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房偷情瘋狂通jian干xue、他的大guitou頂著他的G點逼迫他(敲彩蛋
白姜打了個噴嚏,咦,今天陽光這么明媚,誰在背后說他壞話呢。 從李老師的辦公室出來,他發(fā)信息給賀蘭拓:我還以為你是叫祈瞬來勸周婉芳,結(jié)果是你自己勸的?你跟他說什么了。 賀蘭拓過了會兒才回消息:見面再說,今晚6點半在[地圖定位]。 白姜點開地圖定位看,是在學(xué)校附近的一座大廈里。 白姜:去那里做什么? 賀蘭拓不回復(fù)了。 哼,這個小婊砸,還挺會賣關(guān)子。 放學(xué)后,白姜如約而至。 那幢大廈商住兩用,低層有一些辦公室,白姜坐電梯到十二樓,輸入門鎖密碼。 里面是一套布置好的復(fù)式房,裝修跟賀蘭拓上次挑的酒店房間類似,極簡主義簡約風(fēng),但更帶些藝術(shù)設(shè)計的氣息。 白姜踱步進去,目測一層大概兩百多平米,到每個房間看,從廚具餐具到床上四件套,生活用品一應(yīng)俱全,開放式廚房,大浴缸挨著落地窗,寬大的陽臺連著健身房。 餐桌上的花瓶里,插著一大束新鮮的玫瑰花,紅白相間,芬芳的花香味沁人心脾。 白姜拿起手機問賀蘭拓:我到了,你在哪? 賀蘭拓:喜歡嗎? 白姜:喜歡什么? 賀蘭拓:房子。 白姜:不喜歡。 白姜:我只喜歡有你的地方,QAQ你人在哪? 賀蘭拓:那你來樓上的后陽臺。 白姜又往樓上走了一趟,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后面還有個陽臺,不遠(yuǎn)的地方有管弦樂的聲音傳來。陽臺上擺滿了花盆,五顏六色各種花卉,跟花卉市場里一樣,看上去是剛運來的。 白姜四處張望,低頭發(fā)信息:你在哪兒呢? 他發(fā)完信息剛一抬頭,就聽見耳邊有動靜,側(cè)頭一看,那個熟悉的高大身影穿著校服,從爬滿常春藤的墻里面冒了出來。 “你……”白姜目瞪口呆,“你怎么……你一直躲在墻后面?” 賀蘭拓眨了眨明亮的眸子,不回答,白姜跑到墻面前,拂開常春藤一看,后面是欄桿,欄桿后面隔了一小段距離,是對面樓房上的露臺。 “你從對面樓房跳過來的?對面是……”白姜認(rèn)出來了,對面好像是他們學(xué)校的音樂教學(xué)樓。 “嗯,我一般每個星期有兩三天會來琴房練琴?!辟R蘭拓掏出一張卡給他,“你不用在學(xué)校體育館鍛煉了?!?/br> 是樓下一個健身房的會員卡。 白姜明白了,他跟賀蘭拓不管在校內(nèi)還是在校外碰面偷情,都容易被發(fā)現(xiàn),所以賀蘭拓想了這么個辦法,他練琴,他來健身,誰也不知道他們私會到了一起。 他這個自認(rèn)為心細(xì)的人,可從沒想到過這一步。 “所以你就把這里租下來了?”白姜跟著賀蘭拓進屋。 賀蘭拓打開茶幾下的抽屜,拿出一只文件袋給他。 白姜打開文件袋看了看,房產(chǎn)證,寫的他的名字。還附帶著一張漂亮的明信片:常春藤,祝你前程似錦。 “這房子……送我?” “嗯?!?/br> “……送我這么貴的東西不合適吧?!?/br> “反正我錢多得沒地兒花?!辟R蘭拓又一本正經(jīng)地說笑了。 “你哪兒這么多錢?這地方的房價很高啊……你家給你的零花錢有這么多?” “貧窮可能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行啊,這賀蘭拓跟他說話越來越欠cao了。 “我平時不在,這些花怎么辦?” “有花匠每天上門,陽臺上那些是樣品,你喜歡什么品種,就讓花匠幫你種,還有想養(yǎng)魚,養(yǎng)寵物都可以?!?/br> “那我這是被你包養(yǎng)了?”白姜仰頭望著他,兩只手握住賀蘭拓的手腕,覆蓋住他的手。 “我包養(yǎng)你?”賀蘭拓故意上下掃他一眼。 若論顏值和身材,賀蘭拓是男性里的頂峰,白姜自認(rèn)為只能算中等偏上,那是真比不上的。 “是是是,您國色天香,哪兒用得著包養(yǎng)我呀,少爺?!?/br> 白姜懷抱住他的腰,在他身上使勁兒蹭,“那……我們?nèi)ピ囈幌屡P室的床好不好用?” “我等等有事情,十分鐘之內(nèi)就要走。” 白姜推著他往臥室走,摁著他坐在床上,然后跨坐在他腿上摟摟抱抱:“那我們快點完事?” “再快也不能十分鐘,我又不早泄?!?/br> 白姜科普:“不,兩分鐘才算早泄,十分鐘已經(jīng)可以了?!?/br> 他湊過去,像小鳥一樣啄吻賀蘭拓敏感的頸窩耳后,同時手在下面伸進他褲子里,摸他的那東西,嘴唇貼著他耳朵呢喃:“我保證讓你十分鐘之內(nèi)射出來?!?/br> “你保證不了?!辟R蘭拓嘴上拒絕,但又沒有推開他,他就有戲。 “我能的?!?/br> “要是不能怎么辦?” 白姜笑:“不能的話任由你處置?!?/br> “合著怎么都是你占便宜?” “我怎么占便宜了?”白姜明知故問地笑,就拉扯這幾句話的時間,他已經(jīng)把賀蘭拓的小兄弟擼得站起來了,“拓哥,你的弟弟好敏感啊?!?/br> 賀蘭拓微微抬頭望著他,一言不發(fā),但那雙眼里洇出了些許濕潤的欲望,看得白姜頃刻間就想日哭他。 一分鐘后,他已經(jīng)脫光自己的褲子,面對面地分開腿騎跨在賀蘭拓的jiba上,摟著他的脖子,雙乳蹭在他胸膛上,自己上下顛動,臀瓣翹起,逼xue套住他的jiba進進出出。 兩天不見,里面的saorou就想他想得瘋,緊緊地含著熱硬的rourou吸吮舔吻。 “嗯啊……學(xué)長……” 他一開始cao,就知道自己又說大話了,填充滿rouxue的強烈爽感刺激得他身嬌體軟,顛動起來力不從心,哪里有本事把賀蘭拓十分鐘之內(nèi)繳械啊。 “你跟宴清都zuoai的時候,也叫他學(xué)長?”賀蘭拓忽地問。 白姜感覺一陣發(fā)麻:“不……不是的……”是的。 “跟他斷了嗎?” “斷了?!睕]有。 “手機給我看看?!?/br> 白姜嚇了一跳:“你要看什么呀……”害怕。 “看你跟他怎么斷的?!?/br> “我……”白姜想了幾秒,反將一軍,對他邪魅一笑,“你吃醋了?” “不是?!?/br> “你承認(rèn)你吃醋了我就讓你檢查手機?!?/br> 賀蘭拓沒覺得他在吃醋:“我說了,是為了衛(wèi)生和安全……啊……” 白姜的手解開他的校服,指甲刮弄他的rutou,滿意地聽到面前的男人發(fā)出難耐的聲音:“咦,你的rutou好小,這么小都會硬立起來……好可愛啊。” “你怎么老是喜歡玩那里?” “你們男人長著rutou,又不能喂奶,不就是專門用來提供性快感的嗎?我聽說這里多開發(fā),會越碰越爽,怎么樣,是不是很爽呀?” “不要轉(zhuǎn)移話題?!辟R蘭拓抓住他刮他rutou的那只手,“給我看手機。” “那你承認(rèn)你吃醋了,我不僅給你看手機,還當(dāng)著你的面把宴學(xué)長拉黑,還讓你在我手機里安裝云系統(tǒng),讓你隨時都能看到我在聯(lián)系誰?!?/br> “為什么非要我說吃醋?” “因為你吃醋就說明你喜歡我呀?!?/br> 賀蘭拓很堅定:“沒有的事,沒法承認(rèn),我不想對你撒謊?!?/br> 于是白姜也很堅定:“喔,那我才不要給你看手機,手機是只能給男朋友看的?!?/br> 賀蘭拓忽然一翻身,把他放倒在床上,身子嵌入他雙腿間,搖擺健壯的腰臀,就開始疾風(fēng)驟雨般兇猛抽插。 “呃啊……不行、太快了……” 白姜很快被過于激烈的快感沖撞得呻吟求饒,手上緊緊抓著床單,雙腿張開晃動,“慢點,啊啊啊受不了……啊你干什么!” 賀蘭拓居然趁著把他干得欲仙欲死時,伸手從他兜里掏手機。 “你……jian詐!” 白姜想搶回手機,可是賀蘭拓粗硬的jiba一撞到他rouxue深處,他渾身就酥麻得xiele力氣,“??!” “開機密碼是什么?” 什么叫學(xué)霸,哦不,學(xué)神的一心二用技能,白姜現(xiàn)在見識到了,賀蘭拓一邊不停地cao干他,還能一邊拿著他的手機試驗開機密碼,“你的生日?你弟弟的生日?說……” 硬圓的guitou死死地抵著他的G點研磨,卻不抽插,那種不上不下的懸浮快感很快逼得他癢瘋了,眼里很快淚汪汪的,求饒:“不要……不要那樣頂,小逼好酸,癢死了……” “說密碼?!?/br> “啊……170……188……”也不是不敢讓他檢查手機,反正不該讓賀蘭拓看到的聊天記錄,他每一次都會清理干凈。 賀蘭拓胯下終于停止了狠頂,打開手機:“這密碼是什么?” “我跟你的身高?!?/br> 賀蘭拓打開他的微信,下一秒,屏幕忽然跳到了通話界面,手機震動起來。 來電顯示:陳三愿。 賀蘭拓停頓一秒,把手機遞給白姜:“你電話?!?/br> 白姜直起身子,等了幾秒喘勻了氣,接通電話:“喂?” “……” “在哪?我馬上過來……好我這兒就,打車大概十幾分鐘,好我馬上來。” 掛了電話,白姜的臉色完全變了,情欲褪去,翻身下床,抓起褲子快速穿上。 “我弟弟突然暈倒進醫(yī)院了,我去看看?!?/br> “哪家醫(yī)院?”賀蘭拓靜靜望著他。 “沒事,我去處理就好,抱歉,下次補償你,愛你~” 白姜穿好了衣褲,撲在賀蘭拓身上,捧著他的臉狠狠地親了親他的嘴唇,然后掉頭快速跑出房間。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剛剛還火熱激情著的室內(nèi)只剩下賀蘭拓一個人,還有他胯下高高豎立的jiba。 賀蘭拓靠坐到床頭,閉上眼,腦海中光影掠過,場景一幕幕浮現(xiàn),手?jǐn)]動自己jiba的速度加快…… 可十幾分鐘之后,他皺起眉毛,松開了手,還是沒射出來。 他只能去浴室沖了個涼,讓勃起勉強地消了下去。 穿著浴衣出來,他打開冰箱,里面堆滿了各種抹茶味的冰淇淋。 他拿了一盒小的哈根達(dá)斯出來,一個人坐到餐桌前,一勺一勺地吃。 的確挺好吃,他想,白姜的品味不錯,就是有點太甜了。 對于一般人而言不甜,但對于不吃甜食的他來講,稍微有點甜度的東西,都會覺得太甜了。 晚上,白姜收到賀蘭拓的信息:弟弟怎么樣? 白姜不打算跟他聊江辭的事:挺好的,沒事了,感謝關(guān)心。 白姜:你的小弟弟呢,怎么樣? 賀蘭拓用問句來代替了回答:你什么時候有空? 來了來了,賀蘭拓主動約他睡覺了。 白姜條件反射的回答就是——有空有空,只要是你約我,除非有要緊事,我沒時間也給你擠出時間來。 但他只能不情愿地回復(fù):還……不確定,最近比較忙,我在搞新的課外活動。 不是他想欲擒故縱,這是源歆下的命令,源歆聽他說賀蘭拓給他買了房子之后,就讓他最近吊著賀蘭拓不要見他。 白姜只想真誠點,不想對賀蘭拓玩這些套路,但是他沒辦法忤逆源歆。 賀蘭拓接著問:什么課外活動。 啊啊啊拓哥這是……會關(guān)心他了? 白姜在床上打了個滾,然后起身回復(fù):你不用管啦,我學(xué)習(xí)的事情我自己能搞定,要是被你幫了我會覺得特別丟臉。 還給賀蘭拓丟了一個貓咪的表情包。 完了,他都覺得自己好像變嗲了,他以前哪兒會用這種調(diào)調(diào)跟別人聊天啊。 不行不行,他要嚴(yán)肅起來,靜下心來,對付賀蘭拓這種復(fù)雜動物不能掉以輕心。 下一秒,白姜收到了賀蘭拓的信息:那你有空聯(lián)系我。 接著,他發(fā)來一只柴狗蓋被子睡覺覺的動圖。 ……不是吧,原來賀蘭拓還有這么萌的表情包。 不行,不能跟賀蘭拓聊下去了,再聊他會忍不住沖出門去找他,把今天傍晚沒干完的事情干完。 淡定,莫沉迷,嗯,一個男人而已。 然后白姜一整個寫作業(yè)的晚上,都在忍不住對著面前的空氣露出傻白甜的笑容。 喝一口礦泉水,感覺礦泉水都是甜的。 見鬼,連空氣都是甜的。 睡前,發(fā)了一張自己穿著白色睡衣,乳溝露出一大片的誘惑照片給賀蘭拓,并且問:好看么。 …… 第二天早上一睜眼,人還沒睡醒,第一個念頭就是開機去看賀蘭拓的回復(fù)。 賀蘭拓的回答沒讓他失望:好看。 他好乖啊。好乖啊。 簡單的兩個字,就把白姜融化了。 白姜有時覺得自己對賀蘭拓的要求很低,賀蘭拓只要給他一點陽光,他就愿意燦爛。 他快樂地去上學(xué),課間時去廁所,脫下褲子,又給賀蘭拓發(fā)了一個色情短視頻。 賀蘭拓:手機像素太低了。 白姜沒回,下午放學(xué),他先去街上買手機,路上問江辭:給我推薦幾款拍照像素高性價比高的手機。 江辭:哥你不是剛在網(wǎng)上買了個手機嗎?家里剛收到快遞。 白姜趕緊回家,把快遞箱小心翼翼地拆開,心里撲通撲通冒著粉紅色的泡泡,里面手機是玫瑰金的外殼,白姜本來不喜歡這種顏色,但是一想到是賀蘭拓給他選的手機,心態(tài)完全不一樣了,怎么看怎么好看。 白姜拿新手機很有誠意地拍照,拍了自己穿半透明白色蕾絲情趣內(nèi)衣的大尺度照片,發(fā)過去問他:這個像素你滿足了嗎? 賀蘭拓:你別點火。 接下來的幾天,白姜就不時地撩一撩賀蘭拓,卻始終“沒時間”跟他見面,賀蘭拓不知道是脾氣不錯,還是沒那么敏感,任由他發(fā)各種色情的東西。 他有時關(guān)心賀蘭拓的日常,他就簡單地回答自己在參加什么活動,也不多說什么,顯然不打算展開話題聊下去,這種時候,白姜就感覺到他跟賀蘭拓還是兩個世界的人,只要他不主動,他就不會跟他閑聊他的生活。 而他分享給他的東西,他也不知道賀蘭拓是不是只是出于禮貌才回復(fù),他就是對他不冷不熱,沒表現(xiàn)過熱情,也不會冷待他。 白姜記得賀蘭拓對他舅媽方杜若也是這樣不冷不熱的,所以白姜真不敢想自己在賀蘭拓心里是什么地位。 賀蘭拓發(fā)來一盒內(nèi)褲的照片:這是你給我買的? 白姜:昂。 他記得賀蘭拓家的地址,快遞直接發(fā)過去了。 白姜:太貴了所以我只買了兩條,買便宜的怕你看不上,我目測的尺碼沒問題吧。 賀蘭拓:沒問題。 白姜:那,穿給我看看? 賀蘭拓:不穿。 白姜:為什么不穿啊。 賀蘭拓:我沒你那么開放,我害羞。 白姜想象了一下賀蘭拓害羞的表情:別害羞,你那么好看,好看的東西應(yīng)該不吝與人分享。 賀蘭拓:下次當(dāng)面分享。 白姜:下次見面穿給我看? 賀蘭拓反問他:何年何月? 這何年何月,白姜說了不算,如此煎熬,一星期過去了,白姜只在科技藝術(shù)展上遙遙地見到過一回賀蘭拓。 他照舊身邊被多人環(huán)繞,跟他那些部下同學(xué)仿佛有說不完的話,莫晗寒的身影在其中尤為刺眼。 白姜想他,想他,很想他。 晚上躺在床上,夜色涼如水,臥看夜空星,白姜覺得自己跟賀蘭拓就像那牛郎和織女星,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那源歆,就是橫在他們之間的天塹銀河。 可仔細(xì)想想,如果沒有源歆,如果他是完全憑自己勾引到了賀蘭拓,他跟賀蘭拓又能有什么結(jié)果呢,明年,賀蘭拓去南部上大學(xué),他能怎么辦? 源歆的提醒沒有錯,賀蘭拓這種人,是不可能跟他認(rèn)真的,他跟他,從出生起就不平等,又能談什么愛情,就算沒有莫晗寒,以后賀蘭拓也會有其他門當(dāng)戶對的對象。 他不過是他年少沖動的性伴侶而已,難道他還能追到南部去,背井離鄉(xiāng),就為了跟他念同一所大學(xué)嗎?就算他也能考上Y大或者P大,那他又能怎樣呢。 白姜有時候躊躇滿志,覺得人只要臉皮厚,有耐心,又肯動腦子,沒有辦不成的事情,有時候他又萬念俱灰,因為知道唯有感情是勉強不來的。 就算他大學(xué)也跟在賀蘭拓身邊,賀蘭拓也還是待他好,沒有膩了他,可有什么未來呢,難道等賀蘭拓有了官方的對象,訂婚結(jié)婚乃至生小孩之后,他在外面做見不得人的小三嗎? 不能想,越想越戳心——他跟賀蘭拓之間,唯有現(xiàn)在而已,現(xiàn)在這轉(zhuǎn)瞬即逝的,最美好的,最珍貴的時光。 他拿起手機,在給賀蘭拓的對話框里打了幾個字:我愛你。 打完之后覺得好傻,刪了,發(fā)了一句:今晚月色真美。 發(fā)完就睡了。 …… 第二天起來看到賀蘭拓的回復(fù):早點睡,別熬夜。 白姜受不了,向源歆申請:我得見他一見,我怕我們玩脫了,他把我戒了。 源歆:他不急,我不急,你急什么??? 源歆:逼癢是么,你不是還有個備用的人rou按摩棒嗎? 白姜不想也不敢去找宴清都,他好不容易用婉拒的手段讓宴清都不怎么聯(lián)系他了,一是宴清都太純了,他怕傷害他的感情,二是怕被賀蘭拓發(fā)現(xiàn)。他答應(yīng)了他不跟別人睡。 于是白姜又煎熬了幾天,好消息是,他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申請的項目通過了,他得到了絕佳的機會,參與一個H大教授團隊的微生物研究項目,這個活動如果取得好成果,對他申請大學(xué)非常有幫助。 唯一不好的是,這個項目要去另一個市的山里的科研基地,一般至少要五六個星期,也就是一個多月才能搞定。 白姜沒敢跟源歆說一個多月,他怕源歆不同意他去,打了個折扣,就說兩三個星期。 果然,源歆聽了很不贊成,少爺老板果然很任性,這一周了都不讓他見賀蘭拓,現(xiàn)在他要去外地,又不讓他走,白姜就想把源歆從電話對面拖出來狠狠捏著他的蛋問問他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但這么好的機會,白姜不可能放棄,他一頓好說,還答應(yīng)自己下次冒險錄一段他跟賀蘭拓OOXX的錄音,才終于把源歆說同意了,并且批準(zhǔn)了白姜跟賀蘭拓打個“半個小時以內(nèi)的離別炮”。 半個小時以內(nèi)——cao,虧源歆想得出來。 離開鹿城的前一天,盼望已久的下課鈴一響,白姜立刻奔出教室,趕往12樓的公寓。 走進客廳,他聞到一股香味,然后看到了令他吃驚的情景。 開放式廚房里,餐桌上放著一碟清蒸鱸魚,一盤蒸龍蝦,一碗蘿卜豬骨湯,擺盤特別樸素。 賀蘭拓系著圍裙,在灶臺面前炒菜。 白姜小聲地走過去,就看著賀蘭拓拿著鏟子,顛著炒鍋里的南瓜絲,白色油煙升騰,給他的臉染上人間煙火氣。 他放下書包,悄悄地從賀蘭拓身后摟住他的腰:“你在做什么?” “做晚餐?!辟R蘭拓關(guān)了火,開始把南瓜絲鏟出來。 “我沒想到你會做菜……還做這么家常的東西?!?/br> “食材都很新鮮,主要是阿姨弄的,我只是玩一下……這個油煙味有點重,以后不在這里炒菜了?!辟R蘭拓摘下圍裙,把南瓜絲端上桌,然后去洗手,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白姜坐在餐桌前盯著他。 “你發(fā)什么呆?不餓么,吃飯?!辟R蘭拓盛了一碗飯,遞到他面前。 “你知道嗎,從我進門來看到你開始,你整個人都在發(fā)光?!?/br> 賀蘭拓面無表情,不接話,兀自落座,動筷子吃飯。 “你穿上圍裙做菜太有那啥……‘人夫的誘惑’了。” “再瞎說不準(zhǔn)吃飯了?!辟R蘭拓淡淡地說。 白姜捧起飯碗,夾了一筷子南瓜絲,又夾一筷子清蒸鱸魚:“南瓜絲挺一般的,鱸魚還不錯?!逼鋵嵍己芎贸裕捉幌胩跛?。 “嗯,鱸魚是阿姨做的?!?/br> “喔,原來你做菜水平很一般啊,你在我眼中的男神光環(huán)又消失了一點。” 賀蘭拓拿筷子的手一頓,看向他:“再也不給你做菜了。” 白姜趕緊端了飯碗,到賀蘭拓左邊的位置拉開椅子坐下,然后摟住他手臂貼過去,賠笑:“我錯了我剛才逗你的,你做的菜可好吃了,我巴不得把你娶回家,讓你天天做菜給我吃?!?/br> 賀蘭拓抽回自己的手臂,板起面孔:“吃飯的時候不要講話?!?/br> 白姜就要講話,繼續(xù)逗他:“賀蘭學(xué)長,你今天為什么做菜給我吃呀?是不是喜歡我呀?” “我去福利院看望殘疾兒童時,也做菜給他們吃。” “哦,原來你對我的愛,是對天下蒼生的愛呀。”口胡,這種人去看望殘疾兒童,明明就是作秀。 賀蘭拓臉上忍不住被他逗出了一絲笑意:“你明白就好?!?/br> “誒不對呀學(xué)長,我又不是來吃飯的,我是來吃你的,你看我,差點把正事兒忘了。”白姜擱下筷子,手往賀蘭拓的褲腰下面摸。 賀蘭拓按住他的手:“你不吃飽了飯,哪里有力氣吃我?” “可是時間緊迫,我日程表上只排了半個小時給你啊?!?/br> “這么急?”賀蘭拓松開了摁住他的手。 “嗯,我明天就要去迦樓山了,還有好多材料沒有準(zhǔn)備,得趕著回去弄……”白姜故意把自己要走這件事,以這種輕描淡寫的方式提及。 “那你好好準(zhǔn)備,需要幫助就告訴我?!辟R蘭拓低頭,看著白姜的手掏出他的那東西來撫摸揉動。 他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 白姜側(cè)頭望向他,手指撫弄他的guitou:“你已經(jīng)知道我要走了……你……不會是你幫我申請到的機會吧?” “不是,是你足夠優(yōu)秀?!?/br> 賀蘭拓否認(rèn),但白姜心頭已經(jīng)被潑下冰水了,他突然想到,是不是賀蘭拓想借機調(diào)走他,克服了跟他zuoai的癮,好跟他斷了關(guān)系。 “是你調(diào)我走?”他直接看著他問了出來。 “不是?!?/br> 賀蘭拓繼續(xù)否認(rèn),神情沒有波動,誰知道他是不是在撒謊呢。 白姜松開手站起身,去盥洗室刷牙,他剛才吃了幾口菜,不刷牙賀蘭拓肯定不肯讓他吻。刷到一半,賀蘭拓也進來,在他旁邊放水刷牙。 白姜飛快把牙刷完,扔下牙杯,摟著正在刷牙的賀蘭拓就吻。 他嘴里都是牙膏的味道,薄荷味,清爽干凈,沁人心脾。 從盥洗室一路吻到臥室,衣服一件件往下掉。 賀蘭拓也憋了很久,沒脫衣服之前看不出來,脫光衣服之后,他就像一頭餓極了的獸,胯下狠狠地頂他解饞,他哭叫求饒,他才緩了一些。 到了半個小時,賀蘭拓很準(zhǔn)時地問他:“到時間了,你要走么?” 瞧,他就是這樣,一點也不知道要留人。 白姜不高興地咬他的肩膀:“你想我走?” “不想?!彼麉s又說。 這種一推一拉的話術(shù),讓白姜受不了:“我走不了了。” 射了第一次之后,第二次就舒緩許多了,可稱得上是纏綿,白姜特別喜歡正面跟他對坐,抱著他強壯的肩背,感受彼此溫暖的體溫,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分開雙腿扣在他的腰上,下面在時緩時急地頂撞。 鴛鴦交頸,耳鬢廝磨,他貼著他的耳畔咬他的耳朵:“你慢一點?!?/br> 慢一點,他只希望時間不要推進,他就跟他永遠(yuǎn)在這里。 “可你還要回去趕著弄材料。”賀蘭拓不帶感情地提醒,破壞旖旎的氣氛。 白姜壓住情緒:“……你知道你這樣說話聽起來像是在趕我走么?” “你餓不餓?”賀蘭拓不答反問。 白姜還在情緒上,不回答,賀蘭拓就兀自起身,出了臥室。 他跟著起身,走到臥室門口,暗中看著赤身裸體的賀蘭拓從冰箱里拿出一袋東西,拿去沖洗干凈,裝在籃子里拿進來。 白姜已經(jīng)坐回了床上,就看著賀蘭拓把籃子放在床邊,里面是青色的提子,他坐回來,剝了提子的皮,送到白姜嘴里。 白姜張口,吞了進去,這提子是他從未吃到過的甜,rou厚,帶著淡淡的清香,有點荔枝的味兒。 “好吃么?!?/br> “嗯,這是什么提子?” “香印青提。”賀蘭拓又剝了一粒喂他。 后來白姜去網(wǎng)上搜了一下,這玩意兒的噱頭叫提子界的愛馬仕。 “所以你去福利院看望殘疾兒童的時候,也會剝提子喂他們吃?” “……”賀蘭拓還真的回想了一下,“剝過一次橘子,還有葡萄柚?!?/br> 白姜泄氣了:“……賀蘭拓,你一輩子不會談戀愛的是么?” “我談不了。” “什么叫談不了?” 賀蘭拓找了個簡單的說法:“家里人不會同意。” 現(xiàn)實的問題,他們終于說破了。 跟他這樣的人談不了,以后會找門當(dāng)戶對的對象。 賀蘭拓抬眸望著他,偏偏這時候,他眼睛里泛著水潤潤的光,他的眼神讓他覺得,他很可憐。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有這樣的錯覺,或許他在他眼里看到的感情,都是自己感情的倒影。 就是這樣的眼神,讓他在說出冰冷的現(xiàn)實之后,心卻軟了,摟著賀蘭拓的脖子,下巴擱在他的肩膀,闔了闔眸子,輕嘆:“我想要你,你知道嗎?賀蘭拓,你不是人?!?/br> 想把他關(guān)起來,就像籠中鳥,讓他完完全全只屬于他一個人。 “我不是人,那是什么?”賀蘭拓輕聲問他。 白姜唇角露出苦澀的微笑:“你是‘愛與美之神’?!?/br> 賀蘭拓也輕笑了一聲,但那笑容不顯得虛榮,反而有種落寞:“別胡思亂想,你沒法擁有我,連我自己也沒法擁有我自己?!?/br> “為什么?”白姜聽出了一點弦外之音,“你以后的職業(yè)規(guī)劃,人生規(guī)劃,你不能選擇嗎?” 賀蘭拓想了兩秒,慢慢地回答:“我可以無所事事,但是一旦我有野心,我就會做很多身不由己的事?!?/br> “……每個人都是這樣啊。” 賀蘭拓瞥了他一眼:“所以不要妄想得到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那會讓你痛苦?!?/br> “可如果不妄想得到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活著還有什么盼頭呢?” 賀蘭拓笑了笑:“白姜,你要達(dá)到險要的目的,需要自律?!?/br> “我不自律?”白姜認(rèn)真反省了一下,“是,我就是在對你的感情上不自律,我是個凡人,惦記上了天上的神仙,我活該……” “我不是神仙……你看,我嘴唇干得都起皮了,鹿城的氣候太干燥,我來了兩年多,還是水土不服,神仙哪里有這種煩惱?!?/br> 賀蘭拓摸了摸自己的唇瓣,雙眸放空,自語般低喃,似乎想起了遙遠(yuǎn)的事情。 白姜親了親他的唇瓣,他覺得那里是被自己咬破皮的:“給我講講你的事情好么,你為什么……沒有在你母親身邊啊?” 白姜好奇賀蘭拓的身世已經(jīng)很久了。 賀蘭拓回了神,垂眸:“下次,下次我去迦樓山找你,如果天氣好的話,我再跟你聊這個?!?/br> “你要來迦樓山找我。” “嗯。” 他頓了頓,又平靜地說了讓他心熱的話,“別用米諾地爾酊,你的體質(zhì)不合適,以后早點睡覺,我準(zhǔn)備了些調(diào)理的營養(yǎng)粥,你走的時候帶上?!?/br> 一場分別的性愛,以吃提子談人生收尾。 白姜也不知道自己跟賀蘭拓之間算怎么回事了,他哭過了,傷心過了,恨他冷淡無情,又時不時被他的溫柔打動。 “你明天下午的航班是么,午飯在哪吃?”白姜在沉默中,賀蘭拓又問。 白姜知道他問這句就是可以一起吃午餐的意思,但是源歆不允許,他也確實擠不開時間。 白姜道:“我跟我哥哥弟弟一起吃,踐行,陳三愿考上了國外大學(xué)的預(yù)科,等我回鹿城,他已經(jīng)出國了,以后就很難再見了。” “嗯。”賀蘭拓移開視線不看他,“那我就不送你了?!?/br> * 迦樓山海拔三千多米,生物研究所在山腰,從山下看,已經(jīng)是在云深處了,上了山只覺得換了人間,木棧道兩旁林立著筆直的針葉林,空氣濕潤涼爽。 白姜開了兩天會,然后領(lǐng)取了任務(wù),然后搬到自己的小院做轉(zhuǎn)基因的豆苗培養(yǎng)。 他被分配的小院優(yōu)點是面積夠大,設(shè)施齊全,環(huán)境安靜,缺點是地方有點偏遠(yuǎn),到最近的大路上的便利店要走十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