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愛侶(劇情,彩蛋:七夕下,做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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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莎眨巴了兩下眼,秦宜也眨巴兩下。 瓊莎:“秦——” 秦宜后退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guān)上門,回過頭,視線在巨種人魚和昏迷的華德,安加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大腦光速運(yùn)轉(zhuǎn)。 好消息是,華德還沒死,有安加做他的后盾。 壞消息是,經(jīng)過華德一役,不管明槍暗箭,他打不過瓊莎。而安加是嬌貴小公主,小寶貝是笨拙的傻大個,公主對笨比,誰占上風(fēng)?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秦宜捏緊拳頭,下定決心——走為上策! “秦宜?你怎么突然關(guān)門?”還在思考逃跑方法,瓊莎的聲音便隔著門板傳來。 聽距離,像是已經(jīng)走到門前了。 育嬰室的門是外拉里推的,而且開門方式是摳門上的門洞,栓都沒處栓。 猶豫了一兩秒,秦宜果斷開門:“是瓊莎回來了嗎?!”他一臉焦急:“你丈夫受了重傷,你快過來!!” “什么?!”瓊莎臉色一變,蹬蹬蹬三步跑進(jìn)房間。 看到躺在池邊臉色蒼白,渾身赤裸滿身血水的華德,“這是怎么回事……”她驚訝地捂住嘴,又看向正在給華德治療的人魚,“小寶貝兒?” 瓊莎撲上去,一把把人魚抱進(jìn)懷里:“沒有嚇到你吧我親愛的小寶貝?你有什么有哪里受傷?” 秦宜靠在門邊,瓊莎一進(jìn)來便飛速地就著空檔逃出育嬰室,想往門口逃,聞言心情詭異地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向抱在一起的瓊莎和巨種。 這…… 她都不在乎自己丈夫死活的嗎? 只頓了這么一下,秦宜便迅速收回視線,拔腿跑到門口,拉開大門——呵啦。 大門上發(fā)出清晰的鎖鏈碰撞聲。 秦宜低頭一看,雙開門的門杠上,有他兩指粗的黑灰色鎖鏈纏了一道又一道,光把它們繞開都起碼得花十秒。 十秒,瓊莎從育嬰室走到門口只要三秒。 更何況——繁復(fù)的鎖鏈上,還掛著一道沉重的大鎖。 ……草了。 看著眼前的大鎖,秦宜腳底板升起一股寒意。 也許瓊莎在他剛剛慌亂關(guān)門時就察覺到了不對,所以早就做好了關(guān)門打狗的打算,直接就把門鎖了! 緊張得都有點(diǎn)打擺了,秦宜快速地思考對策。 瓊莎應(yīng)該清楚他和華德戰(zhàn)力懸殊,而且也沒親眼看到他拿匕首捅華德,所以可以把鍋到人魚,或者突然闖入的陌生兇手身上……嗎? 不行! 低頭看向身上穿到一半的華德衣服,秦宜渾身一震——這他媽贓物都穿身上了,華德還裸著,怎么都洗不清??! “——秦宜你在門口嗎?”還沒等他想出借口,瓊莎又突然叫他。 嚇得一哆嗦,退急了,秦宜腰撞在門板上的鎖,撞得生疼,“嘶…對,我在門口,”他忐忑回應(yīng):“你丈夫傷得好嚴(yán)重啊,我想出去找人幫忙!” “不用啦!”瓊莎一下下摸著在懷里的人魚腦袋,“他傷成這樣,自由區(qū)的醫(yī)生無法醫(yī)治這樣的傷勢的?!?/br> 她語氣堪稱熱烈。 “那……”剛剛那種微妙的詭異感變得更濃了,秦宜小心問瓊莎:“那怎么辦???” 語畢,他看見育嬰室里瓊莎似乎低頭親了親人魚的額頭,嘀咕了句什么,才提高聲音回應(yīng)他:“你在門口的話,門旁邊墻上有個灰色的袋,里面裝的是圓形的石頭,你幫我把那個袋子拿過來吧?” 秦宜按她的話就著炕火看過去,果不其然,有個灰撲撲的獸皮袋掛在石壁上,里面鼓鼓囊囊。他扯開袋口看了看,里面確實(shí)裝著大小形狀類似的圓形石頭。 “找到了嗎?”瓊莎出聲催促。 “——找到了!我這就拿過來!”橫一刀豎一刀,早刀不如晚刀,秦宜把袋子取下來,拖在地上往育嬰室運(yùn)。 等心里七上八下地走到門口時,就被眼前的血腥畫面嚇得硬是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洞窟的蠟燭被全數(shù)點(diǎn)亮,燈火通明。 水池里已經(jīng)沒了人魚的身影,安加也沉進(jìn)水不見了。 被明火照得愈發(fā)恐怖的血池邊——華德渾身赤裸躺在地上,被擺成了一個蜷縮著的,像腹中嬰孩的姿勢。 他斷手和腹部的傷口被重新劃開,身上還多了處致命新傷——華德的喉管,被割斷了。 像頭待宰的rou豬,他身體里的血流了一地,正在瀕死抽搐。 更詭異的是——似乎不想讓華德痙攣得太厲害滾進(jìn)水里,瓊莎為了用體重制住他的身體,正坐在華德腰上。 她臉上沾著熱血,皮質(zhì)的里衣變成紅皮衣,手里——拿著一把沾血的骨刀。 小寶貝坐在瓊莎身邊,腦袋溫順地倚在她膝蓋上,長尾垂進(jìn)水里,時不時撩兩下池水。 華德體內(nèi)的鮮血蜿蜒著往本就暗紅的池水漫去。小寶貝每甩一下尾巴,冰涼的鱗片打在血面,便會濺開細(xì)小的血珠。 瓊莎……殺了她丈夫? 這場面已經(jīng)超過了他大腦的處理范疇,秦宜嚇得愣在了原地,“瓊……瓊莎,你,你……”他言語匱乏:“你怎么,呃,這是在,殺,那個,殺了你丈夫?” “——???”像是誣陷了重罪,瓊莎睜大眼睛,連忙搖頭:“我怎么可能殺了我的丈夫!他這種傷勢沒救了,我是在幫他安樂死?!?/br> 安……樂……死? “這……這看著……”秦宜驚恐地看著地上還在瀕死抽搐的華德:“不,不太安樂吧……?” 而且你作為他妻子,一點(diǎn)都不傷心的嗎?! 秦宜看向瓊莎,愈發(fā)驚恐地發(fā)現(xiàn)后者居然在嘴角帶笑地摸著小寶貝兒的頭發(fā),像是有什么喜事來臨。 華德的痙攣到了尾聲,他死不瞑目地瞪著眼睛,褐色眼珠蒙上一層死灰的陰翳。 一只大腳踩下,擋住他的雙眼。 “我要擺壇了,”瓊莎站起來,將刀插回腰上的皮鞘,看向秦宜:“你還沒有學(xué)會擺壇吧?里面有點(diǎn)臟,你就在旁邊看著就好。” ……擺壇? 秦宜琢磨了會這個詞:“……你是要擺祭祀用的祭壇嗎?” 聽到“壇”這字,他第一反應(yīng)是“花壇”,“論壇”和……“祭壇”。 瓊莎讓他拿的那些石頭讓他想起了之前在海灘上看到的那些石頭,也是圓形的,但更大。 之前碰到趕海的大毛球說過:海灘上的動靜是海黨在獻(xiàn)祭。 所以秦宜猜測瓊莎嘴里說的擺壇八成就是要擺祭壇。 “噢!你還記得這個呀!”果然,瓊莎眼睛一亮:“那你要幫我擺嗎?” “不不不,”秦宜使勁搖頭:“我不會擺,只是知道這個詞。” “噢,沒事,”瓊莎也不失望:“那我自己來吧?!?/br> 她把裝著石頭的皮袋拖進(jìn)石窟,手腳麻利又熟練地圍著華德的尸體擺出了一個橢圓。然后迅速地布置出了秦宜之前在海灘上看到的陣法的縮版。 想到之前那個人魚怪物,秦宜有點(diǎn)發(fā)麻,“那個……祭祀會不會失敗?。俊?/br> “大祭才會失敗,”瓊莎抬起華德的大腿往下面放石頭,“我這是在小祭,不會失敗的?!?/br> 秦宜不適地?fù)缸¢T板:“……大祭和小祭有什么差別嗎?” “參與大祭的人得是活人呀,”瑪莎耐心解釋:“小祭用的都是尸體,不會有問題的,不要擔(dān)心,我會避免所有讓我的小寶貝受到傷害的可能性?!?/br> 祭壇擺到結(jié)尾,瑪莎rou眼可見地高興起來。 “小寶貝兒你看!”她興奮地親吻小寶貝的手:“我丈夫的尸體這么新鮮!你這次可以和我一起在岸上待很久了!” 巨種人魚也裂開嘴露出笑容,尾巴在池面帶起一排血浪。 什么意思? 秦宜毛骨悚然。 上岸待很久?意思是所以這個所謂的祭祀是……以人類為祭品,讓人魚能夠上岸生活?! 那之前在海邊上看到的血rou內(nèi)臟和圍著祭壇疊好的空衣服……就是活祭失敗之后的活人的下場? 所以這個海黨……還真他媽是個邪教???! 之前可親可愛的人魚驟然變成可怕的食人魚,寒毛直豎,秦宜看著滿臉映著血光的瑪莎和巨種人魚,深覺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前所未有的危險(xiǎn)。 他僵在門邊思考逃跑路線——“擺好了!”瓊莎低呼一聲,站起身摸出刀,在華德的肚臍附近割了個十字的傷口。 “來,躺下吧,”她憐惜地摸了摸巨種人魚的肚皮:“和往常一樣,會有一點(diǎn)點(diǎn)痛哦。” 小寶貝乖順地躺下,將覆著少量鱗片的黑色肚皮露出來。 “我會很快的,忍忍就好了,不要害怕,我親愛的小寶貝。”瓊莎聲音輕柔地安慰人魚,在人魚腹部的鱗片上親吻了幾下,才提起刀,熟練地刮開鱗片,捅進(jìn)腹rou,剜出了一個血洞。 瓊莎伸出手在血洞里攪了幾下,掏了顆綻著藍(lán)盈清光的珠子出來,塞進(jìn)了華德血脂翻出的十字傷口里。 宛如游魚入水,珍珠流進(jìn)血rou中。 這場詭異扭曲的,卻又堪稱奇跡的祭祀開始了。 就像有主的具皮囊在竭力抗拒入侵者,死去華德的尸體先是開始細(xì)微的顫抖,接著是激烈的痙攣,后面瘋狂地掙扎,很快,隨著另人耳麻,如同拉扯橡皮時發(fā)出的皮rou拉伸聲。 華德粗糲的麥灰色皮膚開始變得潔凈,光滑。身上的體毛也在不斷脫落,四肢迅速抽條,變得修長優(yōu)美,五官也在細(xì)微地位移中。 十分鐘后,華德的尸體變成了一名鮮活的,長著雙腿的巨種人魚。 巨種新生的雙腿和雙腳的皮膚光滑又嬌嫩,上面閃爍著朦朧的暈澤,連嬰兒的肌膚都難以與此媲美。粗大的雄性象征蟄伏在腿間,形狀美麗又極具性張力。 “噢,我的小寶貝——”瓊莎幾近入迷地欣賞著變成人的人魚:“你真是太美麗了?!?/br> 她虔誠地親吻著人魚光滑的腳,從腳底一路吻到腹部。 秦宜已經(jīng)跑了。 他全程齜牙咧嘴,到腿長出來的時候就看不下去了。 太他媽恐怖,太他媽變態(tài)了。 他心里有兩個可怕的猜測在不停循環(huán)。 一是瓊莎本體其實(shí)是條人魚,由失敗率極高的活人祭祀變成了人。成功上岸后,以人類的面貌開始不斷狩獵華德這樣的人。 把人做成祭品,然后幫助自己的同類上岸。 二是——瓊莎就是變態(tài)。 她近乎變態(tài)地迷戀上人魚,所以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同族做成祭品,就為了讓人魚上岸。 這個猜測恐怖的地方在于,不只是瓊莎——也許,大概,全海黨的信徒全都是瓊莎的同類。 而且……說實(shí)話,瓊莎的臉,和美貌完全搭不上邊。 想到這里,秦宜打了個寒顫。 如果猜測二是正確的,好消息是,看瓊莎的態(tài)度,她似乎不會主動殺人制造尸體做小祭,現(xiàn)在也不打算做要用活人的大祭。 至少現(xiàn)在,秦宜還能茍延殘喘一段時間。 壞消息是,他現(xiàn)在也是海黨。 變態(tài)的一員。 作為正常人,他不敢想象變態(tài)的生活。 感覺自己正踩在深不見底的邪惡深淵邊緣,秦宜小心翼翼地從門口探出頭。 瓊莎和小寶貝正在難舍難分地?zé)嵛恰?/br> 不看血淋的水池,不看滿地的鮮血。 他們緊密地交纏在一起,就宛如一對熱戀的愛侶。 察覺到第三者的注視,親吻中的人魚微微掀起眼簾,暗紅色的瞳孔轉(zhuǎn)向秦宜,細(xì)長的眼眸一瞇。 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