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互通心意
書迷正在閱讀:還我平平無奇的大學生活!、余音繞梁B/D/S/M、愛欲樂園、yin蕩美人他人盡可夫(np)、高嶺之花只想爽【NP】【雙性】、秘密紅繩、[n/p]你看起來很好日、南城舊怨、傻子、系統(tǒng)讓我把清水文變?nèi)?/a>
建府之前,盛世安很少會翻墻進周君戎的院子,他通常會來得名正言順些:先遞拜帖,同周太尉隨意寒暄幾句,又被周君戈叫住說幾句,最后才進周君戎的院子,在那兒呆上一整晚。 那時候他還是個正人君子,并沒有想別的,只是覺得待在周君戎身邊是極為舒心的一件事。他總愛躺在周君戎懷里,聽著他一字一句念著書,等著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臉,或是順一順自己的發(fā),就像是在撫摸一只他養(yǎng)的小狗,這是盛世安對自己的形容,他覺得做周君戎身邊的一條狗沒什么不好。周君戎念書的聲音是軟的、柔的,因此讓他極容易生倦。他總是會聞著周君戎身上的熏香,在不知不覺中睡去。 建府之后,他總算獲得了外宿自由,但周家對他頻繁的拜訪,卻表現(xiàn)出些微的抵觸,有幾次他遞拜帖,都被以諸如周太尉不在家,周大公子不在家,周府來了外客不方便之類理由婉拒,次數(shù)多了,他就意識到,周家可能不太歡迎自己了。至于原因,周太尉也曾拐著彎同他說過,周君戎日后是要嫁進東宮的,而殿下你年紀也不小,時常留宿,傳出去不大好。 他并不是很喜歡周太尉說的話,他才不愿周君戎嫁進東宮。 之后,他便很少遞拜帖了,取而代之的是翻周君戎的院墻。周君戎身邊的侍女都知道他會來,但都裝看不見他。周君戎也知道他會來,但絕不會說你不該來這種話,他只會很親昵、溫柔地說:“你來了?!焙孟窈芷诖麃淼哪?。 只憑這句話,盛世安就絕沒有辦法勸自己別干翻墻這種有失體面的行為,而相比他對周君戎的心思,翻墻這事似乎都更為體面了些。 今日翻進拂云院時,盛世安總覺得與以往不同。究其原因,還是今早上從周君戎身上得了好處。這種事,若是一直壓抑著,興許要過個幾個月或者幾年才會在壓抑中變態(tài),一旦嘗了些甜頭,被壓抑的欲望與渴求就像是決堤的洪水,勢不可擋地淹沒一切。 盛世安今日總想著那滑膩綿軟的觸感,想多了他就會臉熱,忍不住走神,開始幻想周君戎的褲下風光,他像個變態(tài),應該說他就是一個變態(tài),哪有人會在青天白日想著另一個人發(fā)硬,像是一個隨時隨地都能發(fā)情的畜生,不知禮義廉恥。 翻進院子里,周君戎的房門是開著的,不管多冷,這門在盛世安來之前,永遠都是開著的。這是無聲的邀請,也是無聲的引誘,洞開的房門催促著他進來,等他走進來,便把他關進自己的體內(nèi)。 走進內(nèi)室,周君戎正坐在凳子上看書,他的日子一直都過得千篇一律卻并不無聊。他聽見聲音,抬眼瞥過來,盛世安便像是尋到主人的狗,巴巴地湊過去,若是身后有一條尾巴,只怕能甩上天去。 “哥哥!” 周君戎見他,露出一個笑:“你來了?!?/br> 一旁的眠月知趣地讓下人端來飯菜,幾乎都是盛世安喜歡的。 吃過晚飯,兩人會在院子里走一圈消食,這個時候盛世安便會把自己一天的行程事無巨細地說給周君戎聽,如果因為一些事耽擱了,像是昨晚那樣,回來得太晚,便可以在第二日或者有空的時候,再補充上。 盛世安從沒覺得不對。 他從不會因此不耐煩,或者感到窒息,盡管這種行為放到除周君戎以外的任何人,都會讓他感到不適,但只要是對著周君戎,那一切都是合理的,都是理所當然的。如果哪天周君戎拒絕了他的袒露,他反而會覺得不安,甚至是恐慌。 而周君戎,當聽完他的行程與他從眠月嘴里聽來的別無二致,臉上的笑意總算真切了幾分。 “哥哥,如玄兄邀我過幾日去他新買的莊子里住上幾日,還有些別的公子哥兒,你要不要同我一起?” “如玄?你跟肖大公子的關系倒是親密。”周君戎意味不明地說道,“興許日后成了你的大舅哥,豈不是親上加親?”他的話像是一句經(jīng)不起推敲的玩笑話,但其中的不悅與酸澀只有他一人知曉。 “再親密也比不上我與哥哥。”盛世安的反應如同一個被污蔑偷人的妻子般,臉漲得通紅了,“我都沒見過他meimei幾回,哪里來得男女之情?哥哥莫要調侃我了。” 他急切地表忠心:“我喜歡哥哥的心意,哥哥還不知曉么?” 周君戎一時怔住,愣愣地看著盛世安,反倒叫盛世安不好意思,偏頭避開了他的目光:“哥哥還沒說,去不去呢?!?/br> “自然要去的。”至于旁人見到他時的表情,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nèi)了。 盛世安早就知道有關于太子的那些破事兒,大約是有東宮那幾位姬妾的鋪墊,因此太子娶妃這事都稱得上是意料之中。 等他上床,便假惺惺地安慰周君戎:“哥哥,皇兄的婚事我聽人說了,你莫要太難過。”他把手伸進了周君戎的衣襟里,摸上了一只綿軟滑膩的小乳苞。 “他的事與我何干?”周君戎道。他垂著眼,眼瞼落下一小片陰影,像是有只蝴蝶停在上面。 盛世安捏了捏小小的乳粒,感受它在自己的捏揉下慢慢挺立。他摸索著把乳粒摁進去,周君戎輕哼了聲,帶著些微顫抖的尾音,盛世安捏住挺立的乳粒,往外拉扯。 “怎么無關?哥哥與皇兄的不是天定良緣么?”他不自覺地加重了力氣,周君戎又哼了聲,像是貓兒似的。 “呵?!敝芫诌@聲不知是是氣音還是諷刺的笑意,抑或者只是一個不明其意的語氣詞,“天定良緣?”他抬眼,眼瞼下的蝴蝶不知所蹤,“我不認?!?/br> 他撐起身,以一種俯視的姿態(tài)看著盛世安。盛世安能瞧見他的臉,半隱于暗處,半露于明燭,昳麗且姿媚。 周夫人年輕時艷冠長安,她的麗與媚被周君戎拿去了大半,卻又在眉宇處多了幾分英氣,使之不顯得過分女氣。周君戎麗而不俗,媚卻不嬌,颯而不柔,不似游龍,偏若驚鴻,盛世安心想,太子真是瞎了眼。 “世安,你喜歡我么?” 一室安靜,只聽見嗶剝的燭火聲和炭火聲,似乎連窗外的風雪聲也就此停息,不再聲聲敲打著門窗。室內(nèi)自行成為一派小天地,在這方天地中,空氣的流動十分緩慢,使得盛世安有種窒息感。他瞧著周君戎,一時不確定他所說的喜歡該歸為何種喜歡,往日活泛的思慮全部如潮水褪去,只余下一片白色的細沙灘,帶著被洗凈一切的茫然無措。 “喜歡……”本能占據(jù)了上風,這次還帶著一定要將什么宣之于口的任性,“我如今還未成親,每日得空便宿在哥哥房中,哥哥,還不明白我的心意么?” “我日日同哥哥說喜歡,哥哥覺得這是玩笑話么?” “我趁哥哥睡著時做的腌臜事,哥哥還不能明白我的渴望嗎?” 決堤的感情如洪水般,是絕不會自行退去。盛世安抬手,把周君戎摟進自己懷里,貼著他的耳廓,像是情人的呢喃:“那么,哥哥喜歡我么?”他把周君戎小巧的耳垂含進口中,切實地感受到了周君戎那瞬的顫意。 他松口,低聲道:“哥哥,既然皇兄要娶旁人,你不如做我的妻吧,我也能讓你鳳儀天下?!?/br> 一定是屋里太熱了,才把他的腦袋給燒糊涂了,竟對著哥哥說出這樣的話。但是沒關系,哥哥一定不會為此而生氣,盛世安有這個底氣。 “你倒是野心不小?!敝芫謳еσ饫锏恼Z氣證明他的確沒為此生氣,他的語氣陡然一轉,輕聲道,“我自然也喜歡?!?/br> “不希望你娶旁人的喜歡?!?/br> 話音剛落,周君戎便感覺箍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緊了緊,隨后是一陣天旋地轉,唇上突然覆上了溫熱濕軟的東西,他下意識地張開嘴,由著盛世安長驅直入,攻城略地。 兩人吻了會兒,便覺得熱,蓋因屋里炭火燒得太旺了罷,誰知道呢,就讓炭火背這罪罷。周君戎的褻衣早就扔去一旁,潔白無瑕的上身袒露在盛世安的眼前,宛若一幅白雪藏梅圖,盛世安又在這雪里留下了好些梅蕊,使之平添幾分情色。 他的手順著周君戎的腰線一寸寸往下?lián)幔@嘆于掌心細膩滑嫩的觸感,感覺自己像是在撫摸一朵云。他使自己深陷于這朵纏綿的云中,每一次呼吸都將絮絮云團吸入肺腑,窒息使他暈眩,面前似乎出現(xiàn)了一座歌舞升平的海市蜃樓,而他的靈魂在這美妙的場景中戰(zhàn)栗、興奮、高潮,他的呼吸粗重了幾分,氣息灼熱起來,周君戎永遠都不會是他的綠洲。 “哥哥……”他的手滑進周君戎的褻褲,帶著灼燒一切的炙熱,如果周君戎是一團雪,此刻一定會化在他的手里,“我想要你。” 他輕易地扯下那礙事的布料,周君戎毫無保留地裸露于他面前,他的頭皮發(fā)麻,快感如同起起伏伏的浪潮,將他不斷推上巔峰。 他分開周君戎的大腿,面前的景色讓他顫抖的靈魂一滯,接著,他聽見周君戎的聲音,縹緲似從天外來,卻一字一字,把他從虛幻的海市蜃樓中扯離出來。 “世安,你現(xiàn)在,還想要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