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呼……”

    青藍額上細密生出汗珠，碎發(fā)濡濕黏膩，一縷縷沾染在光潔額間。那塊給磕出來的傷疤，經(jīng)年修補，已只剩下細長的一條rou粉色痕跡，像是一株斜斜的桃花枝，懶怠傾倚下來，輕柔吻弄他的皮膚。

    此刻卻水津津一片，似是承歡云雨許久，含情春露，不堪打濕了枝丫，盈盈滴落了汗珠下來。

    “青藍，”

    青藍眼睛下意識地閉上，就被桃李突然湊近，拿唇吻住了那道傷疤。

    “癢。”

    桃李面帶疼惜，從枝頭吻到枝干，青藍給他吻得，不住輕顫，似是叫一片羽毛搔刮，禁不住地笑起來，“大奶奶不要親，都是汗?！?/br>
    桃李拿唇銜著青藍的汗珠，又去親青藍的嘴唇。

    青藍方才已同桃李弄了一陣，本就嬌弱不自勝，被桃李壓下去，整個人都軟下，摟住桃李黏黏糊糊地親他。

    “咸的，”青藍唇齒間咂吧幾下，埋怨道，“不好吃?！?/br>
    桃李也在輕喘。

    兩人身下俱是不著一物，雪白濕滑的腿根交在一處，拿著出水的膩紅rouxue，互相揉蹭，兩雙腿俱是沾染得水光靡靡。

    桃李把腿曲起，將xuerou掰得更開，任青藍拿腳踩著，做了蔻紅指甲的腳趾，圓圓飽滿，在水意盈盈的脂rou里頭進出，攪出細膩咕唧的水聲。

    “你也親我?！碧依畋凰脝柩室宦?，手指一張，用力把青藍的臉龐捧住，湊到自己的頰邊，“快點?！?/br>
    青藍腳尖一繃，勾著桃李xuerou里頭，抬首親住他汗涔涔的側(cè)臉。

    他唇rou溫?zé)?，廝磨時，便銜著桃李帶汗的頰rou，輕輕舔舐。

    “大奶奶同青藍不一樣，是甜的。”

    青藍癡癡地笑。

    “浪蹄子?！?/br>
    桃李頰上生了紅，輕叱著罵他，一邊把青藍的腿抬高了，手指伸下去，揪著滑溜溜一小顆的陰把兒，不住地揉，跟嘉獎似的，把青藍揉得哼哼唧唧，腿夾著他不住地晃，眼睛也瞇上了，像只討食的小鳥雀兒，靠在桃李懷里，把他的手指含啜得更深。

    “要不要我?！?/br>
    桃李拿空余的手去捉青藍的，放到自己挺立的男根上，“瞧，都給你摸得立起來了。”

    青藍抬了抬臀，不太好意思，半晌還是點了點頭。

    桃李把手抽出來，亮盈盈的指尖，順著男根上下將水液揩了，將整根抹得發(fā)亮，邊要青藍把腳抽開，整個兒躺伏下去，敞著腿挨他的cao。

    青藍給他捅得鈍疼，小聲地叫，一面把兩只手都格在胸前，抓著桃李上衣的前襟，“大奶奶輕些——”

    桃李說：“你那里頭正發(fā)著大水呢。不重些，我就要滑出來了?！?/br>
    青藍大羞：“我也沒那么——”

    “什么？”

    桃李作勢側(cè)耳要聽。

    青藍把他的衣襟一拽，“不要再說了?！?/br>
    桃李于是低頭去，先是望了青藍一眼，接著張了嘴，將青藍的衣領(lǐng)咬開。

    青藍兩團軟嫩的奶rou，長久未事生育，鼓起微微發(fā)脹的兩道弧，小巧圓潤，沒有奶。只兩顆奶頭，平日里被桃李樂此不疲地吃大了，軟爛發(fā)紅的兩顆，敏感得有些過分了，甚而不必桃李觸碰，只消得他輕輕一吹，便顫栗地微微挺起來。

    桃李含著奶頭，整個兒咬在牙關(guān)，挑眼又去看青藍。他的五官生得本就比旁人艷，眉眼又尤其風(fēng)情萬種，從低處嫵媚地往上一瞥，跟一株才綻開的桃花一樣，便叫青藍酥得丟了半邊身子，倉促別開臉去。

    “嘶。”

    桃李扶著青藍的腰坐起，“色胚，看我一眼，里頭濕成這樣?！?/br>
    青藍難堪地夾住腿。xuerou里頭卻還是禁不住地癢，冒出一股股滑膩的水汁，盡數(shù)澆在桃李性器的前端。

    他胸口難耐地頂，把奶頭送到桃李口中去，又要桃李摸他另一邊，接著就張著嘴，輕輕顫顫地叫起來，似是個給撓了肚皮的鳥雀兒，渾身的雜毛都舒暢地發(fā)抖，絨絨滾作一團。

    桃李最喜歡他這幅天然不修飾的嬌憨模樣，在床笫間廝混許久，仍似第一回般，永遠天真也永遠熱情，仿佛同他歡好是天底下最教他心悅的樂事。

    桃李把青藍吮得整個人都軟將下去，奶頭充血做紫紅色，yingying地頂在舌尖，敏感可憐。

    他間歇中道：“……你也別只抓著我衣服。也摸摸我。”

    青藍搖頭：“不摸?！?/br>
    桃李道：“為甚？”

    “我怕你，太早丟了。”青藍羞赧道，把桃李那根吮得再深些，“怪舒服的，我還沒受夠呢?！?/br>
    桃李：“……”

    他作勢要抽開：“不耍了。”

    “大奶奶！”

    青藍真以為他要走，兩只腿往后一勾，把桃李夾住了不放，水汪汪的xue眼里頭跟多生了幾張蜜做的嘴，濕乎乎地吮起來，憋出桃李一聲悶哼。

    “不要走?！?/br>
    青藍眼睛濕漉，朦朦地望著桃李。桃李故意逗他，什么動作也不做。青藍于是急起來，趁他不察，反坐起身，把桃李壓下去，自己撲騰一下，結(jié)結(jié)實實地坐在了桃李的肚皮上。

    桃李目瞪口呆：“青藍。你這是，要騎我？”

    青藍哪里曉得什么叫騎。

    他無措坐著，只拿女xue包著桃李頂起的男根。兩只白花花的腿，坐下來分在兩邊，少經(jīng)鍛煉的白rou，滑開才出的yin汁浪水，又被桃李帶汗的手指輕輕地攏起，便如堆雪般，被春水融化了，帶著淋漓濕意，盈盈發(fā)出yin糜脂光。

    “疼，”他小小聲叫，“大奶奶動一動。”

    桃李不依。

    他道：“我又給你壓著，又要替你動，哪來的大好事，竟是什么好處都給你占去了？要動自己動，不若我走了。”

    青藍抱著桃李不給他走，腰搖搖晃晃地擺著，把自己在桃李男根上taonong。

    桃李摸他的頭發(fā)，手里替他摸動男根。

    青藍不一會就軟下來，癱著不肯動了，只抓著桃李肩膀嘟嘟噥噥：“不來了，不來了。”

    桃李逗他：“到了？”

    青藍閉目輕喘：“到了到了?！?/br>
    “我替你摸摸?！?/br>
    桃李把自己下面拔出來，伸著指頭，猛地就著大張的xue口，插了進去。

    把青藍插出一聲錯愕的驚喘，整個人顫起來：“唔呃——”

    “里頭明明就還在吸，”桃李笑他，“還說到了?！?/br>
    青藍面色急急變作深紅：“我才沒有——”

    桃李壓著他又動了會兒，把青藍cao得哼起來，抱著桃李胡亂地摸。

    幸而先前兩人已經(jīng)黏黏糊糊，在一處玩了許久，青藍不一會受不住了，xuerou里頭縮著，把桃李夾得緊緊。桃李也守不住，直丟在了他的身子里，暢暢快快退出來，覺得累了，往旁邊一滑，癱軟下來，拿著青藍搭在自己身旁的手，擦了擦自己面上的汗。

    青藍迷迷糊糊的，任他去了。

    桃李前頭舒服了，后頭還饞著，又自認(rèn)為出了不少力，于是頗為好意思地道：“就光你舒服去了，還不快過來伺候我?！?/br>
    等了半天，青藍卻在一旁扭扭捏捏地，怎么也不肯來。

    桃李翻個身去拉青藍：“過來，過來?！?/br>
    青藍抱著肚子小聲說：“等會?！?/br>
    “你在做什么？”

    桃李湊近些問：“是不是cao著了肚子，不舒服了。”

    “不是?！?/br>
    青藍有些羞澀地咬著下唇。過會兒，似是下定決心般轉(zhuǎn)過身來，望著桃李，就是一頓胡亂似舔舐似的親吻。

    “我的日子就在附近了，”

    桃李才聽了半句，似有察覺，呼吸變得有些急迫。

    青藍露出個膽怯又溫順至極的微笑。

    “青藍想給大奶奶生一個——”

    “大奶奶會想要嗎？”

    桃李半天沒有作聲。

    青藍有些慌：“青藍曉得，曉得大奶奶不喜歡孩子——只是——”

    桃李拉著他的手，強行分開他的腿來，摸了摸xue口：“都吃進去了？”

    青藍道：“應(yīng)該是，實在不行，只能吃藥了?！?/br>
    青藍的身子好生養(yǎng)，xue道深且緊窄，只要日子算對了，又收收縮縮，把精全吃進去，幾乎不必懷疑，定是得了個孩子了。

    桃李立即道：“不許吃藥?！嗨{，你實話實說，我留在秦府里頭的避子藥，是不是給你偷吃了去了？”

    青藍心虛地望著桃李。

    桃李作勢發(fā)氣：“教你不要吃那玩意兒，吃壞了怎么辦？懷就懷了。大奶奶養(yǎng)不起么?！?/br>
    “大奶奶?！?/br>
    青藍委屈道：“我不過同大奶奶一般，有了真心悅愛的人，于是再受不住，給不喜的人生孩子罷了?！?/br>
    桃李搖頭：“得了，又嘴甜，我不聽這個……”

    青藍湊過來親他：“大奶奶想聽什么？”

    桃李想了想。

    他自顧說：“我想聽，若是你懷上，等月份足了，你便會圓溜溜地，滾出個肚子來，是或不是？”

    青藍點點頭。他生君君那時，便是如此。

    “還會濕乎乎的，總想著要，可惜指頭細條，戳不到地方去?！?/br>
    青藍大窘：“這——”

    “還會生出奶?！?/br>
    桃李一句句地問：“是或不是？”

    青藍不說話，但又確實句句都是實話，只小小地點頭。

    桃李想著想著，有些意動，喉頭發(fā)干，不自覺地滾動一下。

    他從前見青藍，見青藍帶著君君小聲地哄，就想過青藍懷胎那會兒，抱著一面凸出來的肚子，慢慢在庭院里散步的模樣。

    青藍本就生得白凈，容貌又清秀，孕期里頭，漸漸圓潤了，再湯湯水水地伺候起來，就會生出些許嬌軟的浮rou。再若是在此時，招他到身邊，那只圓滾滾的雀兒，便會乖柔地發(fā)笑，一面護著肚子，一面湊近了，給他摸圓鼓的肚皮，一面任他摸胸口腫脹起來發(fā)紅的奶頭，再怎么褻玩，也只能不住地喘息，笨拙地怎么都躲不開去，只能捧著肚子，在他懷里哭。

    那時候的秦瀧若是曉得情趣，就該把懷孕的青藍，好生地逗著養(yǎng)將起來，不知能得多少房中的趣味。

    只可惜秦瀧那時到底還對青藍不夠上心，嫌他懷孕后行動不便，又暗怨青藍一個填房的，這般能得子，對他比起平日，要冷淡不少。

    從此青藍對懷孕生子，大抵還是有那么一些抵觸的。

    然而他到底還是覺得，桃李同秦瀧不會是一樣的人，于是又滿懷了希冀。

    青藍看著桃李半天，忽然擔(dān)憂道：“大奶奶，你怎了？怎么突然就流了口水。”

    桃李：“……”

    他擦了擦嘴角正色道：“沒有。只是，想到些花樣?！?/br>
    青藍這會兒還不曉得他說的些花樣是什么呢，只天真地望著桃李。

    桃李接著方才他們的話頭：“我只是欣喜得有些發(fā)傻了?！?/br>
    他搖搖頭，把話題岔開了。

    “不說了，你快來疼我?！?/br>
    18

    青藍自打真懷上后，每日里都被桃李拿如狼似虎的眼神張望著。

    桃李眼巴巴地摸青藍平坦的肚腹：“青藍，這都不少時日過去了，要到什么時候才能顯懷呀。”

    青藍整日里被他逮著摸，都快給他摸煩了：“大奶奶，這才不過一個月呢?！?/br>
    桃李神神叨叨道：“快些快些?！?/br>
    青藍實在是弄不懂桃李了。

    他往茶幾上抓了把葡萄，裝進玻璃碗里，轉(zhuǎn)頭坐到一旁去，拿銀剔子挑起皮和核兒來。

    他在剝葡萄給君君和桃李，這兩個，雖沒甚血緣干系，卻都是一樣的懶性子，吃什么都喜歡教青藍幫著剝了皮，送到嘴里去，離了他不行一般。

    也得虧青藍天生是愛照顧人的性子。

    19

    青藍的肚子終于漸漸把衣服撐起。

    桃李再忍不住，露了原形，朝他撲了過來。

    青藍毫無招架能力，被他摜倒在床榻上。

    三日后，青藍跌跌撞撞地下了濕淋淋的床榻，賭氣穿了鞋子，挎著小包離家出走去了。

    桃李在后頭追著：“青藍，青藍，去哪兒呢青藍！”

    青藍負(fù)氣道：“我不同你好了！”

    行人紛紛留步。

    青藍到底懷著，走不快，桃李緊趕慢趕幾步，把青藍抱在懷里。

    他說：“不許不同我好。”

    青藍指著自己的肚子：“我曉得了，大奶奶不過就是饞我的肚子！你還，你還——”

    桃李：“……”

    他心虛地梗著脖子道：“你怎么這么說。我那是因為過分悅愛你，你都曉得的?！?/br>
    青藍總想起桃李在他身上做的那些羞人的事兒，越想越委屈：“我如今這樣，大著肚子，躲又躲不了，不是正遂你的意?！?/br>
    “我錯了，我錯了青藍?！?/br>
    桃李老實認(rèn)錯道：“我下回輕些?！?/br>
    青藍看身邊有人看笑話，面皮薄，發(fā)完氣又不好意思，默默跟著桃李往回走。

    桃李見他肯聽話了，得寸進尺起來：“你如今氣性再大，我都無事。你可千萬別賭氣往外頭跑！四處都是壞人，見了你，把你拐了可怎么辦?！?/br>
    青藍悶聲道：“我不是小孩子?！?/br>
    “還說不是，”桃李指指點點，“你看我回去了不教訓(xùn)你?！?/br>
    “還，還要教訓(xùn)？”

    青藍是受過桃李那些所謂的教訓(xùn)的手段的。

    再聯(lián)想前些日子桃李那副色中餓鬼的模樣，青藍著實受了驚嚇，一口氣沒提起來。

    桃李忙拍他的后背：“你呀，你呀。我不過開句玩笑！”

    青藍給他拍得胸口發(fā)癢，瞪他半天，張了嘴，愣是當(dāng)街打了個嗝出來。

    桃李：“？”

    他這一打嗝就停不住了，只好捂著嘴，一路打著回了家。

    桃李笑得直不起腰。

    他說：“再不然，等我懷了的時候，再讓你這么玩兒回來不就是了，多大點事?！?/br>
    青藍不住地灌著水。

    他正在孕期里頭，又真是上了火，不由恨恨道：“我才不是大奶奶那樣的色玩意兒，不稀罕，大奶奶，你曉得嗎，我不稀罕！”

    桃李在暗處偷偷覷青藍的神色。

    青藍發(fā)現(xiàn)了，生氣道：“你別看著我。”

    這怕是還要哄上一段時日才能好了。

    桃李唉聲嘆氣地在茶幾上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