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宣入學把午飯做好了，學校強制軍訓，他也不好搞特殊，乖乖交了住宿費接受為期半個月的軍訓。

    宿舍是六人間，由于本班人數(shù)不夠，算上他，四個本系的臨床醫(yī)學和兩個學長，口腔的。

    那兩位學長倒是差別很大，一位氣質(zhì)柔弱，叫李懷玉，若不是宿舍樓不許雙性、男、女混宿，怕是要讓人覺得是雙性人混進來了。另一位郁郁沉沉，叫陳誠，很是討厭那位氣質(zhì)柔弱的，靠近了就要閃躲，像怕沾染了什么疾病。

    另外三位都是本班的，有一位外省的同學，說的一口四川方言，開朗外向，兩位本省的，看起來都是好相處的人。

    宋明宣先打了招呼，自己鋪好了床，就和舍友們吃飯去了。不放心方云季，又發(fā)了個消息問他中午吃飯了沒，收到吃了的回復才算安心。

    軍訓累的宋明宣一身臭汗，和大伙兒一起在水房用涼水沖了沖，邊擦頭發(fā)邊給云哥打電話。他以前就不怎么玩手機，現(xiàn)在更是權當他和云哥的信箱一樣。怕影響到舍友，他通常就在陽臺打，直到電話那頭傳來平緩的呼吸聲，他才會舉著手機輕聲說晚安云哥。

    有時候方云季沒他陪睡不著，他就干脆在陽臺坐著給他小聲講故事，陽臺門的隔音不錯，有時他就講一些無聊的故事到兩三點，等方云季睡著了再輕聲上床。

    舍友曾經(jīng)開玩笑，把他的賬號發(fā)到表白墻里——這幾日表白墻隔三差五就會出現(xiàn)宋明宣。那天宋明宣舉著手機正給方云季打視頻呢：“手機中病毒了嗎？”

    方云季正在批文件，聞言抬頭看鏡頭：“嗯？”

    “好多加我的，還說什么墻?！?/br>
    方云季一笑：“受人喜歡了呀，小狗?！?/br>
    宋明宣后來在舍友的起哄下才知道是他們發(fā)的，那天他在宿舍三令五申，不能再把自己的賬號發(fā)到這個墻那個墻了：“我有老婆了，已經(jīng)快結婚了。”

    四川小子吹口哨：“牛?。磕氵@都提前找好老婆了？”

    宋明宣難得在宿舍紅了一點臉：“嗯，有老婆。”

    后來再有表白墻發(fā)他照片的，舍友就會在下面回：“p2二十四孝男友。”

    軍訓的宋明宣還被選為了軍訓標兵，他一邊覺得這樣幼稚的頭銜很羞恥，一邊又忍不住偷偷發(fā)給云哥，等待他的夸獎。

    離軍訓結束還有三天的時候，同學問他：“明宣，打算競選班委嗎？”

    宋明宣搖搖頭。

    “好處挺多的呢！你這么多獎狀不參與多可惜啊?！?/br>
    宋明宣灌了一大口礦泉水：“不了，我沒空，要陪家人?！?/br>
    夕陽快落下來了，他本該去和舍友一起食堂，但舍友的校徽忘在宿舍了，正巧他也要去拿材料，食堂位置不好找，舍友占座，他去拿幾個人的東西了。

    推開門，他聽見隱隱約約的水聲，咕啾咕啾的，這個聲音他有些熟悉，陳誠坐在床邊，叉開腿，李懷玉正跪在他腿中間給他koujiao。見他進來，李懷玉臉都白了，陳誠愣了一下后，拍拍李懷玉的臉，示意他起來。

    宋明宣就當沒看見，收拾桌面上要拿的東西，他不愛管別人的閑事，拿了東西就要走。

    關門聲擋住了室內(nèi)的一片旖旎，陳誠拍拍李懷玉的臉：“人都走了，別看了，怎么，也讓他caocao你？”

    李懷玉垂眸：“沒有?！?/br>
    陳誠脫下褲子躺在床上：“繼續(xù)，老子還沒爽完呢，一會兒給我?guī)Ш锰?，誰知道你有什么臟病?！?/br>
    宋明宣晚上站了會兒軍姿，休息的時候沖了個涼，和室友們打了會兒牌，他很想去給方云季打電話，但是方云季叫他多和同學玩，云哥總怕他和同學處不來，小狗年歲小，以前又總打工，他不想讓小狗連朋友同學都沒有。

    晚上十點，他就像有個鬧鐘一樣，一下站起來：“不打了，我有事。”舍友們都知道他要給老婆打電話，調(diào)侃了兩句喂狗糧就放他走了。

    今天離軍訓結束還有三天，算上提交外宿材料審批簽字，大概不出一個月他就能走讀了。方云季已經(jīng)到孕中后期了，打電話說著說著就睡著了，今天倒是沒睡，臉卻通紅。

    年長的戀人很少露出這樣難以啟齒的表情，他縮在被窩里，明明別墅只有他一個人，卻像是怕人聽見那樣：“我……了?！?/br>
    “嗯？”宋明宣不解：“什么？”

    “……”

    “我聽不清，哥?！?/br>
    “流…流奶了…”像是被逼到不行的羞赧，方云季掀開了上衣的下擺，露出一對奶子，紅瑩瑩的奶頭上有半透明的水液，方云季輕輕一碰，就流出一股子透白的液體。

    宋明宣下意識摸了摸鼻子，還好沒流鼻血：“云哥…”他喉結動了動：“醫(yī)生怎么說？”

    “…正?，F(xiàn)象?！狈皆萍緮n著兩只奶子，想把睡衣穿好，又怕奶水蹭到衣服上濕答答的：“……漲?！?/br>
    宋明宣舔了舔嘴唇，小聲地湊到耳機話筒旁邊：“回去給我喝，行嗎？”

    方云季夾了夾腿，十多天沒zuoai了，他的全身都等待著年輕男人的愛撫：“癢…”

    限制于在宿舍，宋明宣不好多說什么，又問了一句：“行嗎？”

    方云季脖子都紅了：“給小宣喝…唔…”

    宋明宣看到充當他睡衣的是自己的一件貼身T恤，下體又硬了幾分，哄到方云季睡著，又蹲著吹了會兒夜風，下面消了才打算出去。

    有人擰開了陽臺的門。

    是李懷玉。

    宋明宣點了點頭，算打了個招呼，就想走，聽見李懷玉在背后說：“小宣…不好意思啊，今天…”

    宋明宣不喜歡這個學長叫他小宣，很親近，不合適：“我什么也沒看見，學長叫我明宣就行?！?/br>
    李懷玉咬了咬嘴唇，看宋明宣三步并兩步爬上床，自己也亦步亦趨地就寢了。

    “sao貨…”陳誠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