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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一筆銀子,還有綠竹那事,不就是看中了她刺繡的本事,想要她掙銀子供大哥讀書嗎?可惜沒成。 自從張荀考不中舉人,后來又被縣學除了名,張小桃就有個預感,她遲早要像二哥那樣被賣掉,來供大哥讀書。 她那時候之所以心急地找上姚晨年,可不僅僅因為心里的驕傲,還有這點難以和外人道的不安。她想,與其被嫁給老頭子,還不如博一把。后來,換了黃金寶,雖然不如意,她也認了,起碼不用擔心會被家里人賣掉了。 可到底,她還是被拿去換了利益。 趙桂花自私,張荀道貌岸然,張小桃呢,她是驕傲的,如今落得這樣的地步,卻是恨透了害她如斯的人,這里頭不僅包括少夫人呂氏,還有她的家人。 可恨,她是那樣的弱小。 看著黃金寶,張小桃一陣恍惚,也許,她并不如自己想象的弱小。 她梨花帶雨,卻又信賴地看著黃金寶,“少爺,我都信你。” …… 張家人絲毫不知張小桃的變化,對于女兒這次落胎,趙桂花也不是不心疼,但更多的是可惜。要知道,孩子生下來,要是個男的,以后可就是黃家的繼承人了,那諾大的家產(chǎn),看著就令人眼紅。要是生的女娃也不錯,起碼能證明比那呂少夫人能生,女兒在黃家后宅的地位不會低。 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他們張家是要不到公道了,卻能夠從中獲利。趙桂花這輩子最驕傲的就是養(yǎng)出了一個秀才兒子,指望他以后做官老爺,她也能做做官老夫人的,小兒子也好,女兒也罷,誰都比不過張荀。如今兒子的前程有了眉目,她也只是可惜一下張小桃的肚子,便不再糾結(jié),只希望張荀能入得了那鄒縣丞的眼。 張荀呢,他早已習慣了家里人的無私付出,對于meimei的遭遇只是嘆息一句,便專注于拜見鄒縣丞的事情當中去了。 他前些日子因著meimei和黃金寶走得比較近,一些之前躲得遠遠的秀才同年們也都巴上來了,對他說著奉承的話,他心里自得,卻也曉得自己的才學并未因此而有大長進。他需要一個良師來指導功課,沒有了許山長,其他學堂的舉人先生也不愿收他,他唯一的出路便是鄒縣丞了,那可是考中了進士當了官的人。 如今有了黃金寶的引見,他哪里還記得為meimei討公道的事?也不怪張小桃知道以后心寒。 張荀這邊自以為有了機遇,那邊去了修行宮的冬至運氣也不錯。 有錢能使鬼推磨,冬至到了建行宮的地方以后,花了五兩銀子,如愿被分到了做木工的地方去,在那里,少說多做,多看多聽,倒是學到了不少東西。 他打心底感激綠竹的體諒和支持,越發(fā)想念她了。 這一日,一個老人家和一個小伙子抬著一根大木頭便進來了,冬至見了,便上前去幫了忙,張靖也是。 木頭放下,小伙子走了,老人家卻留了下來,他看了冬至的臉好一會,問他,“小伙子,你叫什么,家住哪里?” 冬至不解,卻老實地回道,“我叫冬至,姓徐,是榕樹村來的。老人家,你歇會。” 老人家擺擺手,“不了,不了,活還多著呢。”說著竟朝那放木頭的地方去。 冬至見了,怕他出事,于是跟著上去,幫忙搬搬抬抬也好,免得木頭太重砸了他的腳。 張靖見冬至去了,也就沒跟上,去做他的活去了。他本來就是出了師的木工,監(jiān)工給他分配的任務(wù)不少,既然有人看著那老人家,他也就不去搭手了,卻不知他這一遲疑便錯失了一個機遇。 老人家雖然穿著粗布衣,還干的搬木頭的重活,卻是個事必躬親的老師傅,姓周,是宮里造辦處的御用匠人。 知道周師傅身份的監(jiān)工今日分配完任務(wù)就不見了蹤影,而周師傅也沒特意顯擺身份,來了就去挑木頭,因而沒人看出他的特別來。 冬至幫著搬了好幾回木頭,看他終于肯歇了,才去做自己的活。 周師傅想了想,跟在他身后幫把手,冬至擺手說不用,他卻堅持。 等都歇下來時,正是等飯時間,冬至從懷里掏出一根半成品的木簪和一把小刻刀,專注地繼續(xù)加工。 周師傅看了一會,贊了他一句“手巧”,而后又問起了他家里的情況,冬至覺得沒甚不可對人言的便告訴了他,然后不知不覺地被老人家掏了家底,關(guān)于徐婆子的事情,老人家似乎特別感興趣。 冬至擺弄著簪子道,“這是給阿奶做的,另外還有給我媳婦做的?!?/br> 周師傅看著他的眉眼有些出神,站起身來,沒打招呼就出了木工坊的院子,冬至奇怪,在門口目送他走遠才去領(lǐng)飯。 周師傅第二天又來了,這回是監(jiān)工和他一起來的,他將大家伙集合起來,介紹了周師傅的身份,特地點了冬至跟在他身后打下手。 冬至有種天上掉餡餅,他被砸中了的感覺,回想綠竹臨行前和他說過的話,竟覺得句句珠璣,所以說,日后冬至成為了妻奴,奉行“媳婦說的都是對的”,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應(yīng)該是在這時候便有了苗頭。 木工坊的其他人一臉羨慕地看著冬至,冬至卻傻樂,而張靖則異常沉默,他有些恍惚,心想,是不是昨天他沒有離開,選擇搭把手,現(xiàn)在跟在老師傅身后的就會是他?他這么想也不是沒有道理,他的手藝比冬至要好,將他和冬至放一塊,選中他的機率很大。 張靖懊惱又后悔,卻無濟于事,那都是他的選擇,選錯了就得自己負責。 他這樣想也沒錯,畢竟上輩子,這機緣可是落在他身上的,只是,這輩子不同。無關(guān)他幫不幫忙,這機緣都不會落在他身上的,看周師傅一直盯著冬至的臉看就能瞧出一點端倪來。 冬至的眉眼和徐婆子長得相像。 結(jié)合著冬至掏家底的話,周師傅不得不懷疑徐婆子是他失散多年的jiejie。 如果是,他自然是要多幫襯著冬至,如果不是,看在冬至心善肯干且手巧的份上,他也愿意指點他。 轉(zhuǎn)眼又到了冬至,前兩日向東來給冬至送了東西,順便問了他過年有沒有假,能不能回去。 這事冬至打聽過了,統(tǒng)共三天的假,家離得近的回家一趟倒是方便,可榕樹村離得遠,坐牛車過來也要整整一天半時間,當初他們走著來還走了兩天呢,估計回去夠嗆。 向東聽了也明白他大約回不去了,于是問起了他的近況,知道他現(xiàn)在跟在一個老師傅身后學東西,也為他高興。 冬至于是讓他帶話,告訴徐婆子和綠竹,他在這里很好,讓她們不要擔心,還有謝謝綠竹。 向東又去了看趙鐵柱和趙鐵栓,和他們說了家里和冬至那邊的情況,這才離開的,懷里還揣著兩根冬至新做的木簪子。 徐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