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我死了你也別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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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自清看不到自己來到了哪里,只感覺在車上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周圍靜悄悄的,沒有車輛行駛過的動靜,腳下的路顛簸了起來,持續(xù)顛簸了十分鐘左右,車子終于停了下來。他被人扛著,聽那人的腳步聲似乎是在土路上走著的。 那人敲了敲門,里面的人問:“老張?”只聽那人粗著嗓子應了一聲,門這才打開。唐自清猝不及防被他重重摔在了堅硬的地板上,后背鉆心地疼,左胳膊肘不慎磕碰,開始劇烈疼痛起來。有人摸了他全身的口袋,將他羽絨服口袋里的手機拿了出來,然后捆住了他的雙手和雙腳,背在身后的手小心翼翼地摩擦著,試圖找出一點空隙來。 “這人是誰?” 老張瞅了角落里那人一眼,“大老板安排的,這小子挺聰明的?!彼统鍪謾C來打了個電話,對面那人的聲音很小,只能依稀分辨出是個女人,老張諂媚地說:“老板,人給您帶來了。” 幾個人來回踱步,有人一連抽了三根煙,等第四根剛點燃,門便被人敲響了,他連忙掐斷了煙,幾人快速跑到門邊,恭敬地將門打開。 來人腳下的高跟鞋踩得“咚咚”作響,她走到唐自清面前,嗤笑一聲:“不錯。老李,把錢給他們?!?/br> 老李將鐵箱扔在地上,幾個人大喜,打開鐵箱卻發(fā)現(xiàn)錢不夠,老張的眼神警惕起來,不悅地沉聲問:“這是什么意思?” “事成之后,我會將剩下的錢都給你們?!币坏滥腥说穆曇繇懫?。 唐自清終于找出了一點空隙,手指觸摸到了繩子的一端,用力一拽,繩結一松,他抓著繩子,不動聲色地等待著。 那幾人琢磨了許久,由老張說:“你當初分明說只需要把這個人綁過來,沒說要做其他的事?!?/br> 女人撩了下頭發(fā),“我看到他后突然改變了主意,我要讓你們辦一件事,事成之后不僅會把剩余的錢給你們,還會另外給你們雙倍的錢,你們做不做?” “什么?”老張問。 “這個男孩年紀輕輕,卻已經被調教得沒有男人不行了,我這個做長輩的看了心疼,所以想要你們好好滿足他?!?/br> 什么? 幾個人大驚失色,有人惡狠狠地瞪向唐自清,“這可是你說的,總共兩百萬,事成之后一分都不能少!” “當然?!迸溯p輕一笑,余光注意到角落里還站著一個高大的黑衣人,那人戴著黑色帽子,微微低著頭,看不清五官,她心里出現(xiàn)一分詭異的熟悉感,但沒有懷疑什么,只說:“還愣著干什么?你們八個人,一個都不能少?!?/br> 她看向老李:“給明洲打電話?!?/br> 那個瞪著唐自清的人最先走過去,粗糙的手指顫顫巍巍地伸到了唐自清的衣領上,他看著眼前人白皙的人皮膚和殷紅的嘴唇,下意識吞了口口水,但緊接著,臉部一陣劇痛!腦袋受力重重撞擊在冰冷堅硬的墻壁上!他痛得哀嚎一聲,睜開眼時朦朧看到眼前的這個男孩正冷冷地盯著他,隨即腹部傳來鉆心的痛意,視線中晃過一雙高跟鞋。 他竟被生生踹出了兩米遠! 其他人愣了一愣,很快怒氣沖沖地上前要制服他。唐自清飛快解開腳上的繩子,一腳踹開右方襲來的人,視線環(huán)顧一圈尋找趁手的武器,發(fā)現(xiàn)墻角立著一根棒球棍,而棒球棍的主人正直直站在旁邊。他的眼里閃過疑惑,借著墻壁的力量飛起一腳踹到一人的面門,眼睛迅速鎖定明智的位置,閃身過去箍住明智的脖頸,手臂用力,直箍得明智臉部漲紅,“……你!” 唐自清垂眸瞥了他一眼,視線一一掃過南珍和管家,在看到管家時微微一頓,嘴角勾起:“管家,你還記得狼人殺的游戲嗎?” “我明明提醒過你的,你怎么不長記性呢?” 那群綁匪見形勢逆轉,想要逃跑,剛跑到門邊卻驚恐地倒退回來,只見門外圍了幾十個黑衣保鏢,皆身材魁梧。 可明智亦是暗中安排了幾十個保鏢隨行,見狀,兩方毆打起來,“乒乒乓乓”的武器聲響混合在一起,場面極其混亂。 但林許安帶的保鏢遠遠多于他們,很快他們漸漸占了上風,沒過五分鐘便將所有人制住。 唐自清拉開羽絨服,將貼在腹部的手機拽下來扔給林許安,南珍見狀露出驚懼的神色,“你們是有意的!” 那群綁匪慌了神,跪下來跟唐自清和林許安求饒,“我們是被逼迫的,是他們逼我們的!” 他們要恨死南珍三人了。 此時保鏢們上前將綁匪大力拖到外面,有保鏢走到角落里的黑衣人面前,那人微微抬頭,保鏢心中一驚,看似用力地將黑衣人帶到外面。 有保鏢將管家強行拖走,南珍心急如焚,卻忽然眸光一閃,“等等,我要跟唐自清說幾句話。” 保鏢看向林許安,林許安擔心會另生事端,示意保鏢帶走南珍,南珍卻語速極快地喊道:“唐自清!你猜猜你的親生父母知道你被明洲包養(yǎng)后是什么反應?” 唐自清看向她。 “他們三番兩次找明洲要錢,一要就是五百萬、一千萬,否則就將你們的事曝光出去,明洲能怎么辦?他為了保護你只能一次次給他們打錢。”南珍揮開保鏢手,后退一步。 門外的黑衣人一動,大步走向門邊。 唐自清注意到她的動作,瞥了眼她身后,入目是一扇緊閉的門。他預感不妙,正要松開懷中的明智,腹部卻一陣刺痛,他抬起一腳重重踹開明智,右手死死捂住腹部的傷口。 鮮血將他的白色毛衣染紅,些許滴落到地板上。 “唐自清——” 熟悉的聲音唐自清一怔,扭頭看過去,只見那個黑衣人狂奔過來抱住他,那人急得眼眶通紅,好似一眨眼,淚就會掉下來。 “明洲,怎么會是你?!”南珍驚愕地瞪著他,終于明白那一分詭異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的了。 唐自清生氣地推了下明洲,“你瘋了嗎?!” 林許安的眼睛被一片紅色灼痛,他急忙撥打了120并上前查看唐自清的傷勢,卻在看到旁邊的人時露出與唐自清如出一轍的怒意。 明洲死死捂著唐自清的傷口,眼睛變得血紅,恐怖嗜血的眸子瞪著明智,大步上前拿起棒球棍直沖明智而去,明智被保鏢壓在地上狂笑著,棒球棍被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可并未有碰撞聲響起,唐自清虛虛摟住明洲的腰,“別沖動,警察來了?!本崖暆u近,很快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 他虛弱地滑落在地,明洲也顧不上其他,將他抱在懷中。 “唐自清,唐自清……”眼淚打在唐自清的臉上,他半睜著眼睛看向明洲。 警察們持著槍往這邊趕來。 或許是因為看到警察走近,壓著明智的保鏢松懈了一瞬,可沒想到異端又生,明智竟掙脫開了保鏢,從腰間抽出一把槍,對著明洲的后背“砰”地開了一槍! 他的動作快準狠,幾乎沒人能反應得過來。 “哈哈哈哈——我死了你也別想活!” 唐自清看到明洲吐出一口鮮血,視線緩緩下移,明洲的左胸口暈出一片紅色,對方無力地倒在他的身上。 “明洲……?”沒人發(fā)覺到他的聲音在顫抖。 場面亂成一團,警察們上前拷住明智和南珍,將二人押到車上,其余綁匪也被一一帶到車上去。明智得意的狂笑遠遠傳來,叫喊著什么:“你這個該死的私生子憑什么繼承明氏?”“當初我就該把你掐死,你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宛如一個瘋子。 所有聲音都變得空洞且遙遠,唐自清恍惚地看著明洲緊閉的雙眼,無人知曉他多么想喚醒明洲,多么想聽到對方回應他,哪怕只輕輕應一聲。 鮮血在流逝,精神愈發(fā)虛弱,他在林許安的喊聲中失去了意識。 不知何時落下的大雪將地面鋪成了白色,在黑夜中像是一把把尖刀,仿佛能將人的眼睛刺傷。廢棄的工廠里人來人往,警車、救護車將通向工廠的路圍住,沿路有一條長長的血路,卻很快被大雪覆蓋,遮擋住了所有悲痛與罪惡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