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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分手?或許你想讓我的乖侄女欣賞一下你和我在床上的照片?”故作溫和假笑著的男人摘下眼鏡合上寫著繁復(fù)文字的書本,直接威脅柳棉。 當時的柳棉還很天真,疾言厲色地罵他虛偽,是他的錯關(guān)柳棉什么事,柳棉才不要因為被狗咬了一口就拋棄自己的寶貝女朋友。 但是男人表示整個冷家都是他一個人掌管,就算他不會讓冷梓涵怎么樣,送她出國也是輕輕松松。 柳棉憤怒而狂妄的少年模樣充滿了對冷梓涵的愛,好似童話故事那樣浪漫。他說異地戀也無所謂,他們的心不會分開。 直到冷梓涵告訴他,不知道為什么家里一定要她和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結(jié)婚。 柳棉沒有告訴冷梓涵那些事情,只是認真地表示:“我會想辦法的。我的寶貝要開心?!?/br> 男人約他一起吃飯,不然免談。 結(jié)果在吃飯的時候遇上了另一個真正的變態(tài)。那個變態(tài)和叔叔在職場上屬于競爭關(guān)系,當然,遇到柳棉之后在情場上也是競爭關(guān)系了。 叔叔不動冷梓涵,不代表變態(tài)會手軟。 柳棉方寸大亂,并且看出叔叔打算冷眼旁觀,好像就等柳棉來向自己求助。 那可是親侄女!居然這么狠心。柳棉都不想多看叔叔一眼,轉(zhuǎn)而想辦法去向其他人求助。 很幸運,柳棉之前打游戲認識的那個看起來像富二代的哥們居然不是個游手好閑的公子哥,反而表示有能力幫冷梓涵。條件是搬去他家陪他打一年游戲。 叔叔徹底坐不住了,氣急敗壞地把柳棉抓回來,質(zhì)問柳棉憑什么別人都可以接近他,偏偏自己不可以。 柳棉沒理會怒極的男人,趁著從富二代家里出來了這個機會,便想見見冷梓涵。 富二代看似好相處,什么都順著柳棉,仿佛柳棉才是別墅的主人,但實際上卻在不動聲色地控制柳棉的活動和社交,這種控制不限于這些,并且越來越過界。柳棉心里煩躁,但表面乖巧,全都忍了。 柳棉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冷梓涵了,柳棉好想冷梓涵。 冷梓涵死了。 得知這個噩耗的時候,柳棉仿佛信仰崩塌,幾乎崩潰,一直以來的忍耐成了笑話。他不知道冷梓涵因何而死,甚至沒有見到冷梓涵的遺體。 他一遍遍地說自己不相信。但變態(tài)笑得十分開心地給他看死亡證明,叔叔面無表情地把冷梓涵特地寫給柳棉的絕筆信交給他。 信里冷梓涵說自己相信柳棉是愛自己的,雖然叔叔說柳棉是出軌了不要她了,但她不信柳棉是這樣沒有擔當?shù)娜?。就算不喜歡她了,柳棉也會好好地和她坐下來認真談?wù)?,會告訴她自己的想法,會尊重她,而不是一走了之。冷梓涵說,她只是暫時離開,要柳棉照顧好自己。冷梓涵還說,她愛柳棉,會一直愛。 其實實際上,冷梓涵得知自己可以不用和不認識的人結(jié)婚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柳棉??墒羌依镆欢ㄒ鰢?,父母告訴她,她現(xiàn)在留在國內(nèi)會很危險。冷梓涵考慮了一下,說想先見一面柳棉。這時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找上她,告訴她如果她還敢纏著柳棉,就殺了柳棉。 多么殘暴且怪異的言論。冷梓涵皺起漂亮的細眉,說她會報警。 旁邊走出另一個男人,一邊嗤笑著嘲諷先前那個男人,一邊慢條斯理地坐下,甩給冷梓涵一沓打滿馬賽克的照片。 照片幾乎被馬賽克遮得嚴嚴實實,要不是柳棉是自己男朋友,冷梓涵差點就看不出來照片上是誰了。 那個人說他不僅有照片,還有更多視頻,不想柳棉被毀了,就老老實實離開。 冷梓涵怒極反笑,生動明艷地一張小臉上帶著嘲弄的冷笑。她罵他們只會用錢權(quán)來掠奪,只能用這種不入流的骯臟手段來逼迫,她說他們永遠也得不到柳棉的愛,得不到柳棉的心,他們只能嫉恨她被柳棉深深愛著,哈哈,好可憐啊。 不過冷梓涵還是擔心柳棉會出事,最后答應(yīng)了父母先出國一段時間。 這本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但飛機發(fā)生意外,冷梓涵隨飛機一同墜海了。 信是之前冷梓涵寫給柳棉的,所以文中完全沒提自己的事,只說暫時離開。所以柳棉也不信冷梓涵真的死了,他追問冷梓涵怎么死的。男人們騙他,說是自殺,因為柳棉拋棄了她,她受不了才自殺了。這是為了報復(fù)冷梓涵說柳棉愛她。 可柳棉接受不了這個原因。他不相信冷梓涵那樣的女孩子會輕易就自殺,但他又會懷疑,或許是她真的愛慘了他呢?午夜夢回,柳棉總是哭著醒來,他真的很想念冷梓涵。 特別是在男人們?nèi)諒?fù)一日的寵愛下,柳棉居然偶爾會感到心動的時候,心里就會更加猛烈地犯起惡心,并無比思念冷梓涵。愧疚和痛苦讓柳棉夜不能寐,叔叔便告訴他,冷梓涵只是意外死亡。但柳棉聽了只覺得更加愧疚,他甚至懷疑是不是有誰暗中加害了冷梓涵。 柳棉患上了嚴重的心理疾病,于是他們帶他去看了心理醫(yī)生,強制進行了一部分的催眠。 柳棉本是一個讀大三的學生,經(jīng)歷那些意外的變動,連書都沒讀完,就被鎖進金子打造的牢籠,做了一只只能供人賞玩的漂亮小雀兒。直到被催眠著忘記以前的一切情緒之后,他才去考了研讀了博士,最后也沒能找工作,被要求待在象牙塔里乖乖等待,只有他們允許了,才能出去看看。 后來的事情柳棉記不太清楚了,他不在乎自己又遇上了什么新的覬覦掠奪者,也淡去了對冷梓涵的感情。他記得清楚自己和冷梓涵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可是卻感覺不到曾經(jīng)的愛。偶爾他也會心慌,感覺自己失去了什么,可他仔細思考,卻想不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他好像一直在得到,并且不費吹灰之力。一個又一個的愛慕者,一樣接一樣的討好,什么都是他招招手就能得到。他安于享樂,傲慢地接受那些男人雙手捧上的一切,也不排斥和他們逢場作戲地溫情。看著他們一個個淪陷然后協(xié)商著和他在一起,柳棉只覺得好玩。柳棉就像一個永不動心的頂級綠茶,不主動撩人也能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即使他明明是弱勢的一方,可那些強者卻被他吃得死死的。看似是他被強取豪奪,實際上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卻不是他。 柳棉并不是見一個綠茶一個,他比較喜歡看那些明明喜歡自己卻非是不懂得尊重為何物的人徹底愛上他,然后卑躬屈膝地向他搖尾乞憐。 那次出海,是因為游輪的主人是一個混黑的大佬,一邊說愛柳棉一邊又擺出高傲自大的模樣。柳棉感到無趣,愛他的人夠多了,他完全可以拒絕其他人,和那群男人好好過日子就行了。但柳棉看這個人很不爽,于是準備玩他一把就甩了他。 結(jié)果卻遇上一個瘋子,拿刀抵著柳棉深情告白。 “我、我們冷靜一點……”被養(yǎng)得嬌慣的柳棉被冰冷的刀尖涼得滑落一滴眼淚,強作鎮(zhèn)定地拖延時間。 那個瘋子的聲音就貼在他的耳邊,沉悶而陰鷙:“我們?哈哈,我喜歡這個詞……不過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他們估計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我們不見了,怎么辦呢?” “不如我們殉情吧?!彼氐匕选拔覀儭眱蓚€字咬得極重,毒蛇似的陰冷語調(diào),如同刀尖一樣陰寒。 瘋子。柳棉來不及說一句話,就被拉扯著墜入海里。 天色灰暗,和海連成一片,透出濃稠的墨藍色。 柳棉被這瘋子箍得無法掙扎,嗆了好幾口水之后昏昏沉沉,再也動彈不得了。漆黑的海面卷著白色的泡沫,柳棉隨著海浪一起,消逝在泡沫里。 大腦缺氧讓柳棉思維遲鈍,但他恍惚中回光返照地想到,冷梓涵在墜毀的飛機里或許也是這樣離開的呢。他們殊途同歸,終將在生命的盡頭相遇。 “怕了?”系統(tǒng)的聲音拉回柳棉的思維。 柳棉眨眨眼,狂妄地嘴硬:“誰會怕?。空婺腥?,才不會說自己不行?!?/br> 于是柳棉就進了新手副本。 但柳棉有點倒霉,剛好隨機到了最難的那個新手副本,堪稱開局即結(jié)局的新手噩夢副本。當然,新手自己是不知道自己進的是個什么樣的副本的,畢竟都是第一次進,只能全靠運氣。 之所以說新手噩夢,那是因為里面的最終BOSS極強且喜怒無常,只要和他打過照面的玩家無一例外都被殺死,但是玩家的任務(wù)又和這個BOSS有關(guān),所以導致玩家難以存活。新手在第一個副本的時候有一次新手保護的機會,可以保一次命。但他們的任務(wù)至少會遇到BOSS兩次,所以進了這個副本的新手無一生還。 而柳棉最倒霉的地方就是,系統(tǒng)進不了BOSS的鬼蜮。這是所有新手副本里唯一一個擁有鬼蜮的BOSS。 “系統(tǒng),系統(tǒng)系統(tǒng),你說話啊,怎么辦啊啊救命啊,為什么副本里有鬼啊……”柳棉在腦子里瘋狂地呼叫系統(tǒng),但是腦海中一片死寂,系統(tǒng)毫無回應(yīng)。 謝煥看著柳棉哭得更厲害了,有些無措,只好問他:“你怎么了?” 憑空響起的聲音讓柳棉腿軟。他猛得推開擋在身前的課桌,不顧會不會再撞到什么,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黑暗中,課桌無聲的自動移開讓出一條寬敞的路來,柳棉很順利就跑出了教室。 出了教室之后可以借著微乎其微的天色看見樓梯,柳棉便快步往下跑,想離開這棟詭異的教學樓。 “系統(tǒng),你干嘛裝死啊?!绷捱呄聵沁吅跋到y(tǒng),但仍然毫無回應(yīng),他以系統(tǒng)的冷酷無情和惡劣程度來看,猜測可能是系統(tǒng)覺得這都不算危險,所以并不打算幫他。 柳棉至少下了五六層樓,但是依然沒看見出口,樓梯仿佛一個沒有底線的無盡深淵。他從扶手往下看,但只有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于是他摘下手上的表放在臺階上,繼續(xù)往下走。下了兩段臺階之后,本該到下一層樓的柳棉踩到了腳下的手表。柳棉一身冷汗,面無表情地撿起手表,摸到背面刻的字母和劃痕,確實是他的東西。 鬼打墻嗎。柳棉知道往下走也走不出去了,便停在原地。 正當他覺得累了,想要坐下來休息一下再說的時候,突然聽見樓下傳來腳步聲。 柳棉可不覺得這個腳步聲可能是什么可以讓他求助的對象,他直覺那東西會要了他的命?;蛟S是鬼,誰知道呢。 柳棉來不及戴上表,便毫不猶豫地選擇向上跑。 這次沒有循環(huán)在一層樓里,柳棉上了三層就到了頂層。 在走到天臺的一瞬間,柳棉眼前閃過許多畫面。 “你活著才是錯誤?!?/br> “跳不跳???浪費時間?!?/br> “你好惡心?!?/br> 那些畫面并不是屬于柳棉的記憶,他用力地搖搖頭,最后畫面變成冷梓涵漂亮的笑臉,十分柔情蜜意地說:“我愛你?!?/br> “可是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柳棉輕聲呢喃,話一說出口,就感覺到心里一陣抽痛,眼淚掉了下來。他知道自己沒有騙自己,他真的已經(jīng)不愛冷梓涵了。柳棉的認知十分清醒,所以他也因此更加難過。 鬼蜮里的天色依然很黑,但柳棉莫名能看清天臺邊緣坐著一個人。 曾經(jīng)柳棉抱著吉他帶著冷梓涵去過學校的天臺,給冷梓涵彈琴唱歌。那首歌是當時很火的一首小情歌,是歌手寫給他那患有抑郁癥差點自殺的愛人的。 冷梓涵問他,唱這首歌是覺得她也會因為自己的男朋友太優(yōu)秀太耀眼而擔心得患上抑郁癥嗎? 柳棉笑出了聲,說她永遠也不必為此擔心。 “我因你而閃耀?!绷奕绱苏f道。 冷梓涵也笑得很開心,她眉眼彎彎,傲嬌地表示:“我才不會抑郁呢?!苯又盅a了一句:“你就是我的陽光?!?/br> 冷梓涵說生命很寶貴,無論如何都千萬不要輕易地放棄哦。 要堅強,要開心。 柳棉心想,他現(xiàn)在一點也不開心。 這場景也太詭異了。下樓是鬼打墻,上樓又遇到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伙,坐在欄桿邊上是準備跳樓嗎? 柳棉很糾結(jié),但再三思索,也只能遲疑著走向那個家伙,嘗試一下溝通交流。 別擔心,相信歐皇的選擇總是正確的,柳棉這么告訴自己,反正也沒有別的退路了,要么回頭找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詭異腳步聲,要么往前和那個看起來在會隨時暴起的危險家伙搭話。 其實選哪個都一樣,哪個都是謝煥。 “你好,請問你是?”柳棉站在那人身后,離了好幾步的距離,準備一有不對就趕緊跑。 謝煥對于柳棉的主動搭話感到開心,轉(zhuǎn)過臉看向他,說:“我叫謝煥?!?/br> 柳棉在昏暗中只能勉強看見謝煥微微發(fā)亮的眼睛,和臉部邊緣凌厲的線條。 看起來還挺好說話,柳棉繼續(xù)問:“那,謝同學,你在這里干什么?” “謝同學?”謝煥輕聲重復(fù)了一遍,突然說,“我準備跳樓?!?/br> “?”柳棉愣住了。真是來跳樓的? 可能這就是他的第一個任務(wù)?比如說勸說開導這位同學然后救下他? 其實就算這不是任務(wù),柳棉作為一個生在春風里,長在紅旗下的好青年,他也會勸說一下這位失足少年的。 嗯,沒錯。柳棉如此想著,便往前一步,靠近了一點謝煥,柔聲詢問:“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嗎?可以和我聊聊嗎?” 謝煥因為柳棉不動聲色的靠近而感到興奮,于是他老實回答:“我現(xiàn)在很開心。你想聊什么都可以。” “??”柳棉又是一頭問號,但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因為他怕自己刺激到這位“失足少年”。 所以他繼續(xù)邊說邊靠近謝煥:“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坐在這嗎?” 謝煥點點頭:“當然可以?!?/br> 柳棉順利地坐到了謝煥旁邊,在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一陣極其危險的氣息,但也瞬間就消失了,仿佛錯覺。 “你現(xiàn)在是為什么開心呢?”柳棉循序漸進地問。 “因為我因你而閃耀?!敝x煥湊近柳棉,一字一頓,輕聲說出這句話。 系統(tǒng)工作手冊: ……這個嬌氣包不會被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