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塵埃落定(廢爵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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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懷霖見狀猛地沖上前,一把抱住了身體即將后傾的洛昊天,聲音凄厲地怒吼道:“魏昶!你…快!趕緊過來??!” 魏昶見狀趕緊拿出隨身所帶的銀針,開始施針止血。 “父皇,你醒醒啊!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洛懷霖手臂止不住得顫抖,心臟緊縮到了極點,他頭一次真正感覺到了即將失去的恐懼。 他拼命地安慰自己父皇遠比自己想的要強大,是不會如此輕易被自己一劍刺死的??僧?dāng)他真真切切看到洛昊天那被深深洞穿的胸口,鮮血還在源源不斷往外涌,并且氣息也越來越薄弱時,他逐漸陷入了絕望。 “魏……魏昶,父皇他……” “閉嘴!快將此護元丹給陛下服下?!蔽宏拼藭r神色緊張,將一枚極細的金針打入風(fēng)門與肺腧xue之間。 “我要用內(nèi)力將金針引入體內(nèi),師傅說過此法極為兇險,要極為專心,你也出去,不要讓人打擾我!” “好…好!我去殿門口給你守著?!?/br> 洛懷霖此時思緒全亂,將洛昊天完全托付給魏昶后,便魂不守舍地退出了殿門。此時的他顯然沒有注意到,在他走出殿門的一剎那,便有宮人偷偷跑去前朝報信了。 一個時辰過后,魏昶面色沉重地從甘泉殿內(nèi)走出。 “怎么……樣了?” 洛懷霖焦急的語氣中隱隱透著絲害怕。 魏昶皺著眉頭道:“情況不太好?!?/br> “按理說,以陛下的境界,尋常兵刃根本傷不了他,但是你這次刺的位置太過致命了,而且劍氣之中還帶有血煞之氣,深入肺腑,我用金針都逼不出來?!?/br> “那……該如何是好?” “陛下本身體質(zhì)很特殊,好像他的丹田內(nèi)力的筋脈走向與常人不同,我現(xiàn)在不敢再輕易施針了。此血煞之氣看來只能靠他自己的內(nèi)力來逼出了,只是他現(xiàn)在陷入了昏迷,若是超過十二個時辰,便是神仙也難救了?!?/br> “我不可以幫他逼嗎?” “不可以,我方才不是說了,陛下體內(nèi)那股霸道真氣極為排外,武脈與常人天差地別。” 魏昶此時一臉沉重地看向洛懷霖,“你為什么會中落魂陣?你到底是去見了誰?” 洛懷霖頓時頭痛欲裂,神情痛苦不堪,“我……不記得了。” 魏昶一把抓住洛懷霖顫抖的肩膀,“你現(xiàn)在給我冷靜一點,這件事情還沒有落幕,你要是此時亂了分寸,我們這些人都要隨著你一起陪葬!” “我記得師兄請我去含章殿議事……然后里面有個人說要見我………” 洛懷霖仔細回想著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神情一頓,摸了下腰間,猛然抬頭道:“快!趕緊派人去前朝看住青王!” 隨即又感到一陣無力與懊悔,“不過……想必此時應(yīng)是來不及了。” “你見到的人難不成是青王?秦御風(fēng)為何要幫他?!” “不是,我只是想到了這件事情最終的獲利者到底是誰而已。哼,當(dāng)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無論是我死還是父皇死,他都能坐收漁翁之利?!?/br> 洛懷霖瞬間想起含章殿里的那張臉,那個面如冠玉的中年謀士,心中滿是疑慮,此人到底是誰?為什么秦御風(fēng)會聽他的,此人與青王又是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師兄真的背叛了我………不可能!他定也是被人欺騙利用了。 事情果然不出洛懷霖所料,暗衛(wèi)來報,半個時辰前溫桓便拿著洛懷霖的玉牌,將青王送出了宮。而秦御風(fēng)此時也不知所蹤。 魏昶皺眉道:“追嗎?” “追不上的,北山距此只有半日路程,等你追上他,估計也到了北山大營里了?!?/br> “你的意思是他要去調(diào)雪凜軍?!?/br> “他既然知道是我活著從甘泉宮內(nèi)走了出來,此時還不名正言順得來殺我,更待何時?” “無虎符無圣旨,他如何調(diào)得動那五千雪凜鐵騎?” “憑他姓洛??!而且事急從權(quán),他親去,駐守北山的雪凜軍將領(lǐng)沒有不信的理由?!?/br> 洛懷霖輕嘆了口氣,苦笑道:“這次是真的是一敗涂地啊!魏昶,你可后悔跟我這么個廢物作兄弟嗎?” 魏昶一拳打在洛懷霖肩上,“后悔?!老子都后悔死了,真他娘的后悔方才沒堅持跟著你去前朝!” 洛懷霖?zé)o力地退了幾步,言語懇求道:“魏昶,你帶著剩余暗字部的人走吧!棲梧宮后面的密道還在,可以直通宮外的永安巷………” 魏昶搖了搖頭,毅然打斷道:“不行,要走一起走?!?/br> “我不能走,父皇他還命在旦夕,這個時候我必須守在他身邊。” “你若是留在這里,等明日青王攻進宮來,以他的心性,必不會留你性命。” 洛懷霖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道:“若是父皇醒了,我不會死的。若是父皇沒醒,我也便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但是,凌影司實力已然大損,我們的人不能再死了,還有……你必須去幫我找到秦御風(fēng),查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他會背棄我去幫青王!” 魏昶見洛懷霖一臉堅決的樣子,知道多說無益,點了點頭道:“好,我安排好其他人,就回宮找你?!?/br> —————————————————— 空蕩蕩的宮殿里彌漫著nongnong的血腥味,洛懷霖雙眼失神地靠在床邊,看著此刻命懸一線的洛昊天,只覺得心里那座高山在逐漸崩塌。 以前他一直覺得那座山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但現(xiàn)在才發(fā)覺這座山才是他生命的全部,是他活在這世上唯一的依靠。 洛懷霖其實一直不敢承認,他之所以能在洛昊天面前放下一切自尊與驕傲,心甘情愿匍匐于他身下,不過是因為在他內(nèi)心深處,極度迷戀崇拜著這個男人,這個一手將他養(yǎng)大的男人,這個生來的王者,睥睨天下的君王。 “父皇,不要丟下霖兒一個人好不好?” “你還答應(yīng)今年生辰帶我一起巡游東海呢!你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 “父皇,我還有很多話沒有對你講……” “霖兒求你醒醒好嗎?我答應(yīng)一輩子都陪在你身邊,再也不離開你半步了?!?/br> “…………” 洛懷霖就這么在床邊守了一整夜,一刻也未敢闔眼,生怕再睜開眼,便是永別。 天色微微泛白,洛懷霖已然聽到殿外傳來兵器相撞的鏗鏘聲音,心中一陣釋然,來得倒真的很快??! “父皇,兒臣恐怕一會兒就要先走一步了,真希望在路上不要被你追上。” 洛懷霖將臉輕輕貼上洛昊天的手,熱淚不自覺地淌出眼角,“父皇,你不怪我,可是我怪你啊………怪你讓我臨死前才知道此生摯愛?!?/br> 洛懷霖喝了一口水,將魏昶留給他的最后一顆護元丹含入口中,隨即緩緩覆上了洛昊天已然有些泛白的嘴唇,將藥丸渡了過去。 —————————————————— 洛權(quán)璟發(fā)現(xiàn)越靠近甘泉宮,遇到的抵抗便越少,而魏昶與凌影司的人皆不在宮內(nèi),他隱隱感覺事情的發(fā)展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當(dāng)他帶人闖入寢殿,看到洛懷霖提劍擋于云床帷幕前時,心中便明了了七八分真相。 “來人!拿下這個喪心病狂的弒君狂徒!” “誰敢!我是祭天告祖,明旨御封的一等王爵。你們誰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洛懷霖多年自然養(yǎng)成的王者威嚴(yán)一下子還真的震懾住了沖進來的兵士,猶豫得不敢聽命上前。 “洛懷霖!你這是找死!” 青王洛權(quán)璟此時面色陰沉,陸先生之前囑咐過他,若是皇帝還沒死,便不能傷洛懷霖性命,說是此子還有利用的價值??墒恰绱肆紮C,他是斷斷不可能放過的,因為他深深得知道,這世上只有死人才不會有翻身的機會,而此時恐怕是唯一一次,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可以殺掉他的機會。 “洛懷霖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謀逆之罪已經(jīng)坐實,現(xiàn)在弒君之實就在眼前,其罪當(dāng)誅!雪凜軍聽令,就地拿下,如有抵抗,格殺勿論!”洛權(quán)璟大義凜然道。 洛懷霖剛剛一番言語威壓已然是在硬撐,此時的他已是強弩之末,不說內(nèi)力已經(jīng)耗盡,身心更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chuàng),還未等眾人上前,身體便有些搖搖欲墜。 洛權(quán)璟見狀親自上前,一把奪下長劍,隨即一腳踹在了洛懷霖的小腿上,使其跪倒在地,將長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洛權(quán)璟微微俯身在洛懷霖耳邊低聲言道:“九弟莫要怪我,要怪就怪父皇他太過愛你了,讓你自以為是得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白白給他人做了嫁衣。” 洛懷霖突然笑了,笑得很是大聲,很是暢快,“是?。∥抑赖?,我一直都是知道的……事到如今,我不怪任何人。青王兄,看在這么多年我們相處得還算融洽的份上,給我一個痛快吧!” “好?!甭鍣?quán)璟深吸口氣,看了看帷幕之內(nèi),不自覺得緊了緊手中的長劍。 而此時的洛懷霖瞬間想到了些什么,緊緊盯著洛權(quán)璟的眼睛,沉聲道:“洛權(quán)璟!現(xiàn)在宮里全是忠于皇帝的雪凜心腹,你可想好了!” 洛權(quán)璟微瞇雙眼,略帶怒意地說道:“死到臨頭,你就不用cao心這些了!我這就送你上路?!?/br> 就在劍鋒即將劃過頸邊時,幾聲低聲的咳嗽聲從帷幔之中傳來,瞬間便打破了外面這肅殺的氣氛,使所有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咳…咳……你們在干什么?” 洛昊天艱難得支起身子,一手微顫地支開了一角床幕。 洛權(quán)璟看見洛昊天已然蘇醒,趕緊單膝跪地,“兒臣救駕來遲,請父皇恕罪!可是就在剛剛,淮王還意圖不軌得靠近圣駕,兒臣怕他再次弒君,所以……” “父皇,你……你終于……” 洛懷霖此時一顆心終于放下了,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一瞬間松懈,頓感心力交瘁,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暈倒了。 洛昊天環(huán)顧跪了一屋子的宮人、將士還有剛剛被雪凜軍從玄元殿放出來的官員,神色疲憊,無力得抬了抬手,“爾等救駕有功,都起來吧!” 洛權(quán)璟起身猶豫地開口問道:“父皇,那淮王……應(yīng)該作何處置?” 洛昊天看了眼暈倒在地的洛懷霖,知道此時眾目睽睽之下,必然要有一個態(tài)度,緩緩開口道:“褫奪封號,廢去爵位,關(guān)入大理寺天牢候?qū)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