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催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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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駛離城市,積雪漸深。車輪壓在路面發(fā)出“沙沙”響,一輛又一輛車奔赴回鄉(xiāng)的路。 看見熟悉的路口,靳榮減速將車轉向路口駛進小巷,漸漸地耳邊不再是寂靜之中單一的車輪壓過之聲,有小孩的玩鬧、有家畜的的吼叫,還有鍋鏟揮舞在鐵鍋中乒鈴乓啷的熱鬧。 這才是過年。 靳榮將車停在自家院門口從后備箱里取出帶來的年貨,聽到聲響的靳家夫妻連忙出來看,幫他把東西拿進屋。 靳父是個一米八的帥老頭,長相溫和慈祥,面色紅潤。因為調養(yǎng)得當已經(jīng)沒了病氣,看起來很健康。 他瞇著一雙和靳榮相似的眼眸笑呵呵的要接過一箱水果,被靳榮避開。 靳榮:“這個挺沉,爸你幫我拿一下我的行李箱就可以了,那個有輪子?!?/br> 靳父也不跟他爭,幫他提出行李箱就進了屋,在自家院子也不需要鎖車。 將東西都搬進家后靳母就回了廚房,年夜飯雖然吃得晚但也要提前準備。 靳榮和靳父隨便聊了會兒也洗手進廚房要幫靳母一起做飯,被靳母趕走。 靳母十分嫌棄:“過年我可不罵人啊,但是你們也別給我搗亂,菜給我弄亂了我等下怎么炒,出去玩去!” 靳父和靳榮都是會做家務的,但在家里總被靳母嫌棄。靳母有些完美主義,萬事都要自己來,簡單來講就是信不過別人,哪怕是自己的老伴和兒子。 一個人做年夜飯?zhí)^勞累,靳榮父子也不舍得靳母太辛苦,于是就聽話的不動菜,打打下手。 靳母雖嘴上嫌棄兩人擔心被弄亂了菜炒得不合自己心意,但也不是真不高興,老伴和兒子都是體貼的人她高興著呢,邊備菜邊指揮兩人。 伴隨著春晚開幕,年夜飯也接近尾聲。 收拾好餐桌,靳家三口回到客廳看電視。靳榮不愛看歌唱類的表演節(jié)目,在手機上看春晚的節(jié)目單等著小品演出。 靳父伸腳踢了踢靳榮的鞋,見靳榮抬頭他道:“怎么不把小徐帶回來?” 靳母蹙眉,但沒說什么。 靳榮眨了眨眼:“人也是要跟家人團聚的,他回家過年了?!?/br> 真實的原因三人心里都明白,只是沒明說。 靳父覺得不能讓靳母的小性子耽擱兒子的婚姻,但他也不愿意責怪妻子,只能委婉道:“你生日過去沒多久,我就聽說小宋要訂婚了,你倆一樣大,也一起長大的,他都訂婚了哦!” 靳父說的小宋叫宋鳴徽,跟靳榮一起長大的好兄弟,讀書期間在靳榮不知道的情況下給他擋下了好多桃花,后來得知他和季銘在一起后才把這事告訴他,并且極力反對他和季銘在一起,說他曾經(jīng)幫忙擋下的隨便一朵桃花都比季銘這個一看就充滿功利心的小白臉強。 靳榮當初雖然不高興自己的戀人被說,但也沒責怪自己的好兄弟,后來想想宋鳴徽真是慧眼識人。 宋鳴徽訂婚的事靳榮也知道,畢竟他們就在同一座城市,偶爾也會出來聚聚,他也見過對方的未婚妻,是個溫婉大方的女孩子。 知道父親醉翁之意不在酒,靳榮想了想:“他從小考試就比不過我,這件事讓他贏一次也沒關系?!?/br> 靳父想把踹鞋的動作換成踹腳,被靳母瞪了一眼。 靳父納悶:“怎么讓你結婚就這么難,你又不是沒對象干嘛拖著啊,你要是不喜歡小徐了換一個對象也可以啊?!?/br> 靳榮:“?”這是什么渣男發(fā)言,怎么比自己還渣。 靳母也聽著不對味了:“怎么?對象是想換就換的?你不是挺喜歡徐安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讓兒子換一個了?” 靳父也回味過來自己這話有歧義,他道:“不是,我是說如果靳榮不喜歡小徐了,那就不要勉強嘛,不然這么拖著又不結婚又不換人多不好,浪費的是兩個人的青春?!?/br> 靳榮:“……” 好像也沒比不解釋的時候好到哪去。 靳榮開口道:“爸你這想法不對勁,人生來又不是只為了結婚,不結婚也不代表就不喜歡人家了啊?!?/br> 靳父翻了個白眼:“我的重點是結婚嗎?是我想看你有個著落!成家立業(yè)、成家立業(yè),你工作穩(wěn)定了房子車子都有了,就差結婚生子了,結個婚怎么了?法律承認的婚姻能讓你在生病的時候有個人給你簽字,你以為我只是想看你身邊有個人嗎?” 靳母不高興:“大過年的說什么生??!快呸呸呸,小榮長這么大一直健健康康你不準咒我兒子?!?/br> 靳父啞口,然后在靳母的怒視下“呸呸呸”了三下。 靳父說的靳榮能理解,尤其是靳父當年一場病陪伴在身邊的是老伴和兒子,他也擔心靳榮一直不結婚如果有個什么,他們老了不在身邊靳榮一個人會很難。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如今的社會父母跟子女的年齡差越來越大,靳父就靳榮這一個兒子,但他都比靳榮大了快四十歲。 沒有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家庭美滿,幸福健康,兒孫滿堂。 靳榮沒跟父親犟,只說會考慮,然后換了話題聊別的。 …… 春晚還沒播到靳榮想看的小品,他們剛提到的人就來了。 宋鳴徽在玻璃窗上敲了敲,被靳父嘲笑:“多大人了還這樣叫你呢,又不是不讓出去玩,你去吧。” 宋鳴徽在靳榮開門的時候跟靳榮父母打了個招呼然后拉著靳榮去了自家樓頂,宋鳴徽家樓頂有個棚架擋住了寒風,他放了個燒烤架在那里,還有舊沙發(fā)和被子,此時宋鳴徽的未婚妻李悠然和他meimei宋鳴敏正在烤rou串。 見兩人過來,宋鳴徽的未婚妻李悠然對他們笑了笑,“這邊上的可以吃了?!?/br> 宋鳴徽親了一口女友,拉著靳榮坐下吃燒烤。 靳榮跟兩位女士打了個招呼,接過烤串,“我爸剛還說你訂婚了,在瘋狂暗示我。” 宋鳴徽無情嘲笑:“讓你一直拖著不結婚,以后你身邊的人都結婚了就你不結你爸就不是暗示你而是罵你了。” 靳榮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宋鳴徽閉嘴。 沒一會兒宋鳴徽道:“其實,你不用考慮那么多的,他未必沒想到那些,我一直覺得他很聰明?!?/br> 宋鳴徽知道靳榮的事,所以他這里指的是徐安。 靳榮垂眸:“我知道,他除了我什么都不在乎?!彼运艜行┎蝗?。 宋鳴徽:“?” “你在秀什么?”他不理解。 靳榮不知道他怎么就理解成了自己在秀,懶得跟他說,繼續(xù)吃烤串。 宋鳴徽沒在意這些,繼續(xù)道:“你說他除了你什么都不在乎,那你們結婚他也只會開心啊,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靳榮:“渣男?!?/br> 宋鳴徽:“我渣男???我可是在為你著想。不過你要是真不想結就不結,婚姻這種事不能強求。” 靳榮笑了笑,對他使了個眼色,宋鳴徽不明所以的轉向左邊,只見他的未婚妻笑盈盈的盯著他:“跟我結婚你會覺得勉強嗎?” 宋鳴徽眨了眨眼:“當然不,我求的婚我再勉強,難道我是傻子嗎?” 李悠然對他無語,都不知道哄人,把位置讓給他倆烤串,自己和未來小姑子端著盤子坐到另一邊吃串聊天去。 靳榮看了眼燒烤架:“你自己烤,我只會吃。”他雖然會做飯,但還真沒點亮燒烤技能。 宋鳴徽任命的烤串伺候3位“大爺”。 這邊靳榮遭到了催婚,那邊的徐安也沒好多少。 …… 徐安到家比靳榮晚,但到的時候年夜飯同樣還沒做好,他回到家第一時間就是回房間拆靳榮給他的生日禮物。 是一枚玉墜,表面雕著一只栩栩如生的小貓,玉墜通體瑩白觸感溫潤。 盒子里還有一張字條。 [美玉養(yǎng)人,美貓伴人,不在的這幾天讓我的本體陪徐老師過年。] 徐安笑出聲,因為他之前在床上跟靳榮說漏嘴了,讓他知道了自己有時候覺得他像貓咪,沒想到他就送了一只貓咪玉墜給自己。 要了命了,這是什么美味超甜男朋友啊!徐安臉上的笑就沒停過。 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徐安給靳榮拍了戴著玉墜的自拍跟他道謝,沒有得到回復,大概在忙。 徐安下樓坐在客廳沙發(fā)里偷懶,聽在他家的親戚聊天。 來家里的大多是徐家的親戚,住得也不遠。 過年嘛,七大姑八大姨九大爺湊在一起聊天,而且聊來聊去的就那幾個話題:房子、孩子、孫子。 徐安本來安靜的嗑瓜子,聽他們說哪哪兒要修鐵路了,住那兒的誰誰誰家房子拆了,拆遷款能拿幾百萬,還會給一套安置房之類的,覺得也挺有意思的。 ——還有三叔公家的曾孫,讀大學那個雙兒,大一的時候找了個對象,結果現(xiàn)在才大二,居然懷孕了,家里讓他休學回家養(yǎng)胎,正跟對方家里商量婚事呢,應該就在今年把婚給定了。 如今法律規(guī)定的結婚年齡是20/18歲,大學里結婚的不在少數(shù)。 “他家那個孩子出生,就五世同堂了吧?”一位大姨語氣欽羨的問。 “可不是嘛!要不說三叔公有福氣!” “誒——小安今天過完生日就29了吧?什么時候結婚啊?” 徐安:“?” 徐安正吃瓜吃得高興呢,這話題一轉差點沒給他撅過去,連忙拿過杯子喝了口白開水:“咳咳咳!” 好嘛,喝水還嗆著了。 聽見動靜的徐爸爸連忙走出廚房看他——廚房里還有其他人少了他一個沒關系。 徐爸爸:“……怎么喝個水還能嗆到?”這是29歲還是9歲??? 徐安緩了緩,沒敢說話。 一旁的親戚見狀笑道:“我們剛問他什么時候結婚呢,這不前幾天敏敏結婚了,今年三叔公家輩分最小那個估計也要結了,小安也談著對象,就問問?!泵裘艟褪切彀蔡媒?。 徐爸爸了然,見徐安慫著不敢出聲的樣子,開口道:“三叔公家那個?不是還小嗎?”他不記得多大了,平時兩家沒怎么聯(lián)系。 親戚點頭:“也不小,大二呢。說是今年年初的時候談的對象吧,上個月查出來懷孕了,就打算休學把孩子生了再回去繼續(xù)上學?!?/br> 徐爸爸震驚,瞅了自己兒子一眼:那你呢! 徐安裝瞎子。 徐爸爸:“……那是該定下來?!钡降资亲约覂鹤?,不想讓他在親戚面前讓人說,他轉移話題跟他們聊起了別的。 見炮火沒有沖向自己,徐安松了口氣,連忙跑上樓回房。 …… 沒多會兒,徐爸爸上來敲響了他的房門—— “叩叩叩——安安,我開門了?!?/br> 徐安原本靠在床頭給靳榮回剛才的消息,現(xiàn)在靳榮沒回他了,于是揚聲應了一句放下手機。 徐爸爸開門進來:“等下就吃飯了,你換身新衣服下來?!?/br> 徐安驚喜抬頭:“我今年有新衣服嗎?”他好像上初中以后就沒有過年的新衣服了。 徐爸爸:“?”他問,“你自己沒買嗎?” “……” 徐安:“又不是小孩子還講究這些,我都好多年沒壓歲錢和新衣服了,你這突然問我我還以為你們給我買了呢?!彼麄兤綍r買的衣服挺多的,就沒在過年特意買。 徐爸爸本來也不是要跟他說這些,嘴上催他換衣服下樓,實際自己已經(jīng)坐到了徐安床邊,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徐安見他不說話,主動開口:“怎么了爸爸?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徐爸爸想著樓下親戚說起的那些話,看著自己唯一的孩子,“你前兩天回去,跟靳榮說了嗎?” 徐安:“啊……說了?!?/br> 他知道爸爸問的是他以為自己懷孕而去做產(chǎn)檢的事。 “他是什么想法?”徐爸爸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 [如果你有了,我就喜歡。] 徐安臉上揚起一抹笑,有些不好意思:“他……好像挺喜歡的。” 他看向爸爸,“可是,我沒有懷孕?!?/br> 徐爸爸松了口氣,“沒懷沒關系,反正以后會有的?!毕矚g小孩,至少不會出現(xiàn)他擔心的情況了。 靳榮和徐安談了快六年的戀愛,也同居了這么長時間,他兒子從頭到尾從里到外都是靳榮的。 他很擔心,談戀愛多年卻沒個結果,而且他也知道徐安不會接受靳榮以外的人。 哪怕之前有想過如果徐安懷孕,就強制他們結婚,但他看兒子對靳榮的感情,如果靳榮不愿意,他怕是寧愿打掉孩子也不會逼他。 如今知道靳榮的態(tài)度,那他覺得就算沒懷孕,他們的婚事也可以提一提了。 徐爸爸心中思緒百轉,卻只是片刻功夫,他看著兒子脖子上的紅繩和衣領下不經(jīng)意間露出的吻痕。很新鮮,像是才弄上去的。 而今天兒子回來時的樣子,別人不知道,他怎么會不知道他在來之前經(jīng)歷過什么。 心中滿意他們的甜蜜,想了想,徐爸爸開口道:“過完年我跟你父親想去一趟N市,提一提你和靳榮的婚事?!?/br> “啊?!”徐安坐直身體,“不了吧,爸爸,我們還不著急結婚?!?/br> “不著急?今天是除夕也是你的生日,過了今天你就29了,奔30了!你跟我說不著急?!”徐爸爸見不得每次提到結婚徐安就推脫的樣子。“你不想和靳榮結婚,還是他不愿意?” 以他對兒子的了解程度,徐安不想是不可能的,那就是靳榮了,所以他才想親自去一趟。 徐爸爸很了解徐安,但也并不是完全了解,至少在感情方面。 徐安是想和靳榮結婚,但他無論何時都是把靳榮的意愿放在第一位的,靳榮不想,那他就不想。就像徐爸爸以為的那樣,如果要用懷孕逼靳榮做他不想做的事,那他寧愿打掉。 徐安不想跟爸爸起爭執(zhí),盡量放輕語氣道:“我知道我29了,但是爸爸,這是我和靳榮自己的事,您讓我和他商量著來好嗎?” 徐爸爸試圖讓他想清楚:“你跟靳榮感情好,結婚是順理成章的事,你們兩個小輩考慮不到的事,就讓我和你父親去跟對方父母談。” 徐安垂下眼眸,心想去談也沒用。靳父提過好幾次了靳榮都搪塞過去,靳母因為靳榮的對象是自己,也不想他太快結婚。不過他沒跟爸爸說過靳榮母親不喜歡自己,怕他覺得自己委屈,其實他自己不在意的。 徐爸爸轉而問道:“你們最近有避孕嗎?”他此時已經(jīng)顧不得尷尬了。 “……”他剛完事,也就今天跟靳榮做了,當然沒避孕,“沒有……爸爸,就算沒避孕我也不可能立馬懷個孩子讓靳榮跟我結婚的,而且我也不想用懷孕逼他?!?/br> 徐爸爸跟他講道理:“你跟靳榮在一起這么多年,你覺得他是個負責任的人嗎?” 徐安:“當然?!钡且膊荒芾盟呢熑涡谋扑?。 徐爸爸知道他要說什么,打斷他:“沒有要逼他?!彼^續(xù)道:“靳榮是個有責任心的人,那他一定是考慮過你們的未來的,他不抽煙喝酒吧?” 徐安點頭,靳榮不抽煙,偶爾應酬和去跟朋友聚的時候回喝酒,但不多。他不知道爸爸問這個做什么。 徐爸爸:“你說他不抽煙喝酒,也不避孕,他會沒考慮過你懷孕的情況嗎?你也說了他喜歡小孩。他既然是個負責任的人,那他怎么負責,當然是在你懷孕以后跟你結婚!這是他自己考慮到的,不是你逼他的?!?/br> 徐安被他說得有些猶豫……真的是這樣嗎?可是不戴套大多數(shù)時候是自己要求的…… 徐爸爸再接再厲:“既然總會結婚,那早一點不是更好嗎?正好你帶完高三可以休息很長一段時間,正適合結婚蜜月。” 徐安有些心動,但還是道:“……爸爸,你讓我回去跟靳榮自己商量一下吧?!?/br> 徐爸爸恨鐵不成鋼,“你就這么被他吃得死死的!但你最好盡快,要是他一直不跟你結婚你拖到老了怎么辦!” 不是他要詛咒自己兒子,而是雙兒生育本就艱難,徐安這么多年都沒懷孕,年紀大了就更難懷了。雖然就算徐安不結婚他們家也養(yǎng)得起他一輩子,可問題出就出在徐安根本不會離開靳榮,他們只能期望他能有個好結果。 徐爸爸站起身:“醫(yī)生讓你調整好飲食作息,養(yǎng)好身體,你要聽進去。就算不為了備孕,你也要把自己照顧好?!?/br> 徐安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我知道的,爸爸,我原本身體就很好,之前只是因為太忙了,我有好好調理,靳榮也在監(jiān)督我呢。爸爸……我和靳榮都會好好過的,你不要擔心,他對我特別好,真的特別好?!?/br> 徐安從領口拿出玉墜:“你看,之前我身體不舒服靳榮還買了玉給我?!彼幌氚职终`會靳榮。 他知道爸爸是擔心自己,怕自己受委屈。但他覺得再也沒有比自己更幸福的人了,和靳榮在一起的這些年,除了沒有結婚生子,別的夫妻有的他都有,沒有的他也有,他真的沒有任何委屈的地方。 “爸爸,我會和靳榮好好商量的?!钡墙Y果如何就再說了。 徐爸爸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沒再說話??傉f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父母不要干涉,可又有哪對父母能做到完全不管呢。他就這么一個孩子,從小到大都給他最好的安排,就連徐安不聽他的話執(zhí)意要做一個普通教師,他也盡量給他安排學校和住所。 可是就算他安排再多,考慮再怎么周全,也有他無能為力的地方,比如徐安的感情。 如今,卻只能看他自己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