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白色幽靈(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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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宜再睜眼時,眼前是道能在光束里看到灰塵沉浮的白月光。 之前進了堡壘,被抓去以身飼“惡犬”像是一場夢,恍惚間還以為回到了B區(qū),秦宜剛轉了轉眼珠子——熟悉的高熱,渾身酸痛的散架,還有身下隱秘位置的澀痛感,就像在報復他之前的不省人事似的席卷而來。 耳邊似有另一個人的淺淺呼吸聲,嗓子干的冒火,胃里也火燒似的餓,連手指都難動彈兩下,難受得要命,秦宜側過頭,只看到游子審的銀白色大腦袋。 游子審睡姿詭異,面朝下地趴臥在床上,雙臂環(huán)住腦袋,整張臉都埋在臂彎里,只露出雪色發(fā)頂,乖順得像只揣起爪子的雪豹。 只感覺命都要沒了,沒力氣評價這窒息的睡姿,“游咳……子……審……咳咳水……”秦宜干啞著嗓子叫魂似的叫游子審。 隔壁的銀色發(fā)尾顫了顫,只見游子審一巴掌扇到秦宜干裂的嘴上:“叫他媽一天一夜了,”他聲音模糊地嘟囔著,“叫你媽呢叫?!?/br> 吃了個大嘴巴子,秦宜有點絕望地瞪著游子審,在口腔里極其艱澀地韻出幾口唾沫潤了潤嗓子:“救——命——啊——游——葛——格——!” “!” 簡直低音量版鬼哭狼嚎,銀色發(fā)頂一個激靈,游子審埋在臂彎里的腦袋倏地支棱起來。 冰藍色的眸子里帶著迷茫的霧氣懵懵然對上雙滿是血絲的黑眼珠——“鬼?!”又是一個激靈,游子審下意識長臂一揮。 秦宜整個被掀了個個,面朝墻被摁在墻上。 “……”吃了一嘴墻灰,秦宜:“救——命——” 聽到這微弱的求救聲,睡糊涂的游子審意識回籠,有點尷尬地把人從墻上撕了下來:“跟你媽叫魂一樣,不會好好說話?” 秦宜虛弱地被放回床上,兩眼發(fā)直:“……水……餓……” 他昏迷了一天一夜,現在嘴唇干裂,臉色蒼白,整個人一副枯竭了的可憐樣。 這一天一夜除了看著人以防死了,也不知還能做點別的什么,甚至一覺得困就睡著了的游子審有點心虛,他把腦袋抓炸了毛,翻身下了床:“等著?!?/br> 床下傳來一陣翻找東西的丁里桄榔聲,游子審抓了三個玻璃瓶扔向秦宜:“生理鹽水,葡萄糖,營養(yǎng)劑,趕緊喝了?!?/br> 咚咚咚三聲,額頭鼻子嘴巴各被砸了一下,額頭嘴上上立竿見影地出了道紅印,只覺鼻子都要梆硬的瓶子砸癟了,秦宜愈發(fā)絕望地瞪著游子審:“喂——我——” “?”游子審臉上冒出個問號,大概覺得這個要求有點不可理喻:“你他嗎是殘疾了還是沒手啊要老子……算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別扭地忍下了喉嚨里的話:“渴是吧,那先從生理鹽水喝吧?!?/br> 游子審語畢就抓起一個裝著透明液體的瓶子,扭開瓶蓋,在秦宜從不解到抗拒到驚恐的眼神中,把瓶口直接倒塞進了秦宜的嘴里。 “噗咳咳咳咳?。?!”差點被嗆個半死。 半瓶生理鹽水喂了床單,半瓶勉強灌進了嘴里,秦宜努力咽完喉嚨里的咸澀液體,等瓶口離了嘴,把嗆進鼻腔里的水也咽下去,才眼角含淚地看著游子審。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讓這您種生活廢物來喂我。 “知道后悔了?”他說話速度太慢,游子審皺著眉打斷他搶過白:“我就說這破地方沒什么好的,非要來非想來,現在好了吧?為了個什么傻逼上輩子的愛人把自己折騰成這個鬼樣子,高興了?” 大概是親眼看著秦宜被那個發(fā)情Alpha折騰成這副慘樣,游子審以為秦宜后悔來堡壘了,雖說臉上寫滿了“活該”,嘴里也不饒人,但做事可以說溫柔了。 喝了水,感覺從內到外被滋潤了一遍,力氣也回籠了,秦宜剛想辯白,只見游子審已經一個大拇指利落頂開了葡萄糖的瓶蓋,正拿著瓶子往他的嘴撞來,“別——”他虛弱地抬手想攔,手臂就被無情鐵手壓了下去。 齁甜的葡萄糖水灌進嘴里,只覺得喉嚨都被這甜味黏住了,秦宜痛苦至極地一邊默默流淚一邊把糖水一滴不剩地咽進了肚子。 葡萄糖水呢,多珍貴的物資,去垃圾堆里翻一周都只能勉強攢到半瓶。 喝完葡萄糖水,游子審似乎喂上了癮,又一聲不吭地拍開了營養(yǎng)劑的蓋子。 秦宜嘴里咬著玻璃瓶口,余光冷不丁瞟到這個畫面,整個人簡直回光返照,吐出瓶子直接從床上彈起來,再一把握住營養(yǎng)劑:“我自己來!” 肚子里裝了兩瓶子水,剛剛饑餓的胃袋漲得快破了,連說話呼吸都在冒著水蒸氣,他臉上掛了個虛假的感恩笑容,在游子審不贊同的目光中堅定地抽走了營養(yǎng)劑:“您辛苦了!我自己來!” 大概在他臉上讀出了強顏歡笑的意思,看著秦宜小口小口嘬著營養(yǎng)劑,游子審表情復雜地偏開視線。 月光打在他銀色的長睫上,鍍了層秘銀,漂亮得像位憂國憂民的憂慮圣子。 “你好好等著看,”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游子審語氣篤定地看向秦宜:“我他嗎總有一天會宰了那條狗畜生?!?/br> “……???”喝得想打水嗝的秦宜疑惑地看他:“什么狗畜生?你又要宰了哪條狗畜生?你遇到犬型怪物了?” “就……就那條狗啊,”大概是怕又提起秦宜的傷心事,游子審難得地支支吾吾:“就……之前那個被關在關屋子里的狗畜生。” “啊……”秦宜明白了。 游子審在說他男朋友。 之前封向也說過男友是封向養(yǎng)的一條狗。 雖然明白他男友做的事不知情者看著是挺畜生的,但好兄弟也罵自己男友狗畜生,秦宜懷著對游子審的感恩之心的不樂意了:“他不是狗畜生……” 他糾正道:“他就是我在找的愛人?!?/br> 天打雷劈,游子審睜大了漂亮的眼睛,俊秀的臉擰成一團,“你他媽瘋了?你是不是病了?!你是不是得那個斯德什么病了對這個狗畜生產生了感情???!” “不是啊,我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是我上輩子的愛人,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鼻匾藫砹帲骸澳銊e老叫他狗畜生,他名字叫安——嗯……不對?!?/br> 突然想到自己和男友第一面又是在zuoai,壓根還沒交換名字,計算器也沒給他男友的身份,只說男友確實來了,秦宜有點尷尬地卡了殼:“下次見面我得問問他名字。” 他之前天天在電視上看到主角攻封向,且封向外形氣質簡直和安加一模一樣,他還以為這個世界男友的身份又是主角攻,現在看來似乎不是。 莫非是男主攻的雙胞胎兄弟? 可原文里壓根沒有提到和主角攻封向有長相相同的雙胞胎兄弟,更沒提過封向養(yǎng)過什么狗。 而且原文里的封向是個性格冷酷,有點大Alpha主義的正派人物,不會做這種拿Beta去喂發(fā)情Alpha的行為。 那…… 眼見著劇情要崩得沒邊了,有點后悔花那1點陽氣換劇本,大腦里開始不著邊際地幻象,想著想著秦宜臉上逐漸爬滿了甜蜜,抱著手里的營養(yǎng)劑就冒起了粉色泡泡。 一定是男友為了來找他所以撕破世界壁壘,硬是插進了這個世界,結果在穿越通道時失去了記憶。 但是刻進靈魂的愛意讓他們在相見的第一秒就天雷勾地火…… 看著秦宜蒼白清瘦的臉上又露出了那熟悉的戀愛腦殘神情,游子審氣不打一處來:“你他媽連名字都不知道你……” 剛想撕破他的幻想,余光又瞟到了秦宜手腕鎖骨的淤青,和像被野獸撕咬過的腺體。 想著之前把人扛出來的觸目驚心畫面,他又閉上了嘴。 想吧想吧,總比活在怨恨和絕望中好。 游子審撇了撇嘴:“隨你的便吧,關我屁事?!?/br> 幻想完畢還得繼續(xù)尋夫,秦宜看回游子審,突然想到自己和發(fā)情的期男友做到一半就暈過去了,再醒來就躺在這個陌生房間里,攢了一肚子的問題急需解答,他急急問道:“他發(fā)情期過去了?人呢?怎么沒有來找我?這里是哪???” 聽到這幾個問題,游子審不自覺回憶起之前那個狗畜生發(fā)情期的事。 因為之前和封向談了條件,只要封向不強迫他,他可以考慮做封向的Omega,當然,是騙封向的,這樣說只是為了脫身。 但目前武力差距太大,他之前差點被狗畜生揍死,陰差陽錯下叫了封向來幫忙,結果封向當著他的面被宰了。 不想沒過一小時,封向又衣冠整潔,活蹦亂跳地黏了過來,問他要不要進封向的一處住宅里住。還說宅子里都是Beta和Omega不會有Alpha,也不會限制他的人身自由,甚至愿意給他一支AB混搭的狩獵隊任由差遣。 游子審很心動……是不可能的。 他不想做一個行走的生殖腔,更不會讓之前的逃離堡壘自立事業(yè)變成個笑話。 本來是打算救出人就走的,只是第二次再看到秦宜時…… 游子審磨了磨牙。 那個發(fā)情的狗畜生!人一走就居然又開始在秦宜身上發(fā)泄!人都暈死過去了!! 出動了麻醉手雷和高壓水槍才勉強把人救出來。 現在發(fā)情期大概過去了,是死是活,游子審不想過問,只是在宅子里守奄奄一息的秦宜守了一天一夜,怕秦宜醒了不想活了。 B區(qū)醫(yī)療條件約等于無,只能先借封向的手把秦宜接進來修養(yǎng)一段時間,報酬他付。 真是越想越氣,這戀愛腦還這副滿不在乎的腦癱樣,搞得像他之前拼死拼活的救人行動像個自作多義的傻逼,游子審沒好氣地翻著白眼蹦下床:“不知道!管他去死呢??!” 他惡狠狠地走到房間門口:“這是那個畜生的地方,屋子里吃的都有,我有事要忙,你就在這躺著別死了!”說完就把門重重一砸,人走了。 整個房間被游子審的大力震得簌簌落下灰,秦宜拿手蓋住營養(yǎng)劑瓶口,疑惑地撓了撓頭:“……哪個畜生?” 晃了晃還剩大半瓶子的營養(yǎng)劑,自覺已經重獲新生,秦宜撿起蓋子擰回去留著當明天早餐,準備起床去巡視一下周圍環(huán)境好為以后尋夫做打算。 他剛爬到一半,目光冷不丁落到剛剛游子審躺過的地方,床頭胡亂扔著四個枕頭,玫瑰色的床墊柔軟地陷著個人形。 這房間很窄,像是個小閣樓,里面放的床是張母子床,一張墊著柔軟床墊的大床,和貼在母床的木板子。 那木板子用來放腳都嫌窄。 游子審剛剛就是舒舒服服地睡在母床上,慘遭“強暴”的病人被他扔到了旁邊的磕磣木板上。 真是會照顧人呢,游子審哥哥。 秦宜咬牙切齒地抖著腿爬下床。 …… 出了房間溜達了一圈,秦宜終于知道了這個地方是哪個畜生的了。 原文里封向的住宅,一棟別墅。 信息素匹配后主角受游子審就被送了進來,然后在雙方數次的發(fā)情期下“日”久生情,再通過多次相愛相殺的話療,兩人最終互通心意。 為了滿足游子審不被性別和腺體所約束,成為保護弱者的護衛(wèi)者的愿望,封向和游子審一起摘除了腺體,并肩成為了堡壘狩獵隊的支柱。 秦宜在兩人的愛巢里逛了一遍,大致和書里說得差不多,總共三層,各種功能房,會客廳,衣帽間,中西廚房,茶室,健身區(qū),游泳池……當然,兩位主角也在這些功能房里留下了各種Py的身影。 總之,是個B區(qū)Beta不敢想象的超級豪宅。 只是…… 一到一樓的會客廳,秦宜就忍不住眉頭一皺。 味道太雜了! 雜得他甚至懷疑這里是B區(qū)分區(qū)! 什么讓他想拜上兩拜的檀香味,什么一聞就喉嚨發(fā)苦的黑咖啡味,口水直流的梅子味,金屬味,柚子味……雜七雜八混在一起,簡直和B區(qū)人少的地方的信息素味有得一拼。 而且…… 會客廳南北通透,各墻面都排了落地窗讓姣好的瑩瑩月光紗般落進來。 也正是借了這段美好的月光,站在樓梯上的秦宜正眼瞟見——裝潢精致大方的客廳里簡直亂得像豬窩。 衣服隨地亂扔,內衣褲掛在臺燈和沙發(fā)上,亮黃色的皮質沙發(fā)前放著的茶幾上堆著沒吃完的食物飲料。 客廳里其他各種不同功能的桌子上更是堆滿了東西——甚至能看到類似撲克和麻將的娛樂用品。 如果不是構造描述和文中完全一致,秦宜甚至有點懷疑這地方到底是不是封向的住宅了。 一陣風過,落地窗上的月白色窗簾蕩起陣陣漣漪,鼻尖突然飄過一股極淡極淡的血腥味。 秦宜驀然一驚,緊追著那股味道過去,停在了廚房門口。 檢測到有人過來,廚房里的感應夜燈亮起了一條暗光。 暗光之中亮著方更亮的白光,空氣中還有凝結的霧氣落在白光里浮動,光和霧氣來自——開著的冰箱門。 血腥味繚繚繞繞地沒斷開,秦宜又急急嗅了幾口,一路追到冰箱門口,打眼就看到冰箱格子里面一排排擺著的幾乎有他半個人大的怪物新鮮血rou。 ……原來不是他的信息素味道。 秦宜有點失望。 不過喝了一肚子的水,營養(yǎng)劑又不能喝幾頓,他本來也想找點吃的。 廢土直上,無論大型中型小型,許多怪物的血rou都可以吃,但前提是狩獵時不會被怪物狩獵。 “嘖嘖?!鼻匾搜銎鸩弊?,看著眼前幾乎占了一整面墻,甚至需要梯子來輔助拿東西的冰箱墻,砸了砸舌。 之后打掃個清潔當這段飯的報酬吧。 掂量著兜里這一年攢下來的積蓄,環(huán)顧了一圈設施齊全,就是不知道被誰糟蹋得油污滿地,用臟的碗具堆積在水槽里的廚房,秦宜隨手把打開的冰箱門關上了。 冰箱門關上時扇起了陣冷風——臉上傳來一點瘙癢,似乎被什么撓了一下。 “!”秦宜警惕地往后一退,下意識地就想去摸剛剛瞟到的刀具。 只見冰箱墻旁不知道是誰立了根奇形怪狀的柱子,柱子上還頂著個白色的布,冷不丁一看像里面藏了個人,秦宜搶起刀對著布比劃了半天,那柱子和布都一動不動。 發(fā)現只是剛剛自己關冰箱時不小心撩到了布,他才松了口氣,隨便挑了塊紅rou割了點下來,準備煎塊rou排吃。 走幾步路都累得快倒了,吃完再休息一下再去找男友吧。 把鍋碗筷洗凈幾個出來,翻出調料,切了點肥rou熬出油,秦宜一邊揀著炒出的低配版豬油渣吃,一邊就著油煎rou排。 rou香味很快在廚房里散開。 開煎時才發(fā)現自己端個鍋手都在抖,一放松下來身上各種酸澀疼痛也猛砸神經,只能靠想之后要怎么找男友分散注意力,秦宜顛一下鍋得歇十下。 “咕咚。” 身后突然傳出了聲清晰的咽口水聲。 那布里果然藏了人! “誰?!” 秦宜端起炒剩的熱油,回身就是一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