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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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虞阮慢慢習慣江修晉偶爾不能陪在自己身邊,雖然會感到孤單,但不會再因為這件事偷偷躲著哭了。 江修晉給他買了很多他喜歡的,臥室里裝了一個投影儀,虞阮可以挑自己想看的電影或者電視劇打發(fā)時間。床頭還貼著一張江修晉的課表,他每天都去看,一到下課,他便會把凳子搬到房間門口,把門早早打開,乖乖等大概一個小時,江修晉就會回到家來抱住他。 他們頻繁地zuoai,接吻,一靠近就像被互相的引力吸引,肌膚相貼是理所當然。 虞阮越來越喜歡撒嬌,只要江修晉一回來,連腳都不愿意沾地,去哪都要賴在他身上,被抱著過去。 江修晉無底線地嬌慣他,把人養(yǎng)得愈發(fā)精細好看,抱在懷里像抱著軟玉,吐出的氣都帶著魅惑的甜香。 虞阮的xue也被cao得熟爛,顏色嬌艷媚紅,有時只是無意地分開了一下腿,就會被江修晉拖到身下舔xue,舔得他噴了一屁股水,打著哆嗦流淚才停下。 / 雨又下了起來。 江修晉還在上課,便收到江父打來的電話,命令他今晚回家參加晚宴。京城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江修晉知道他是要趁此為自己拓展人脈,哪怕心中不耐,依然同意了。 畢業(yè)之后他就要逐步接手江氏的產(chǎn)業(yè),這些都是必要的交際。 他掛了電話,給保姆發(fā)微信,讓她今晚早一點去別墅,做晚餐之前去二樓向虞阮說清楚他今晚會晚些回來,如果虞阮表現(xiàn)出不開心,就打電話給他。 一陣下課鈴響,江修晉暫時收起手機,走出校門。 校門口有司機等待,司機按照江父的吩咐接江修晉去換上西裝,做好赴宴的造型,才開往晚宴的山莊。 開過盤桓的山道,莊園隱藏在繁茂的樹影之間,司機撐開傘,打開后座的門。 江修晉邁開長腿,掏出手機想要看一眼保姆的回復,手肘在抬起時卻撞到了門框,隨著慣性,手機登時從手心滑落,甩飛去了雨水飛濺的地上。 雨點胡亂地打在機身,江修晉心臟一緊,飛快從地上撈起手機,屏幕上全是水,按了按開機鍵,已經(jīng)黑屏了。 他的眉頭蹙起來,猶豫著要不要親自返回別墅,司機在一旁觀察他的表情,低聲提醒宴會即將開始。 江修晉站在雨中思索片刻,想到保姆一直以來都十分負責、盡職,又向司機要來他的手機,將自己的手機卡插進去,保證虞阮打來電話自己可以接到,才稍稍安心,邁步朝莊園大門走去。 宴會觥籌交錯,免不了要喝酒,江修晉酒量不錯,喝過一圈也只是有些頭暈。他在宴會中途找到機會去露臺透氣,大雨將外面的綠植打得七零八落,雨滴砸在露臺的外欄,顯得潮濕又凌亂。 江修晉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八點多了,虞阮一直沒有給他打電話。他揉了揉額角,想著回去該怎么“罰”這個笨蛋,老公沒回家都不表達一下想念,小沒良心的。 想著想著,又忍不住笑起來。 宴會一直持續(xù)到了九點,江修晉隱隱有些著急,面上不動聲色送走了所有賓客,他看出江父有話要說,無非是什么多回家待待,冷淡地揮了揮手讓他有事下次電話里說,便坐上了離開的車。 江修晉解了西裝外套的扣子,長長吐出一口氣,降下一點車窗,散一散身上的酒味。 他在路上又試著將自己那部手機開機了一次,居然成功了。 他挑眉,將手機卡重新?lián)Q回去,下一秒,微信消息從消息提示欄彈了出來。 江修晉的手指就這樣頓在那里。 保姆:江先生,實在不好意思,今天雨太大,我家附近的路都淹了,車進不來,今天無法過去。實在抱歉。 時間顯示三個小時之前。 江修晉耳邊一嗡,血液仿佛逆流,他抖著手點進去,把信息又看了一遍,一個一個字地讀,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保姆沒去別墅。 虞阮一個人待在那里,三個小時。 沒有任何人告訴他為什么那個該回家的人沒有回來。 “……cao!”江修晉一拳砸在駕駛座的椅背,聲音里是難以掩飾的慌亂,“開快點!別管紅綠燈,快點!” 司機遲疑地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對上江修晉血紅的眼眸,打了個寒顫,立刻踩下油門往前開去。 轎車穿過路koujiao錯的車流,雨點噼里啪啦砸在車窗上,吵得江修晉越來越焦躁,他死死扣住椅背,青筋猙獰,克制住自己騰升的焦慮與怒火。 他甚至不敢打開手機去看虞阮此刻在干什么,惶然得指尖發(fā)顫。他想,如果回到別墅,虞阮要罵他,打他,發(fā)脾氣,任何都是可以的,他會一遍遍認錯,道歉,直到虞阮愿意原諒他。 車闖了一路紅燈開回了別墅,還沒停穩(wěn),江修晉便拉開車門沖了出去,雨水瞬間將他的身體澆濕。 他顧不上太多,解開門鎖,客廳一片漆黑,像一個巨大的黑洞,沉默、吞噬一切。 江修晉摸黑大步跨上樓梯,臥室的門緊閉著,底下泄出光來。他咽了口口水,推開了門。 房間里所有燈都開著,亮堂無比,長方形的玻璃窗框住沉沉黑云,狂亂樹枝,滂沱大雨。而窗前蜷縮著一個背影,白玉似的裸背,修長的頸,那人回過頭,露出一雙被雨淋濕的眼睛。 江修晉急切地向前一步,虞阮只看了他一眼,什么話都沒說,便扭回了頭。 江修晉的腳步一頓,而后幾乎是飛奔了過去。不對,這個情緒不對。 他捧起虞阮的臉,才一碰到就被虞阮抬手打開,用力掙脫開他的桎梏,縮到了床頭:“你別碰我!” 他一開口就藏不住泣音,眼眶通紅,故意不去看江修晉,肩膀瑟瑟發(fā)抖。 江修晉跪上床想要靠近,虞阮立刻尖聲道:“你不許過來!走開!我討厭你!討厭你!” “好好好,我不過來,”江修晉抬起手表示自己不會再動,試圖用冷靜一些的方式,“阮阮,我跟你道歉,今天是我的錯,這種情況再也不會出現(xiàn),好不好?老公知道錯了?!?/br> “你根本不知道?。 庇萑畛鹫眍^朝他丟過來,江修晉一下都不躲,任枕頭劈頭蓋臉砸在自己臉上,“你什么都不知道……”虞阮泣不成聲,“你要是知道,就不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那么久……那么久!” 窗外雨聲狂響,伴隨著虞阮的哭聲,一齊攪進江修晉的耳膜,他喉結(jié)緊繃,聲音艱澀:“阮阮,對不起。” “你才不覺得對不起!”虞阮沖他大吼,“我坐在門口等你,一直等你!可天都黑了,我也沒有等到。我好冷,好餓,外面下好大的雨,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他再次回憶起自己茫然地等了幾個小時都沒有等到一個人回家的恐懼,對著門外叫江修晉的名字時,黑暗的走廊蕩起微弱的回音,和他被獨自別墅那十幾天一模一樣。 他不受控制地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被遺棄了,他做錯什么了嗎?老公怎么不要他了,不是說最愛他,最離不開他嗎? 又是騙人的嗎? 虞阮抱住自己的膝蓋,眼淚一顆一顆滴在腿上:“我不停在想,你為什么不回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今晚會打雷嗎,這次我又該怎么辦呢?!?/br> 江修晉看著他哭,心都快疼壞了,再也無法忍耐,向前將虞阮整個人抱進自己懷里,有力的手臂承受他的掙扎、撲打,依然緊緊不放,他的手掌貼在虞阮的后背,聲音嘶?。骸皩Σ黄?,對不起,老公怎么可能會不要你,你是我的命,阮阮,原諒我好不好?” “你是騙子,是騙子……”虞阮的手抵住他的胸口往外推,抽泣不止,“再也不要理你,走開!” “寶寶,都是我的錯,別哭,你打我,來,打我,不要哭了,”江修晉將他抱坐在自己腿上,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臉上打,“是我的錯,我手機摔到水里了,我以為不會有什么意外的,怪我,阮阮,你別哭,有氣撒我身上?!?/br> “你以為你以為!”虞阮脖子都紅了,順著江修晉的力道打在他臉上,發(fā)出清脆的巴掌聲,“你根本不在乎我!你混蛋!” “我是混蛋,我怎么能把我的寶貝一個人留在家里這么久,”江修晉試探地去吻虞阮臉上的淚水,被躲了一下之后還是親到了,心中一喜,低聲說,“阮阮,你知道的,我最怕你哭,老公發(fā)誓好不好?以后絕對按時回家,有事也會提前告訴你,真的,我保證?!?/br> “騙子……”虞阮鼓著臉抹眼淚,“就知道說好聽的?!?/br> “那阮阮監(jiān)督我,”江修晉慢慢親到他的嘴角,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看看我能不能做到,如果還有下次,你就打我,用力打我,好不好寶寶?” 最后幾個字逐漸含糊,他扣住虞阮的后腦勺吻住他,虞阮伸手推了幾下,便在江修晉的刻意挑逗下失了反抗力氣。 江修晉用力地吸他的舌頭,舔舐上顎與舌下,虞阮又癢又舒服,舌根發(fā)麻,分泌出了很多口水,從兩人纏吻的空隙流出來。 江修晉松開他,虞阮氣喘吁吁,眼尾發(fā)紅,無力地趴在他的胸膛,好一會都沒有力氣支起身子。 “氣消了一點了嗎?” 江修晉捏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輕輕在他的側(cè)腰摩挲。 虞阮移開視線:“才沒有……” “那我再努力努力,”江修晉湊上來又親了他一下,摸著他平坦的小腹,“肚子都癟下去了,老公的錯,我現(xiàn)在下去給你拿晚餐上來?!?/br> 江修晉讓司機去買了些清淡的吃食,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送到了。 虞阮從鼻腔發(fā)出一聲輕哼,在江修晉要走的時候又別扭地扯住他,紅著眼圈:“要快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