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安加二號(劇情)
書迷正在閱讀:如何疼愛您的伴侶指南、關(guān)于我玩弄人心把自己玩脫了這件事、【快穿】維持人設(shè)的我總是踩中奇怪男人的XP、yin亂畫集冊、軟青桃、白色向日葵、薊州舊事、一只鳥兒鳴翠柳、[快穿]然后他們快樂地在一起了、聽話癥
叩叩叩。 瓊莎家門上傳來三聲禮貌且輕緩的叩門聲。 秦宜正躲在門口裝門神琢磨著怎么逃跑,聽到敲門聲,他緊張地瞥了一眼育嬰室里你儂我儂的兩位——沒什么反應(yīng)。 心想狀況不會比被關(guān)在瓊莎家里更差了,秦宜回敲三下,小聲問道:“哪位?” 鎖鏈微響,緊閉的石門向里被頂出了一道極窄的縫隙。 窄光從門隙中投出殘缺不齊的半線光打在秦宜不安的臉上。 外面的人背光站著,只能看到黑乎乎一大根人,秦宜慫慫地又往旁邊躲了一步,“誰?” “是我,”黑影聲清音朗地答道,“海神?!?/br> “——兔兔?” “救命??!”頓時舒出一口長氣,秦宜忙湊到門前:“我被關(guān)在這里了!瓊莎老公死了!是瓊莎親手了結(jié)的!她還用小祭把他老公尸體拿去給她養(yǎng)的人魚用了??!” 他簡直是哀嚎出來的。 “我知道,”海神卻見怪不怪地挑挑眉:“你滾邊站好別來礙事?!?/br> “好好好!秦宜乖乖滾邊站好:“那就靠你了,嚇死我了真的嚇死我了,你知……你在干嘛?” 秦宜剛剛經(jīng)受了大量的精神沖擊,現(xiàn)在急需一個情緒傾瀉口,看到性格神似游子審的海神,才算感到點安穩(wěn),結(jié)果話到半路——就見一片極薄的,仿佛用雪削出來的寒刃貼著門縫滑了進來。 雪刃輕輕往下一落,厚重的鐵鏈無聲無息地斷了。只切斷了最頂上的那根,海神便抽手把雪刃收了回去。 門杠上的纏鏈重鎖一垮,他指間的雪刃也融化般消失了。 “滾過來開門。”他踢了踢門:“我有事找你和你的魚?!?/br> 秦宜忙不迭地拆鎖鏈,聞言有點奇怪:“找我和安加?什么事?” 海神沒應(yīng)聲。 急著開路,秦宜也沒多問。 等他把鎖鏈和鎖從門杠上徹底拆下來,海神倏然推門一手死死按住門邊,不容拒絕地一把抓住秦宜的肩,居高臨下地瞪住他,“你認識江子問嗎?” “誰?!”秦宜提高聲音:“江子問?!” 本來還不敢確定這人前人后陰陽人的海神是不是和他經(jīng)歷了兩個末世的好兄弟,這名字一出來,秦宜直接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我當然認識?。∧悄氵€記得云如之和游子審嗎?” 海神蹙起眉,回想良久才黑著臉搖頭:“不認識。” “沒事沒事,”秦宜兩眼淚汪汪地踮起腳拍他的肩:“還有時間,你找個地方我們慢慢聊!” “你那黑魚去哪兒了?”海神往旁邊讓了讓,露出身后的海車:“怎么不在海車里?” 黑魚? 秦宜疑惑了:“你說安加?” 見海神點頭,他更疑惑了:“在瓊莎的水池里啊……等一下!” 秦宜心下一驚:“海車不是你帶過來接安加的?” 海神一臉“你在說屁話”:“那廢物種用得著我推車來接他?” “那……那瓊莎……”秦宜開始手抖。 海車還在門口,那就意味著瓊莎肯定沒去還海車,而是,也許——她只是拉著車,然后一聲不吭地在門口等待一件事發(fā)生。 這件事是什么呢? 作為華德的妻子,瓊莎應(yīng)該比較了解華德的性格,所以她大概率知道,如果讓華德和秦宜單獨待在一起,華德就會想來侵犯秦宜。 而秦宜大概率會反抗。 那瓊莎的意圖便昭然若揭——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她在等,等秦宜殺了華德或華德殺了秦宜,總有一具新鮮尸體產(chǎn)生,供她完成小祭。 脊背發(fā)涼。 腦海驀地閃過那張帶著高原紅的憨厚臉龐上沾滿血的畫面,秦宜幾個大踏步從屋內(nèi)躲到海神背后,瑟瑟發(fā)抖:“兔兔!此地不宜久留,走走走!” 海神莫名其妙。 …… 越獄成功,秦宜跟著海神進了一個掛著【糧倉】石牌的石屋。 糧倉是個不大不小的空曠房間,里面水汽明顯比其它地方濃,連地板都浸著水。貼墻并列停著幾輛安著水棺的海車,還有幾輛空板車和木箱。 一進門便能看到對面墻上的兩張動物毛皮縫制的毛簾。 不知哪兒吹來的陰風(fēng)撩起門簾上的動物毛,毛簾后面透出隱隱的光亮,似乎連著另一個房間。 海神徑直走進去掀開門簾,露出了一個極似礦道入口的隧道。 隧道兩邊業(yè)并排停著許多輛裝著木箱的板車,墻壁上掛著零散的煤油燈,光照極差,沒有人。 簡直殺人越貨最佳地點。 濃重的水汽和魚腥味在封閉的空間內(nèi)蔓延,隔著口罩都非常沖鼻,秦宜憋住氣:“兔兔?這糧倉……看起來有點貧瘠啊……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糧倉”這個樸實的名字放在這個變態(tài)末世里讓他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門簾后的隧道看著就更恐怖了。 但出于對好兄弟的信任,他還是跟著走了過去。 “不是你他媽要找個地方慢慢聊嗎?”海神撩著門簾皺眉等秦宜:“快點,你剛講到我們打算對付江子問,然后呢?最后到底成功沒?” 秦宜一路上把喪尸末世和廢土末世的事挑挑揀揀地交代了。 刨除他和安加的關(guān)系,作為一個后勤人員,秦宜很卑微地發(fā)現(xiàn),能說的居然沒有多少。所以從瓊莎家到糧倉,總共差不多半小時的腳程,他就把兩個世界的經(jīng)歷講完了。 海神凝神聽講,一路上對這個詭奇的說辭沒有表示懷疑,只偶爾會問幾個問題。 比起上個世界游子審世界觀略崩塌的模樣,海神看起來絲毫不意外,像對于自己虛假的囚徒處境早有預(yù)料。 秦宜有點心疼。 秦宜不懂江子問和自己所謂的家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當著面情意綿綿的,背地里卻把家人的記憶全部刪除,任留其無知無覺地在奈河這種怨鬼惡水里流浪。 又偏漏給他一點線索,驅(qū)人瘋狂。 秦宜有時候都不知道到底是讓他知道自己所活的地方是虛擬,還是不知道的好。 但是,秦宜甚至不知道云如之,游子審,海神背后那個人到底叫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 秦宜嘆了口氣,一五一十交代完自己上個末世被江子問偷襲弄死,并不知道安游兩人對上江子問最后結(jié)果的事實。 聽到這個開放式結(jié)局,海神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你以后叫我云如之。” “好,”秦宜點頭:“怎么不叫游子審?這個名字我比較順口了?!?/br> “惡心,”海神朝他翻了個漂亮的白眼:“都他媽有一個‘子’字?!?/br> 秦宜從善如流:“沒問題我的之之好弟弟!” 云如之帶著他七彎八拐,走了約莫一刻鐘。 越往里走,隧道的咸腥濕氣越重,且好遠難見一盞煤油燈,有時要摸黑前行。云如之便干脆從墻上取了盞燈,又走了三五分鐘,才終于見到一扇門。 云如之踢開門,一股陰寒之氣猛地襲來,秦宜凍得一哆嗦。 門里別說燈了,連一點類似于光線的東西都捉不到,兩眼一抹黑,秦宜抓緊云如之毛裘一角,吸了吸鼻子:“不是……你們糧倉的構(gòu)造有點奇怪啊,我怎么看不到糧食呢?” “你他媽傻逼不傻逼?剛剛看到瓊莎家里的事還不懂?”云如之大步往前,聽到這問題又翻了個白眼:“這里的人吃的東西都是人魚去抓了運過來的?!?/br> “這樣啊,”秦宜理解了,但還是有點心有余悸:“我之前還以為他們是用人魚卵當食物吃來著,所以才長得這么高?!?/br> 云如之頓住腳步,詭異地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煤油燈上暖黃的光微微一晃,照亮了一片清光粼粼的水域——和水里一聲不吭,幽幽看著兩人的安加。 “安加!”秦宜歡呼一聲,跑到水邊摘下手套捧住安加的臉:“你去哪兒了???剛剛真的差點把我嚇死了?!?/br> 安加艷戾的臉上蒼白到慘白,唇上沒有顏色,過耳的黑發(fā)濕淋淋貼在臉側(cè),兩頰被秦宜溫?zé)岬氖峙踝?,便溫順地蹭了蹭,綠瞳眨也不眨地看著秦宜,咕噥了幾字。 聽不懂,秦宜抬頭看云如之。 云如之:“沒事,別擔(dān)心?!?/br> 又摸摸看看幾遍,秦宜看看安加,又看看身邊立著的云如之:“你兩早就認識了?” 安加點頭,云如之不耐地抱臂:“廢話。” 秦宜:“太好了,那你們鬼炁修煉得怎么樣了?” 云如之挑挑眉,手里憑空結(jié)出一把雪刃:“按你的描述,起碼可以捏死十個游子審?!彼诚蛩锏陌布樱骸跋襁@種上岸就死的廢物種,可以捏死一百個。” 秦宜:……莫名其妙的攀比欲。 “啊!對了!”想到件大事,秦宜一拍腦袋:“你們這那個空神!那個空神的身份是——” “江子問。” 云如之波瀾不驚地接住。 “?!”秦宜又震驚又預(yù)料之中:“空神真是江子問啊?!他又來整什么幺蛾子了?!” “空神不是江子問?!痹迫缰m正:“和安加一樣,空神也是江子問捏出來討好我的弱智復(fù)制品?!?/br> “所以,”他靜靜補充:“等廢物種上岸,我們兩打算合作扳倒空神?!?/br>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叫和安加一樣?!江子問又捏了一個安加出來?”秦宜震驚了:“我靠,你們怎么發(fā)現(xiàn)的啊?討好里又是什么意思?” “這人是不是有?。俊彼喼辟M解:“直接把你從這里救出去不行嗎?為什么要整這種復(fù)制品來惡心你折磨你?!” 話音剛落,秦宜指尖就被人魚的尖牙咬了一下。 安加喉腔咕嚕了幾字,綠眸水潤地抬眸看他,看著有點不高興。 秦宜聽不懂,只能親親安加嘴角去看云如之。 云如之翻白眼:“不喜歡‘又捏了一個安加出來’?!?/br> 秦宜笑了,又用力啵了一嘴:“明白!” “反正在我這里,不會有第二個安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