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本來不適于孤獨的生存符宇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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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閔思謙的mama是跳舞的。不是什么大舞蹈家,只是在當?shù)氐膭F演出。 符宇常在閔思謙的書房看見他mama的照片,在閔康的辦公桌上也見過。上面年輕的女人臉圓圓的,涂著富有年代特色的腮紅,顯得美麗俏皮。 讓人一見難忘的是她的眉眼,眉毛細而彎,眼尾翹得繾綣,睫毛像一團黑霧,映的眼眸清澈明亮。 閔思謙繼承了這對眉眼。 只是他的眼睛總是半睜不睜,長久地掛著黑眼圈,把一些多情的意味轉(zhuǎn)化成困倦無聊。 符宇看著他的眼睛,總是很想親一親,或者由心地夸贊。 但是閔思謙不喜歡別人夸他,更不喜歡別人探究他。他往往神色很淡,低著頭,也低著眼皮,避免被人看進眼底,一副有點臭屁又有點自卑樣子。 不過也有例外,床上。 zuoai的時候。 閔思謙喜歡在上位,各種意義上的上位。 符宇躺在床上,閔思謙喜歡按著他不讓他動。于是符宇只是被插著,四肢都張開,從下往上,只能看見看見閔思謙身體晃動,在墻上扯出的影子也晃,脖子上掛的玉觀音也晃,被他抬起來的腿也晃。 這時閔思謙情緒外露得厲害,臉上帶著汗水,眼睛笑得彎彎的。 視線也很直白,毫不客氣地凝視符宇身上的某個部位,并沒有什么狠意,更像欣賞與癡迷,但是符宇總是會感到那個部位像被火灼燒一般熱起來,還不如被閔思謙狠著抓上幾把。 和閔思謙zuoai的時候走神是常有的事,他們做過太多太多次了,zuoai時的閔思謙也太不一樣了,更有鋒芒,也更溫柔,他忍不住胡思亂想,忍不住閃躲。 閔思謙發(fā)現(xiàn)了就會很不爽,但是他不亂發(fā)火,就是那種小孩的不爽,哄一下就沒氣了,主動一點或者叫得sao一點,那直接得意上天。 符宇也樂得慣著他。 2 關(guān)于過去,符宇對自己的父親有一點印象。 一個苦舊的中年男人,瘦如枯柴,鼻梁和眉骨都高得突兀,肩背長久地佝僂,顯得愈發(fā)苦而舊。 他從不管符宇,符宇的那段可以稱得上童年的時光過得異常自在,打架,玩樂,被欺負的小孩或者成年人告狀無門。 直到他的父親把他交給了一個稱呼“劉叔”的人,后來他都叫那個男人“劉總教”。 符宇自在的好日子到頭了。 他來到了驍山基地。 基地其實很大,更像一個小型城市,設施齊全,有醫(yī)院,有學校,供水供電都自給。但是這也意味著,想要出去很難很難。 如果不是到了年紀被分配出去,基地里的孩子沒可能會出去的。除非死了。 基地的管控異常嚴格,十一項規(guī)定貼在每個人的床頭,紀檢隊日夜不停地巡邏,探照燈照得他們睡不著覺,犯了錯就要被關(guān)禁閉,不吃飯不喝水不見光。小打小鬧是關(guān)半天,12個小時,關(guān)得唇焦口燥,精神恍惚。也有更長時間的,符宇也被關(guān)過。 但是說起來,基地才是符宇的家,是他如果有懷念之情就會想起的地方。 符宇的訓練成績一直很出色,他在訓練場稱王稱霸,無人能敵,經(jīng)常越級挑釁,也仍能把高他一個頭的大孩子打得跪趴在地上控制不住地點頭——他出手有些太狠了。 這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不合規(guī)矩的,所以符宇被關(guān)了無數(shù)次禁閉。 他從始至終都是個刺頭,無視教官,無視規(guī)定。紀檢隊的人抓他抓得不耐煩,難免加料,潑冷水,揍一頓,綁起來扔禁閉室。 每次關(guān)完禁閉,符宇臉腫得像豬一樣回宿舍,所有人都要看不看的,不看虧了,看了可能會被符宇打廢。 基地很大,他們的活動范圍限制在訓練場,教室,宿舍,看不到什么邊界。 有一回瓢潑大雨,夜幕降臨。符宇順著一個方向悶頭走,終于走到了盡頭,黑色的圍墻五六米高,溜著墻邊走走不到頭。 后來符宇會發(fā)現(xiàn),這和監(jiān)獄沒什么區(qū)別。 但那時候符宇仰著頭,被雨砸得齜牙咧嘴,看著圍墻同雨一樣厚重,這個時候他應該有些文藝的想法。但是如果非要說一下感受,也只是某種不太重要的虛無感。 緊接著符宇就被紀檢隊抓住了,照舊被揍了一頓,濕衣服沒換,扔進禁閉室。 基地不能擅自出入,這兒又不是什么正經(jīng)地方,逃走的人會受到嚴厲的懲罰,因此自盡也是有的。 這次他被關(guān)了挺久,加上淋雨,躺在禁閉室的地板上瑟瑟發(fā)抖。劉總教還親自來問詢他,問他想出去嗎。 符宇渴得不行,腦子發(fā)昏,不知道總教說禁閉室還是基地,只是回答了“想”。 他成功出去了,從基地。 符宇是被破例許可的,但是他覺得,就算沒有這份許可,他也能自己出去,可惜沒有那個機會了。 符宇第一次從基地離開的時候,就是他第一次跟任務的時候。那時他的年紀還小,手腕很細,但槍拿的很穩(wěn)。 在外面他一樣表現(xiàn)得很出色,解決目標一般快速利落,除非他不想速戰(zhàn)速決。 他的身體里仿佛一直流淌著暴虐的血,對暴力的向往是一種本能。符宇殺過的人比讀過的書多,也沒心思去計較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壞的。 劉總教勸他不要虐殺,也不要太自傲,不要舍槍上對抗,更不要節(jié)外生枝給任務完成徒增風險。他沒在乎。 后來他遇上閔康,閔康說,有點性格是對的,我們搞黑社會的,窮講究什么? “該殺就殺,該打就打?!遍h康可是這么說的。 但是轉(zhuǎn)身就把他從一線撤了下來,讓拉扯小孩。 一個剛上初中的小孩。 3 第一次見面,符宇產(chǎn)生了一些錯覺,覺得閔思謙耷拉著眼皮,面無表情,是和他心思陰沉的父親如出一轍。 當然很快這種錯覺就被打破了。如果閔思謙真的像他父親,那符宇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閔思謙是個疼了也不會叫喚的性格。說不上是樂觀還是自洽,也不太在意別的男人視若珍寶的男人的尊嚴什么的。讓求饒求饒,讓給錢給錢,但就是一副欠扁的樣子,不改。 有次被和他沒差多少的校園欺凌者圍攻,自己連滾帶爬地跑出來,項鏈都甩到臉上去了,前一秒嘴里“臥槽臥槽臥槽”,見到符宇立馬若無其事,“你在這啊,走吧,車停哪了?” 符宇無語地看看他,在閔思謙膽戰(zhàn)心驚地注視下,一下兩下把霸凌者綁一排,“過來,學學怎么教訓人?!?/br> 欺負他的那幾個人都熱淚盈眶了。 閔思謙說:“教不教訓都無所謂,讓把錢還我就行?!?/br> 符宇覺得很奇怪,而且好笑,“原來你懂些事啊,以為你傻呢。” 閔思謙:“?” 和閔思謙在一起很快樂,閔思謙有點貧,異想天開的,經(jīng)常扒著符宇和他聊天,符宇要絞盡腦汁才能接住他的話,或者跟上他的思路。 符宇以前想的是如何殺人,現(xiàn)在卻想怎么講笑話。閔康節(jié)假日找閔思謙吃飯,看到符宇這樣也忍不住瞪眼。 可是閔思謙長得好快,身高抽長,聲音越來越低,賴在符宇身邊的時候想要他的眼神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符宇不知道怎么應對青少年的這種渴望,每次閔思謙暗暗地盯著他,他都心里發(fā)慌。 他自己對性沒有什么太大的興趣,愛離他又過遠。在閔思謙的青春期,他和閔思謙曖昧而壓抑著。 符宇以為,以閔思謙的性格,很難不是以他勾引未成年人結(jié)局。 但是沒想到閔思謙主動了一回,一臉純情,車轱轆話說一堆,就差直說“我想艸你了”。 閔思謙真的進來的時候,符宇覺得自己松了口氣,又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zuoai是這樣的,一個人進入另一個人的身體,肌膚相貼。 閔思謙累得喘氣,都纏著他來了一回又一回。 符宇懷疑這小子做前吃藥了,不然以二人身體素質(zhì)的差距,他怎么會被小屁孩頂?shù)媚X子亂作一團。 4 閔思謙對符宇的占有欲很強,體現(xiàn)在各個方面,符宇都能感受得到。 閔思謙常常要求他在外面表現(xiàn)得冷淡一點,輕易不讓人近身。絮絮叨叨的,看見有人多看符宇兩眼就要說。 符宇不屑,說:“你別計較這個了,我一直就這樣?!?/br> 閔思謙不信。 符宇解釋:“我要保護你的安全,能輕易讓別人近身嗎?” 閔思謙不滿意。 符宇只能舔舔嘴唇,無奈地抱住閔思謙,“我只跟你親近,行了嗎?” “差不多吧?!遍h思謙就樂了,壓著符宇又親又咬的。 但是他不能對閔思謙有占有欲。 閔少本人的溫和樂觀一定程度上沖淡了他的家庭作為深宅大院的殘酷。 閔康給他收拾好了一切不代表著他以后就不會面對這些了。 符宇喜歡閔思謙,很喜歡,喜歡到不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什么愛啊感情啊符宇在床上天天說,但也只能在床上說。 后來閔思謙性格也變了,他到底是閔康的兒子,日夜地接觸一些灰暗的東西,強硬起來很還是很有些壓迫性的。 他還是笑嘻嘻的,優(yōu)柔寡斷,只是脾氣上來了也會壓得旁人不敢說話。 不過不管閔思謙是不是強硬,符宇都對他言聽計從。 符宇是這么表達愛的,對他來說,臣服就是示愛。 但是閔思謙顯然需要更直球的東西,他對符宇說“我愛你”,這次又是他主動。 符宇聽著,說不出話。當年那種只是被閔思謙看著就心悸的感覺又來了。 二十多歲的閔思謙看起來更加強勢,他曾經(jīng)與他母親一模一樣的溫柔的眉眼終于被他父親給他的鋒利的面部骨骼破壞。 符宇喜歡被閔思謙看著,他喜歡閔思謙的各種眼神,渴望的,愛慕的。 閔思謙不會喊疼,也不愛說難過,他往往是戲謔而狡黠的。 符宇第一次被他用痛苦的眼神盯著。 我讓他痛苦?符宇麻木地想。 閔思謙垂下眼瞼,撇撇嘴,嘆氣,這是他要擺爛的意思。 符宇急迫地抓著閔思謙,和他親吻,然后呢,下一步zuoai,他覺得他的愛意能通過這些表達出來。 可是不能。 他沒有辦法拒絕閔思謙,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不管是回應他的欲望,還是回應他的感情。 “我愛你。”符宇聽見自己說。 如釋重負。 5 閔思謙非要去他成長的基地看,符宇說沒什么好看的,和封閉式武校差不多,就是更大更嚴不放人而已。他沒好意思說和監(jiān)獄更像。 閔思謙嘴里說著“哦,這樣”,還是要劉叔把他們放進去了。 開著皮卡進去,符宇從未如此的覺得驍山基地這么來去自由。 車外的少年們不被允許來窺視他們,他們卻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窗外的一張張年輕,疲憊,緊繃的臉龐。 符宇關(guān)注閔思謙,但是閔思謙沒有任何表示,握著方向盤,歪頭看向窗外,掛在臉上的墨鏡遮住一些情緒。 一天,基地他們沒轉(zhuǎn)完,只是繞著學校和訓練場這些人多的地方轉(zhuǎn)了幾圈。 晚上留宿教官宿舍,他們照舊zuoai。 隔壁就是符宇以前教官,當年就和符宇不對付,被符宇的刺頭刺了好多次。 閔思謙干得格外用力,符宇叫床聲也大了很多,閔思謙讓喊老公他也喊了。 隔壁時不時傳來教官急促的咳嗽聲,和符宇當年讓他下不來臺的尷尬時刻一模一樣。 符宇止不住地笑。 閔思謙也笑,“怎么了?” 符宇搖搖頭,沒回話。 做完兩個人分別躺在兩張窄小的單人床上,到了后半夜,閔思謙翻來覆去睡不著,符宇聽著他的動靜,說,“要不我們回去吧?” 閔思謙沉默了一會兒,“可以嗎?” 當然可以,他可是閔康的親兒子。 但是那天晚上他們沒出基地,因為在車上他們又做了。 閔思謙要他上半身探出車窗。符宇扒著車頂,眼前是寬闊的星空,早被艸軟的xue口在閔思謙仍然沒有絲毫留情的情況下被插得有些痛麻。 汽油,皮革和塵土的味道,閔思謙噴的香水,還有兩個人的體液,符宇被艸得發(fā)暈。 紀檢隊幾次遠遠地經(jīng)過,不敢過來,符宇也覺得挺逗。 閔思謙看見了,附過身來摸他的嘴角,“你是不是很討厭這個地方?” 符宇雙腿夾住身上人精瘦的腰,嘴角依然翹著,他伸出舌頭舔閔思謙的手指,直舔得閔思謙說不出利索話,兩眼直直地看著他。 他對過去沒有緬懷,甚至沒想法,相比這些,他更在意他的小男朋友。 “又來這招。”小男朋友憤憤地說。 符宇勾住閔思謙的脖子,輕輕地吻在他的眼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