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達爾現(xiàn)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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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飛機寬敞開闊,陸溪橋被許毅拉著坐在長條沙發(fā)上,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和他格格不入,許毅自然的在工作人員的視線中摟著他,給他系好安全帶。 陸溪橋原本打起精神想要應(yīng)對許毅在飛行中的各種刁難,卻未曾想許毅只是要了兩杯香檳,然后讓他好好休息就不再打擾他。兩天的旅途讓他萬分疲憊,飛機起飛沒多久他便在許毅身邊沉沉的睡了過去。 許毅感受到身邊的人呼吸逐漸平穩(wěn),緊繃的身子逐漸放松,便靠在座椅上認(rèn)真的看旁邊人的睡顏。 陸溪橋睡著的樣子乖巧不設(shè)防,白皙的臉因為機艙內(nèi)溫度升高而泛起紅暈,眉頭微皺像是夢到了什么不愉快的場景。許毅伸手在陸溪橋肩頭輕拍,安撫著,看著溫順的人在他的動作下逐漸變得平和。他伸出食指輕輕擦了一下白皙的臉頰,低聲道,“你從未想過要告訴我你經(jīng)歷過什么……” 從楚州到巴厘島只需要4個小時,等陸溪橋再次睜眼,飛機已經(jīng)開始滑行,下機后他感受到了熱帶國家的溫度,在許毅的詢問下脫了毛背心,卷起襯衫的袖子,跟著許毅從快速通道入境坐上早就等候在機場的奔馳車。 車內(nèi)空調(diào)開得很低,緩解了室外的炎熱。陸溪橋坐在后座,用余光不安的看了看擱在車座上的左手。自上車后許毅就牽過他的手一直沒有放開。 “怎么了?”似是感覺到他的視線,許毅出聲問道。 “沒什么?!?/br> 許毅沒有再詢問,他心情不是很好,出神的看著窗外,感受到自己握著的手在19度的冷空氣下竟然出汗了,收回目光看到陸溪橋似乎有些不安。他不是很想理會,但注意力不自覺地從窗外景色已到了車內(nèi)人身上。 “怎么,怕我賣了你?”許毅懶懶的問道,視線看向窗外未曾收回。 “嗯……沒有……”陸溪橋不安地說。 “放心,我家只會從當(dāng)紅藝人身上榨錢,不會對小朋友動手?!?/br> 許毅淡淡地說,視線終于收回,看向右手邊漂亮的男生。 “再說了,小身板也沒什么rou,稱斤賣也沒幾個錢啊?!?/br> 陸溪橋看著許毅似乎又回到了往常的語氣,心下突然放松不少。剛才的許毅他太過陌生,在陌生的國家陌生的環(huán)境里,讓他感覺無法應(yīng)對。松了口氣后他不再言語,看向窗外,成排的椰子樹閃過,車拐上了一條樹蔭茂密的小道,一路上閃過很多酒店的名字。不多時,車拐進前廳,他們到了。 酒店已經(jīng)有已派人等候在場,見到他們下車整齊的鞠躬向他們問好,陸溪橋從未見過這種場面,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許毅平靜的點了點頭,用余光看到陸溪橋不安的樣子,又重新牽起他的手,淡定的拉著他坐上了酒店專用擺渡車。 酒店很大,一路上陸溪橋沒見到幾個人,只有擺渡車穿梭在靜謐小道的聲音,偶爾有一兩個人影一閃而過又很快被拋到后面,他感受著濕熱的海風(fēng)和樹林里的鳥叫聲,心情逐漸放松。 陸溪橋從未出過國,從小到大走過最遠的旅途就是從縣城到楚州,如今一無所知的來到一個風(fēng)土人情完全不同的國家,卻不敢展現(xiàn)出自己的好奇,他生怕有人會因他展現(xiàn)出的好奇而嘲笑他的無知。 擺渡車七繞八繞,停在了一個獨棟小別墅門口,正門對著一片沙灘,再往前是大海,傍晚的日光打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很是好看。周圍沒有其他的小別墅,也沒有人經(jīng)過,沙灘被用一圈小彩旗圍住,表示這是私人領(lǐng)地。 走進別墅,里面種滿了熱帶綠植,中間夾著石子小路引著他們不停上坡,拐彎走進院落,只見正中間是一個無邊泳池,旁邊是一個熱帶風(fēng)的小亭子,各種綠植點綴其中,他回過頭,發(fā)現(xiàn)在幾段上坡后,現(xiàn)在站在院子里可以看到遠方的海。 “吃點什么嗎?”許毅閑閑的逛了一圈后問他。 陸溪橋點點頭,他一天只吃了幾個燒賣和湯包,不提還好,一提吃的他胃已經(jīng)開始微微有些痛。 許毅拿起放在籃子里的電話按了按,對著那頭說了什么,不一會兒,就有人按門鈴,上來之后是兩個穿著廚師服裝的工作人員,頭頂舉著水果、菜、rou之類的生鮮??吹剿麄兒缶瞎缓蟮脚赃吔锹溟_始切菜做飯。 “飯做好還要一會兒,要不要先去沖個澡,不然全身黏黏的不舒服。”許毅看著陸溪橋終于忍不住露出的驚詫表情,笑了笑,問道。 陸溪橋走進屋內(nèi),引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張2米大床,上面鋪著心形玫瑰花瓣,花瓣上還放著用毛巾捏成的兩只頭頂頭擺出心形的天鵝。他抿了抿唇,從旁邊小門走進浴室,浴室和他在小鎮(zhèn)的房間一樣大,兩面巨大的玻璃做墻讓光線直射進來。 洗漱臺上放著一套嶄新的衣物,就像是知道他要來,然后特意準(zhǔn)備的一樣,他拿起衣服翻了翻,脫掉衣服進了淋浴室。 許毅和廚師交代了幾句,也走進臥室,看到床上的布置愣了愣,掏出手機給趙遠峰電話。 “喂,阿毅,到了?” “到了,你家那個飛機沙發(fā)換一下吧,坐著怎么都覺得不舒服?!?/br> “滾,用你家的去,用我的還話多。” “要不是我家的被帶到了意大利,問你,那個床怎么回事?” “什么床?哦,我看你帶著你的小情人度蜜月,就給你安排了唄,怎么樣,喜歡嗎?” “惡心死了,什么度蜜月,老子就是出門散散心,順便帶上他,整天沒個笑臉看著都審美疲勞?!?/br> “我看不是吧,你什么時候?qū)σ粋€果兒這么上心過,我和文瞻都覺得你這回啊,保不準(zhǔn)嘍~” 那個嘍字還帶著尾音,陰陽怪氣的拐來拐去最后落到許毅的耳朵里,許毅罵了句滾蛋,然后掛了電話,正巧看到浴室門打開,白凈漂亮的男生走了出來。 霧靄藍的短褲配著白T,腳上又什么都沒穿,光腳走出來后面跟著一串水印,被熱水熏紅的腳背上還有一點水珠……許毅輕輕瞇了瞇眼,向上看,只見微長的頭發(fā)服貼的搭在白皙的額頭上,還在慢慢向下滴著水珠,透明水滴從鬢間滑落滴在鎖骨又隱入領(lǐng)口不見,前胸隱隱有些許水跡。 許毅穩(wěn)了穩(wěn)心神,問道,“頭發(fā)怎么沒擦干?”說完拿起床上某只天鵝,粗暴地打開拉過陸溪橋?qū)⑷税醋诖采?,擦起了頭發(fā)。 “唔……忘記了……我自己來吧?!?/br> 擦頭發(fā)還能忘?許毅無語的把毛巾從柔軟的發(fā)絲上取下,剛想開口就看到坐在床上的人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顯得懵懂又茫然。 許毅把毛巾扔給陸溪橋,平靜地扔下一句擦好就出來吃飯,轉(zhuǎn)身走出房間。 陸溪橋看著許毅走出去,揉了揉眼睛,剛才眼睛里進了點水,有些難受…… 晚餐是當(dāng)?shù)靥厣达埮淇緍ou,飯后,許毅回到屋內(nèi)拿出陸溪橋的口琴遞給他,“在你們宿舍拿護照的時候看到的,順手給你帶過來了?!?/br> 陸溪橋拿著口琴摸了摸,神情有些黯然。 許毅幾次想問卻又忍住,回房間換好泳褲出來進了泳池。 陸溪橋不會游泳,他沿著泳池邊走到小亭子里,靠坐在沙發(fā)床上看著天上的星星,耳邊只剩下蟲鳴和許毅翻動水花的聲音,遠方似乎還有海浪打過,舒適而放松。 他又一次想起了奶奶,他曾說過等到他賺了錢,一定要帶奶奶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今卻再也沒有機會。 他舉起口琴,呼氣,舒緩的音樂配著蟲鳴聲環(huán)繞著整個院落。 許毅游了一個來回,遠遠地靠著泳池看著亭子里的人,昏黃的燈黃打在頭頂,竟讓他覺得那人比他家簽的一線流量明星還要好看。 他閉上眼睛聽著舒緩的口琴曲,想到趙遠峰在電話里說的話,不由得低頭自嘲似的笑了。 許毅,認(rèn)了吧,這次你是真的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