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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必須要去那些個副本做那什么亂七八糟的任務是嗎?”柳棉和系統(tǒng)面對面坐著,一臉不情愿地再次向系統(tǒng)確認。 系統(tǒng)外表是一個寬肩窄腰大長腿的男人,但是柳棉卻直覺系統(tǒng)不是人類。不論是那張棱角分明完美得好似模板的俊臉,還是那冷冰冰的身體,都讓柳棉覺得系統(tǒng)應該是一個機器人。無限接近人類的機器人,差一點就讓柳棉觸發(fā)恐怖谷效應,所以原本外貌協(xié)會的柳棉根本沒能欣賞系統(tǒng)的外形,就直接到了相處很久的朋友才有的“記得這張臉但給不出好看與否評價”的階段。 系統(tǒng)空間是一整片的白,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柳棉是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還自來熟地招呼系統(tǒng)也坐下,并且表示系統(tǒng)不坐下他不方便講話。 “資料上已經(jīng)寫清楚了?!毕到y(tǒng)的語氣波瀾不驚。 柳棉不服,耍脾氣地把手里那一沓紙往腳邊一甩,皺眉問:“那,如果我不想去呢?我也不要其他的,更不需要復活,我就死了算了不行嗎?” 系統(tǒng)無機質的目光籠罩著柳棉,上下唇開合一下,似早有預料地開口:“那先帶你去懲罰副本看看?!?/br> “什……”柳棉剛開口就被系統(tǒng)拽住衣領,一個晃神,周圍環(huán)境就徹底變了個樣。 空間波動還沒完全穩(wěn)定,灰敗的隕石卷進颶風,凌亂的流刃在時空裂隙里極速的飛舞,系統(tǒng)抬手一擋,無形的屏障將一切隔絕在外。 柳棉看不到這些,只是直覺危險,便抱緊了系統(tǒng)的手臂。他只知道自己僅僅一個眨眼的功夫,就被系統(tǒng)從白茫茫一片的系統(tǒng)空間里帶到了懲罰副本。速度快得柳棉根本沒看見除黑暗以外其他更多的東西。 系統(tǒng)被柳棉緊緊貼著,只能帶著人一起平穩(wěn)降落在地上。待柳棉站穩(wěn)之后,見他還一直不松手,就直接把他推開了。 “系統(tǒng)你個狗!”柳棉猝不及防被推開,連著退后了好幾步。干涸皸裂的土黃色地面在柳棉踩上去的瞬間開始蠕動,黑色粘稠的不明液體沿著紅潤的腳跟往上攀附,舔過精致的腳踝,一路黏上細瘦的小腿。 “咦咦咦——”柳棉頓時被惡心到了,連忙抬腳想要躲開這些奇怪的東西,但那液體就如同史萊姆一樣,踹不動甩不開,反而把柳棉黏得動彈不得。 曾經(jīng)那群男人們幾百平的家里鋪滿地毯,可以任由柳棉撒了歡的光腳亂跑,甚至有時候連地都不讓柳棉下,柳棉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對待啊。 好惡心。柳棉受不了,想向系統(tǒng)服軟。 突然,一個東西搭在了柳棉肩上。 柳棉在一瞬間寒毛豎起,似動物般的警覺讓他潛意識里就感受到背后的危險——那應該是能瞬秒他的存在。 像是把爪子搭在獵人肩膀上等人回頭便立刻給予致命撕咬的虎豹豺狼。 系統(tǒng)冷漠的站在不遠處平靜無波的旁觀。柳棉見狀稍微冷靜了一點,心想系統(tǒng)應該不會讓自己直接死了吧。 于是他控制不住好奇心,轉過臉想去看背后的未知危險。 黑褐色的臉上布滿金色的條紋,一雙金色豎瞳在陰翳中微微發(fā)亮,張著一口尖利的獠牙湊在柳棉耳邊,見柳棉轉頭,便伸出猩紅的長舌舔了一下那張白凈的臉。 好像貓在逗弄已經(jīng)抓到爪子里沒可能逃脫的老鼠。柳棉眼前模糊,是眼睛里控制不住彌漫上來的濕意遮擋了視線。他能聞到溫熱的血腥的味道,或許是這個怪物不久前才剛吃掉過一只獵物。 之前的不明液體只是讓柳棉覺得惡心才難以忍受罷了,而現(xiàn)在的危險則完全是另一個級別的恐怖,柳棉幾欲作嘔。 “救……”柳棉徹底怕了,艱難地發(fā)出聲音想要求救。 只是嚇嚇他而已,這么容易就屈服,真不知道為什么之前會敢說死了算了。系統(tǒng)眨眨眼,向柳棉伸出了手。給到警告就可以了,自己不是帶柳棉來給其他怪物占便宜的。 柳棉如蒙大赦,拔腿就往系統(tǒng)身邊跑。但背后的怪物輕輕一躍就將柳棉撲倒在地,一口咬在柳棉的小腿上,利銳的尖牙毫不收斂,刺得極深,幾乎要把那細白的獵物貫穿。 尖利的痛感猛烈地向大腦襲來,眼淚瞬間像是水龍頭開了閘一樣往下掉,柳棉甚至無暇覺得丟臉,只想著自己怕不是得被咬死了。 系統(tǒng)不緊不慢地走近,一腳將松了口的怪物踹開。 怪物暴躁地用爪子磨著地面,發(fā)出粗糲的吼聲:“嗷——(這是我的獵物。)” 系統(tǒng)盯了怪物一眼,怪物僵在原地。 柳棉疼得神志不清,只知道自己被系統(tǒng)抱了起來。即使系統(tǒng)渾身冰冷,但是柳棉難得的感覺到一絲溫暖。畢竟活下來了。 得救的慶幸讓柳棉差點忘了這該死的地方是系統(tǒng)帶他來的,直到系統(tǒng)把他放在一片空白的地上丟給他一個醫(yī)藥箱的時候,他才想起來系統(tǒng)做了什么惡劣的事情。 “你就這么對我嗎?我可是你的宿主!”柳棉胡亂抹掉眼淚,努力睜開眼瞪向系統(tǒng),十分生氣地控訴。但可惜后怕讓他身體不自覺的輕顫,聲音也包含著哭腔,毫無氣勢可言。 系統(tǒng)挑眉,冷聲道:“愿意做任務了?” 柳棉深吸一口氣,忍了下來:“你都不給我把腿治好,我怎么做任務?” 系統(tǒng)什么也沒說,眼神示意了一下柳棉懷里的醫(yī)藥箱。明明面無表情,卻讓人覺得他是在表示無語。 “你……”柳棉皺眉,忍住想要罵人的沖動,放軟了語氣,“我不會用,我需要你幫我?!?/br> “勾引我沒用,任務必須做。”系統(tǒng)平靜地看著柳棉,如此說道。 “誰想勾引你啊笨蛋!”柳棉徹底忍不了了,氣急敗壞地把醫(yī)藥箱砸向系統(tǒng)。 系統(tǒng)穩(wěn)穩(wěn)接住,抿了抿薄唇,遲疑了一下才問:“你不會用?” 柳棉心想如果自己能站起來,一定給系統(tǒng)一拳。他十分不爽地回:“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啊,人工智障。” 其實柳棉已經(jīng)很久沒有說過這種程度的狠話了,他被那群男人管教得很嚴。原本他也是個和普通大學生一樣活潑陽光有禮貌,但打起游戲來臟話連篇的網(wǎng)癮少年。但在一次床上講臟話影響男人興致之后,就被男人管教著不許再講。 他被提議把所有罵人的詞匯都替換成“笨蛋”。在那之后柳棉就是:“你這人怎么這么笨蛋??!” “離我遠點啊!笨蛋!” “嘖,笨蛋。" “笨蛋笨蛋笨蛋,啊啊啊可惡,不要靠近我啊你這個變……笨蛋!” 要了命了,這導致男人們感覺他整天都在跟自己撒嬌。柳棉自己都覺得不對勁,可是如果他膽敢講一句臟話,就有可能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柳棉實在怕了,只能老老實實聽他們的話。 不過系統(tǒng)并不在意這種挑釁的話,只是蹲下來準備幫柳棉處理傷口。 “等一下,”柳棉突然又發(fā)話了,“就這么坐地上嗎?你不能弄張床給我嗎?” 剛剛醫(yī)藥箱就是憑空出現(xiàn)在系統(tǒng)手上的,也不知道系統(tǒng)能不能再變個床? 系統(tǒng)心想這人應該是還不夠疼,所以還有精力說這些,還不著急包扎。 柳棉見系統(tǒng)就那么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有點心虛,但還是理直氣壯地說:“不可以嗎?我就想要一張床而已?!?/br> 系統(tǒng)并不屑于和柳棉計較這些,隨手從商城里買了張床。 柳棉拍了拍身下的床墊,嫌棄地說:“太硬了,我要軟的那種?!?/br> 下一秒,身下的床就又換了一張。 柳棉驚奇,雙眼亮晶晶地盯住系統(tǒng):“原來真的能隨便變嗎?好厲害啊。” 系統(tǒng)的表情明顯地無語,忍不住刺他:“不疼了是嗎?” 被提醒的柳棉頓時又哭唧唧起來:“當然疼啊,快來幫幫我。” 系統(tǒng)坐在床邊,剛握住柳棉的腿還沒碰到傷口柳棉就開始喊:“疼疼疼,你輕點,輕點?!?/br> 系統(tǒng)懶得理會他,把小腿抱進懷里按住讓人不能亂動之后就開始處理傷口。 這會兒柳棉反而沒了聲響。 怪物的獠牙上帶著毒,會麻痹獵物。處理時去除毒素便讓疼痛明顯起來,幾乎鉆心刺骨。柳棉受不住地彎腰,連腳趾都蜷縮起來,顫抖著靠在系統(tǒng)身上,雙手死死攥住系統(tǒng)的衣擺。似是覺得系統(tǒng)不是那些會慣著自己的人,便放棄了撒嬌裝可憐。 系統(tǒng)動作很快,但柳棉卻覺得過程異常漫長,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系統(tǒng)已經(jīng)不知道拍撫了他多長時間的背了,系統(tǒng)胸前也被他的淚水打濕了一小片。 背后早就汗?jié)窳耍薷杏X到一點涼意,忍不住說:“我想洗個澡。” 系統(tǒng)點點頭,浴室便在一旁憑空出現(xiàn)。 因為傷口不能碰水,所以柳棉理所當然地使喚系統(tǒng)給自己洗完了澡。 “行了,”系統(tǒng)把柳棉放回床上,“現(xiàn)在可以去副本了?” 柳棉洗完澡渾身暖洋洋,都開始犯困了,結果系統(tǒng)和他說這個。柳棉打了個哈欠,說:“可是我這樣,怎么做任務呀?” 系統(tǒng)就知道柳棉沒有認真看資料,于是他提醒道:“進副本之后身體是你的最佳狀態(tài),沒有傷。” “嗯?”柳棉精神了,一下子坐起來,“那我剛剛直接去副本不就好了,還管什么傷口。” 系統(tǒng)莫名有一種翻白眼的沖動,但系統(tǒng)不解自己為什么會觸發(fā)這種平時從來用不上的程序。他最后還是耐心地解釋:“你回來之后還是原本的狀態(tài),也就是說傷口還在?!?/br> “?。亢脹]用的機制?!绷揎A蹙,“這游戲真不懂事?!?/br> 系統(tǒng)也同樣皺眉:“這意味著你在副本里就算九死一生,只要能回來就完全沒事了,懂嗎?” “啊……這樣啊?!绷奕嗳嗄?,心想那還是挺牛的。 考慮了一會兒,柳棉又說:“那我也不知道我去副本里要干什么啊?!?/br> 系統(tǒng)冷著聲音說:“新手副本允許有引導,我會跟你一起去?!?/br> 柳棉原本抑郁的表情瞬間雨過天晴,系統(tǒng)看出來柳棉在想什么,便補充說明:“只是在你腦子里給你傳話罷了,什么都得你自己做。” 剛剛晴朗的天氣又下起了雨。柳棉垂頭喪氣地嘆息。唉,他真的不想去,但是沒有辦法。 “或者你想直接去懲罰副本也可以?!毕到y(tǒng)警告柳棉不要消極怠工。 柳棉現(xiàn)在安全地躺在舒適區(qū)里,完全忘了之前的害怕,甚至回想起那個怪物還覺得有點小帥,像是在玩全息游戲一樣。所以他十分囂張地拉長了語調:“就這呀——也沒看出有什么好厲害的?!?/br> 他撇撇嘴,又補了一句:“也就是一口把我吃了的程度吧,死得痛痛快快?!?/br> 系統(tǒng)挑了挑眉,科普一般告訴柳棉:“暗液是最擅偽裝的獵殺者,它以體型優(yōu)勢達到無孔不入的境地,獵物無處可躲。它只需要一滴就能貫穿你的心臟,只不過它更喜歡將獵物包裹起來令其窒息而死。被它看上的獵物,無一生還?!?/br> “你說的那個什么暗夜……”柳棉聽得津津有味,“是啥東西?” “是暗液,”系統(tǒng)翻了個白眼,“黑色的液體。” “啊這?!绷捭读算?,然后拉起被子把自己縮進去,只露出一雙眼睛。 柳棉是淹死了才來到這個游戲的。 說來話長,柳棉曾擁有堪稱魔幻的人生。 他成績好,長得也好,性格好,人品也好,才藝又多,還考上了頂尖的大學,完全就是別人家的小孩,是所有同齡人會崇拜的對象。一般優(yōu)秀只會讓人羨慕嫉妒,但柳棉優(yōu)秀過了頭,只讓人覺得敬佩。同學都猜測柳棉肯定是一個每天都過得很充實,讀很多書的學神,但和他熟悉的人才知道柳棉實際上根本不怎么讀書,更多時間都是在打游戲。 如果說只是這樣那只能說柳棉是個上天寵愛的小天才,但他其實是個被月老捉弄的倒霉蛋。柳棉大二的時候和他的女朋友冷梓涵在一起了,是冷梓涵追的柳棉。 冷梓涵暗戀了柳棉大一整整一年的時間,大二才和柳棉搭上話開始熟悉。先是成了好朋友,然后在溫水煮青蛙之下被柳棉接受。柳棉對冷梓涵有好感,也不想失去這個朋友,所以愿意和她試試。同學們都祝福他們,覺得校花配校草,不就是最為般配。畢竟除了冷梓涵,還有哪個女生配得上柳棉呢?談了半年,在大三的時候柳棉覺得自己愛上了冷梓涵,或許一半是把她當戀人的愛一半是把她當親人的愛,總之兩人都已經(jīng)到了商量著畢業(yè)以后就結婚的地步。 冷梓涵對柳棉有了深刻了解之后,看見了柳棉很多不同于人前的模樣,但每一種她都愛得不行。無論是帥氣的、慵懶的、可愛的還是害羞的,甚至還有其他暴躁的、冷淡的負面樣子,她都喜歡。 柳棉很寵冷梓涵,可冷梓涵沒什么想要的,就只需要柳棉的陪伴。柳棉當然愿意陪著自己女朋友,可是自己女朋友好像很熱衷于把他弄哭啊……自從告訴冷梓涵自己容易掉眼淚的體質之后她好像就打開了什么奇怪的開關,總是眼巴巴地湊到柳棉身邊想讓柳棉給她哭一個。柳棉不解極了,覺得這樣完全沒有他作為男朋友的氣概,所以不愿意哭給她看。冷梓涵就會想辦法,趁柳棉不注意做一些小動作讓他控制不住掉眼淚。最直接的方式是撓他癢癢,百試百靈。柳棉覺得這樣自己很沒面子,可柳棉并不因此生氣。 柳棉早就見過了冷梓涵的父母,他們也很喜歡柳棉,這段感情水到渠成,順利極了。直到冷梓涵生日那天,柳棉去參加她的生日宴會。冷梓涵嫌宴會無聊,把柳棉帶去休息室,把人撲在沙發(fā)上撓癢癢。柳棉笑著和冷梓涵抱成一團在沙發(fā)上鬧,這時候門被打開,是冷梓涵的叔叔來叫她。 柳棉是第一次和這位叔叔見面,一時間有些慌張自己的儀態(tài)可能給女朋友的家人帶來不好的印象。但叔叔只是冷淡地移開目光并不看柳棉水潤潤的不安眼眸,直接離開了。 宴會過后,柳棉醉得站不穩(wěn),被人扶住,以為是冷梓涵,便自然地靠上去,親昵地低頭靠近,想要親她一口。 叔叔當然知道柳棉認錯人了,但見人這么主動向自己索吻,便毫不猶豫就低頭咬住了柳棉紅潤的雙唇,一把將人抱起帶上了自己的車。 叔叔要求柳棉和冷梓涵分手,柳棉氣得罵了他整整半個小時,期間語速極快,詞匯豐富,全篇下來不帶一句重復。叔叔靠近柳棉用強吻堵他的嘴,柳棉給他一拳之后直接摔門離開。 柳棉根本逃不掉,叔叔只不過是縱容他罷了。 —— 系統(tǒng)工作手冊: 嬌氣包,好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