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陪我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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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索長到二十三歲,也不是沒有碰到過不合理的要求。 在拒絕別人這件事上并不需要費什么力氣,理智上祁索知道自己應該對舒柏亭說“不可能”、“我不會跟你保持這種關系”、“你還要不要臉”,但事實上祁索這些話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他無法拒絕舒柏亭的邀請,哪怕這個邀請會將他拉入深淵。 祁索這么多年都沒有任何機會走進舒柏亭的人生,他有一種直覺:如果現(xiàn)在不走進去的話,那扇門便會對他永遠關上。 祁索低垂著頭,“我…假期過后要回校?!?/br> 舒柏亭沒說話,祁索不敢看他的臉,便盯著舒柏亭手指,搭在腿上,聞言動了動手指,拍拍自己身邊,示意祁索坐。 祁索上前,坐到了舒柏亭身邊,隔著一個人的距離,舒柏亭聞到祁索身上的沐浴乳香味,清爽好聞的香味,給人一種面前人很親近的錯覺。 但祁索認生又渾身帶刺,這香味并不適合祁索,應當更濃烈一些才對。 所以舒柏亭皺眉,對祁索說:“過來?!?/br> 祁索怔了一下,認真考慮了一下舒柏亭的意思,舒柏亭剛剛說了那種話,而且祁索沒有反對,那現(xiàn)在是不是應該履行約定,做那種事情? 祁索坐過去一些,手搭上舒柏亭大腿,臉微仰著,嘴唇貼上舒柏亭脖頸。 舒柏亭的脖子上有兩顆痣,很顯眼,祁索很早之前就想摸一摸,祁索心里微動,用鼻尖蹭了蹭,然后手腕就被舒柏亭握住了。 舒柏亭把祁索的手拉到頭頂,將他按倒在沙發(fā)上,祁索還在看舒柏亭脖子上的痣,下巴被舒柏亭掐住了,抬起來,祁索看到舒柏亭臉的瞬間,舒柏亭壓下來,稍顯粗暴地堵住祁索嘴唇。 祁索心跳得很快,眼睛也睜大了。 他沒想到舒柏亭愿意親他。 舒柏亭閉眼的樣子很溫柔,親吻卻是兇悍的,祁索中途想要回應他,舒柏亭卻掐住他的下頜,在祁索的痛呼聲中壓著他,強迫祁索任由他予取予奪。 等舒柏亭放開他,身上的衣服變得皺巴巴,祁索看到自己露出來的一截腰,捉著衣角往下拉,舒柏亭的手卻按到他腹部,阻止了他的動作。 祁索有先天性的蕁麻疹,碰一下皮膚都會變紅,他沒有躲,被舒柏亭碰到的地方紅了一片,舒柏亭又轉到其他地方去,很快祁索半邊腰都紅起來,舒柏亭的心情卻奇異的變好,幫祁索拉好衣服,問他:“還疼嗎?” 祁索耳根發(fā)熱,“還…好?!?/br> 舒柏亭點頭,“那你好好休息,我還有工作,要走了?!?/br> 祁索跟著舒柏亭站起來,跟他走到門口,舒柏亭轉回來看著他,“不用送了?!?/br> “那…”祁索原本想要問那下次見面是什么時候,沒出得了口,“…好?!?/br> 舒柏亭點頭,下樓,祁索看舒柏亭真走了,才轉身回到自己房間,丟了魂一樣坐在床上,坐了足足十分鐘,才拿起手機,在百度上搜了男人跟男人zuoai要注意的事項。 頭一條就是提醒他戴套。 祁索想了想,昨晚上舒柏亭并沒有戴套,但是舒柏亭戴不戴套他都不怎么介意,祁索握著手機,又想起昨天晚上。 舒柏亭看上去那么瘦,力氣卻那么大,能夠把他抱在墻上,祁索迷亂見看了眼對面鏡子,自己的腿纏在舒柏亭腰上,大腿內(nèi)側被掐出一大片紅印,舒柏亭的頭發(fā)遮住他整個背部,除去兩條腿,祁索什么都沒看到他的。 草率、混亂的第一次。 祁索想,舒柏亭一定是因為自己跟祁宴有那么幾分像,才會因為祁索的出言不遜氣到,對著他這張臉撒氣的。 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舒柏亭跟祁宴結婚都七年了。 應該還是有感情在的吧。 祁索心虛,自己竟然跟自己嫂子搞在了一起,便想著討好祁宴,電話打過去祁宴過了會才接,語氣懶洋洋的,剛睡醒的樣子:“怎么了?小索?!?/br> “哥…你在哪?” “家里睡覺啊,工作一天了,哥哥也很累的。” “嫂…嫂子剛剛來了一趟,我以為你不在江城?!?/br> “哦,”祁宴伸了個懶腰,“怎么了?見到嫂子想哥哥了?” 祁宴:“……” “明天就飛國外了?!辈恢滥沁呍趺戳?,祁宴含糊交代了自己的行程,便找了個由頭掛了電話,祁索聽著那邊的忙音,嘆了口氣。 祁索覺得自己的心虛實在太明顯,好在祁宴并不會懷疑自己,而且這次回國,祁索發(fā)現(xiàn)祁宴對舒柏亭的關心越來越弱,幾乎等于零。 祁索又想到祁索的那句“我們這種人結婚,不一定是因為愛”。 但舒柏亭看上去比祁宴更在意一些,因為他會因為祁宴出軌而生氣,祁索想,如果祁宴知道舒柏亭也出軌了…會不會也生氣? 然后發(fā)現(xiàn)其實他最在意的還是舒柏亭,最后跟舒柏亭和好? 心里想的跟做過的夢重合,祁索背后冒冷汗,搖了搖頭把這些想法全都甩出去,不再想了。 祁索那天之后就等著舒柏亭聯(lián)系自己,告訴自己要在哪里見面。但那之后的幾天,舒柏亭像是完全消失一樣沒有消息,也沒有聯(lián)系祁索。 不得已,祁索只能自己上舒柏亭的公司找人。 他借口祁家名下的影視公司與舒柏亭公司合作的一部廣告項目自己是負責人,和人談了一會便溜到了高層辦公室去。 舒柏亭秘書在門外,見祁索來了,告訴祁索舒柏亭連續(xù)工作幾天,剛剛休息,估計沒時間見他。祁索說沒關系,他等舒柏亭睡醒。 舒柏亭原本打算睡兩個小時起來繼續(xù)處理文件,但交代兩小時后叫醒他的秘書半小時就打了他電話,告訴他辦公室門外來了祁家小少爺,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也不讓她叫醒人,也不走,大有等他睡醒的架勢,但是誰敢讓祁索真的等兩個小時,秘書實在惶恐,不得不打給舒柏亭求助。 舒柏亭蹙眉,讓秘書把人放進來。 “讓他直接進休息室?!?/br> “好,好的舒總?!?/br> 過了幾分鐘,舒柏亭感覺休息室的門被人拉開,祁索踩在地毯上,一點聲音也沒出來。 然后床墊陷下去一塊,祁索先是碰了碰舒柏亭頭發(fā),然后氣息越來越近,直到有柔軟的觸感壓在舒柏亭臉上。 舒柏亭直覺祁索在看自己,但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祁索盯著他露在外面的手指。 除去品牌要求,舒柏亭平時都會戴著和祁宴結婚的婚戒,為了掩飾太平,現(xiàn)在被祁索這么盯著看,舒柏亭莫名有些在意,手指蜷了蜷,祁索便抬頭看向他。 舒柏亭美人初醒,半瞇著眼,惺忪的樣子,沒有平時那么有距離感,祁索沒看過舒柏亭這副樣子,一時間有些走神。 舒柏亭很快清醒,坐起來按了按額頭,很困的樣子,“你怎么來了?” “來看祁家的項目。”祁索說,“你幾天沒好好休息了?” “過段時間就好了?!笔姘赝さ念^發(fā)遮住他半張臉,祁索只能夠看到他鼻梁至唇的曲線,光線昏暗的房間里,莫名生出一些哀愴的美感來。 祁索為舒柏亭感到難受。 舒柏亭現(xiàn)在想要陪在自己身邊的人一定不是自己吧。 舒柏亭緩了緩,感覺腦袋沒那么沉了,便朝祁索伸出一只手臂,“上來吧?!?/br> 祁索垂著腦袋,脫了鞋,放到舒柏亭的鞋子旁邊靠著,又脫了外套,爬到床上去,被舒柏亭拉住了,拽進被子里,席卷而來的都是舒柏亭的味道,他最愛用的那款香水很獨特,祁索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到底是哪個牌子。 “還有一個半小時,陪我睡一會。” 祁索“嗯”了一聲,被舒柏亭的味道包裹著,想著舒柏亭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因為他只對自己展露了千分之一,就已經(jīng)很讓人受不了了,如果能得到全部的話,那該會有多好。 舒柏亭的心跳很舒緩,過了會呼吸變得綿長,祁索額頭靠著舒柏亭胸口,恨不能變成舒柏亭的一根肋骨。 附著他的血rou,靠著他的心跳生存,保護著他的心臟。 不像現(xiàn)在一樣,就算靠得這么近,也沒辦法進到舒柏亭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