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時驚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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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殊雀,藺殊雀??!” 我猛然從睡夢里驚醒,就看見時驚深板著一張臉。 my god!!又睡過去了。淦! 我抹了一把臉,還好沒有口水流下來,要不就真尷尬了。 一周前,時驚深跟班主任申請說想要換座位,說要跟我做同桌,班主任一向待見他這個好學生,自然是同意的。 不過她還是有些顧慮,“藺殊雀那個小子不會打攪你學習吧。那個小子,空有腦子就是不往學習上使勁,可氣死我了,提起他我就是一肚子氣。”說著拿起我的物理卷子,拍給時驚深看,“看看,看看,又是七分,這個小崽真是氣死人了。他跟我說他不會,不會還次次把物理控到七分??騙鬼呢?一會兒把他叫我辦公室,我還得罵他?!?/br> 我要是在當場,絕對得一臉黑人問號。 ??? 不在當場躺著也中槍? 時驚深看著那張卷子,抱著作業(yè)推了推眼睛,跟班主任保證,“老師,他是想好好學習了,換同桌也是想讓我?guī)椭a物理的?!?/br> 班主任一臉狐疑,“真的?那小子親口說的?” 時驚深點了點頭。 “你的話我還是信的,這個夯貨太皮了,你可得好好管管他?!闭f起來我雖然給班主任惹過不少禍,但還沒做過出格讓班主任覺得棘手的事,也就是打架比較的……嗯,頻繁。 上初中,我光是檢查就寫麻了。時驚深和我那時候儼然就是國旗下演講的??汀2贿^他是國旗下主持升旗儀式,而我則是國旗下念檢討。 班主任其實并不真的討厭我,說白了馬上就要畢業(yè)了,我就是再刺兒頭成績也是好的,這個時候多一個人上重點高中對她也是有好處的,所以她往往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再說,我爹的紅包她也收過不少了。 每次我犯一次事兒,我爹被叫家長就得“破費”一次。 嗐,誰叫我爹攤上我呢,闔該他倒霉了。 “這題會了沒?!?/br> 他一句話把我拉回現(xiàn)實,我瞅著那張被我壓皺了的物理卷子,把它展平,看著那個受力分析圖,我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 媽的,為什么會有受力分析這種狗東西啊。 抱怨歸抱怨,我還是認認真真擦去原有的鉛筆印,老老實實的把這題做完。 等到把這張卷子做完,班里只剩了我們兩個了,大家都跑去吃飯了。 抬頭一看,窗外的火燒云已經(jīng)把天幕都燒透了,成片成片氤氳的色彩漂染在天際,映著火紅的落日,墜成了一副壯闊絢麗的落日圖。 一兩只鳥兒在天空里飛過。 鳥兒啊,真自由,想飛哪飛哪。 我支著腦袋看窗外,等著時驚深把他的數(shù)學卷子寫完,聽到他合上筆蓋,我才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我看著時驚深笑嘻嘻地道,“我們出去吃吧。學校飯菜太難吃了,天天吃豆芽,都快吐了?!?/br> 時驚深拿了出門卡,我跳起來帶著時驚深跑了。 還是校園外的燒烤最香啊,串串就是墜rou的。 就在這樣細水長流的日子里,我跟著時驚深學物理,別人初三復習物理是補補漏洞,我就是女媧補天。 唉,太難了,終于知道任性的代價了。 時驚深語文不好,說不好都是抬舉他了。他那語文理解,說句不好聽的,念給狗聽,讓狗來寫,狗都比時驚深通人性,語文老師每每提起時驚深都是氣急敗壞加無可奈何,恨不得天天拉著他學語文。怎奈時大學神對語文就是不感冒。 我寫完了英語卷子,看著窗外打籃球的人,手癢也想出去耍兩把。時驚深知悉了我的心思。 “不許去?!彼^都沒抬,依舊唰唰地寫著數(shù)學卷子,下筆如疾。 “???好吧好吧,我不去?!蔽覈@了一口氣,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中招了。班主任耳提面命不許準畢業(yè)生跑出去打籃球,誰敢去就寫檢討。越是這個時候大家壓力越大,好多男生為了釋放壓力就跑到cao場打籃球。偏生這時候最容易出事,這么多年了,在這個關鍵時候摔斷胳膊的,摔斷腿的比比皆是。 學校給畢業(yè)班班主任開會,嚴令他們看好自己的學生,不準他們這個時候跑去打籃球,尤其是血氣方剛的男生。 且說體育考試已經(jīng)過了,這時候要是摔斷腿還好說,萬一要是摔斷了胳膊,哭都沒地方哭。就是摔左胳膊也是影響很大啊,更別說右胳膊了。 我也知道輕重厲害,但就是手癢技癢,總想上手耍兩把。我恨恨拆了根棒棒糖,惡狠狠的把它咬碎,含在嘴里咯吱咯吱地嚼,心想這中招什么時候考啊。 真煩。 那一天也如愿很快就來了,我們這天該分考場條,誰在哪個考場就該出來了。我今天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總想摸到辦公室去打探打探消息。 時驚深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波瀾不驚地寫他的數(shù)學卷子。我扯了他的卷子,煩躁道,“別寫了別寫了,你這水平少做這一題也不影響你拿滿分?!?/br> 他放下筆,支著腮看我,“你今天怎么這么躁啊,心急考場條?” “啊,說不上來,有點心焦,你都不好奇你在哪考試嗎??”我捏著可樂瓶子,把它晃得泡泡直冒。 “緊張什么。怎么了,你是怕跟我分不到同一個考試場地嗎?!睍r驚深出奇冷靜地指出我的問題。 我放下手里的瓶子,指尖在瓶身浮著的冰涼水滴里蜷縮了下,我自己都沒意識到,繼而吶吶,“唔,或許吧,有點緊張?!?/br> 時驚深一臉淡然,給我扔過來一塊口香糖,自己拆了一塊嚼,“我們在不在一個考場都一樣,你別緊張,該來的總會來。萬一真分不到一個考場,你還能不考了?” 他的話倒點醒了我,我稍稍有些平靜下來。說白了我這么緊張還是怕到時候考不上市一中,不能跟時驚深上一個學校了。畢竟我們從小就在一起,中招在我目前的小小半生歲月里也算是一件大事了。 時驚深突然不在我身邊我免不了的恐慌。 時驚深摸了一把我的腦袋,安慰我,“我看過市一中往年的分數(shù)線和排名了,你只要好好考,不會考不上的?!?/br> 話是這樣說,但是好好說話動什么手啊,男人的腦袋不能摸。我打落時驚深的爪子,“我靠老子發(fā)型都被你弄亂了,你他媽故意的吧時驚深。男人的頭不能摸,摸我頭長不高啊?!?/br> 我咬牙切齒地扒拉我的發(fā)型,合理懷疑時驚深此舉就是故意的,我朝他狠狠比了個中指。 時驚深笑,“你本來就長不高。” 提起這個我就來氣。媽的現(xiàn)在時驚深個狗東西一米八三,而我只有一米七九。一年了我還是沒超過一米八,我那段時間天天喝牛奶吃蛋白粉,就暗暗期盼著再長一點,再長一點。 可是該死的,我停留在一米七九已經(jīng)一年了,這一年里我一毫米都沒長,人都懵了。每天站在宿舍的身高尺上量,一次次懷疑人生,時驚深還在一旁暗戳戳地嘲笑我。 按理說不應該啊,我老爹一米八多,將近一米九,我媽個兒也高,就連藺窈那個女魔頭也是一米七二,怎么我就到我這兒長個兒這么難啊。 “算了,我去探探敵情?!蔽艺酒鹕砣チ税嘀魅无k公室。 “扣扣。” 我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進來。”探頭一看,就見班主任在看成績分析表。我湊過去,打量著老師桌子上的卷子跟表格,暗戳戳的掃射,可是沒看見考場條。 老師轉過椅子敲了敲我的腦袋,端著杯子斜眼瞥我,“亂瞟什么呢,想看考場條?” 我干笑兩聲,繞到班主任身邊笑,“我知道我問你也不會說我在哪兒考試,但你就偷偷告訴我,我和時驚深在不在一個考點啊?!?/br> 班主任放下杯子繼續(xù)看她的成績分析表,晾著不理我,我也不急,蹲下來從下往上有一眼沒一眼的瞥她,也不再說話,就只是從桌上抽了張英語卷子蹲在那看。 半晌班主任放下成績分析,又慢悠悠地開口,“怎么,照你這意思,你倆要不在一塊你就不會考試了?” 我一聽有指望套出話,立即放下卷子,眼巴巴的瞅著她,“那倒也不是,不就是有點緊張嘛,你這不告訴我我總覺得有點惴惴的,你就告訴我吧,讓我有個心理準備?!?/br> 班主任瞪我一眼,笑罵道,“出息?!?/br> 我靠近了點兒,晃蕩著椅子扶手,“老師你就告訴我吧告訴我吧,叫我心里有個底。不然到時候我心里波動大,考不好算誰的。” “嘿你個小崽子,威脅誰呢?”班主任把那兩張紙卷起來敲我腦袋。 “那我就告訴你?” 我小狗點頭一樣點點腦袋,她看著我希冀的眼神,“你們倆……” 她故意頓了頓,吊我胃口。看我緊張的滾動喉結,我不由催促,眨巴著眼睛,“快說啊,到底在不在?” “……不在一個考場。”她覷著我的臉色悠悠的補完后幾個字,完了看著我稍稍有些怔愣臉色,她皺眉,“不會真刺激到你了?心態(tài)這么炸?” 我很快反應過來,心底里懸著的那塊石頭也徹底落下來,一直吊著的那口氣也稍稍松了勁。 “這倒也沒有,既然知道了我也就不緊張了,順其自然吧。” 我這樣自顧自安慰自己,其實說是不失望也是假的,畢竟我確實是希望我倆在一個考點的,但既然沒這個緣分也只好作罷了。 我笑嘻嘻地站起來,討巧賣乖,“我老師我走了?!?/br> 班主任看著我這反應與平常無異,也放下心來放我走,嘴里仍是沒好氣地趕人,“快滾吧?!?/br> 我麻溜的出去了?;亟淌业穆飞系挂草p松了些,連著心情也放松下來。 我扒拉著座位上的時驚深,“你猜我們在不在一個考點?” 時驚深覷著我的臉色,半晌給出答案,“我猜……應該不在吧?!?/br> “???”我失望于他一看看穿我的想法。后來時驚深跟我說,當時我雖然臉掛著笑,但這個人心氣兒他還是能感覺到,跟平時不一樣。 對此我只能表示,我們還是太熟了,一個眼神對上都能看出對方在想什么,彼此之間太了解彼此了。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中招很快如約而至。那天我爹跟我媽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轉。前一天晚上兩人就在樓下咕咕叨叨的準備東西,把藺窈都給整無語了,“整得比你倆親自去考都緊張,沒必要準備那么多,用不著……欸欸欸,那涼的不要帶……” “媽,你這根本用不著……”藺窈最后都放棄掙扎了,坐在沙發(fā)沿上端著杯咖啡瞅著他倆表演,嘴角抽了抽。 第二天,他倆起一個大早,藺窈被喊起來開車的時候還打著哈欠。他媽還義正言辭地說,“你弟弟不比你,你那成績根本不擔心,我現(xiàn)在心里怦怦跳,就怕他考不上市一中?!?/br> 這我就不服了,老媽你自己緊張就緊張,怎么還拉踩我呢,這捧一踩一的,無形中抬高藺窈。 “誒誒誒,我還在呢,考慮下坐在車里的我的感受,OK?” 到了考點,一大早太陽就掛的高,曬得晃眼,想也知道今天不會是個好天了。我在考場外等,樹蔭里根本擠不著,曬了幾分鐘后忍不住鉆到車里等,“就說了別來這么早,這大太陽曬死了。” 我媽朝著我后腦勺來了一巴掌,恨鐵不成鋼道,“遲到的都是你這種心理的人,來早一點讓你早點清醒清醒,省的你到了里邊還懶懶散散的?!?/br> 我可有可無的應一聲,接著躺尸。在車里的時候反而在想,這個時候時驚深在干嘛呢,他就屬于來的早一點那一批,早有準備在樹蔭里看書。 時驚深大概率會拿著個小本畫一畫數(shù)獨,靜靜心。他每次考試都這樣,一個人寫一會兒數(shù)獨,既不屬于考前看書那撮人,也不屬于考前冥想的那一撮人。 他就是獨特的,在人群里永遠是獨特的那一個。我想著時驚深,心里也逐漸靜下來。 我在心里默背了一會64篇,背到將近一半的時候,可以進場的鈴響了。我睜開眼,背著包出車門。 他們仨跟著我下車,臨走前藺窈把準考證和身份證給我,摸了摸我的腦袋,“好好考啊臭小崽,考不上市一中回家有你受的?!?/br> 我嘴角抽了抽,默默把心里那一點浮出來的感動壓了下去。雖然,雖然我知道她是在鼓勵我,但這個女魔頭的鼓勵方式就……很藺窈。 我又抱了抱老媽和我爹,我爹不太熟練地沒輕沒重拍了拍我的背安撫。我險些被他無情的鐵砂掌拍出一口老血,他咳了一聲,不太自然地說著溫情的話,“好好考啊,小子?!?/br> 我媽也難得溫柔一把,“我和你爸你姐在外面等你出來,好好考?!?/br> 我揣著準考證,邁著懶散的步子走進考點的大門。考生們魚貫而入,我也不急,被人群擁著往前走,心里倒是平靜得很。 邁進大門時,我看了眼市一中的大門,心里在想:我來了,市一中。 幾場考試的時間匆匆從指縫間劃過去,伴著我十五歲的生日,我邁過了中招這個坎兒。 待到最后一場考試考完,放下筆合上蓋,我緩緩地松了一口氣,我知道,考上一中沒懸念了,到底也不枉我這兩個月為物理扛大旗。 都說考完最后一場,如果你像是一個將軍戰(zhàn)的酣暢淋漓后,收鞘時氣定神閑,那么這場就穩(wěn)了。 我現(xiàn)在也有這種感覺,在廣播通知全體起立監(jiān)考老師收卷子之時。 我錯眼看著天幕,今天也和那天的火燒云一樣濃墨重彩。我的心臟遽然鼓漲出一線微微酸澀的感覺,熱氣化作眼淚的蓄光沖上眼眶,情緒冒頭是怎么忍也忍不住的,我?guī)缀跻娜宦湎聹I來。 監(jiān)考老師收我的卷子時,抬眼瞧見我,輕輕笑一聲收走了我的答題卡。估計也是在感慨我這個考生吧。 但誰沒有過這樣的青春呢。 無非是早就已經(jīng)逝去和正在逐漸逝去的區(qū)別罷了。 最后的鈴一打,我反常的從人群里擠出去,擠到第一批從考點邁出去的人里。我盯著考點遲遲未開的門,心想卷子怎么還沒有點完啊,這效率怎么回事兒,這么慢。 我心焦地扣著手機,手機受屏蔽沒信號,我實在心急想見到時驚深。 大門一開,我宛如一只翩然的鳥兒飛了出去。把書包和準考證什么都一股腦塞給我爹就匆匆跑了,連一句解釋的話也沒有。 留下身后三人對臉懵逼,在背后喊我的名字,“干什么去啊?” 我扭頭回,“我去找時驚深去?!?/br> 時驚深的考點離這里有兩條街的距離,我知道在哪兒。整個市區(qū)像一條膠態(tài)的河水,人群車輛擁擠著塞滿街道,車根本動不了,我索性拔腿狂奔。 掏出手機氣喘吁吁的給時驚深打電話,“你在哪呢?” 大約是沒料到我這急喘的語氣,他頓了一兩秒才回我,“還在門口堵著,這邊交通擁擠特別嚴重,交警已經(jīng)過來了,你在干什……” 我根本沒來得及分辨他在說什么,跑得更快了,“你在原地等我,我去找你?!?/br> 說罷便急急掛了電話,我從未感覺自己跑的這么快過,中招考體育時一千米都未曾這么努力過。 近了,近了,就要到了。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著急就要見到時驚深,或許是那一泓火燒云層層疊疊漫進我的心肺里帶來的震顫,我的心房劇烈顫抖時我只能想起時驚深,我們相伴至今,我們正當時。 我目光如炬地在人群里迅速逡巡時驚深的臉,索性他長得高好找。他此刻正站在偏落樹下等著我,他沒戴眼鏡,卻一眼就看到了我。 我飛快撲過去撞進他懷里。 對,沒錯,就是撞。 時驚深被我沖過來的力道撲的退了兩步,摟住了我的腰防止我倆一齊被帶倒。 “嚯,好家伙,這是喝了紅牛這么興奮啊。”他居然還有心思笑。我抱著他的脖子眼神亮晶晶的,仿若夜幕掛著星星點點的碎星子。 “我能考上,我有信心,我一定能跟你一起考上市一中的。”我稍稍帶著哽咽,更大力的抱著時驚深緊實瘦窄的腰身,將眼淚抿到時驚深身上。 旁邊的人看著我倆,好半天才笑,“好家伙,考的很好吧這是,你倆是兄弟?” 我還沒緩過來勁,猛然意識到我倆現(xiàn)在摟摟抱抱的姿勢尷尬??墒巧磉呌腥丝粗?,我要是這時候鉆出來,那人說不定還能看到我的大紅臉,我索性縮著不動了。 倒是時驚深笑著點點頭,“嗐,見笑了,這是我弟弟,考得好太激動了?!?/br> 那人了然的笑,帶著感慨,“那就好那就好?!?/br> “人都走了還不出來?”時驚深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我尋摸著臉上應該褪下來了,迅速從時驚深懷里跳出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扒拉著我引以為傲的發(fā)型,不太自然地叮囑加威脅,“咳,那什么……剛剛的事兒可別給我抖摟出去哈……丟人?!?/br> “什么事,你激動的朝著我撞過來,差點把咱倆都帶倒?還是你遏制不止埋在我懷里哭?”時驚深眼里帶著笑意。 我又鬧了個大紅臉,險些瞬間被他給氣死,時驚深真是越來越欠了,越是不讓說什么越是來我這兒犯賤。 “你他媽滾?。?!”我推開時驚深往外走,時驚深在身后不緊不慢地跟著我,“你慢點,不用走那么快。擠也擠出去,這兩條街車都堵死了。” “車堵死人過不去嗎,快走啊我餓死了?!蔽依臅鼛ё油俺?。 我自顧自咽著口水,“我要吃一品樓的蟹黃包子,還想吃西冷小牛排,這邊有一家日料點也聽說不錯,還想去涮火鍋,能不能一起吃啊啊啊啊好糾結……” 時驚深在我旁邊抽了抽嘴角,一時間有些無語,摸出來手機給他爸媽發(fā)信息說今晚不在家吃了。 “你說到底吃什么?”我看著時驚深。 “都行,你決定就好?!睍r驚深點開打車軟件。 我惆悵著選哪樣,最終還是拍板決定去涮火鍋,要點爆辣牛油鍋。這樣的場合怎么能不來一場轟轟辣辣的牛油火鍋熱鬧熱鬧呢,索性再上兩瓶酒吹一吹,啊,今晚圓滿了。 時驚深聽著我喃喃自語,想起我那一杯倒的酒量,倒的還是啤酒,頓時就有些頭疼。 我才不管我倆怎么回去,反正時驚深會想辦法的,這是他該考慮的事兒,我要做的就是拉著時驚深好好涮一頓火鍋。 最后我還是醉了,時驚深拖著我,把一個醉鬼搬上出租車,還一路擔心我吐人家車上,只能一路照看著我。 到了家他把我送回去,我爹看見醉得不省人事的我,額角抽了抽,按捺住了在時驚深面前揍我一頓的沖動。 “喝了醒酒湯再走吧,你嬸兒馬上就煮好了?!蔽业肓魰r驚深一留。 時驚深搖了搖頭,婉拒道,“叔叔阿姨,人送回來了,那我就先走了?!?/br> 我媽追出來,“慢點啊?!?/br>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后來…… 后來我還是沒逃得過我爹一頓揍,罵我未成年就敢喝酒,我暗暗翻白眼。 欸,不過有一說一,一圈朋友里,我還是最喜歡和時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