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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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云見到楚衡的時候,第一反應是這個男孩和時佩很像,一樣出奇地俊秀。面前的人似乎有些緊張,雙眉微微蹙起,像迷路的動物一樣惶惑不安。他盡量友好地搭訕,問他的名字。 “楚衡。”少年小聲說,努力擺出友善的微笑。 一頓晚飯被倉促地吃完。不僅因為三人之間尷尬的氛圍,還因為時佩臉上明顯的傷痕。那傷痕讓賀云見到他的時候就吃了一驚,剛想問怎么回事,時佩凌厲的眼神就讓他開不了口。 他感覺時佩的氣質和一開始遇見的時候相比,似乎變了很多。之前的時佩雖然傲氣,但那副天真純情的面孔讓人怎么都討厭不起來。而現(xiàn)在,陰郁的表情籠罩在他臉上,和傷疤相配,與精致的的五官卻格格不入。 一點都不可愛了。 時佩在桌下輕輕踢了賀云一腳,示意他看手機。 「調教室的鑰匙現(xiàn)在給我。后面就沒你的事情了」 賀云遺憾地發(fā)現(xiàn)他和時佩目前確實只能保持純粹的商業(yè)往來關系,雖說自己之前是瘋狂地迷戀他,可時佩投向旁邊男孩的目光濃烈,帶著情欲和狂熱,像詭譎的火焰。還是不去觸碰為好。 然而對這個大客戶還是得搞好關系。時佩之前打過來的費用比平時多了一倍,代價是壟斷所有的監(jiān)控?!拔也幌M荒銈兛吹??!彼熬驮谖⑿爬镞@么說,自己當然也要信守承諾。 “你們是自愿的吧,”賀云悄悄在手機上打字,“總覺得你跟拐賣小孩似的?!?/br> “當然啊,他是我男朋友?!睍r佩抬起頭對他笑了笑,隨即親密地靠著楚衡的肩膀。 賀云看到楚衡輕微地顫抖了一下。 楚衡記得自己是在賓館的床上睡著的,睜開眼睛卻是一片黑暗。他眨眨眼,睫毛觸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觸感類似軟軟的布料。似乎是眼罩。 他嘗試性地輕咳了幾下,但卻察覺到耳朵里的異物感。 他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了。 眼睛被蒙著,耳朵被堵住,雙手反綁在背后,脖子上有什么勒得隱隱作痛。楚衡努力挪動身體,察覺到有笨重的東西在地上拖動。 之前就在黑暗中被關過,那時候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救了出來,再加上身邊有人,所以并不覺十分恐懼。而現(xiàn)在,卻慢慢害怕起來。一定是夢,楚衡試圖這么說服自己,然而小腹傳來的鼓脹感卻讓他清醒——如果是做夢,應該會立刻醒來奔向廁所,但實際上,他殘存的意識都用在了控制排泄的欲望上。 饑餓,口渴。這些他都可以忍受。只是尿意的洶涌太過于強烈,他努力蜷縮著身體,緊繃著一根弦,生怕會控制不住。 “我...我想上廁所...”楚衡用細微的聲音開口。 說出口的那一秒,他就立刻反應過來——聽不到聲音,外界傳來的回應也無法察覺。無論困住他的人是允許還是反對,都只能極力忍住。 楚衡并不敢大聲叫。他的額頭上冒出了汗珠,感覺快要瀕臨極限,只敢發(fā)出小聲嗚咽,僵直著身體一動都不敢動,好像懷揣著一個定時炸彈。 他的思維回到了幼兒園時候的班級匯演,嚴厲的老師著重強調紀律,所有的小朋友都不能私自亂跑。那時自己沉默寡言,又正是害怕老師的年紀,因為羞恥而不敢舉手上廁所,在臺上就尿了褲子。 現(xiàn)在的自己退回到了三歲。即使再怎么忍耐,一陣熱流終于不受控制地沾濕了下半身,他聞到了惡心而羞恥的氣味。 完蛋了。他虛脫地趴在地上,甚至無力去爬離液體。 感官剝奪,會使人產生幻覺,注意力渙散,思維遲鈍,以及緊張、焦慮和恐懼。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再出現(xiàn),或許能成為他的神。 時佩在監(jiān)控室里看著楚衡赤裸地躺在地上,由驚恐慢慢安靜下來,瑟縮著顫抖。水漬浸濕了地板,印出深色的痕跡。 誰叫你騙我。說什么喜歡和我zuoai??墒悄翘靺s抱住她。 全是你的錯。 ?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衡感到有一雙手開始解下自己的耳塞和眼罩,緊接著便有水流沖在身體上,他應激般爆發(fā)出尖叫——過長時間的感官喪失使得他面對視覺和聽覺刺激第一反應是極度的恐懼。 面前的人是時佩。 他失控地怒吼起來,撲向時佩,聲音仿佛原始動物的哀嚎尖銳可怖??上浟俗约荷砩系逆i鏈和背后的繩子,只重重摔在地上。 “才過去多長時間,就忍不住了?看來還是不乖?!?/br> 時佩一邊觀察著哥哥驚慌失措的樣子,一邊想,還是有些考慮不周。繩子要解開,綁得太久肢體會充血壞死。眼罩和耳塞也可以不要,滿身的臟污用水沖還是沖不干凈。只有鎖鏈不能去掉,這樣楚衡即使能去廁所或洗澡也必須要爬著去,像狗一樣排泄和清理。 他牽起鐵鏈,強硬地把楚衡拉到小房間浴室的花灑下面,打開只有站立才能夠得到的燈,繼續(xù)沖洗。 這下楚衡看清了自己。那么臟,那么狼狽。渾身光裸,連頭頂澆下來的水也不能洗凈身體被這房間沾染的污穢。他伏在地上無聲流淚,眼淚融入溫熱的水流,因此顯得并不明晰。 他的眼睛在燈光下是琥珀色的,像某種閃爍著光芒的寶石,被長而濃密的睫毛簇擁著。他崩潰的樣子也很美。如果可以,想要把他永遠關在這里,全身都紋上自己的名字,為他戴上項圈和鎖鏈,欣賞他求歡的yin蕩表情。 時佩承認,在看到哥哥無助的樣子時有那么一絲憐憫和心疼。可是他更后悔,為什么不早這樣做——在剛見到楚衡的時候就馴養(yǎng)起來,便不會在那么多的長夜里,在性愛中,觀察楚衡的每一個動作,窺探他眼睛里有沒有新的神采。 憑自己在書上看到過的一知半解的文字,過不了幾天,這個人的意識就會崩塌,然后永遠依賴自己,喜歡自己,永遠跑不掉。 多好啊。他究竟為什么沒有早這樣做。 “你有什么想要說的嗎?”他將要離開那房間的時候,這么問。 楚衡只是機械地一遍遍重復:“放我出去...” 可是時佩冷著臉說,“沒有就算了?!?/br> 然后黑暗再次襲來。 一天?兩天?還是更久? 漸漸地楚衡在這漆黑的房間里忘記了日子的流逝。他摸索著爬到墻壁前,用指甲摳出印跡。觸覺,這是他現(xiàn)在能找到的為數(shù)不多的刺激。他必須尋求一點外界的反饋,否則會在失去時間的世界里崩潰。 不定時的食物,水,在食盆里進食,抬起一條腿排泄,被嫌棄臟而一次又一次沖淋。是否本來就該如此。是否自己的生活中只有跪伏著的自己,和那個帶來光,也帶來黑暗的人。 “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嗎?”時佩每次都會重復這一句話。 楚衡抬頭看他,像喪失靈魂的傀儡,麻木漠然。他好像喪失了語言能力,開始不再回答時佩的問題。 “別跟我裝傻。你還記得那個叫賀云的么,”時佩終于喪失耐心,“他是這里著名的調教師。” “如果我讓他來玩你,他會比我更狠?!?/br> “ 鞭子、木馬、繩索,”時佩慢條斯理地數(shù)著,“穿孔、烙鐵、肛塞...你喜歡哪一種呢?” “我已經夠善良了啊哥。你再這樣倔,我不會再要你了。” 隨著時佩說出那些恐怖的詞語。楚衡的表情漸漸從無知無覺變得驚恐。 他也許真的會那么做。那么我該說什么... “我錯了!”楚衡終于開口,抓住時佩的褲腳,像抓住最后的一線希望,拼盡全力大叫,“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你原諒我吧!” 那聲音尖利得可怕,像極了動物瀕死之前的哀嚎。他哭得撕心裂肺,眼淚鼻涕流了一臉,甚至低下頭去企圖給時佩磕頭。 “我會聽話的!”他的額角撞在地上,發(fā)出砰砰的響聲,“我會聽話的...別丟下我...不要讓那個人來...求求你...” 楚衡的凄厲叫喊開始變得嘶啞,額頭也磕破了,血腥味在狹小的空間彌漫開來。他斷斷續(xù)續(xù)說著,卻被咳嗽聲打斷,上氣不接下氣。時佩知道如果這樣下去他的嗓子將會被喊破。 “噓,”他用手指按住楚衡的嘴唇?!跋葎e說話了?!比缓蟠蜷_門,走出去。楚衡絕望地想著,他不會原諒我了。他要去找那個人了。要被弄壞了。怎么辦。 可是時佩片刻便回來了,拿著溫熱的毛巾給他擦臉。 “沒事了,”他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哥,沒事了?!?/br> “我原諒你了?!?/br> 我為什么沒有保護好他...會不會真的是我錯了... 楚衡的防線終于潰敗,而回答他的是時佩的懷抱。他陷入溫暖的擁抱里,再次控制不住地哭號起來。 時佩緊緊抱著懷中瀕臨崩潰的人,試圖安慰他。他吻他的臉,舔舐他的淚水,可是眼淚還是源源不斷地流下來, 他感覺自己心臟一陣絞痛,有水漬滴在臉上的傷疤上,又癢又熱。哦,原來是因為自己也哭了,那咸而苦的液體才一直都擦不干凈。 “明明只要和我做就夠了,明明乖一點就什么都不會發(fā)生...為什么...” 時佩在重復了一大通無意義的話之后,終于哽咽著說出了一直想說的那一句,“我那么喜歡你...那你也喜歡我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