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宋郅把齊歡按在墻上：“你他媽別在這兒說一些有的沒的?！?/br>
    齊歡眼睛里帶著瘋狂：“宋郅，你是不肯承認自己被綠了，還是不肯承認他不愛你了？”他指指桌子：“照片就在那里，你怎么不敢看？”

    宋郅掐著他的脖子，他呼吸越來越痛苦，臉色也越來越紅，但是奇怪的笑了：“我才是……最愛你的，我…我為你…生了小…小宣…”聽到小宣兩個字，宋郅松開了手，齊歡扶著墻咳嗽個不停：“你說的，你說娶我的，我等太久了。他綠你，他他媽的就是個婊子?！?/br>
    宋郅像是憐憫又像是嫌棄：“你干凈？你他媽一周出去睡幾個男人？你當我不知道？”

    齊歡看著他：“那你為什么不敢看那些照片？！你到底想沒想過離婚！我是瘋了，我等你那么久，從十六歲等到三十四，你說娶我的…”他神經(jīng)質(zhì)地咬著自己的手指：“你說只愛我一個人?！?/br>
    宋郅厭煩地踹了他一腳，大步走過去打開桌子上的信封，里面只有幾張照片，由于是夜晚偷拍，照片模糊看不清楚面容，只能看到一個清瘦的穿著羽絨服的，和一個高大的衣服幾乎是一樣的男人手牽著手，兩個人對視，像是在說些什么。

    方云季出軌了？方云季也會出軌？他覺得這句話本身就像個笑話，他妻子十幾年如一日的愛著他信任他，公司都給他了，怎么可能…

    第三張照片，他沒辦法再維持自信了，他們兩個上的車，車牌號正是他妻子那輛。

    齊歡縮在墻角，笑得讓人覺得恐怖：“我們才是最配的，郅哥…我那么愛你…哈”

    宋郅摔開門走了。

    接到丈夫電話的時候，方云季正在舔高中生的大jiba：“喂？怎么啦？我在酒吧啊…嗯…準備開門的事兒…沒有，不忙…你呢？嗯…我也想你…唔…我這兒有點事得先掛了，一會兒給你打??！”

    宋郅黑著臉，在辦公室里砸了一地東西，又叫新來的助理脫褲子給他發(fā)泄怒火。

    “他找你啊…”宋明宣的jiba都軟了一點點，他還是很在意：“要不我出去躲躲吧。”

    “噗，”方云季含著大guitou都笑出聲了，他吐出被他舔的晶亮的roubang：“這個家是你和我的，你要讓給他嗎？”

    高中生聽到這句話jiba硬的比之前還厲害了，忍不住地掐著方云季的腰頂進后xue里。

    宋明宣連著幾天晚回家，但又不是齊歡叫他回那邊，方云季觀察了一陣子，怕離高考還有一個月宋明宣分心。問出來的時候，宋明宣支支吾吾地，難得扭捏了一下：“在…喂貓?！?/br>
    “什么？”

    “放學之后在喂貓?！彼蚊餍蛄颂蜃齑剑骸坝腥惩鹊男∝垼摇?/br>
    “帶回家呀，怎么不和我說？”方云季摸摸他的頭，小孩太高了要伸長手臂才能摸到：“原來是愛心泛濫的小狗啊。”

    宋明宣搖搖頭：“是貓。”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云哥是在取笑自己，赧然地摸摸頭。

    “我說了，小宣，”方云季把頭埋在他胸口：“這是我們的家?！?/br>
    宋明宣把手臂收緊，用力地抱抱他：“嗯?！?/br>
    晚上他倆像個綁匪一樣，拿著紙箱子把那只黑白相間的瘸腿小貓抱回來了。方云季開車去寵物醫(yī)院給小貓打了疫苗做了體檢，腿是被咬壞的，可以長好。小貓親人，到了新環(huán)境也沒什么太敏感地反應(yīng)，瘸著腿湊到宋明宣身邊要吃的，它已經(jīng)習慣這個人給自己填飽肚子了。

    家里多了一只小東西，方云季給它取名叫招財：“賤名好養(yǎng)活。”他身體反應(yīng)挺大的，總是干嘔：“我以前養(yǎng)過小狗，也沒有過敏反應(yīng)啊…”但是最近又實在太忙了，抽不出半點空去看醫(yī)生。宋郅最近發(fā)瘋，總叫他去別墅，不去別墅在公司也要盯著他，像是神經(jīng)病了。方玉成私下找他談過：“直接就動手吧，我懷疑他知道什么了?！?/br>
    他看了看日歷，還有十五天就高考了：“再等半個月吧，成哥，再等等?！?/br>
    整個公司的氛圍劍拔弩張，宋郅表現(xiàn)的太明顯，明顯到幾乎要昭告整個公司：“我要跟我老婆打一架?！钡欠皆萍具@邊倒是很坦然，每次宋郅叫他去別墅，他就找私家偵探把齊歡約炮的照片裸照發(fā)到宋郅郵箱，通常那天晚上宋郅就不會回家了。當然，第二天私家偵探拍到的齊歡也是鼻青臉腫的。

    為了宋明宣的高考，他甚至請了保全公司租了一支五人小組，時刻保持距離保護宋明宣，這一切都是宋明宣不知情的。保全小組半個月的出場費都抵得上他倆住的這棟小區(qū)了，齊歡找的偷拍的自然也被保鏢擰著胳膊送到警局了。

    高考的前一天，宋明宣難得的緊張了，他的手機被方云季關(guān)了：“不要被別人影響這場考試。”

    方云季坐在他身邊陪他進行最后一次復習，宋明宣突然轉(zhuǎn)過頭：“考完了，我就不是高中生了。”

    “嗯，怎么了？”

    年輕人不好意思地不敢直視他，眼睛盯著書本臉紅紅的：“我可以為我自己做決定。我等你，等你離婚我就和你結(jié)婚。”

    方云季看著他烏黑的眼珠和抖動的睫毛，很緊張嗎？小孩子說這種發(fā)誓一樣的話。他長嘆一口氣，他想，明天，后天，他們的關(guān)系保質(zhì)期，只剩下兩天了。

    他把手搭在男孩肩上，不舍地蹭了蹭：“好?！?/br>
    他心里有隱秘的、渺小的、幾乎是不可能的期待，萬一他還愿意…怎么可能呢。他迅速否決了自己這樣的想法，這是欺騙，是一開始就不對等的感情。

    早上的粥還是方云季熬的，菜粥配蛋餅和雞蛋，吃的越素越好。中午他也沒問宋明宣考的怎么樣，陪他睡了個午覺下午繼續(xù)考。

    晚上宋明宣執(zhí)意要和他一起睡，男孩的手指蹭蹭他的眉毛：“我今天不緊張。”

    方云季以為他要讓自己夸夸：“好乖?！?/br>
    宋明宣耳朵紅了：“不是…你…你明天早上能再親我嗎？那樣就…不緊張了?！?/br>
    方云季心里泛著苦味，又有點甜，這場限定期限的愛情，在宋明宣那里看來是無限遠，只有他知道，明天過后，一切都要煙消云散?？汕娜蛔躺母星槭钦娴?，被男孩帶來的感動也是真的。招財喵嗚嗚地跳上床，睡在兩個主人腳邊，方云季把頭埋在枕頭里，被男孩整個抱住，又聽見宋明宣像個小討債鬼一樣：“哥還欠我一套…衣服?！彼f出情趣內(nèi)衣有些難，總要支吾一下。方云季抬頭看看他：“好，我記得?！?/br>
    宋明宣抱著他就不會緊張失眠了，很快便睡過去了。方云季窩在他懷里，喃喃道：“還不了了?！?/br>
    手機上是宋郅半小時前發(fā)來的消息，他說，聊聊吧。微信上是一張模糊的偷拍圖，只能看見他的車牌號和擁抱的兩個人。他說，明天聊，忙。

    說完就給外面保全小組發(fā)了條短信：“別讓任何人進我家?！蓖瑯拥模R歡的裸照再一次打到宋郅郵箱里，與此同時，宋郅他媽也收到了，還打電話叫宋郅滾回去：“這就是宋明宣的爸？賤貨！你給我滾回來！”

    誰都不能影響宋明宣的考試，方云季想，誰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