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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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非最終被判了四年零八個月。 法官宣判的時候,駱非整個人情緒失控,指著周子軻和林逸大罵“狗男女”。 不過剛剛能獨立接案的律師周子軻,在法庭上有理有據(jù)、慷慨陳詞,簡直像從律政劇里走出來的精英一般。坐在觀眾席里的周子軻同事不禁也看呆了,甚至覺得周子軻出了法院,就可以在本市自立門戶了。 那位同事后來抱著他的肩膀搖,不停地說,哥們,你太厲害了,這種涉及隱私權(quán)的官司多難打啊。 “愛情的力量吧,哈哈哈哈,”周子軻自己說完也笑了。 “嗯?”同事攏著火,給自己點煙,聽到他這幾個字才狐疑地抬起頭。 “沒什么,我有喜歡的人了?!?/br> 周子軻這話說完自己的腳步也跟著頓了一下,他好像還沒和林逸說過“喜歡”這樣的話呢。 現(xiàn)在塵埃落定了,周子軻突然覺得茫然起來。兩個月前,林逸逃出魔窟,周子軻心安理得地把林逸安排在了自己的臥室,而他則搬去了書房。林逸自然是不肯的,可林逸同樣心腸軟,就像那次在醫(yī)院的樓梯間里,周子軻溫柔的鼓勵與恰到好處的輕吻,總是讓林逸輕易地繳械投降。 可現(xiàn)在人渣已經(jīng)被送進了監(jiān)獄,林逸不再收到那些色情視頻的威脅,他可以離開自己擁抱新的人生了。事實上,開庭之前,林逸便已經(jīng)開始跑劇組了。他放平心態(tài),從龍?zhí)组_始,一點點爭取到了能說幾句臺詞的小角色。 只是周子軻他拿不準林逸的心思。勝訴的那天晚上,林逸訂了一家高級的餐廳,和周子軻開了一瓶店里最好的紅酒。周子軻覺得林逸是故意要把自己灌醉一樣,明明喝酒的時候表情那么痛苦,卻還是跟灌中藥一樣一大口一大口往肚子里咽。他試圖阻止,林逸卻和他說,他今天開心,慶祝而已。 他回到家之后,才知道林逸是借著酒勁想和他zuoai。他把他放在床上之后,林逸便撲了過來,吻他嘴唇,吻他脖子,開始扯他的襯衫。 周子軻確實硬了,甚至不敢去回應林逸的吻,正當他不知道把手放在哪兒的時候,林逸突然倒在了他的懷里。 周子軻在夜色中輕聲笑了,林逸暈暈乎乎地,睡著了。 他給林逸蓋好被子后,自己又去浴房解決了欲望。他不知道林逸是不是又想報答他,但他還記著林逸的沖洗療程還沒結(jié)束,應該還在第二階段。無論他和林逸要發(fā)展成什么關(guān)系,他都不能在這個時候傷害他。 那晚之后,林逸又嘗試過很多次,他會在周子軻洗澡的時候去敲浴房的門,也會在周子軻吻他的時候去摸他的腰帶。 可都失敗了。 周子軻每次都巧妙地化解,溫柔地拒絕。 他與周子軻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話似乎不用說開。周子軻不愿意,周子軻不愿意和他做,這是明擺著的事實。但凡他對他有點意思,都不會面對他那些暗示的時候,無動于衷的。 也許他一開始就想錯了。不是出于喜歡,他只是他的正義使者。 林逸決定離開周子軻家的前一晚,雷電交加。他從小就怕雷聲,那些來自天上的轟轟隆隆,像是天譴,他總是會躲在被子里用手捂住耳朵。 “小逸?你……害怕打雷嗎?” 林逸不知道自己在被窩里躲了多久,直到周子軻站在他的床邊,摸了摸他被汗打濕的額頭。 周子軻本來只是被雷聲吵醒,覺得口渴,想去廚房喝口水,在經(jīng)過臥室的時候,看到了縮成一團的林逸。 床上的林逸緩緩轉(zhuǎn)過身,抓住了周子軻的手。夜色里顯得更加清秀的周子軻、滿眼全是關(guān)切的周子軻、在他身邊會關(guān)心他、照顧他、鼓勵他的周子軻,林逸那一刻覺得心臟好疼,他不想離開這樣的周子軻。 他迅速地起身,抱住了周子軻的腰,臉頰緊緊貼著他的胸口。 “我喜歡你!對不起……我喜歡你,我……”林逸的眼淚跟著就涌了出來:“我,我不想離開你……我,我知道我不夠好——” 窗外又是“轟”地一聲雷鳴,劈醒了周子軻。 林逸話沒說完,一股力量直接壓了過來,他重新跌在了柔軟的床上,剛剛他抱住的那個男人壓了下來,定定地看著他。 “林逸,你喜歡我?” 林逸的淚痕還掛在臉上,他不知道周子軻什么意思,只是傻傻地點了點頭。 “不是因為……”周子軻的聲音有點發(fā)抖:“我,我?guī)土四悖俊?/br> 林逸先是一愣,緊接著眉頭就擰在了一起。 所以這就是周子軻一直和自己保持距離的原因嗎? 一瞬間,委屈的酸澀涌了上來,林逸的眼角又滾落幾滴眼淚。 “你怎么會這么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曾經(jīng)覺得自己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都是因為想到你,我,我好像才能活下去……”林逸不敢看周子軻的眼睛,就那么側(cè)著臉,任由越來越不受控制的眼淚洇濕床單,此刻他也無需再對周子軻隱瞞:“每次那個人壓,壓下來的時候,我都把他想象成你……才不會吐——” 周子軻沒讓他再說下去,他俯身吻住了他。他知道若不是為了讓他相信,林逸無論如何都不愿那些痛苦的記憶講出口的。 雷鳴再一次在遠處炸開,周子軻懷里的人跟著一抖,他用自己溫熱的唇舌、輕柔的動作安撫著那人。雷聲漸退,林逸的身體也不再緊繃,他徹底把自己交了出去,張開嘴巴由著周子軻的舌尖掃過他口腔的每一寸。 他與周子軻交換著彼此的唾液,他甚至在主動分開了兩腿向上勾住了周子軻精干的腰。周子軻細膩的吻讓林逸徹底迷失,他感覺自己就像暴風雨中的一艘孤船,周子軻就是托著他起起伏伏的海浪。海浪的溫柔與強大將他緊緊裹住。 “子,子軻……” “子軻,我,我有點熱……” 許是被溫柔的吻了太久而再無其他動作,林逸被撩撥得有些燥熱,他便輕輕喚著他的名字。 周子軻此時含著他通紅的耳垂,并沒理他。 “如,如果你也喜歡我……”林逸說完這話渾身都有點發(fā)燙,窗外的雷雨交加他也不再感到恐懼,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與周子軻:“你能……要,要了我嗎?” 周子軻以為自己聽錯了,停下動作。 但這只會讓林逸更加難為情,他抬起手臂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心里一橫,又開口道:“我想和你做,我,我想屬于你……醫(yī)生,醫(yī)生說,我恢復得差不多了……我想,我想應該不臟了,你,你要是喜歡我——” “小逸,你瞎說什么?”周子軻拿開他的小臂,接著雷電剎那的光看清了林逸一雙滿是窘迫與委屈的眼睛。 他氣自己沒有照顧到林逸的情緒,氣自己磨磨蹭蹭始終未能把自己的心意說出口,也氣自己吻不夠林逸。不知道怎么回事,從他趴在林逸身上,他根本就不想再起身、也舍不得把自己的嘴巴從他臉上移開。 他一把將林逸拽了起來,摟進懷里:“我他媽當然喜歡你,我下輩子不能沒有你?!?/br> “但你,你,”林逸一時間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更委屈,他的指甲狠狠抓著周子軻的背,像是怨恨到了極致:“你為什么不讓我碰你,你為什么?” 周子軻被他抓得有些疼,不禁皺了皺眉。 “我們先把病治好,我們的時間那么長。小逸你不用急著和我證明什么?!?/br> 周子軻后來教會了林逸什么是性愛。 那是兩個人從醫(yī)生那里反復確認了沒問題之后,周子軻為了能讓林逸放松,特意訂了一間山間的度假屋,傍晚的時候直接叫服務(wù)員把晚餐送進房間。 在之后,一切便水到渠成。兩人都喝了點酒,林逸的兩頰有點粉紅,襯著雪白的膚色,看起來十分可愛。他們摟抱著一起跌進浴缸,四條長腿交叉,深吻的水聲在耳邊交替。 泡過熱水澡的林逸渾身更軟了。經(jīng)過數(shù)月的調(diào)養(yǎng),那些留在他身上的疤痕已經(jīng)尋不到曾存在過的證據(jù),皮膚粉白通透,混像個人形的璞玉。林逸趴在他的身上和他嘟囔著“洗好了,”周子軻便用浴巾將他裹住打橫抱出浴室。 他將林逸放在床上,拿走浴巾的那一刻林逸的臉頰好像又紅了一個度。周子軻一邊笑他這個害羞的樣子,一邊開始親吻他的脖子。林逸從來不懂這些前戲,只知道把腿向兩邊打開,看到周子軻身下有反應之后,便想坐起來把他的器官含在嘴里。 可周子軻下一秒就把按回了床上,吻著他身體各處的皮膚。 林逸被這緩慢的、不熟悉的進程折磨得有點崩潰,更何況他等待被周子軻進入已經(jīng)等待了太久了,此刻的他焦急地像只熱鍋螞蟻。 “子軻,你,你到底……”林逸話沒說完,又被周子軻的吻堵住了嘴巴:“唔!你到底,要,要不要進來……” 周子軻沒理他,也終于等到了林逸欲望的抬頭。他跪在床下,用手給他擼了兩下,張嘴含住了。 “你!你干什么——” 林逸立刻彈坐起來,看到了在他腿間勤勉吞吐的周律師。他的大腦“嗡”地一下,他從來就不喜歡koujiao這種性行為,只是這并不與他想為周子軻koujiao的想法相悖。因為他覺得男人都會喜歡,他想讓周子軻舒服。 但這并不代表他想讓周子軻為他做這件事。 他伸手去拽周子軻的小臂,急得蹬腿:“子軻你快起來,你別!我不要你為我做這個!” 周子軻說不出來話,只是抬眼看著林逸。那雙褐色的眸子里的情緒好像勝過了所有的蒼白語言,林逸看著他的眼睛突然就啞然了,他覺得周子軻在和他說,我愿意,還有,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