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歌給不了程耀太多東西。

    他年輕英俊，未來大好前途，跟他折在一起，什么也不會有，程耀不止跟他一次說過，他喜歡孩子。

    這段關(guān)系拿去外面說也沒人敢信，程耀竟然能夠看得上他。

    他沒什么優(yōu)勢，就連他的同事也覺得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一個好哥哥，他們現(xiàn)在是睡覺的關(guān)系，可總有一天他也會膩的，只有程歌自己知道這段關(guān)系簡直脆弱得比一張紙都薄。

    可程耀肯定還是喜歡他吧，如果沒有一點(diǎn)好感的話，怎么能對一個男人硬起來，可那點(diǎn)喜歡抵得過什么呢。

    胡思亂想中，程歌說出口道：“我聽徐姨說你上午跟mama一起去見陳小姐了。”

    程耀“嗯”了一聲，然后什么都沒說了，程歌抬頭看著他，有一股埋了很久的怨恨像是要脫口而出，突然程母上來送水果，程歌避開他的視線，和程耀自然而然地拉開距離，把水果接了過來。

    等程母走了之后，程耀奇怪地說：“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他們提過很多次了，你放好心態(tài)，好嗎？”

    程歌用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額頭，勉強(qiáng)擠出一個微笑：“我去樓下?！?/br>
    程耀拉住程歌的手：“我不喜歡她?！?/br>
    程歌點(diǎn)點(diǎn)頭。

    等他們生日那天，程母辦了個小型聚會，其中不乏有程家的親戚，還有那位陳小姐。

    程歌躲在二樓的天臺，躺在椅子上拿著平板玩游戲，雷洲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他撐著欄桿：“今天生日，怎么不開心。”

    程歌被嚇了一跳：“你找我哥嗎？他應(yīng)該在底下?！?/br>
    雷洲說找他的，程歌失落地哦了聲。

    “怎么？就這么不樂意見到我，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壽星，我專門過來對你說一句生日快樂的?！?/br>
    程歌真誠地說謝謝。

    雷洲把手放在程歌面前，一條鏈子從他手里垂下來。

    “喏，給你的禮物?！?/br>
    程歌看著，沒有要收的意思，雷洲無奈笑道：“這是那天我陪我妹逛首飾店，看見了這條手鏈，我就特別想買下來送給一個人，程歌，我都給你準(zhǔn)備了三年的生日禮物，你一次都沒有收過，你是不是還記著以前的仇?！?/br>
    程歌說：“不是，我平時……也不戴這些東西?！?/br>
    他看著雷洲盯著自己，他站起身伸手把那根鏈子接了過來。

    “好看嗎？”

    程歌點(diǎn)頭：“我真沒記那些東西?！?/br>
    雷洲側(cè)頭看著他：“我知道?！?/br>
    突然他目光盯著樓下某處一對談笑風(fēng)生的男女，連同程父程母一起在那里，雷洲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一股委屈攥緊了程歌的心，他重新坐在了椅子上，重新點(diǎn)開了那個游戲。

    雷洲偏頭看著他，突然蹲在了他面前：“程歌，我記得我以前問過你，有些東西躲不掉的?！?/br>
    程歌看著他。

    “我記得高中有一次上游泳課，我東西掉在泳池邊，匆匆回去的時候就看見你在跟程耀接吻。”

    程歌目光躲閃著，雷洲摸著他的頭道：“我知道你不想傷害任何人，可是有些東西是藏不住的，比如你總是用那樣的眼神看著程耀?！?/br>
    等到所有賓客都離開后，程耀在房間離找到了程歌，他躺在飄窗旁抱著一個枕頭睡著了。

    程耀坐在了他旁邊，把手放在他臉上，程歌被冰得睜開眼睛。

    “你吃晚飯了嗎？”

    聽到程耀的問話，程歌點(diǎn)點(diǎn)頭，程耀的手順著他的背往下，扶住了他的腰，在上面隨意地捏了兩下，又問了句：“今天還累嗎？”

    他喝了一點(diǎn)酒，尾音是慵懶的。

    程歌乖乖地被他抱著，說：“腰有點(diǎn)酸?！?/br>
    程耀突然皺眉，帶點(diǎn)委屈地說：“你今天是不是忘記說什么了？”

    程歌說：“哥，生日快樂?！?/br>
    程耀發(fā)出了一聲輕笑：“生日快樂，寶寶?！?/br>
    說完程歌就被程耀被吻住了唇，他嘗到了他嘴里有些甜的白蘭地的味道。

    他很喜歡，屬于程耀的一切他都很喜歡。

    他有時會錯覺自己戀愛了很多年，明明他和程耀回的是一個家，明明他和程耀身上的氣味相同，他聽程耀的話，盡可能地低調(diào)，怕被程父程母發(fā)現(xiàn)。

    他只是沒想到自己那些只屬于跟程耀的秘密，早就被雷洲察覺了，或許還有更多人

    程耀很多安排，他都同意了，他“戀愛”之后，是個很聽話的人。

    他不想讓程父程母傷心，程耀是他們現(xiàn)在最喜歡的孩子，他這個“壞”孩子不可以把他帶壞。

    他余光看著昨天程母送給他的禮物，是一條羊毛圍巾，看起來很暖和，她其實早就不知道他喜歡什么了，可是送這個總不會出錯。

    程耀捧著程歌的臉，手指輕輕觸碰程歌的臉。

    程歌勉強(qiáng)露出一個笑，他目光躲閃，給自己心里打氣：“……哥，我……”

    他話還沒出口就被截斷了，程耀把臉放在他肩頭：“讓我靠一會，我現(xiàn)在頭有點(diǎn)暈，你去給我倒杯水好不好。”

    程歌沉默了一會說好，又把話憋回了心里。

    他想還是回去兩個人說好了。

    等他出了房間，程耀突然攤開手掌，那里赫然是程歌剛才收到的手鏈。

    程耀的眼神一瞬間沉了下來。

    程歌和程耀回去了，不過最近程耀很怪，他沒辦法直接說出他們算了之類的話，而且每次話到嘴邊都會莫名其妙被堵回去。

    他只能用行動表達(dá)自己的懈怠，他想或許他得惹程耀他們大吵一架，他才能說出口。

    他下班會在辦公室故意磨蹭很久才回去，程耀的消息也不會在第一時間里回過去，飯也不想做了總是點(diǎn)外賣，往程耀的雷區(qū)上蹦跶，他們住一起后，程歌總想對程耀好，也想把他認(rèn)為好的東西都送給他，這次生日他卻沒準(zhǔn)備禮物。

    反倒是程耀給程歌買了新衣服，又買了他想了很久的鏡頭。

    程歌看見的時候，他沒收，干巴巴地說自己沒準(zhǔn)備，程歌以為程耀會不高興，怎么可能不生氣呢，以前都是他先送。

    沒想到程耀說沒關(guān)系，只要有他在身邊就行，程歌被這話哄得暈暈乎乎，然后就被他帶上了床，那天在床上程耀比較狠，將程歌弄得都哭出來。

    他們那段時間很少上床，程歌這才知道程耀就是生氣了，但是他不說重話，不發(fā)脾氣，讓程歌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

    那段時間他們經(jīng)常做，原本他們已經(jīng)過了那個重欲的階段，可是程歌不知道為什么程耀為什么還能這么有精力。

    原本程歌是想換掉床單的，此刻他卻被壓在床上，胸口埋著個頭顱，在他胸前作亂，程歌渾身就燥熱難堪，臉頰很紅了，他咬了咬嘴唇，終于還是忍不住地道：“……哥，今天就先算了好不好，我們昨天已經(jīng)做過了?！?/br>
    程耀似乎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掰開他的腿，手指在他的敏感點(diǎn)上按壓，最后直接插入那個微腫的xue里，程歌被摸出了感覺，此刻迎來了入侵物，呻吟一聲。

    他無措地咬了咬嘴唇，程耀把他壓在身下，握住那根yinjing往程歌的xue口對準(zhǔn)，慢慢的往下壓，幾分鐘的時間后程歌將整根jiba都吞了進(jìn)去，平坦的腹部都顯露出了guitou的形狀。

    程耀幫他擼動著前面的roubang，程歌的后xue狠狠緊縮了一下，這樣抽插了一陣，程耀突然將程歌換了個姿勢，他跪趴在床上，程耀壓著他的腰，插進(jìn)去，狠狠往腸道深處一頂，莖身劇烈的磨過程耀的sao點(diǎn)，讓他忍不住尖叫起來，后xue狠狠一縮，柔韌白皙的腰往下更塌了，前面的roubang因為一直有程耀的撫慰，忍不住射了，一大半都在程耀的手背上。

    后來程耀還想要，程歌躺在床上，膝蓋都有些青，搖搖頭說不行了。

    身體的疲軟在提醒程歌，他的的年紀(jì)，不能過度沉迷情事。

    “……不要做了，不然我在辦公室又坐不住了?！?/br>
    程耀突然躺在他旁邊說：“換個工作，好不好？”

    程歌看著他，想起當(dāng)初這個工作也是程耀給他找的，或許這是逃出他的一切掌控的第一步。

    “……哥，那我自己去找吧?！?/br>
    程耀：“設(shè)計部還缺個職員，我讓你……”

    程歌：“不行的，哥，不是你說要避嫌嗎，我不想去公司?！?/br>
    他想要起床洗澡，程耀突然拉住他的手：“之前不是說好要帶你出去玩嗎？”

    程歌愣了一下，低頭說：“不用了，生日不都過了嗎？”

    程耀說“好”，而后就放他去洗澡了。

    等程歌回來的時候，客廳里有一股很大的煙味，然后他看見陽臺花盆里好幾個煙蒂。

    程耀拿了外賣進(jìn)來，他穿著一件深藍(lán)色家居服，在餐桌上拆開：“你不想做飯，我之后讓人叫個阿姨過來負(fù)責(zé)做飯?！?/br>
    程歌心中微微吃驚，他覺得最近程耀像變了一個人，不說教他了，不發(fā)脾氣，他吃了兩口飯?zhí)ь^，程耀給他夾了一塊牛rou，居然有些溫柔。

    程歌跟學(xué)校辦了離職，或許是程耀打招呼的原因，批準(zhǔn)得很快，他走的時候請辦公室的老師吃了飯，大家聽說了他只是不想做這份工作才換的，不由地說有錢人就是任性，這家私立學(xué)校的待遇真的很好。

    程歌笑了笑，他這次是自己付的錢，他沒給程耀報備，吳宜琬對程歌挺有好感的，但他看得出程歌對她沒意思，她開車來的，于是主動提出要送程歌。

    程歌原本想拒絕，吳宜琬說：“程老師都請我吃過兩次飯了，以后又沒什么機(jī)會讓我請回來，我就送一送你?！?/br>
    程歌拒絕不了，于是就坐上了吳宜琬的車，沒登記的車牌進(jìn)不去小區(qū)，于是他讓吳宜琬把他放在一個路口。

    程歌對她說了謝謝，吳宜琬目送著程歌進(jìn)了離開，這個小區(qū)是本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檔小區(qū)，她剛準(zhǔn)備發(fā)動車子，卻看見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了程歌身邊，上面下來個男人，高大挺拔，他們好像說了幾句話，那個男人目光直直地盯著她這個方向，吳宜琬明明看不見那個人的臉，卻能感受到那目光里的令人窒息不善和狠厲。

    而后他舍棄車子，不顧程歌的掙扎，抓住他的手腕大步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