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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當(dāng)天晚上,我本想裝作“由于昨天進(jìn)入睡眠模式的位置異常,今天定位出錯”,就這么“合理”又“正當(dāng)”地前往主人房間,主人卻根本沒給我這個機(jī)會。 他很早就去了洗手間洗漱,然后趴在床上,叫我過去又是按腰又是捶腿。 之后就那么趴在床上看著我,然后拍了拍身側(cè)空著的地方。 “還用我教你么?” 當(dāng)然不用。 我關(guān)燈上床,合情合理又名正言順。 那之后的很多天我都是和主人一起睡的。 不僅同床共枕,我和主人一起吃飯的頻率也大大提高了。主人幾乎每天都會回來吃晚餐,雖然吃的是外賣,并且在吃過飯后他還要去書房工作一段時間,但工作日的晚上也能和主人一起坐在餐桌邊吃飯,真的令我非常高興。 除了吃飯,餐桌也被我們拿來做了一些其他事情。類似的多功能家具還有沙發(fā)、鋼琴凳、臺球桌、浴缸、洗手臺…… 主人每次都半推半就,但從未嚴(yán)詞拒絕。 說實話,我對主人會接受這些略顯“奇怪的地方”并不感到意外?;谒拈L相和作風(fēng),即使他每天都西裝革履的出門,大概也不會有人對我的主人說類似“明明穿著這么禁欲的西裝,一臉道貌岸然的,上了床竟然這么yin蕩”之類的話。 因為即使他成天包裹在正經(jīng)的西裝制服里,扣子也好好地扣到了最上面,什么都沒有露出來,也總是似有若無的令人感到“色氣”。 哪怕是正常的西裝也能被他穿出色情的意味,不說被西褲包裹的長腿翹臀,就連他走路和彎腰的樣子都像是在勾引人。更別說光是他那張臉就欲得不行,看起來就是那種性開放度很高的人。 如果不是從我見到他的那天開始,他每天晚上都乖乖回家,我可能也會覺得,他是那種能說幾句話就能勾上床的人。 雖然熱衷于調(diào)戲我,但往往一到真槍實彈,他便敗下陣來。 我在他耳邊吹氣他會紅著臉顫抖,被抱住也只會縮在我懷里不知所措,一副想躲又不敢的樣子,說些葷話更是羞惱得眼尾都紅了,簡單逗弄一下就便喘息得非常厲害。 他的身體反應(yīng)一點兒也不像是性經(jīng)驗豐富的人,完全招架不住“有意識”的我。 倒是十分矛盾。 雖然主人本身也矛盾又不坦率。 只是他也從來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如果他不愿意,我可能早就被他拆得一個螺絲都不剩了。 為了不給他的工作造成不便,除了第一次以外,我再沒有在他身上顯眼的地方留下過吻痕。許是因為他的皮膚十分容易留下痕跡,每每我親吻他鎖骨和脖子他都會輕輕推著我的胸口,并叮囑我不要留下痕跡。 “會被看到……那次就被宋煜那個混蛋笑了好久……” 一般這時候我會故意往他的胸口、腰側(cè)和大腿內(nèi)側(cè)親,壞心眼地問他:“這些地方會被宋先生看到么?” 他最受不了我親他大腿內(nèi)側(cè),想要抬腿踹我卻被親得止不住顫抖。 他好像知道我很討厭宋煜,有時喝多了會醉眼朦朧地搭上我的肩膀,笑瞇瞇地喊我“宋先生”氣我,而后被我掐一把腰便整個人欲拒還迎地軟在我懷里,說著“哎呀不好意思,認(rèn)錯人了”之類的話。 但我一直能感受到的。 是他對我抱有的“疏離感”。 他不會對我表達(dá)“喜歡”和“需要”,甚至拒絕對我表達(dá)出的“喜歡”做出明顯的回應(yīng)。 一開始我以為這只是因為我的主人別扭又不善于示愛。 但漸漸的我也意識到了,大概不論多久,我都不會從他這里得到任何肯定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