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搖人。
莉莉絲覺得自己惹事了,出來打哈哈。從剛調(diào)好的酒一杯又一杯的拿出來:“來請你們試試我新兌的酒,這是乞丐王國,偷香蕉的星星,水中映月,二胡拉車?!?/br> 蘇究默默拉過來一杯淡藍色的酒,上面還有氣泡。 - 今天是不是不適合出門啊,蘇成均扣扣杯子。 吱嘎一聲,進來了兩個個子高高的帥哥,都帶著樸素黑色鴨舌帽,黑色口罩。其中黑發(fā)戴金絲眼鏡的牛仔褲白T恤少年個子稍矮一點,另一個發(fā)色偏深藍,看起來有些冷漠,連衣服也是統(tǒng)一的一身黑,看起來很是拽酷。 兩個人進來,黑發(fā)少年先鞠了躬,打招呼。又按著藍發(fā)一起鞠了一個躬??拷┖?,他把口罩摘下來,沒等他介紹自己。 就見莉莉絲夸張的捂著嘴站起來,指著他們搖擺不定道:“帥哥!你們是不是初醒組合的舞擔(dān)和隊長!來喝酒?。 ?/br> “呃──你好你好,是的。我是初醒的隊長宋閱,這位是舞擔(dān)陸亥?!焙诎l(fā)少年摘下口罩和帽子,欠身打招呼。 “??!真的好帥啊!可以給我簽個名嘛!我是你們的粉絲!”莉莉絲一邊說,一邊掏出明信片和簽字筆遞給宋閱。 沙歐見怪不怪的磨咖啡,蘇成均也不是太驚訝,這確實是莉莉絲的風(fēng)格。閑來無事就會追劇看帥哥美女,堪稱是幸福生活。但沒想到居然說拿就拿出來了。 宋閱也很驚訝,但還是接過來簽名,接著遞給陸亥。 “謝謝你的支持,我們會更努力的!” “真的很帥誒,漂亮meimei你覺得呢?”吳小姐轉(zhuǎn)過椅子,正好湊到蘇成均耳邊說道。蘇成均有些敏感,表現(xiàn)正常的點頭:“嗯,很帥。不過還是先生更帥一點?!?/br> “誒,是你旁邊那位嘛?” “嗯,他是不是更帥一點?” “啊──”吳小姐還沒來得及說話。陸亥先一步出聲蓋了過來,蘇究配合著伸出手握手,看起來溫柔又禮貌,卻連名字都沒報。 “你好?!?/br> 接著是和般少、姚澤握手。對吳輕輕點頭示意,蘇成均莫名覺得被無視了,結(jié)果他們倆居然湊過來親切的握手:“前輩您好?!?/br> “呃……”我不是從事這個行業(yè)的…… 蘇成均又懶得解釋,干脆應(yīng)下來,親切道:“你好。” 姚澤索性讓位去了般少身邊。般少十分不自在,低頭玩酒杯。吳小姐也是,不過不是因為姚澤,而是因為他身邊坐的陸亥,冷冰冰的散發(fā)著寒氣。明明是吳家的藝人。 吳小姐不自覺的往右挪了挪,靠近蘇成均。 蘇成均莫名覺得吳小姐好像認識他,總是有意無意的找他說話,但看起來又好像沒回事。 莉莉絲果斷拋棄她的好友們,窩在帥哥附近,介紹著一些古怪的酒。雖然名字起的奇怪,但似乎手藝不錯,蘇成均看著蘇究手里的二胡拉車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掃了眼莉莉絲,悄聲問:“誒,你不喝吧?” 蘇究見他心情沒那么差了,把杯子推給他,他剛要嘗,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沙鷗摁住杯底,瞇著眼睛,指著他身后的普通咖啡桌道:“你,坐小孩那桌?!?/br> “……jiejie,我經(jīng)常喝酒的。”蘇成均盯著她,微微用力。 “等著,莉莉絲?!鄙硽W掃了眼莉莉絲,正在遞給宋閱酒,被喊過來。蹙眉,十分應(yīng)付地從吧臺里側(cè)掏出物件開始搗鼓,東加一點,西倒一點。 一會就做出一杯冒著氣泡的飲料,直直換到他臉前,另一只手靈活地在桌面上轉(zhuǎn)了一圈,把二胡拉車挪到蘇究面前。 “這是梁禮創(chuàng)的,說如果你以后來喝酒,就調(diào)這個給你?!?/br> 蘇成均微微好奇了一下,端起來對著光看了一眼,晶瑩剔透,比海水還要像藍,“它有名字嗎?” “有,我起的──叫狗屎?!?/br> “……換一個,叫海藍?!?/br> “好吧,就叫狗藍屎海?!?/br> “什么狗名字…不是…什么破名字,就叫海藍。” “好吧,那你叫海藍,我叫你狗屎?!?/br> “你是不是在罵我?” “怎么會,二胡拉車好喝吧~”莉莉絲把頭轉(zhuǎn)向因為無聊心不在焉的蘇究,他聞聲配合著點點頭。又覺得敷衍,所幸舉起來喝了一口,意外的還不錯。 “所以嘛,一杯酒配一個人。不要輕易輪換位置,會串味的。”莉莉絲解決完,又跑到愛豆面前熱聊。 - 蘇成均時不時盯著般布,去了廁所再也沒回來。姚澤不知道什么時候和般少一起消失了。大概是去找他了,兩個人都沒有回來。多少怕出點事情,蘇成均看著空位有些在意,他敷衍過吳輕輕,正準備去廁所看看情況。被蘇究一把拉住,他等了半天,蘇究卻一句話不說。 蘇成均干脆反手拽起蘇究一起去了洗手間,正好他有話要和蘇究說。員工洗手間和顧客洗手間在兩個不同的方向,蘇成均準備去員工洗手間,拽著蘇究走,被本來配合卻突然站定不配合的蘇究反掙了一下,后仰撞上蘇究,不輕不重,肩膀又被輕輕扶住。 蘇成均仰起頭看他,很不理解他為什么老反常,他小聲問道:“你不去就不去唄,干嘛不讓我去?” 蘇究卻目視前方,蘇成均順著望去。 姚澤正拉著般少,手剛剛碰到般少的脖子,般少往后一退,姚澤蹙眉不悅,猛地伸手去拽般少的高衣領(lǐng)。便被般少攥著手打下來。 “你有完沒完?” “疼嗎?” “和你沒有關(guān)系。我們已經(jīng)分手三個月了。” “對不起,是我太幼稚了……” “你確實很幼稚,現(xiàn)在我要回去做闊少爺了。不是你說的嗎,我們的愛情故事就像花期,總有凋落的一刻。先開始的是我,結(jié)束的是你。你在在意什么?” “對不起,之前是我太過分了?!?/br> 般少盯著姚澤,忽然笑了:“我原諒你了,澤哥。其實很可笑吧,我們之間沒有誰對不起誰,你情我愿的事情沒什么好說的。只是從現(xiàn)在起,我們已經(jīng)完全走上了兩條路了。就像是現(xiàn)在我們之間無論說什么,也不可能再開始了不是嗎。你的自尊自愛絕不會允許你做情婦。我又何嘗不是呢。澤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你……就沒有考慮過依靠我嗎?” “你心里有答案的?!卑闵俣⒅?,顫了顫睫毛,錯過臉去,“澤,以后不要再做這些沒有腦子的事情了,一個人照顧好自己。多和大家說說話,不要什么事情都壓在心里。再忙也要記得吃飯,還有,你父親年紀大了,你也要回去看看他……我不想你以后后悔?!?/br> “你見他了?” “見過幾次,分手之后?!?/br> “般父身體還好嗎?” “沒幾天日子過了。” “姚瑤呢。” “亭亭玉立,有很多追求者?!?/br> “我媽呢?” “……” “怎么了?” “她半年前去世了。” “什么?” “那個時候你正在事業(yè)上升期。我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 “那棵向日葵你要帶走嗎?” “不會,留給你吧。” “嗯,好。這兩個月你不在,它開花了你也沒看見。莫名一直惦記著日子。還挺可惜的吧,我拍了兩張照片等著給你看看,應(yīng)該也用不上了。那的院子種滿了向日葵,一起盛開的樣子一定很漂亮吧。” “嗯,金燦燦的像是太陽一樣?!?/br> “小布,我不會再糾纏你了,照顧好自己。你才是真的沒有朋友吧,以后有時間記得常來看看這些在意你的朋友。想家了、受委屈了就回來。我還是你澤哥,拿得起也要放得下。” “嗯。”般布低下頭沒去看他。總是眼睛在紅,他也忍住了眼淚,不愿它流下來,哭著開始,一定要笑著結(jié)束。姚澤抬起他的臉,輕輕吻上眼睛。 般布卻渾身僵住了,姚澤也意識到了,沒等般布推開他。便自己停了下來,掌心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收回手,走出兩步,拉開距離,有些無奈苦澀:“是我越界了,對不起?!?/br> 言畢頭也沒回,淺聲自言自語道:“以后不會了?!?/br> 留下般少一個人。 蘇成均正欲走過去,被蘇究捂住嘴,抱進了洗手間隔,反手鎖住門。蘇成均掙扎了兩下,溫?zé)岬臏I珠劃過蘇究的手。不由動容松開懷著日,聽著他滴答答的抽泣。 “哥,我好難過?!?/br> 蘇成均臉皺在一起,眼睛紅紅的。蘇究從包里抽出紙巾給他擦臉,以免被蹭花了妝。蘇成均卻像水龍頭一樣,淅淅瀝瀝的留個不停,蘇究嘆了口氣,把紙巾蓋在肩上,把人摁在懷里抱著。 像是抱那個 奶團子一樣。 “他們分手了?!?/br> “嗯。” “你知道般少多愛姚澤嗎,不管澤哥對他怎么樣,般少提起他永遠都是幸福的樣子,每次吐槽,我都會說,分手算了。般少就會瞪我。他會費盡心思的為姚澤籌備生日,每次見姚澤熬夜都會陪著他熬夜,找關(guān)系,一家家的拜訪,聯(lián)絡(luò)各種人,只要澤哥需要他,他便在。發(fā)泄也好,疼也好,不舒服也好。他從來不會告訴姚澤。一個人在廁所嘔吐,自己也不會正經(jīng)吃飯的一個人。明明有胃病,時不時疼到半夜的人。我很不理解的,為什么喜歡一個人會是那種狀態(tài)?!?/br> “我不止一次的看見他疼的嘴發(fā)白走不動路,我知道那有多疼??墒侵灰易哌^去,他就會裝作沒事人一樣,若無其事的開玩笑,走出去。他明明比我還要排斥自己,即便如此,他依舊會告訴我不要在意。他真是怪到不行的一個人。在面對姚澤的時候,那種幸福感是那么真實有渲染力。他說,姚澤是他的藥?!?/br> “蘇究,我不理解?!?/br> “那就不理解了?!?/br>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好像一切都變了。” “已經(jīng)不能挽回了?!?/br> “什么意思?” 蘇究盯著他,沉默了許久,認真的說起來:“蘇成均,這句話我只說一遍。你聽好了,把握住機會,拿到般布的靈魂?!?/br> “什么意思?你說清楚──”蘇成均睜大眼睛盯著他,他敏銳的覺察到不對勁,蘇成均迅速反應(yīng)過來。 離婚不是離婚,是靈魂。 什么意思。 偏偏蘇究說完就像失去意識一樣,倒在蘇成均身上,蘇成均被壓的一踉蹌,靠在門板上。蘇究卻像是睡著了一樣,他覺得不對勁,拉著人摟住自己,張嘴吻上蘇究。 他媽的,說話說一半。 氣鋪在他耳邊,蘇究身上越來越熱。再次睜開眼睛時,蘇究的瞳色都變深了,他單手撐在門板上,撐起身子,抬起蘇成均的臉,蘇成均迷著眼睛,被捏著的下巴讓他半張著嘴,又一次吻了上來。 他不是傻子,當(dāng)然知道蘇究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蘇究的行為讓他想起來某個夢。某個預(yù)知死亡的夢,讓他心慌的不行。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是般布。 蘇成均在腦子里不斷重復(fù)提醒自己那個詞,靈魂靈魂靈魂—— 拿到般布的靈魂。 蘇成均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指紋解鎖,在備忘錄里打字。 「拿到般布的靈魂」 「蘇究,盡快」 蘇成均還沒打完字,便隱約感覺體內(nèi)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拿走了,這讓他很累。他手腕都要垂下去了,用盡力去把手機塞進蘇究口袋里,乏力地垂下胳膊去。 蘇成均抬起眼看他,蘇究看起來也很疲憊,閉著眼睛明明什么也沒干,卻好像什么都做了。就因為這么一句話,奇怪──是什么話來著? 蘇成均覺得眼皮很沉,身上也沒有力氣了。最后非常努力地攬上蘇究的腰,張著嘴任他索取,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蘇究及時停了下來,讓人靠在懷里,揉上蘇成均的臀rou,用力一托。蘇成均軟啪啪的,感覺自己好像發(fā)燒了,頭很暈,也有些乏力。他不記得蘇究給他說了什么,只記得蘇究突然靠在他身上。 “你……你……你沒事吧……怎么樣了?” “你欠我的──” 蘇究沉默了,他以為蘇成均第一句話會問般少。沒想到是問的他,下意識答出去了。疑惑的盯著他,半響后,忽然反應(yīng)過來蘇成均的問題還沒回復(fù),答道:“我沒事,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只是有些貧血,休息一會我?guī)愠鋈ァ!?/br> “哦,貧血啊?!碧K成均軟軟的靠在蘇究身上,“能讓我坐會嗎,腳也有些軟,站不住了?!?/br> “……” 蘇究一個無實物深蹲,讓蘇成均坐在腿上。 蘇究默默咬破舌頭,把血揉碎了含在嘴里,吻在蘇成均唇上。血帶著津液順著流入兩人體內(nèi),他慢慢松口,嘆了口氣:“真是沒用,居然這么虛弱。我平時沒喂飽你嗎?” 片刻后,蘇成均才感覺恢復(fù)過來,睜開眼看他。嘴里的鐵銹味很濃,縱使知道蘇究的血有特殊的作用,也很難覺得自在。 “你沒事吧?”蘇成均伸手探了下蘇究的額頭,“怎么這么燙?” “……”蘇究又是半天沒說話,蹙眉覺得不對勁,“我沒事,你還是管好自己吧?!?/br> “我也沒事,就是頭暈暈的──” 蘇究低頭抵在額頭上,蘇成均眼疾手快,手蒙上了蘇究的嘴。蘇究不知道蘇成均在想什么,只是隱隱覺得不太干凈:“……手干凈嗎?” “不能再吸了,等下出去怎么解釋!” 蘇成均眉毛擰在一起,嚴肅道。 “……我心里有數(shù)?!碧K究閉上眼,又睜開瞥見他的手,“手拿開。” “哦?!碧K成均拿開手,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正欲開口問的時候,有人進來了。蘇成均莫名心虛,屏息沒出聲。 “蘇先生在嗎?看您進去很久了,姚先生他們在找你?!?/br> 聽聲音是宋閱。蘇成均蹙眉盯著蘇究,蘇究向他投來了疑惑的目光。兩個人相顧無言,蘇成均用口型道:“搭腔啊?!?/br> “知道了,馬上回去?!?/br> “好,那我先出去了?!?/br> “嗯?!?/br> 蘇成均低下頭。姚澤才不是找他的,肯定是因為看見他們倆都沒了,以為他們?nèi)ジ墒裁葱咝叩氖虑榱?。不守男德,偏偏愛管別人的臭大哥。 “你在心虛什么?”蘇究盯著他。 “呃──可能因為我穿的是女裝吧?!碧K成均訕訕一笑,扶著墻站了起來。 蘇究挑眉:“你對穿女裝有過羞恥心?” “怎么沒有了,羞恥還要表現(xiàn)在明面上嗎?” “你……” “你拉我來廁所是不是要說什么事情的?” “我說過了?!?/br> “所以,你他媽要和我離婚?” “?” “你他媽抹吃干凈了,要離婚?” “喂,別誣陷我。我沒說過這話?!?/br> “你說吧,看上誰了?我鷗姐?” “你犯什么神經(jīng)?要不我現(xiàn)在讓你試試?” “你犯什么神經(jīng)!還給我隔這耍流氓是吧?” “我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白頭發(fā)的。” “那你看什么的!” “我看傻逼的?!?/br> “……”蘇成均瞥了他一眼,“我錯怪你了?” “不然呢?” “好吧……我道歉。我吃醋了。” 蘇究瞥了他一眼:“道歉很沒誠意?!?/br> “我吃醋你不應(yīng)該覺得我是在乎你嗎?為什么要把重點放在問我有沒有誠意?” “……因為你不自覺。” 蘇成均登時反應(yīng)過來了,蹙眉抬臉看他:“時機到了,就讓你做。做個爽,OK?” “好?!碧K究rou眼可見的高興起來,思考著自己什么時候說過讓他誤解的話。他盯著蘇成均的背影,像一個想撲上去的大狗。 - 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莉莉絲正在擺塔羅牌:“哼哼,我今天心情好,幫你們測一下運勢,機會只有一次哦!” 蘇成均回頭看向員工洗手間,沒看見般少。轉(zhuǎn)頭一看,般少正坐在他的位子上,和姚澤空了一個位置。 蘇成均和蘇究錯開時間走出來,蘇成均毫不在意,走到跟前,干脆坐在他們兩人之間,姚澤瞥了他一眼,翻過一張。 命運之輪-逆位。 莉莉絲皺眉看著這張牌,抬眼看了眼姚澤,緩緩開口,“你和伴侶之間的感情發(fā)生了劇大的變化,由于現(xiàn)實生活的繁忙,彼此的熱情逐漸淡去,兩人的生活愈來愈枯燥乏味,缺少心靈的交流;這樣的情況導(dǎo)致兩人漸行漸遠,你的伴侶可能會因另一段愛情而離開你。而分手之后,你還是遲遲無法忘懷這段感情中的甜蜜與傷害,因而也無法再接受一段新的戀情?!?/br> “……” 太尷尬了。左邊坐著一個冰塊,直直地盯著蘇究,右面空著一個位子。吳小姐快坐不住了。她左右觀望,終于捕捉到救命稻草一樣找到了蘇成均。拼命向他眨眼。 蘇成均知道吳小姐很尷尬,可是他更想和般少說說話。他偏過臉去,逃避著吳小姐的視線,般少看在眼底,掃了他一眼道:“干嘛來找我,你嫂子需要你過去陪陪她?!?/br> “哥……”蘇成均蹙眉,伸手握住般布的手,“如果我有錢的話,你是不是就不用聯(lián)姻了?” 般布笑了一聲:“不是,這不僅是他們的意見,也是我的意見。畢竟,我對他最大的作用。臨死前想要看著我走上正途,我準備好好送他一程。愿他這個心愿?!?/br> “哥……那你有什么需要我?guī)湍愕膯帷?/br> “小漂亮,其實你能來就是幫我了。我啊~一直都很喜歡你,同時也羨慕你。你和我當(dāng)年很像,但你比我勇敢、厲害多了。如果我也可以像你一樣強大就好了。所以,我也在努力像你看齊呢~我也是真心希望你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要珍惜快樂的日子,不要和他鬧脾氣。如果你覺得我很可惜的話,就努力去做我的榜樣吧?!?/br> “好……哥……至少可以告訴我還缺多少錢嗎……我很有錢的……我攢了二十幾萬了……還有好多好多……至少可以幫幫你……” “噗,小漂亮這么有錢啊。既然如此,小漂亮就幫我好好攢著吧,等以后攢了好多好多錢的時候,我就當(dāng)你的金絲雀?!?/br> 蘇成均盯著他,帶著點低沉:“你說真的?” 般布笑而不語。 莉莉絲在旁邊不聲不響地洗牌,突然從中掉了一張紙牌。她微微頓了半秒,接著麻利地收起來,又笑盈盈地去找吳輕輕聊天。兩個小愛豆小聲交談,沙鷗戴著耳機聽歌。蘇究一邊喝酒一邊玩手機,出人意料的和姚澤說起話來。 沒一會有人推門而入,溫家姐弟。jiejie看著就顯得知書達理,弟弟看起來是個紈绔子弟,卻乖乖的幫jiejie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般布起身和她們打了個招呼,接著伸手邀請吳小姐,一同先進包間等候。 蘇成均說不上來什么情緒,坐回原位。莉莉絲又坐在宋閱對面,問東問西。沒纏多久,兩人也進了包間。沙鷗泡了杯咖啡給自己,調(diào)小聲音,連上藍牙,放起了音樂。 蘇究和姚澤一直在聊天,蘇成均不愿參與,趴在桌子上和沙鷗面對面沉默。沙鷗一向沉默寡言,卻還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誒,我遇到一個小姑娘,她和你一樣,白頭發(fā),粉眼睛?!?/br> “是嗎,聽起來很漂亮?!?/br> 蘇成均把牛奶喝光擦了擦嘴,有些難以下咽的反胃。干嘛老讓他喝這些東西,可是般少說能長高。他真怕自己打嗝,一定會特別怪異,怎么都拒絕了沙鷗要續(xù)杯的行為。 “嗯,她像洋娃娃一樣,非常漂亮。性格和莉莉絲差不多。” “聽起來是個有趣的小姑娘。”沙鷗品了口咖啡,“畢竟,莉莉絲她總能第一時間捕捉到別人的情緒,雖然有時她會裝看不見?!?/br> “難怪你們很熟,原來是因為性格啊?!碧K成均往沙鷗的杯子里舀了兩勺糖,“我遇到的那個小姑娘很喜歡吃甜的,我想你們應(yīng)該差不多。” 沙鷗沉默,心里思量要不要解釋她們不熟,認識也是別的原因。倒是沒有拒絕蘇成均加的糖,攪拌著,看它慢慢融化在熱咖啡里。真怪,像般布那小孩一樣。 沙鷗輕輕開口,細語道:“多和那孩子說說話吧,一個人很累的?!?/br> 蘇成均知道沙鷗說的是般少,她的關(guān)心夾在刻薄之上。蘇成均和沙鷗不熟,他和異性都不是很熟,思量著開口問道:“……我和哥很像嗎?” 沙鷗頓了頓,抬眼打量起蘇成均道:“不清楚,我和他不熟。但我覺得不像,你比他漂亮,比他幸運,比他朋友多……比他窮。最重要的是,你比他聰明,比他討喜?!?/br> 蘇成均沉默起來:“那…假如……我有很多錢是不是可以……買下他們兩家,是不是就不用結(jié)婚了……” “你如果有幾百億的話,可以考慮?!鄙锄t掃了他一眼,如實說道。又覺得有些打擊小孩了,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不過有些事情,是只有小孩子才能做的。去上學(xué)吧,這也是他所期待的,從沒有擁有過的校園生活?!?/br> “他的過去你知道嗎?” “知道。一個人不愿意說的話,一定有不愿意說的理由。” 蘇成均看著沙鷗,沒有說話。搭在吧臺前的胳膊疊在一起,嘴角勾起,像是醉了一樣,下巴墊在手臂上,歪頭看這個借著鴨舌帽遮住臉的女人:“jiejie,對他溫柔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