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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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易,蘭生嘆氣,經(jīng)過上一個世界的教訓,柳蘭生安排好了一整套自發(fā)便當?shù)牧鞒?,做炮灰反派,哪怕主角不發(fā)便當,他也可以找理由自殺,因此下一個世界柳蘭生不做人了! 這個故事里柳蘭生是一個妖精或是鬼怪的存在,他的尸骨早已變成了一個小盒子,但是他卻可以變幻出人形攜帶著自己的小盒子四處行走。 而且可以不懼陽光,陽光只是讓他身體虛弱,但是如果需要保持人形就必須吸取男子的精氣,食物是活人血rou,因此在故事中他是勾人的妖精艷鬼,最后被人識破身份,成為了主角升級的經(jīng)驗值。 總之聽起來就是很快被炮灰的角色,柳蘭生想起在倩女幽魂的經(jīng)歷,暗自反思上一次沒有立即被炮灰的原因,這一次沒有姥姥這樣的大佬照顧,也沒有什么感情戲,總該是一個罪有應得死得其所的艷鬼了吧? 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青石鎮(zhèn)下的牛家村依然是平靜安寧的一天,這天是春祭,祭祖祭豐收,祈求風調(diào)雨順和祖先保佑。 牛家村的單身漢子牛大壯父母早亡,是一個老實本分的莊稼漢,干起農(nóng)活很是勤快,而且模樣也還算周正,被太陽曬地黝黑的憨厚面容從來沒有發(fā)怒的神色,均勻壯實的肌rou被汗水浸透,在濕透的粗麻背心下毫無遮掩,看著讓人臉紅心動。 不是沒有適齡的農(nóng)家女向牛大壯暗送秋波,或是有大膽的干脆上門挑清心思,都被牛大壯拒絕了,鋼鐵直男暗示看不懂,講明就拒絕,氣得幾家姑娘都暗暗咬牙,暗罵牛大壯這個鐵憨憨。 牛大壯其實并不是不想娶媳婦,可是他從小喜歡的是教書先生家那看著就文弱白凈的閨女,可是偏偏人家喜歡的是城里的書生,前年結(jié)了婚去城里住了。 牛大壯看著村里的幾個姑娘,內(nèi)心暗暗糾結(jié),他喜歡皮膚白眼睛大的,可是因為長期的農(nóng)活家務,村婦都是皮膚暗沉粗糙,哪有比教書匠家的閨女還白嫩的。 牛大壯就這么先拖著,心里有些不服氣,教書匠的閨女嫌他沒文化看不上他,心里憋著氣,努力干活賺錢,別人家的房子都造了三間,他把錢全換成了銀兩,打算去城里買房子,風風光光地娶一個讓所有人都羨慕的美麗媳婦! 春祭結(jié)束,牛大壯在河里游了個泳,洗去了臭汗,天色因為陰雨早已昏暗,等他到家做飯時屋外已經(jīng)看不清路面,只有樹影模糊地隨風搖曳。 “扣扣!”“有沒有人在家?開開門!”嬌弱的嗓音悅耳動聽,光聽聲音就讓人覺得門外定是一位嬌弱秀麗的美人。 牛大壯忍不住心跳加快,明明連對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可是那一聲細弱的呼聲卻仿佛屋外朦朦朧朧的細密雨霧,落在他的身上時沒有大雨的疼痛,卻有一些濕潤的曖昧。 趕緊開門,蒙蒙細雨中白衣男孩墨發(fā)被細雨打濕,微微蒼白的精致面容滿是清愁,在牛大壯開門時才抬眸,舒展的眉眼和亮起星光的黑眸一下子擊中了牛大壯的內(nèi)心。 柳蘭生身上的白衣被細雨打濕,雖然不至于滴水,但是貼著身上露出纖細的腰肢,扎著白色發(fā)帶和白色簪花的墨發(fā)有一些散落,嬌弱精致的男孩在冷風中瑟瑟發(fā)抖,咬著柔軟的唇囁嚅地開口:“能不能讓我進去……” 白皙瑩潤的肌膚一看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戶人家,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貌美的男孩會獨自一人在天色黑沉的時候來敲一個農(nóng)家漢子的門。 牛大壯的家為了方便種田住在村子邊緣,離大片的農(nóng)田近,看起來就好像附近只有這一戶,若是柳蘭生在走個兩三里路就是村子。 牛大壯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人,一時間呆在了原地,傻乎乎地看著那墨發(fā)上雨霧凝聚成一顆晶瑩的水珠,滴落在那白皙如玉的脖頸上,然后緩緩流淌過鎖骨,隨著那微弱的起伏掩沒在潔白的衣衫中。 柳蘭生眼角含淚,見牛大壯還沒有反應淚水就從臉上滑落,楚楚可憐地哽咽開口:“求求你,讓我進去休息一晚。這個鐲子可以給你?!?/br> 說著柳蘭生低下頭撩開半濕的衣袖,露出一截纖細皓腕,那翠綠色的玉鐲一看就是價值不菲,再抬頭可憐地用那哀求目光注視著他。 “快、快進來!”牛大壯這才如夢初醒,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慌忙讓開道路,邀請柳蘭生坐下,又拿出平時舍不得點的油燈,點亮后放在了桌上。 屋子里亮了幾分,這讓牛大壯再一次更加清晰的直面眼前男孩驚人的美貌,他忍不住忘記呼吸,癡癡地看著他,臉紅耳赤地幻想著男孩半濕的衣衫下會是如何曼妙的柔軟身軀。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面對這樣天仙般難得一見的柔弱美人,血氣方剛的牛大壯難免有些旖旎的心思,只是看對方的穿衣打扮就覺得不是他配得上的。 “不知道大哥怎么稱呼?”“我姓牛,叫牛大壯。你怎么一個人……”淳樸的莊稼漢小心翼翼地開口,他自覺自己除了屋外的幾畝田地和床底下還沒人家鐲子貴的一點銀兩,幾乎一窮二白,怎么會有這樣的美人在如此曖昧的夜晚前來投宿。 說到這,剛剛擦去眼淚勉強露出一絲笑容的男孩再次低下頭,單手抱著小壇子傷感地開口。 “我姓柳,名蘭生。本是杭州人,家父來此地做生意,生意失敗后又沉迷賭坊,家母又離家出走,家中負債累累。家父后來就以一百兩把我賣給了本地一位同姓的商人。那商人喜好龍陽,家中富裕,讓我嫁給他后家父就不見了蹤影。” 柳蘭生說著頓了頓,摸了摸頭上雪白的簪花,泫然欲泣地看著牛大壯:“家夫原本對我極好,沒想到忽然生病,我花光了錢財大夫也不能救回,只好辦了白事。本想帶著家夫的遺骸回夫家,沒想到家夫的后母一口認定我懷里的遺骸不是家夫,我也拿不出婚書自證身份,就被她趕了出來,想去縣城報官,走到這里又冷又餓,天色也黑,我又身無分文只能用鐲子相抵?!?/br> “不、不要鐲子,我這里雖然不是什么飯店客棧,沒什么好東西,但是東西都干凈,菜也是剛從地里摘的,你不嫌棄我家破舊已經(jīng)是我的好運……” 知道柳蘭生是寡夫,牛大壯面上義憤填膺為他不平,心里卻是歡喜了起來,聽到柳蘭生沒吃飯,趕緊殷勤地招待了起來,把大娘送他的幾枚鮮雞蛋趕緊掏了出來,把晚上的剩飯炒在了一起,有燒了一大碗菜湯,端了出來。 柳蘭生滿臉感激,明媚的面容露出柔軟甜蜜的笑容,亮晶晶的黑眸倒映著牛大壯肌rou緊繃渾身僵硬的身體,那一刻滿屋的光芒似乎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吃過飯,柳蘭生那蒼白的面容似乎紅潤了一點,感覺更加好看了,手腳麻利地收拾完碗筷的牛大壯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你身上的衣服有些濕了,我燒些熱水給你擦擦身子?!?/br> “謝謝?!绷m生神色溫柔,小心翼翼地把小壇子護在懷里,拿穩(wěn)了以后才跟著牛大壯進了臥房,那珍惜的姿態(tài)看得牛大壯眼底一沉,忍不住羨慕嫉妒柳蘭生那早死的夫君,又暗自慶幸已經(jīng)死透了才有對方來到他身邊的緣分。 “屋子簡陋沒有多的房間,你就睡我的床,我睡地上,被子是新作的,都是干凈的?!迸4髩颜f著忍不住偷偷看柳蘭生,見他雖然秀眉顰蹙但是到底事已至此也無法拒絕,想到進屋雖說不是同床共枕但也是獨處一室,心里泛起絲絲甜蜜的喜意。 柳蘭生先要擦洗身子,牛大壯把水給他后就站在門外,看著柳蘭生關(guān)上了門,顯然是有一些緊張。 臥室的木門只有一個單薄的插銷,如果牛大壯心生歹意,用力一踹就能破門而入,他站在門外貼著聽見屋內(nèi)沐浴擦洗的水聲,想到柳蘭生沒有什么換的衣服,此刻渾身赤裸地在他的房間里清潔那白皙得可以發(fā)光的美麗身軀,一股熱流直沖胯下,渾身燥熱了起來。 “進來?!避浘d綿的聲音帶著慵懶的困意,洗漱完的柳蘭生把淋濕的衣物掛在了長凳上,鉆進了被窩,用蓬松的新被遮蓋住自己不著寸縷的身軀。 牛大壯用盡所有理智控制著自己目不斜視,把地上的水盆拿出去,等再進屋時目光還是忍不住往床上瞟了一眼。 柳蘭生把小壇子放在了枕邊,發(fā)帶和簪花也拿了下來,放在了小壇子上,此刻抱著被子坐在床上,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他,墨發(fā)垂落間露出沒有被被子完全遮蓋的渾圓肩頭,清純秀麗的面容含羞帶怯,落在牛大壯眼里覺得那景色仿佛在勾引他一般。 心地善良的牛大壯雖然欲念叢生,可是眼前的男孩剛剛喪夫,又被夫家后母欺負,他還是狠不下心去強迫,只能強行移開視線。 說是臥室其實就是一張床和兩個大柜子,牛大壯拿出了被子枕頭鋪在了地上,憨厚老實的莊稼漢躺好一動不動,讓有一些緊張的柳蘭生微微松了一口氣,吹滅了蠟燭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