大的撞擊聲，地上稀里嘩啦地掉了一堆衣服雜物。

    蘇展沒空管那些，利落地將曲焦的手腕舉過他的頭頂，熟練地繞了幾圈打了個死結(jié)。

    “你……你想干什么……”曲焦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你要是想認錯了，就說‘我錯了’，我就停下?！碧K展抱起他的腰，讓他的屁股翹得更高。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屁股上。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傳來，比起疼痛，曲焦更覺羞恥，還沒打幾巴掌，曲焦的耳根就紅得要滴血。他憋著一口氣，咬緊嘴唇，不讓自己泄漏一絲呻吟。他才不會認錯，明明是蘇展的錯。

    “不說話是吧。沒事，我有的是時間。”蘇展快速又用力地在他的屁股上落下巴掌。每一巴掌都用足了力氣，直到將左邊的屁股蛋打得一片通紅。

    “啪、啪、啪……”有節(jié)奏的拍打聲在安靜的室內(nèi)響起。

    “現(xiàn)在左邊的屁股蛋打了二十巴掌，輪到右邊了。自己把腰挺起來，屁股撅好?！?/br>
    “你……”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讓曲焦聲音發(fā)抖，他一想到自己的一邊屁股已經(jīng)腫起來了，蘇展還要打自己另一邊屁股，一下子沒憋住放聲哭了出來，“嗚嗚……啊唔……明明是你的錯，憑什么打我的屁股！”

    “我說了，要是想承認自己錯了，就說我錯了。”蘇展的手頓了頓，還是毫不留情地落在另一邊屁股上。

    “我有什么錯……嗚嗚……是你的錯，你跟別人牽手，你跟別人訂婚！”

    “你說什么？”蘇展停了下來，卻仍沒放開他。

    “我都看見了……嗚啊……看見你未婚妻去找你，她拉著你的手?！鼻咕髲姷嘏ゎ^，試圖用眼角的余光審問蘇展。

    “哼……”蘇展繼續(xù)在他屁股上落下巴掌，“就這樣？”

    “什么叫就這樣？你都有未婚妻了！”

    “你要偷窺也看完全場行嗎？我今天一下樓就看見個瘋婆子跑過來拉我的手，跟我說她是邵進一的表妹，是我的未婚妻。我當(dāng)場就甩開她的手，走了?！?/br>
    “是嗎？”曲焦將信將疑地扭頭去看蘇展。

    “別動，你還沒說你錯了?！碧K展邊解釋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我沒聽說過什么訂婚?！?/br>
    “啪、啪、啪、啪、啪……”

    “也不會同意跟任何人訂婚?！?/br>
    “啪、啪、啪、啪、啪啪啪……”蘇展的巴掌越來越快，曲焦感覺屁股被點了把火，燒得慌。

    “疼……”曲焦忍不住塌腰求饒。

    “說了讓你別動，”蘇展在他細腰上掐了一把，“屁股撅好。想要我停，你知道該說什么?！?/br>
    “我怎么知道你沒答應(yīng)訂婚?！鼻褂行┪?/br>
    “你不知道，你怎么不來問我？別人隨便說兩句，你就信了？我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值得你信任？”蘇展靠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溫柔的聲線讓人恍惚，落在屁股上的巴掌卻越來越使勁。

    “啪、啪、啪……”

    “我倒是想問，你理我了嗎？”

    “真會狡辯呢，曲焦小朋友。右邊屁股也打了二十下，現(xiàn)在兩邊屁股一樣紅了?！碧K展輕笑，將襯衫袖子往上撈了撈，“現(xiàn)在，左邊屁股五十下?！?/br>
    “我給你發(fā)微信了，我給你打電話了，你回了嗎？你接了嗎？”想到這兒曲焦又委屈上了。

    “我昨天通宵學(xué)習(xí)，一直沒開機。”蘇展說著，掏出口袋里的手機，按了開機鍵。沒過幾秒，接收消息的提示音響了起來，足足響了十幾下才停。再瞥一眼未接來電的界面，同樣的號碼打了幾十通來電。

    “讓我看看你發(fā)了些什么?！碧K展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拿起手機認真看起來。

    “別、別看了。當(dāng)時太生氣了，我亂發(fā)的。”曲焦想起自己當(dāng)時破罐破摔的心境，肯定發(fā)了很多失去理智的話。

    “‘我不允許你跟任何人訂婚。’哦，是嗎？”蘇展按住在他大腿上扭個不停的腰，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別亂動，趴好。”

    “別看了?！?/br>
    “看完了。‘我要殺了她?！碧K展把手機舉到曲焦面前，“你這么生氣？就因為我要訂婚了？”

    ?曲焦撇過頭，左右躲不開蘇展的控制，最后只好將臉埋進床單里，重重地點頭。

    “吃醋了？”

    “……”

    “啪、啪……”蘇展又舉起巴掌，重重地扇在屁股上，有幾巴掌更是扇到了屁縫里。曲焦忍不住縮了縮后xue，腰想往后縮又被蘇展抬了起來。

    “不說？”

    “是，我吃醋了?！?/br>
    “很好，但我還沒聽到我想聽的?，F(xiàn)在說說吧，跟邵進一怎么回事?！?/br>
    “啪、啪啪啪……”

    “沒怎么回事……唔啊……我就是找他打聽你訂婚的事……嗚……”不知蘇展是有意還是無意，巴掌落在屁股又抬起時總會擦過屁縫，偶爾刮過xue口，疼痛變得不再純粹。

    “找他打聽我的事？有必要牽手？”

    “啪、啪、啪啪……”蘇展對著兩邊屁股又是用力的十幾下，曲焦兩邊屁股蛋已經(jīng)從通紅變成了深紅，有幾處嬌嫩的地方甚至出現(xiàn)了血絲。

    “我只是生氣，所以跟他演戲的……嗚嗚……”曲焦大聲叫著，屁股實在太疼了，剛止住的眼淚又忍不住要流了。

    “真的？”

    “當(dāng)然啦，我對他那種蠢貨根本不感興趣?！鼻贡庵欤哿伺九镜赝采系?。

    “你說句好聽的，我馬上放了你?！?/br>
    曲焦把眼淚往床單上抹，眼巴巴地看著蘇展，“我不喜歡他……”

    蘇展凝視對方良久，終于嘆了口氣，“拿你沒辦法……”

    他俯身解開曲焦手上的領(lǐng)帶，繞著手腕的地方充血發(fā)紫，有些地方因為曲焦的掙扎，已經(jīng)開始滲血。那挨了半天巴掌的屁股更不得了，又紅又腫。

    “先別動，我?guī)湍惆蜒澴用摿?。你現(xiàn)在這屁股可穿不了褲子?！?/br>
    等到褲子被脫下來，曲焦跨坐在蘇展腿上抱住了他。在他后頸處討好地蹭著，慢慢吞吞地說道，“我錯了。”

    ?蘇展撫摸他腦袋的手頓了一下，將人拉起來狠狠親了一口。

    “屁股疼……”曲焦舔著對方的嘴角，委屈道。

    “你以為我就不疼嗎？”

    曲焦剛想問你怎么會疼，蘇展已經(jīng)將他抱起來，想將人放在床上，曲焦一把摟住他的脖子不放手，“別抱我下去。”

    “屁股都這樣了還發(fā)sao，是不是明天都不想下床了？”蘇展手在他屁股上用力一掐，曲焦疼得渾身一抖，整個人軟在他身上。

    “別放開我……”曲焦咬著嘴唇看他，圓圓的杏眼里滿是焦急。屁股仍熱辣辣的疼著，但他此刻更需要另一種疼，一種貫穿他、填滿他的疼。

    “不會放開你，更不會放過你?！碧K展歪歪嘴角，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戲謔。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