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高H;rou;雙性;產(chǎn)乳;甜寵)
在祁州與羌境的交界,小鎮(zhèn)往西,距大營并不太遠(yuǎn)的位置,地勢低洼,坐落著幾眼不大不小的溫泉。比起草原上的大部分地方來說,這里氣候宜人,水草豐茂,景色絕佳,早早被人相中,圍成了一座有相當(dāng)規(guī)模的行宮。 季良意會帶得意來這里,是因為行宮的主人,先帝退位后到此隱居的朝陽公主,是他母族的遠(yuǎn)親。 每年入冬之前,皇帝都會來行宮賞楓、觀山,野游巡獵。那時遠(yuǎn)在大營的士兵,望見行宮中心豎起來的高旗,便調(diào)侃這對皇室兄妹情深意重。老皇帝到行宮拜訪的理由與季良意大致相同,朝陽公主的母族曾一度稱霸北境,是早年羌部隸屬的主邦。如今草原局勢不同以往,這位公主依舊地位尊卑,她與她佇立在草原上的行宮都不容侵犯。 但也僅限于此了。 對一位被羌部視為眼中釘?shù)闹性瓕④?,與一個在草原上聲名狼藉的異邦人,尋得如此一座橫跨兩境的居所暫避風(fēng)頭,再合適不過了。 等二人進(jìn)了行宮,天已蒙蒙亮。他們吃過飯,沐浴、梳洗,各自換了衣裳,才有丫鬟來告知公主睡醒的消息。季良意去拜會他的干姨娘,得意困意重重,便由管事的嬤嬤領(lǐng)去休息。兩人穿過層層回廊,所路過的每一座天井,都已灌滿金黃日光,庭中又?jǐn)[著七八盆白梅,花瓣上都有似乳瓷一樣的光澤。 得意連日連夜的不睡,已累得脫形,看見這般靜美景象,不由有些恍惚。 到了客房,漆黑發(fā)亮的地板上已鋪好了床褥,棉被里捂著湯婆子。這行宮的地下都埋了爐子,地板上要比木床上更暖和些。下人們一走,他便和衣躺下,眼睛一閉,睡意就沉沉襲來了。 他不知才睡下多久,季良意便帶著一身屋外的冷風(fēng)進(jìn)來。見小孩沒脫衣服就鉆進(jìn)被子里睡覺,遭熱得滿身大汗,居然只曉得踢被子,便忍著笑為小孩寬衣。得意累極了,并未全醒,只在朦朧睡夢中感到被人拉扯手腳,因而蹙眉哼了幾聲,也就又睡過去。只是等季良意將他剝透了,僅著一件紗衣時,小孩身子一翻,順勢滾入男人懷中。 這肌膚雪白,衣不蔽體的小少爺,因受被爐里高溫的折磨,臉頰發(fā)著紅光。使季良意無端想起去年開春時候,鎮(zhèn)民們送給他的幾只豬崽,才從圈里抱出來,長著幾乎看不見的絨毛,身上帶著奶水味。 季良意終究缺少為人父的經(jīng)驗,若他有,睡著之前就能猜到屋子里的淡淡氣味從何而來。 他摟著得意躺下,拉高棉被。屋內(nèi)沒什么光亮,窗外響起仄仄風(fēng)聲,而被窩里已滿是得意身上余留的皂香與體溫,兩人肢體依偎,微濕的黑發(fā)互相交纏。光滑如鏡的柚木地板上,僅剩兩人的淺淺呼吸了。 白日貪眠,是世上最愜意的事,何況季良意溫暖得像座大火爐,得意貼著他,好似條暖陽下無憂無慮的小蛇??上伦訚u漸大了,睡覺常常不能安穩(wěn),原因中最為鬧心的,即是他日復(fù)一日發(fā)腫的奶頭。 得意的前胸稱不上有什么儲量,人又清瘦,季良意光是抱著他,也都數(shù)得清小孩有幾節(jié)肋骨,一旦再漲起奶來,皮下發(fā)緊,乳暈艷紅非常,過敏了似地,兩顆奶頭也有些浮腫,嚴(yán)重時更堅硬得如兩顆小石頭釘在他胸口上,也癢也疼,叫他苦不堪言。 迫于此,得意只好往懷里伸手,在胸口處小心按壓起來。由厚實的棉被捂著,這動靜必然很小。貼著季良意在耳邊的沉緩呼吸,得意將胳膊緊緊夾著,不敢作聲??蛇€沒等到他身上的疼痛有所緩解,就突然肩膀一沉,聽見身后人嗓音沙沙地警告:“若是睡完覺就要穿褲子走人,可是會遭天譴的。” 他慌慌張張回身:“什么天譴?” 男人下巴上沒來得及打理的胡茬,輕輕刮著得意的臉龐。季良意信口開河道:“來世變成只小鬼,就封在這床棉絮里,一輩子遭我壓著,陪我睡覺……” 他講著講著,手掌就拂到人半敞的衣襟里去,沒成想會換來小孩的慘叫聲,嚇得他也一轱轆爬起來,手忙腳亂踢被子下床,動靜大得好像半夜偷人給抓了現(xiàn)行。等燈罩里蠟燭一點,屋子里亮起來,季良意看得兩眼發(fā)直,虎頭虎腦問:有奶水了? 得意紅著臉,沒說話。 季良意舔了舔嘴唇,另問:疼? 小孩飛快點頭。 04 風(fēng)蕭蕭,雪蕭蕭,行宮里養(yǎng)的信鴿在屋檐上鬼叫。季良意浪蕩一生,去過無數(shù)地方,未想過這一生會如何收場?,F(xiàn)今窩在棉被里,給一位飽受脹痛折磨,卻強(qiáng)忍叫聲的小孩按摩胸膛,像世間尋常夫妻那樣。叫他想著,人生真能如此般落幕,簌風(fēng)飲雪十年,倒也值得。 得意的心思不如他高尚,這小孩一旦緊張,就要眼睛緊閉,手腳發(fā)直,像一張上不去顏色的白紙。他在被子下面拽了拽季良意的袖口,問:“如今幾時了?” “興許你才起來半個時辰,還疼?” 他苦著臉說:“還疼。” 季良意聞言便停了手,接著略一思索,竟埋下頭,含住了得意胸口上兩粒紅點的其中一枚。 得意大驚失色,急忙去推季良意的腦袋。然手伸出到半路,突然不動了,腕子抽了筋似地軟下來,細(xì)白如玉蔥的指頭,埋進(jìn)男人濃密彎曲、有些溫?zé)岬念^發(fā)里。 撫著季良意的發(fā)絲,得意伸長脖頸,淺淺喉結(jié)滾動,他唇齒微張,發(fā)出絮絮的輕喘來。 男人抬眸,只瞧見得意的下巴,繃直脖頸上的線條,兩旁肩膀好像鳥兒的翅骨一樣收縮著,鎖骨下有很深的影痕。他知道小孩并不討厭自己這么做,便下嘴重了些,刻意拿粗糙、濕熱的舌苔,貓兒舔毛似地,從這殷紅不已的小巧rutou上碾過去。 “……季良……!” 這未成音的話語,輕柔得像一片羽毛,飄飄蕩蕩,欣然在這床絨毯上落了腳。但得意繃似一根緊弦,往季良意舌尖離開的方向,挺高身子,脊背發(fā)抖??旄邢裣U伏在肌膚底下的小蟲,胸前遭的一丁點兒刺激,也能在一瞬間鋪滿全身。這可憐紅腫的兩粒奶頭,更似被咬破的小傷口,濕漉漉地曝光在空氣里,乳暈上有顏色淡薄、形似母乳的水漬。 或許那本就是乳汁,但是什么時候泌出的,季良意拿不準(zhǔn),得意的呼吸聲變沉是在這之前還是之后?他貼著得意胸前幾根肋骨,聞得里面的動靜,便偏要問:打春雷呢,你聽到?jīng)]有? 小孩沒搭理他,但自己急急起伏的胸膛,確實像砰砰作響的鼓面。得意拽過棉被,死死按在自己臉上,明明這大豹子正專心致志吃他的奶水,為何自己的情緒卻只往下直沖,火燒似地聚到他身體深處去? 得意無不煩惱地意識到:盡管分別多日,他最想念的,居然是男人帶著他在床上廝混的那些齷齪事。 事已至此,等季良意替他舔干凈胸膛上的奶水時,得意干脆將什么都拋開了,放開嗓子,在毯子上淺淺深深地叫起來。 男人的呼吸立刻從胸口走到他的喉嚨,而后覆蓋了他的聲音。 季良意臉色很差:“誰準(zhǔn)你叫?” 得意無法不委屈:“良意,我疼……” 他抓著季良意的手臂,有些急切地咬著男人嘴唇。 他身上的人沒有遲疑,攔腰一裹,將小孩牢牢按在懷中。 在這個吻里,得意激動得丟了魂了。他懷孕之前似乎不如現(xiàn)在敏感,也不敢這樣主動,季良意身上的高溫幾乎把他點著了,閉上眼,身體沒有一處不是酥麻、愜意的,他喜歡季良意柔軟的嘴唇,喜歡在自己身上不停游走的大手,兩人親吻時,他甚至能感到季良意的睫毛輕輕掃過自己的鼻梁。 得意抬起腿,悄悄勾住了季良意的腰桿。 對方抓住他的膝蓋,含笑問:“小相公,這是什么意思?” “……你是我媳婦,你得好好伺候我。” 季良意高興得咬他喉嚨,慢慢趴下去,問:“既如此,相公可讓我伺候舒服了?” 得意滿臉通紅道:“……你得跟我做那事?!?/br> 季良意笑得不能作聲,他將得意的腰桿抬高,手指在柔軟的腿rou上來回移動。 “還有,還有!”得意拉開衣領(lǐng),“這些奶水……你也要吃了?!?/br> 男人捧住他的臉龐,吻他的右邊臉頰,又吻左邊。季良意的笑聲讓小孩很是著迷,尤其當(dāng)他抱著小孩,聲音即沉又輕,好像夜風(fēng)吹動竹林,葉片沙沙作響,撓著得意的心尖。 “還有,做那事得抱著我,得時時親我,如若姿勢不便,須握著我的手;對了,從后邊兒進(jìn)來,也要攬著我的腰;接著就是,若我想要你掐我,你才能動手,但只要你想親我,不用說也能……” “好,好,都依你……悉聽尊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