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醋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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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挺的眉骨擰成一道結(jié),其下是一雙淺褐色的眼睛,深沉、清冷、燙人,這眼神很有警示的意味。 震驚過了頭的人嘴巴不自覺張開,瞪著很圓的眼睛,剛要說話,下巴就被少年合上。 宋雅松開手,“站起來?!?/br> 很聽話的人乖乖照做,這時候才回過點神,眼睛眨巴眨巴卻一直黏在人身上,“宋雅。” 名字叫出來,情緒才落地,陶谷再也收斂不住笑意。 少年應(yīng)了他一聲,但沒看他,目光落在另一邊的人身上。 陳瑞舔了舔唇道:“你弟弟?” 這話是對陶谷說的。但后者顯然已經(jīng)高興過頭,整個人側(cè)著身,滿心滿眼都是身邊的少年。陳瑞自然也看到那只從青年腰后伸出的手。 他輕輕嘖了一聲。 “我走了,有事再找我。” 這聲陶谷倒是聽見了,只是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就被宋雅的動作引走了注意力。少年冰涼的指節(jié)在他耳后蹭了蹭,“冷嗎?” 敏感的位置被觸碰,陶谷壓著想躲的本能往人手上貼貼,“不冷,圍巾暖和?!?/br> 宋雅看了那圍巾一眼,撤開手,“那走吧?!?/br> 花店離民宿很近,十來分鐘的路程陶谷帶著人走得很快,到門口的時候還有點喘,急乎乎的鑰匙也摸不著,好不容易找到,還插不進(jìn)去。 宋雅俯身,把著人的手戳進(jìn)去,扭開,“急什么?!?/br> 呼吸噴出的熱氣和清淡的薄荷味混雜,涌向周身,陶谷還沒來得及回味,宋雅就撤開了。 推門,開燈。 “啪”地一聲,關(guān)門和身體撞在門板上地聲音一同響起。 陶谷踮著腳,將身體的重量壓在人身上,穿著臃腫的雙臂環(huán)著人的腰線,緊緊抱住了人。宋雅調(diào)整站姿,青年顧不上反應(yīng),又欺身掛上去,“讓我抱一會兒嘛?!?/br> 宋雅隔著外套拍了拍人的后背,“先松開,站不住了?!?/br> 陶谷仰頭,很暗的光線里只能看到人下顎的輪廓,“你是不是長高了?” 少年“嗯”了聲,推了推身上人的肩膀。 陶谷退開,換了鞋,摘了圍巾和只掛半邊的口罩,“你怎么認(rèn)出我的?” “吃過晚飯了?”宋雅答非所問,視線落在桌上孤零零的三明治上,“夜宵?” 陶谷縮了縮脖子,老實交代道:“上午在機(jī)場買的?!?/br> “上午?!?/br> 陶谷張了張嘴,又覺得這話不好接。少年看了人一眼,沉默的拿起三明治走進(jìn)廚房。 青年追上去,盯著人的動作,“你要吃嗎?” 宋雅點頭。 陶谷:“我陪你出去吃嘛,你別吃這個?!?/br> 宋雅:“我餓了。” 陶谷:“那這個也不夠你吃?!?/br> 少年起手,在人腦門上輕輕彈了下,“晚點回宿舍還要吃?!?/br> 手撤開,宋雅看到人無措的盯著他,也不叫疼,看著怪可憐的,“什么表情?!?/br> “你要回宿舍。” 宋雅自然道:“明天上午有考試?!?/br> “考試……”陶谷呆呆的重復(fù)了一遍,輕輕眨了下眼睛,將情緒壓回去。 宋雅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挑了下眉。 三明治熱好,兩個人回到餐桌邊。少年每咬一口,陶谷都看得很認(rèn)真,像是在幫他計算。 宋雅:“怎么?” 陶谷:“你吃慢點?!?/br> 宋雅:“但是我餓。” 陶谷懊惱道:“那你吃吧?!?/br> 聽人的意思,吃完了就要走。陶谷不怎么開心,他垂下手肘趴到桌上,暖黃的氛圍燈從頭頂打下,他忽然覺得眼前的人看上去那么不真實。 “宋雅。” 可是和照片里長得那么像,也叫同一個名字。 “嗯?” “你是不是,”他頓了頓,把原本的問咽回肚里,“這兩天很忙?” 一定是這樣的。 少年思考了幾秒,搖了搖頭。 宋雅想笑,但很能忍。面前的人看起來委屈到了極點,眉毛皺巴巴的,眼睛憋的有點紅,牙齒咬著嘴唇,看起來像為了掩飾失落,硬撐著精神,“那你怎么這樣……” “我怎么樣了?” 也沒怎樣。 就是和他想象的見面不太一樣,陶谷在心里嘀咕道。 十幾分鐘前又亮又彎的眼睛此刻正壓著眼尾,可憐巴巴的模樣。但幾十分鐘前,不知道他是不是同樣的神情,對另一個人說“我就是招人嫌”。少年眸光沉下去。 進(jìn)食的速度加快,三明治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宋雅起身,將塑料包裝扔進(jìn)垃圾桶。然后沒做停留,直接走到門口玄關(guān)。 彎腰穿鞋,看了眼時間,做完這一切像是才想起陶谷。 面前的人嘴已經(jīng)癟得很厲害了,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他,乖得可憐。 “抱一下走了?!边€是心軟了。 陶谷不知道人的心理行為,往前一步,靠到人懷里。 長高的人讓他即便踮腳,下巴也放不到肩膀上了,緩慢堆疊的情緒和這樣沒有安全感的擁抱,陶谷心里酸得要命,“你不抱我?!?/br> 身上人稍稍彎腰。 陶谷吸了吸脖子,將使不上勁兒的手臂往上圈住宋雅的脖子,圈住了往下拉,臉朝人下頜和頸彎里埋。他在吸人身上的味道,鼻尖在人皮膚上又拱又蹭,聞著聞著牙還有點癢,想咬一口。 “陶谷?!?/br> 磨牙的瞬間下巴被人推開。 和陶谷習(xí)慣喊他名字不同,宋雅喊他全名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一般喊了,就有警示的意味。 “你要走了?” 宋雅:“嗯?!?/br> 少年的手催促似得在他手臂上拍了拍。 陶谷:“可是我不想你走。” 青年的手臂又用力了。他真的不想。 “你很想?!?/br> 陶谷懷疑自己聽錯了,手臂松了,抬頭去看宋雅,“我哪里很想了?!?/br> “嗯,你不想我。” “沒有!我很想你,我說不想是……” 青年急得都有點兒大舌頭了,但對上少年近在咫尺的目光時,很快緊閉上嘴,不知道哪個神經(jīng)被戳到,筆直的唇線彎出一道反弧,眼淚就落下來了。 他哽咽道,“是我不想你走。” 好大好重的一顆金豆豆。 頭頂似乎傳來一聲嘆息,“怎么哭了?!?/br> 這話聽著敗味,陶谷鼻子更酸了,索性不繃著了,“怎么、怎么還不給哭了,我討厭你,我不想你了,我討厭你。” 說著討厭,一點卻沒有要跑的意思,還賴在人懷里。 “嗯,我也討厭你?!彼窝鸥胶偷?。 這話一出,有笨蛋當(dāng)真。淚人硬鼓著嘴止住了聲,下唇被咬得很緊,斷斷續(xù)續(xù)道:“你……你不能討厭我……你說你不討厭我。” 宋雅偏偏不說,但是幫人抹了抹眼角。 青年順著動作貼上去,胸口哭得高低起伏,淚眼婆娑得盯著人的動作,忽然間想到什么,喊了人一聲“男朋友”。 少年看了他一眼。 “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 宋雅冷酷道:“別亂喊?!?/br> 陶谷又圈住了人的脖子,只是這回用腦門撞了撞人的下巴,“我才沒有亂喊呢,你就是我的男朋友?!?/br> 宋雅嘴上不再搭理他,換了鞋,去衛(wèi)生間給人泡了條熱毛巾,擦臉。 力道有點重,陶谷被按在沙發(fā)里有點動彈不得,但還是哼哼唧唧的,“男朋友,你輕一點,臉要被擦壞了……唔!” 擦完臉是不會給人走的,陶谷打定了主意,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情緒小小發(fā)泄完一回,他現(xiàn)在覺得渾身舒暢,腦子也清晰了很多,“你是不是生氣啦,男朋友?!?/br> 這個稱呼喊上癮了,偏偏宋雅吃這套。 “我沒生氣。”少年神色不變。 但陶谷已經(jīng)開始回想,將自己的行徑一條條羅列出來,“我回國沒告訴你,你打電話過來我還騙你,我不主動找你……你餓肚子,三明治不合你口味……” 說著說著,胡話也越來越多。 宋雅聽著,發(fā)現(xiàn)身上的人語速越來越慢,聲音也越來越小,他凝神去看,發(fā)現(xiàn)青年的瞳孔愈發(fā)聚焦,而目光也越來越直接。 上手了,指腹撥了撥他的唇珠。 “男朋友,你別生氣啦?!?/br> 是怎么用這么干凈的眼神說出這么軟的一句話,宋雅也不明白。暖乎乎的兩瓣rou輕落落壓在他唇上,舌尖出來探路,似有若無的吻從上唇輾轉(zhuǎn)下去,陶谷吮了吮。 很快又昂起頭,去看少年的臉色,“男朋友,你還生氣嗎?” 暖黃的燈光下,青年怔怔的看著少年的眉眼。除了長高,他又覺得宋雅更有男人味了,眉骨更挺,鼻梁更高,眼睛、嘴巴、耳朵、喉結(jié)……哪兒都好看。 濕漉漉的眸從上到下的打量人,燙人的唇和呼吸也就落在哪兒。 他說話不過腦的,什么黏糊糊的情話此刻都一股腦倒了出來,末了往人身下趴了點兒,將耳朵貼在胸口,可隔著厚重衣物什么都聽不到。陶谷為此失望片刻,但很快又振作起來,順著人臉的輪廓線明晃晃的親宋雅。 少年大半張臉都被親濕了,他由著陶谷不得章法的亂來,既不點火,也不阻止。 “男朋友?!碧展确鲋俗饋?。 他氣喘吁吁的,指尖落在自己的羽絨服拉鏈上,“嘩啦”一聲拉到底,脫了。 宋雅拉住他的手腕:“干什么?” 這是少年今晚第一回正面回應(yīng)這個稱呼。一想到這里,陶谷膽子就壯了些。他掙開人的手,指尖勾住里面一件厚毛衣的衣擺。 還沒來得及用力,腰就被人掐住,和宋雅換了個位置,被壓進(jìn)沙發(fā)里。 毛衣套在腦袋上,穿又不是,脫也脫不下來。 陶谷掙扎著哼哼,屈起的膝蓋頂?shù)饺说目柘拢犚娚砩先舜謿獾牡刮跉?,“你硬了?!?/br> 都硬了。 少年幫他把毛衣脫了,里面只剩見高領(lǐng)的貼身棉衣。但手腕同樣被人卡在頭頂,陶谷動彈不得。 先前既不點火也不阻止的人仍舊冷靜,只是眼里的眸色更深,抿得很緊的唇角,壓著瀕臨爆發(fā)的躁動,“乖一點?!?/br> “老公?!?/br> 宋雅:“……” 陶谷又喚了一遍。 自以為叫得自然,實際上聲線都在抖。 陶谷得償所愿。被成功激怒和哄到的人猛地叩住人略尖的下巴,指腹碾了碾,更燙的雙唇粗暴的壓上去,大刀闊斧的“咬”人。 被“咬”的人呼吸不穩(wěn),入侵的唇舌將他口腔挑得很開,磕到的牙齒和被吮吸的舌根又酸又脹,無力的承受舔舐和攪弄,yin靡的水聲被他自己吞入腹里,陶谷閉著眼,睫毛和眼皮止不住地顫。 他快要呼吸不過來,身上的人卻吻得愈發(fā)兇狠。 推拒地手被人拉到一邊,手心對著手心,緊緊地十指交握。 陶谷已經(jīng)很努力在回應(yīng)了,但收效甚微,終于在少年進(jìn)攻的舌尖上咬咬示弱。 先前被用來擦淚的毛巾早涼了,又用來擦拭口水。陶谷一邊急促地喘氣,一邊把自己往人身上黏,“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哄人很難的,當(dāng)對方不主動說的時候更難。 宋雅給他擦完,頸彎也早被人占據(jù),小狗鼻子在他那處吸吸嗅嗅,又蹭又頂?shù)摹?/br> 他托住人的后腦勺,指尖攏住那個早不成形的揪揪。 “以后別扎了?!甭唤?jīng)心的語氣,卻散發(fā)著格外危險的信號。 陶谷慢慢眨了眨眼,又想了想,遲鈍道:“???” 耳垂被指腹重重捻了下。 做完這一切,少年從人身上撤身,“別問我為什么。” 陶谷茫然的看人朝浴室里走,頭上就差掛三個問號了。他也撐起身,手腕在沙發(fā)上壓到東西。 扎啾啾的頭繩。 陶谷愣了幾秒,總算意識到什么。立刻從沙發(fā)上彈起來,屁顛屁顛往浴室跑,亢奮地拍了拍門板道。 “男朋友,你是不是吃醋啦!” 門內(nèi),宋雅已經(jīng)開了花灑,沒回話。 門外的人不依不饒:“醋小狗!” 聞言,少年唇角勾了勾,他能想象到人是怎樣彎著眸子,偷笑著道出這三個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