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三堂會審(彩蛋:主角被人蒙眼輪j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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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天牢,素來陰冷潮濕。但關(guān)押皇親國戚的牢房,一般要比其他的好些,會有暖爐干草這類的東西祛濕供暖。 此時大理寺到了兩位貴客,監(jiān)察院的院長大人與青王,二人皆有圣諭,作為此次淮王謀逆案的主審與副主審,大理寺只是從旁協(xié)同審理,這史無前例的做法同時也證明了皇帝有多么重視此案。 躺在一堆干草上的洛懷霖已經(jīng)足足昏迷了一整天,此時眼皮微動,手指輕顫,似乎有了些即將清醒的跡象。 “父皇!” 洛懷霖驚呼一聲,身體一顫,猛地坐起身來,他仿佛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一個特別詭異可怕的噩夢……… 他定了定心神,環(huán)顧四周,看了看四壁精鐵做的墻壁,抬眼看去,一束光從上面打下來,便猜想這里應(yīng)當(dāng)是大理寺的天字號密牢,這盧升當(dāng)真還挺看得起自己的啊! 這里曾經(jīng)關(guān)押的皆是天武境以上的高手,因為縱使你武功再高,內(nèi)力再深厚,也不可能在毫無著力點的情況下,躍出有九道密鑰鎖住的牢門。 洛懷霖經(jīng)此一遭其實身體并沒有受什么傷,只是丹田蓄力過猛,神臺受損,只需好好修養(yǎng)幾日,便可恢復(fù)如初。但是此刻的他根本無暇顧及自己,他現(xiàn)在心中實在是有太多的焦慮與擔(dān)憂,他迫切得想知道父皇此時的傷勢,魏昶有沒有逃出京城,秦御風(fēng)的去向,還有……那個青衣儒士到底是不是青王的人,如果是的話,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來人?。砣?,我要見父皇!” 洛懷霖不知喊了多久,才聽見外邊有了點動靜。 “可是父皇現(xiàn)在可不想見你?!?/br> 洛懷霖聽見這不緊不慢的溫和聲音傳來,自是知道來人是誰。 “喲,青王兄還有空來看我呢!可是想著在這大理寺內(nèi)再下次毒手?” 青王洛權(quán)璟此刻神色一緊,隨即看向一旁背手而立,在朝野之中有人間閻羅之稱的那位監(jiān)察院院長。 這位素來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神秘院長大人,此刻依舊帶著惡鬼面具,滿頭銀絲極為矚目,一身皇帝親賜的監(jiān)察院制式紫袍蟒服??蛇@位院長大人縱使偶爾上朝都是如此打扮,連皇帝陛下都默許了,誰還能多說什么。 洛權(quán)璟看不到此刻這位院長大人的神情,只是知道這人于今晨趕回皇宮面圣之后,玄元帝身體便大有好轉(zhuǎn),再之后監(jiān)察院出動了所有監(jiān)察令和院中精銳,抓了很多人,上至九司都尉府的殿前將軍下至城門口賣菜的販夫走卒。 “將人帶出來吧,通知大理寺卿盧升,今日三堂開審?!?/br> 嘶啞低沉的聲音從猙獰的面具之下傳出,宛若真的如惡魔臨世一般,嚇得一旁的獄卒不敢耽擱,一個躬身便疾步走出了。 “殿下,既然這次我是此案的主審,一切便隨我監(jiān)察院的規(guī)矩了,殿下不要介意?!?/br> “不敢。父皇已下明旨,傷重期間朝中事務(wù)皆由掌院大人做主。今日全憑您老做主,我就在一旁看著就好。”洛權(quán)璟微微頷首道。 洛懷霖見九道鎖扣已被打開,不等獄卒放懸梯,一個縱身便躍了出去。 青王身形頓時往后撤了一步,朗聲責(zé)問道:“如此重犯,怎么連鐐銬都不曾戴上?” 洛懷霖眉梢輕挑,“他們倒是敢!你可是做賊心虛,擔(dān)心我忍不住在此處刺殺你嗎?” “洛懷霖,你可知道你現(xiàn)在是個什么處境?”洛權(quán)璟看到洛懷霖此時還一副驕縱輕浮的模樣,不禁皺眉問道。 “無非是廢爵奪號,暫時……成為階下囚而已,可我還是皇子,只要我還活著,你們這群偽君子哪個敢真正得罪我?!?/br> 洛懷霖此時雖然是在回答著青王的問題,但眼睛卻一直盯著一旁戴著面具的那位院長大人,他與這位監(jiān)察院院長并無過多交集,但對于監(jiān)察院雷厲風(fēng)行的作風(fēng)卻是如雷貫耳已久,而能打造出這么一把震懾朝野利器的人,想必也是一個手段極為狠戾之人。 洛權(quán)璟心中不禁冷笑,“洛懷霖,你可知昨日父皇見過寒霜大監(jiān)之后差點……” “好了,不要耽擱時辰了?!弊吓坫y發(fā)的老人語氣不悅地打斷道。 “青王殿下要是還不放心的話……” 紫袍袖口輕晃,幾道銀針向洛懷霖射出,無比精準(zhǔn)得分別穿入了兩邊肩胛骨處和關(guān)元、氣海、神闕三處重要的丹田xue位。 洛懷霖此刻有些吃痛得捂住下丹田,待稍微適應(yīng)后微微直起身子道:“掌院大人,你這是何必?我再怎么蠢,也不會在這里動手的啊!” “哼,希望一會兒堂上,你不要再犯蠢才是?!?/br> “那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br> 紫袍老人眉頭輕皺,惡鬼面具下發(fā)出一聲嘆息,他慢慢走近洛懷霖,“我失不失望不要緊,只是這次你再執(zhí)意下去的話,他會對你徹底失望的?!?/br> 洛懷霖心內(nèi)一緊,隨即緩緩握緊了拳頭,“他了解我,我可以死,但我在乎的人不可以!” ——————————————————— 大理寺,三堂會審。 大理寺卿盧升為人最是剛正不阿,一向是秉公執(zhí)法。而他自入主大理寺以來,也從來未經(jīng)歷過這等棘手難辦的案子,倒不是有多復(fù)雜難審,而是還未開始審訊,這主犯便直接主動招供了。 洛懷霖將自己的謀逆之事,弒君之舉緩緩道來,皆供認不諱,只是一旦涉及其他人,他一律說成是受自己脅迫的,或許以錢財或挾以恩義,再或是用仕途家人威脅之。 待問得更細些,他便閉口不談了。大理寺官員也是面面相覷,他們實在不敢對目前還是皇子身份的洛懷霖動刑,甚至都不敢大聲呵斥。最后統(tǒng)統(tǒng)都不約而同得望向坐于主位的那位始終未發(fā)一言的院長大人。 紫袍老人見狀,微微抬眼,沖守在門口的監(jiān)察院官吏道:“帶從犯?!?/br> 洛懷霖頓時回首望去,待看見一身黑衣的魏昶走入廳堂時,只有滿臉的震驚。 “你!怎么會?” 魏昶面色凝重得徑直走過洛懷霖,緩緩跪下道:“罪犯魏昶,見過諸位大人?!?/br> “他不是……” “他是不是,你說的不算!”青王拍案而起呵斥道。 “是他最后救的父皇,功過可以相抵!” “放肆!公堂之上,本是重犯還來判論別人的功過,你還真當(dāng)我玄朝律法為兒戲不成!”青王一臉嚴(yán)肅,義正言辭道。 “兩位殿下不必多言,我已經(jīng)認罪了!” 魏昶此時突然轉(zhuǎn)頭看向洛懷霖,“對不起?!?/br> “殿前將軍崔器,九司副都尉孟子義,刑部的李椽父子,宣化門校尉田祿,京城九司坊主裴歡兒,漕幫的戚明訣………” 洛懷霖聽著這些人名,有些控制不住得手抖,這些都是這些年里或多或少幫過他的人,而此刻他不敢相信的是,魏昶居然就這么當(dāng)堂說了出來。 “魏昶,你瘋了嗎你!”他忍不住一腳踹翻了身前跪著的人。 “來人,給我按住他。”主位之上的紫袍老人語氣威嚴(yán)地吩咐道。 大理寺的人不敢上前,可監(jiān)察院的人可是唯老院長之命是從,兩名身著監(jiān)察院制式輕甲紫衣的高手瞬間從一旁掠出,僅是幾息之間,就已經(jīng)將洛懷霖雙臂反繳,按倒在地。 “這是我擬出的一冊名單,里面已經(jīng)寫明了這些人都做了什么,現(xiàn)在何處?!蔽宏茖阎械囊痪聿瘯f了出去。 “魏昶!” 被按倒在地的洛懷霖,不可思議地看向魏昶,他很希望此刻魏昶能給他一些回應(yīng),哪怕是一個眼神,一個微小的手勢,他也能相信他,可是魏昶此時卻連看都不敢看他。 青王洛權(quán)璟見到如此情景,心中也略有些吃驚,不禁暗暗思量著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蹺。 主位之上的紫袍老人緩緩開口道:“如此……也算是功過相抵了,我會和陛下求情,對你從輕發(fā)落的?!?/br> “謝…謝掌院大人?!蔽宏朴行┢D難地開口道。 洛懷霖近乎瘋狂得掙扎著,怒吼道:“為什么啊!這到底是為什么?!你和秦御風(fēng)為什么都要這樣對我!” 魏昶頓時紅了眼眶,身子微微顫抖,突然很想說些什么,可是剛剛抬頭對上紫袍老人面具之下的眼神后,生生抑制住了這種想法。 “你下去吧?!?/br> 魏昶緩緩起身,走過洛懷霖身邊時,身形微微頓了頓。 洛懷霖此刻已經(jīng)停止掙扎,渾身力泄,就這么趴在地上,眼角一行清淚劃過,嘴角微揚,喃喃自語道:“父皇說得對,這世上信得過的果然就只有自己………魏昶,是你讓我從今以后再也不信任何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