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探病
書迷正在閱讀:咸池、關(guān)于他占了別人人生的事、潛伏者、全rou自助餐 純rou短篇、病嬌瘋批被大佬監(jiān)禁強制成為小狗、道侶是h文主角怎么破|原著線、諧振器、海神的貢品、潮熱夏日、君安
自那天以后,方永新生了場病,連著請了周一到周三的家,周三新生開始軍訓(xùn),高二做社會實踐,高三則苦哈哈地上課。 “別的班集合都復(fù)習完了,我們班倒好,還沒開始呢。哪有班主任連著請三天假的?他不會帶畢業(yè)班可以不帶。”何念不滿道。 何念是班里成績靠前的, 所謂矮個子里挑高個子,他在十一班混得比較有存在感,成績夠了也不往前面的班級調(diào)。因為長相稍好,也會比較有人緣。 方永新一來,吸引走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包括他一直暗暗喜歡的周遠思,居然也把眼神掛在方永新的身上。甚至會聽方永新的話,乖乖打掃起衛(wèi)生。 他一說完,便有關(guān)系好的附和他,“是啊,我也覺得方老師太過分了,居然把我們?nèi)酉虏还?。我們班早cao都沒人帶了?!?/br> 周遠思“砰”地一聲把籃球丟到儲物柜里,“怎樣?是從來沒生過病,還是沒老師看著就廣播體cao都不會跳了?不會跳我教你啊!” 籃球在儲物柜里彈彈彈,仿若砸在人心上。 何念不說話了,有些委屈,心中對方永新的不滿更甚。憑什么周遠思要替那人說話…… 英語老師進班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安靜如考場的班級,頓時感到驚喜。 周遠思感到郁悶,上課也沒心情睡覺了。 他悄悄去看過方永新,花了一千塊借了送外賣的衣服,蒙著口罩。方永新也沒發(fā)現(xiàn)是他。 明顯的病容,捧著一杯熱水,別過臉咳嗽,用濃重的感冒鼻音道了聲謝謝。 那家伙一整天也不出小區(qū),甚至不下樓,在家靠外賣躺尸,一睡就是一整天。 周遠思還以為那家伙是躲著自己,沒想到方永新真的病了,看起來病得不輕。罪魁禍首無疑是自己。 難道他的技術(shù)變差了? 周遠思陷入深刻的反省,他把人衣服脫了逗弄了大半小時,人才醒來,后來讓其又赤著身體zuoai,吹了一個多小時窗口的風。 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上完,晚上是自習,平時的數(shù)學(xué)課有老師代,數(shù)學(xué)晚自習就沒老師了,全靠學(xué)生自覺。 班長站在講臺前慷慨陳詞,同學(xué)們云云,班主任方老師一定是為我們備課到深夜,疲憊不堪才病倒的,他是第一次帶畢業(yè)班,我們要多給她支持。老師跟同學(xué)們相輔相成,才能迎接美好的未來。所以大家一起去看方老師,給他鼓鼓勁吧。 于是全班翹課,這場意外的“校外實踐”還獲得了學(xué)生會的批準。 周遠思跟著全班來到匯豐小區(qū),他幾乎走在最后一個。 保安犯了難,讓這么多人進去,于理不合,不讓學(xué)生探病,不近人情。 “我們選幾個代表進去,其他人就去周邊選個餐館班級團建,等他們出來吧。團建走班費?!?/br> 選擇坐在餐廳先點餐的人更多,沒幾個想要冒著高三被傳染重感冒的風險,去做什么愛心先鋒。 何念卻報了名。 周遠思無端不想讓何念去,早上抱怨晚上殷勤?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去吧?!?/br> 周遠思瞥了眼其他爭名額的人,大家都不想惹麻煩,既然周遠思要去,就讓他去好了。 最后是班長跟周遠思代表大家去探病,何念作為班干,就帶著大家找個合適的餐館。 方永新從貓眼里看到班長很是意外,他開了門,“陳同學(xué),你沒在上晚自習?” 門開到一半,方知自己開早了,沒看全,漏了個周遠思。 方永新僵著手,迎接的開門姿勢做了一半,現(xiàn)在想關(guān)門。 班長把果盤禮盒奉上,“方老師,您辛苦了,這是十一班同學(xué)的小小心意,還有大家寫的信?!?/br> 方永新有些感動,不過信件不多,顯然只有一些同學(xué)花了心思。眼前的周遠思肯定是個例外。 周遠思打破了不進不出的僵局,率先踏進了方家。 餐桌上堆著沒收拾的外賣盒子,都是輕食,被裝在瓷盤里,好像是熱過的。 周遠思懷疑地看著桌上的食物,深刻懷疑這東西是不是人吃的,“你就吃這些?” 方永新根本不想搭理他,讓班長換了鞋子到沙發(fā)上坐坐。 周遠思還是第一次從正門進方永新的家,繞到內(nèi)廊,猜測了下兩扇門哪一扇是方永新的房間。 左邊的門上貼著鑲鉆的某牌無臉熊logo,右邊的門上只有釘子跟鉆孔的痕跡。 周遠思推開了右邊這扇門,熟悉的房間布局跟前幾日看到的一模一樣,窗口的洞居然還在。 “你怎么沒修窗戶?” 方永新皺著眉,把他趕出房間,門合上,無聲地譴責他不問就進的無禮行為。但他沒閑到跟一個流氓講禮儀,回到客廳繼續(xù)跟班長了解一下這兩天的情況,順便聊了下班里同學(xué)的數(shù)學(xué)知識掌握情況。 班長雖然答不上來太多,卻也能提出函數(shù)是薄弱項之類有價值的回答。 方永新大感欣慰,有班長這樣的學(xué)生在,一時之間又對班級充滿了希望。 茶水煮好,他給班長倒了一杯,不知不覺倒了三杯茶,而另一個不在客廳。 方永新氣餒,剛剛拿茶杯的時候干嘛多此一舉。他認命地走到內(nèi)廊去尋周遠思,果然自己的房間又是敞著的,“周……” 周遠思咬斷最后一截膠布,貼在窗戶窟窿的邊上,大功告成。縱嗚嗚的風聲在叫囂,可是吹不到屋內(nèi)。 他從窗檐下來,回頭看到方永新,有種做好事被抓到的微妙不爽。 “看什么?傻了吧唧的,連窗戶都不會修?你生病還吹風,怪不得越來越嚴重?!?/br> 方永新看著那被修補好的大洞,風吹不進房間了,可吹在了他的心上。 他覺得煩惱,周遠思似乎跟他想的不太一樣。不是一個好人,但不是女人說的那樣——邪惡、變態(tài),被打成社會毒瘤,要徹底消滅。若是能被一個人頂替掉,就是幫了全世界的大忙。 周遠思就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傻逼,壞歸壞,不至于爛到骨子。 他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真是被教育學(xué)荼毒不輕,竟對強上自己的小惡魔軟下心。 方永新抿唇。 “喝不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