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換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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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的音樂紛亂吵鬧,汪梓成突然有點待不下去了。 “那個,到點了,我要回家了兄弟?!彼牧伺睦钆蟮募绨颉?/br> “不帶個戰(zhàn)利品再走嘛?”李朋對他眨了眨眼睛,明顯是在暗示什么。 “哈哈,”汪梓成知道是自己的氣質(zhì)又迷惑了一個小0,“下次吧?!?/br> 反正他也不是本地人,過幾天就要走了。 “好吧,那以后見,”李朋有些可惜道,“拜拜!” 告別繼續(xù)回去嗨的李朋,汪梓成離開酒吧,憑著來時的記憶繞回到馬路上。都這個時間了,他也只能一路打車回酒店,于是掏出手機(jī)準(zhǔn)備叫車,卻發(fā)現(xiàn)有微信里有三條未讀消息。 19:32 “橙色大香瓜:燒賣吃了沒?” 23:40 “橙色大香瓜:睡了沒?” 23:55 “橙色大香瓜:行吧,晚安?!?/br> 簡簡單單三行字,讓汪梓成認(rèn)真讀了好幾遍。 到底有多久沒人給他發(fā)這樣的信息了,他連自己都算不清楚。以至于偷偷出來玩之后,他根本都沒有那個意識去看一眼手機(jī)。 01:12 “葬愛輕狂:快睡了,晚安?!?/br> 猶豫了一下,汪梓成并沒有點擊發(fā)送?,F(xiàn)在時間太晚,他怕已經(jīng)熟睡的洛伊成忘記靜音而被他吵醒。 夜色涼如水,他深吸一口被深秋風(fēng)干的稀薄空氣,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fā)燒??赡苁蔷凭?,更有可能是別的什么東西。 由于并不是正街的原因,這個時間的路上一輛車、一個行人都沒有,耳畔唯一的聲音只余身后gay吧被墻壁吸收大半的轟鳴音樂。汪梓成掀起風(fēng)衣下擺坐在馬路邊,想起同樣的那個深夜,同樣的馬路邊,還有這件衣服。 他嗅著自己身上的味道,仿佛自己在被洛伊成緊緊相擁。 深秋的夜里,哪怕是洛伊成的風(fēng)衣也不能隔絕所有的寒冷。等到鼻子都堵了一邊,他才重新睜開眼睛,看向自己旁邊的行道磚地面。洛伊成在這里醉倒過,倒在被踩實的雪地上,被一個老大爺背在背上扛走,發(fā)生一些他不想再去想象的事情。 在gay吧混了這么多年,他見過不少醉倒在酒吧門口的人,也見過不少人被心懷不軌的人撿走,更甚還有人對他哭訴自己被惡意傳染的經(jīng)歷。 但只要是想到洛伊成也經(jīng)歷過這些,他就會感到憤怒,感到坐立不安,甚至還有一絲困惑。 失戀也好,喝醉也罷,既然你那么愛惜自己的身體,甚至到了惶恐疾病本身的地步,為什么又要作踐它,任由自己身處于自己最害怕的境地呢? 他不想讓洛伊成受到一點傷害、一點委屈,這是他此刻再清晰不過的認(rèn)識。在于這件風(fēng)衣,在于那盒燒麥,在于手機(jī)里那幾條關(guān)切的信息;以至于更往前一些,在于深吻和rou體貼近時的溫度,在于表面?zhèn)窝b不在乎之下的縱容與默契。 或者初見那次,那個掙不脫的攔腰擁抱。 汪梓成終于知道自己這異常的心態(tài)是什么了。 老子的心已經(jīng)被你牢牢抱住了啊,洛伊成。 ——— 第二天早上,汪梓成頂著黑眼圈見到了同樣頂著黑眼圈的洛伊成:“你這怎么搞的……” 洛伊成有些心煩意亂:“在醫(yī)院陪護(hù),我家那位老太太還好,就是隔壁床的阿姨太鬧人了,呼嚕震天響,半夜起床好幾次還都開了燈。” 汪梓成很是心疼:“再來這么兩天不得熬死你啊。” “沒事,我家親戚輪著來,我只是第一天而已,再過四五天才是我第二次?!甭逡脸煽粗翳鞒傻暮谘廴?,“那你是怎么搞的?沒睡好嗎?” 汪梓成有些心虛:“突然換地方睡失眠了。” “失眠你不回我消息。” 汪梓成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人直接傻了:“我……” 沒想到洛伊成話鋒一轉(zhuǎn):“我就知道你用小號加的我。還’葬愛輕狂‘呢,把你大號交出來?!?/br> “……好,稍等?!蓖翳鞒砂邓闪艘豢跉狻?/br> 還好洛伊成自己腦補(bǔ)給他圓了過去,也還好他確實有個一萬年沒登過的小號,現(xiàn)在就只能硬著頭皮當(dāng)大號加了洛伊成。 “‘沉默循環(huán)’,這名字好聽多了?!奔由虾糜阎?,洛伊成點評道。 汪梓成腹誹著這破名才是他中二時期裝逼取的名字。不過在洛伊成繼續(xù)問他“為什么不發(fā)朋友圈”的時候,他馬上舉起了手機(jī)。 咔嚓。 “你干嘛?”洛伊成驚愕。 “發(fā)朋友圈啊?!蓖翳鞒蓧男?,“刷新一下?!?/br> 洛伊成趕緊照做,看到自己的照片赫然出現(xiàn)在朋友圈第一條。照片里的他頭發(fā)亂糟糟,沒睡好的臉看起來垮極了。 尤其是上面的配文,還是“我的主人”。 “你媽的,趕緊刪了!”洛伊成狂怒,“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汪梓成耍賴:“哎,我就不刪!” “趕緊的!手機(jī)給我!”洛伊成上來搶。 汪梓成往后躲:“不給不給就不給?!?/br> 一來二去,汪梓成一個重心不穩(wěn)仰面摔在床上,洛伊成同樣也沒站住,砰的一下壓在他身上。四目相對,黑眼圈對黑眼圈,洛伊成趕緊滾到一邊:“我沒和你鬧,快把照片刪掉?!?/br> 汪梓成有點臉紅:“沒事,我發(fā)的是僅對你可見?!?/br> “那也……算了,隨你好了?!甭逡脸衫迸ご蛑袛Q歪了的衣服,“對了,我給你帶了點我的外套和褲子,不知道你能不能穿得下?!?/br> “哇!”汪梓成又被對方驚喜到了,趕緊爬了起來,“我試試!” 第一套是一件非常直男的熒光綠色沖鋒衣和一條黑色的水洗布工裝褲。由于兩人的身高差不多,上衣他穿著非常合身,褲子稍微寬松了點,但大致也能穿。汪梓成在鏡子前照了照,覺得自己帥極了。 第二套是一件亮面的黑色皮夾克和一條淺藍(lán)色的牛仔褲,這和他第一次見洛伊成時的穿著差不多,所以他也很驚訝洛伊成竟然也有這種風(fēng)格的衣服。 “皮衣很帥呀,”洛伊成解釋道,然后幫他理好領(lǐng)子:“可以,里面穿你這自己這件白的就很配?!?/br> 汪梓成滿足得不行:“主人的衣服都好看?!?/br> 洛伊成從鏡子里瞪他一眼:“還不是你自己傻了吧唧什么都沒帶就跑過來玩,不然我才不給你拿衣服穿呢!反正我就拿了這兩套,夠你三天來回?fù)Q的就行,襪子內(nèi)褲什么的你自己解決吧!” “其實主人的襪子內(nèi)褲我也能穿的……” “想得美!”洛伊成冷哼,“好,現(xiàn)在你衣服也有了,我等下還要上班,你樂意去哪玩就去哪吧。” “啊……你還要上班啊。”汪梓成有些失落。幾天相處,他都快忘了這茬了。 洛伊成瞪他一眼:“不然呢,你以為全世界都和你一樣游手好閑嘛?” “我哪有游手好閑了,我現(xiàn)在就能上班。” 洛伊成不屑:“你現(xiàn)在上什么班?” “你看著?!蓖翳鞒商统鍪謾C(jī),開始發(fā)語音,“小左啊,你發(fā)給我王經(jīng)理的發(fā)展計劃我看完了,有幾個地方還是有問題,到時候我回去再說。還有跟衛(wèi)潔那邊的合同等我回去再簽好吧?我和那邊的董總說了,他應(yīng)該不差這幾天?!?/br> “裝得挺像啊?!甭逡脸砂櫭?,“還小左,你怎么不小上小下呢?” 不過汪梓成沒有回答他,而是不動聲色地點開對方發(fā)回來的語音,是一個年輕女人的在講話:“好的汪總我知道了。對了,您的車我也從高鐵站開回來了,就停在公司車庫?!?/br> “……” 放下手機(jī),汪梓成挑了挑眉毛:“是我可愛的助理。” 看著一臉得瑟的汪梓成,洛伊成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這些天一直接觸的都是流里流氣的汪梓成,還有偶爾像是小孩子般耍賴的汪梓成。他好像完全把對方那個富麗堂皇的家給忘在腦后了。 “是真的?” “真的啊,騙你干嘛?!蓖翳鞒蓧男?。 “那你是開什么公司的?” “一個小衛(wèi)浴城而已?!?/br> “都‘城’了還‘小’,接著裝吧你就!” “誰讓你也沒問過我呀?!蓖翳鞒梢荒槦o辜,“所以我沒有裝,我這叫含蓄?!?/br> “那好,”洛伊成看了下表,距離上班時間還有些點時間,“你銀行卡密碼多少?” 汪梓成想都沒想就報了數(shù):“691732.” “……你回答這么快干嘛?”洛伊成無語,他其實只是想嘲諷一下對方來著。 “你問的呀。” “我沒想……算了算了?!甭逡脸刹幌朐偌m結(jié)對方的腦回路了。只能說,他為對方裝瘋賣傻的行為多加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當(dāng)老板的都他媽是神經(jīng)??! 然后這個深井冰老板就對他勾了勾手,露出一個在他眼中邪惡無比的笑容:“大帥哥,其實我覺得你身上這件衣服最帥?!?/br> 洛伊成警惕:“你想干嘛?” 他今早換的衣服很普通,無非是白色連帽衛(wèi)衣外面套了一件深藍(lán)色的牛仔外套而已。他最好看的那兩件可是都借給汪梓成了。 “我拿這個和你換可不可以呀!”汪梓成扯過對方那件棕褐色風(fēng)衣。 洛伊成無語:“這也是我的衣服好嗎?” “這件你的味道都被我穿光了,我要最新鮮的?!蓖翳鞒纱笱圆粦M說道。 “你個狗鼻子……”洛伊成剛罵出來就覺得這好像是在夸他,“行,換吧換吧,換完我好去上班?!?/br> 牛仔外套脫了,連帽衛(wèi)衣卻和風(fēng)衣不太搭配。洛伊成在鏡子里照了照,覺得自己身上的整體風(fēng)格蠢到家了。 “沒關(guān)系,”為此,汪梓成提出了解決方案。他拽著自己上身那件白色套頭衫:“穿這個吧,這個和風(fēng)衣還相稱一些?!?/br> 洛伊成果斷拒絕:“我不穿。” “為什么?” 洛伊成一本正經(jīng)解釋道:“那是你的衣服,不是我的衣服,所以,我不穿?!?/br> “我的衣服你怎么就不能穿了?!蓖翳鞒蓧男?,“那你的衣服借我穿過后難道都丟掉嗎?” “……” “是這么個理沒錯吧?”汪梓成繼續(xù)補(bǔ)刀,“還有你人都cao過我了,jiba插過我屁眼兒了,難道還要……” 這一堆粗話從對方口中毫無遮攔地甩了出來,洛伊成真想扭頭就走:“換!現(xiàn)在換馬上換!媽的!” “好嘞!”汪梓成干脆利落地脫了自己的衣服,又面帶微笑地看著洛伊成像是在和衣服打架般扯掉那件連帽衛(wèi)衣。接過對方剛脫下的衣服,他毫不掩飾地捂在口鼻上嗅著:“真好聞?。 ?/br> 換上對方衣服的洛伊成眉頭都快皺成農(nóng)田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變態(tài)?” “我只對你一個人變態(tài)呀?!蓖翳鞒珊俸傩χ?。其實他都快幸福暈過去了,看著自己熟悉的衣服穿在所愛的人身上,他從沒覺得這件衣服有這么好看過。 “那我可謝謝你了。”洛伊成沒好氣道,披上風(fēng)衣,雙手習(xí)慣性插兜,“我去上班了……這什么?”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緩緩念著:“Paul Lopez……” 汪梓成的臉突然變得煞白。他記得這個名字,是昨晚在gay吧一直邀請他回家,被他拒絕后又賴在旁邊不走直到醉倒的那個外國男人。 很顯然,洛伊成也認(rèn)得這個名字,因為他的表情一下變得冷漠下來,是比平時那種假裝不在意更無情,更加讓人心驚的表情。 他對著汪梓成舉起名片,聲音有點顫抖:“保羅先生,哈爾濱圈子里大名鼎鼎的性sao擾狂,SM愛好者,gay吧??汀@就是你所謂的只對我一個人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