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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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巨大的雙刃號在大氣層邊緣旋開降落的入口,把涂裝著勒里什家族徽章的黑色飛艇納入了停機坪。勞爾·盧比奧·德勒里什跟在雄主身后,平靜的表情下是內(nèi)心強烈的不安。殿下在授胎禮上對自己看似禮遇的羞辱讓雄主狠狠地“澆灌”了自己——無止境的冰冷和疼痛之后他被冷落了,要不是這一次被召喚,他連雄主的面都見不到。勞爾·盧比奧·德勒里什跟著雄主踏上浮臺,腦海里全是雌侍諾倫臨走時妒忌又慶幸的眼神。飛行通道里蟲來蟲往,身著第二、第六、第七軍團的制服的軍雌們對身著長袍的貴族投來打量的眼光,讓這位勒里什家的雌君意識到這是一艘典型的戰(zhàn)艦而非雄蟲用來彰顯財富的裝飾品——沒有和其他通道隔離開的雄蟲專用通道,沒有用來裝點長廊的性奴家具,只用溫暖和煦的色溫模仿恒星投下光線。這位殿下比那位長期遠征的伊格萊殿下更加簡樸,除了那扇隔開寢殿的華美大門。勞爾跟在他的雄主卡塔利亞·勒里 什身后走進寢宮,悄悄打量著走廊里的裝飾和庭院,在心里做下結(jié)論。 輕松歡悅的音符在空間里流淌,讓勞爾感受到一種來自內(nèi)心的喜悅和快樂。這種輕松的快樂帶著少許精神力的強迫感,讓勞爾猜測著這張翼琴來自哪位雌蟲。領(lǐng)路的班德拉斯停下腳步,之后把手按在胸前對勒里什躬身行禮?!罢埲菸胰雰?nèi)稟報?!彼哌M掛著維爾登畫像的工作室,清脆的撥弦暫停了,又在這位銀發(fā)扈從返回時繼續(xù)響起,“殿下正在等您?!?/br> 這間工作室已經(jīng)變成了殿下的會客廳,還有另外兩位雄蟲一位雌蟲在場。這讓年輕的卡塔利亞·勒里什稍微松了一口氣,這意味著殿下不會過于為難自己。但召喚自己的伊恩殿下并沒有坐在某個位置上等候自己行禮,而是滿身顏料地站在畫架旁對著房間正中扯開了衣襟露出少許肌膚,擺著姿勢的莉埃薇拉作畫。剛剛彈奏著那張一眼就能看出來屬于冕下的翼琴的竟然也不是殿下,而是一位主星系打扮的金發(fā)雄蟲。一個身穿黑色軍禮服的短發(fā)雄蟲看到自己,從伊恩身邊的椅子里站起來,雖然軍銜不高,但看樣子是和殿下親近的雄蟲??ㄋ麃啞だ绽锸勃q豫了一秒,還是走到伊恩身后撫胸躬身,“嗯,就幾分鐘。這位是我的侄子,伊森殿下的首生子席律殿下,”那位彈奏著樂曲的雄蟲轉(zhuǎn)過臉對勒里什笑了笑,勒里什對他躬身行禮。沾滿顏料的手又指了指身后穿著軍裝的雄蟲和他的雌侍,“這位是第二軍團后勤部的軍需官克里斯琴中校和他的雌侍貢納?!笨死锼骨僭诶绽锸残卸Y時輕輕踢響跟,抬起胳膊回以一個標準的軍禮。伊恩指了指旁的椅子,示意勒里什去那兒等著。 年輕的伯爵掃了一眼幾乎完成的繪畫,一個披著黑色兜帽長袍的瘦弱雄蟲摟著一名暖金色長發(fā)的溫婉亞雌,在神廟擺放著豐盛食物和美酒的長桌后面扯開了他的衣襟,手指陷在亞雌白嫩的胸脯里,拇指掐著粉嫩的乳尖,把它拉扯得變形。光線從一側(cè)頭頂照下,這名亞雌仰著臉面向光亮,帶著無奈、麻木又渴求逃離的表情交叉著雙手做出祈禱的姿勢,似乎在乞求逃離。而緊靠桌面邊緣岌岌可危的酒杯、從盤子里傾出的幾串貢果和縱向切開的,活像雌xue唇瓣的水果都暗示著亞雌即將失去貞cao。顯而易見,這幅畫含蓄地暗示了祭司們侵犯葉米利安的場面,勒里什對其中嘲諷祭司的丑陋形象感到臉上火辣辣的,他不安地垂下眼,站在一邊等待黑發(fā)的殿下。 “請坐吧,伯爵,兩位都是我的好友,您無需避諱他們?!币炼鞯穆曇舻?,聽不出是不是真的在生氣,她擦掉畫筆上的顏料,浸到臟污的清洗劑里搓揉?!拔也粣酃諒澞ń?,也不喜歡誰偷偷打我的主意,把我當成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聽到這里,勒里什皺起眉頭,抬起頭想說些什么,但伊恩打斷了他?!澳詈媒o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會重新考慮您贖罪的代價?!?/br> 叼著面罩的法拉赫端著一盤晶瑩的甜點和冰激凌走進了工作室。撥弄著琴弦的席律低低歡呼一聲,快步走到休息的小桌面前和克里斯琴坐到一起,打算立刻開始大快朵頤。漂亮的親衛(wèi)隊長走到伊恩身后幫她解下圍裙,洗干凈雙手,勒里什這才看見這位俊俏雄子白色露背上衣后光裸的兩條長長的黑色翼囊線。年輕的雄蟲偏開視線,感到有些不自在,伊恩殿下怎么可以……就這樣把翼囊線大喇喇地露在外面。 “這的確是個誤會,殿下!莉埃薇拉是我手里最好的雌奴,在一次蛻變之后就留在家族在菲斯特拉韋伯肯特山的修道院里接受教導。圣祭之前比利亞殿下不知道怎么聽說了那里,帶著他的雌侍科里納來挑選雌奴。您知道他是老親王的最后一個雄子,”伊恩坐到小桌前接過維爾登遞過來的涼絲絲的冰飲,蒙著臉的法拉赫把伊恩的長發(fā)整理到身后才讓她靠到靠背上。勒里什筆直地淺坐在椅子邊緣,謹慎地在提到涅托·菲斯特的時候觀察著面前黑發(fā)殿下的神色。“他帶著裝備了武器的祭仆和幾名哀怨之矛的蟲兵,我們只好讓他進去。莉埃薇拉當時正被困在束具里,沒來得及把他放出來…就讓比利亞看見了他?!?/br> 伊恩沒有說話,漫不經(jīng)心地舔著勺子上的冰激凌。莉埃薇拉聽見自己的名字被叫起便跪到伊恩手邊,挺直了腰拉松了蓬松束起的領(lǐng)口,好讓身邊的雄蟲可以方便地玩弄。那雙冷冷的綠眼睛在濃密的睫毛后面閃爍著,勒里什低下頭,他的雌君勞爾跪到了勒里什和席律中間去做雄主的腳踏??死锼骨俸拖珊闷娴乜戳艘谎蹌跔柋愣汩_視線,湊到一塊兒分享甜點,點開了光腦,擺出一副我們在認真偷聽的樣子。 “但我向您保證,比利亞殿下連莉埃薇拉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崩绽锸材樕下冻稣\懇的表情,“他逃過了比利亞殿下的搜索,也許您會感到奇怪,之前祭司們都在,我不好和殿下細說。但那一次,可愛的莉埃薇拉顯出了陛下的恩賜,而正是他的這種罕見的天賦讓我決心把他留下并獻給您?!崩绽锸彩疽鈩跔柵查_小桌上的甜點和茶,他對莉埃薇拉招了招手,讓亞雌跪到這張又圓又小的桌子上。莉埃薇拉猶豫著抗拒,跪在伊恩身邊不肯起身。年輕的卡塔利亞·勒里什微微拉長了雙瞳,在他腦海里留下一陣尖刺的疼痛。可憐的亞雌只能爬上小桌分開雙腿撈起長袍,對著伊恩露出保養(yǎng)得瑩白粉嫩的一對屁股和濕軟溫潤的雌xue和雌莖來。他咬住了嘴唇,正對著席律和克里斯琴。兩個雄蟲一個假裝吃甜點,一個假裝看光腦,躲開了雌奴求救的眼神。 勒里什拿起伊恩舀甜點的小勺,放進亞雌微微張開的嘴里。雄蟲甜美的信息素溫和而霸道地沖擊著鼻犁器,莉埃薇拉紅著眼睛咬住了銀質(zhì)的小勺,低低嗯了一聲繃緊了小腿和腳趾,手指揪著裙擺,緊扣著小桌的邊緣低下了頭。粉嫩的雌莖搖搖擺擺地在身前充血,變硬,顯出漂亮的顏色,唇瓣抽動著,把雌莖牽動著上下點頭。蠕動的后xue緊致地縮成一團,又在雄蟲們面前勉強著放松,沾染著腸液而變得晶瑩。圓潤而優(yōu)美的腳趾蜷到了一起,把一點點血色染到腳心。“請您寬恕我的冒犯,讓我給您演示一下……莉埃薇拉是多么可愛?!笨ㄋ麃啞だ绽锸材闷鹨活w裹著糖粉的堅果球在雌xue邊碰了碰,幾滴汁水立刻從唇瓣邊淌了出來,濕潤著唇口。伊恩看著勒里什把這些糖球一顆顆塞進亞雌軟軟的雌xue,又看著著莉埃薇拉在小桌上絞著腳趾,蠕動著腹部讓糖球一顆顆慢慢地擠開唇瓣,沾著變黏的汁水掉到盤子里。清脆的響聲提醒著亞雌正在雄蟲們面前做些什么。他雖然飽受調(diào)教,卻從未在這么多雄蟲面前裸露身體,莉埃薇拉忍耐著羞恥帶來的快感,偷偷壓低了身體把雌莖藏到了堆疊的衣擺中。然而就在這難堪的情欲中,他家主勒里什高高揚起的的手心滑出一把雙錐的小杵,趁著莉埃薇拉不注意,猛地扎向他的后背。 莉埃薇拉消失了。 小圓桌上空空如也,黑色的法器當啷一聲落到桌面上。席律驚訝地捂住了嘴,克里斯琴瞪大了眼睛,撲到桌面上摸索。黑發(fā)的殿下皺著眉頭站了起來,“他去了哪兒?”伊恩的聲音充滿了嚴厲質(zhì)問,甚至讓卡塔利亞·勒里什從中聽出幾分驚惶?!耙苍S他在奈薩世界里的一個角落,但他每次都很快在附近出現(xiàn)?!?/br> “帕帕的世界只容許沒有誕生的雄蟲暫留,也不會讓任何一個雌蟲輕易離開。你們竟然可以容忍他這樣不可控地消失?”伊恩轉(zhuǎn)過頭讓席律唱起一段古老的曲子,“你要謹慎這種能力,伯爵,我上一次遇到它,是在與異蟲戰(zhàn)斗的時候?!?/br> 席律拉著伊恩的手輕輕哼起婉轉(zhuǎn)的的歌,伊恩展開透明的翅翼顫動,讓這極具穿透力的歌聲像漣漪一樣在雙刃號內(nèi)部擴散開來。它震顫著蟲族們的蟲核,帶著賈卡溫暖的光芒和穆拉對靈魂的呼喚,像一盞明燈照亮了寢殿層。伊恩回頭掃視著室內(nèi),拉著席律慢慢走出房間,她看見一個半透的影子驚惶地敲打著一堵看不見的墻,長發(fā)掙脫了法網(wǎng),隨著身影的挪動在亞雌身后飄蕩。那是消失不見的莉埃薇拉,他被寢殿那扇鑲滿了晶石的雕花大門攔住了去路,纖細的腰身卡在一道看不見的縫隙里掙扎。 驚恐的知覺像一根針刺進了莉埃薇拉的腦子,瞬間讓他消失在小桌上,亞雌無助地捂住了口鼻,好像浸入了骯臟粘稠的泥潭里。情欲的勃動讓身體燃燒,也讓他感到無助地惡心。莉埃薇拉掙扎著,希望和為數(shù)不多的幸運再一次讓他找到冰面之下可以回到現(xiàn)實的那道裂隙。無數(shù)的名字在耳邊飛過,有許久之前傳說中的雄子,還有自己聽說過的,家族里死在戰(zhàn)場上的雄蟲?!耙炼鳌炼鳌备`竊私語中呢喃著這個名字,他驚恐地想逃,胡亂地拍打著面前隔離了自己的冰涼墻面,直到他的蟲核感受到些許微弱的蟲鳴,引導自己游向一道裂隙。 可自己太胖了,莉埃薇拉拉扯著自己的腰,他卡在狹窄的縫隙里寸步難行,呼吸一點點離開了自己的嘴唇,他驚恐地揮舞著雙手,無盡的黑暗里沒有任何回應。身后響起翅翼揮舞的獵獵響聲,一雙修長卻有力的胳膊抱住了自己的腰,輕易地把他從冰冷的黑暗里拉了出來。莉埃薇拉睜開眼,自己正倒在寢宮華麗的雕花大門前被伊恩殿下抱在懷里,身邊圍滿了親衛(wèi)隊和扈從們?!熬S爾登、芬戈里,帶他去做檢查,埃爾維斯來我的臥室?!币炼魑橇宋沁@個亞雌散亂的鬢角安撫他,“好了,沒事了。”亞雌把臉埋進伊恩的頸窩,他想哭,想痛痛快快地擺脫這一切,而自己新的雄主正毫無芥蒂地把他摟在懷里親吻?!澳愫軈柡Γ菹ⅰ菹⒁幌??!?/br> 她把狼狽的亞雌交給了維爾登,手指蘸了一點莉埃薇拉身上的臟污搓了搓,慢慢拉成一條黏糊糊的細線??嗟牟釗荛_扈從們擠到伊恩身邊,看到老熟蟲勞爾·盧比奧只略微點了點頭,從胳膊下面拿出幾個密閉的容器和刮片,切開伊恩腳下弄臟的地毯,開始收集她身上的殘留物。 “您的確送來了一份重要的禮物?!币炼鲊@了口氣,親衛(wèi)隊員們攔到勒里什身后不許他離開,“也請您和我一起‘度假’吧,這趟旅行應該會相當有趣?!?/br> “我和中將是在帕克利提文法學校認識的,那時候中將只是看起來比較結(jié)實……我們在一次蛻變后就沒有聯(lián)系過,沒想到會在菲斯特拉再次會面?!彪p刃號經(jīng)過了一次躍遷,四周被第二軍團儀仗艦隊簇擁著在漆黑寂靜的宇宙里航行。雄蟲們享受了伊恩寢殿的客用浴池,倒在各自的雌蟲懷里品酌著精美的酒飲和小餐點。懷孕的勞爾·盧比奧坐在勒里什身后,接過自家雌奴遞來的軟巾擦拭雄主褐色的長發(fā)。他對面披著居家袍的黑發(fā)殿下放松地靠在魁梧的雌侍懷里,瞇著眼品嘗著瑪提亞斯送上的帶著蓮花清甜的奶水。金發(fā)的席律把浴巾裹到頭上纏成一個時髦的形狀,一邊舒舒服服地趴在浴池邊上享受著拉塞爾的指壓一邊控制著漂浮的攝像頭自拍,把自己難得占其他雌蟲便宜的視頻發(fā)到星空上。而換上了便裝的克里斯琴也枕在雌侍的大腿上刷著光屏,臉上甚至能看見某些商品不可描述的投影。 “那可是很難進去的學校!”克里斯琴席律的耳朵動了動,捕捉到一個熟悉的名詞,好奇地撐起身體。魁梧的雌侍笑了笑,寬厚的胸膛發(fā)出低低的共振,讓懷里俊俏的雄子捂著耳朵扭開了身體,躲避著耳膜邊的酥麻?!鞍?,勞爾是考進去的,而我……”他看見維爾登帶著莉埃薇拉走進庭院便打住了這個話題。金發(fā)的亞雌把長發(fā)盤成一個結(jié)實的髻,緊繃的連體長款束身衣把纖細的腰身勒到了不盈一握的極限,讓大腿在行走時都移動得頗為艱難,套在外面那件扣到領(lǐng)子的半透紗裙讓亞雌看起來更像一個憔悴的幽魂。很顯然他收到了很大的打擊,需要借用其他的東西讓自己勉強著走到雄蟲中間。 “坐吧,莉埃薇拉。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害怕,但這個問題很重要,如果你可以回答我,可以挽救很多蟲族的生命?!币炼鲗λ麖堥_手臂,臉上帶著溫和的笑,但莉埃薇拉似乎沒有受到雄蟲殿下的感召,他瑟縮地往維爾登身旁躲了躲,之后才意識到自己的冒犯,勉強地走到伊恩的軟塌前跪了下來。 跪在腳邊的法拉赫瞇眼看著亞雌好一會才讓開位置站到雄主身后,伊恩俯下身牽起莉埃薇拉的手,讓他坐到自己的軟塌上,“我只有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 “不……不知道?!崩虬^崩缶人频目戳艘谎劬S爾登又飛快地轉(zhuǎn)過頭,站得筆直的親衛(wèi)隊長在伊恩身后的餐幾邊倒了一杯熱茶塞到莉埃薇拉手里安撫他?!拔也恢?,殿下?!眮喆拼瓜骂^,似乎在熱茶的溫暖里得到了一點勇氣。“太臭了,我不愿意……呼吸,然后我捏住了鼻子?!崩虬^崩行┱Z無倫次,“我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在哪里,我聽到他們喊了比利亞殿下,我們都知道他……雌奴都不會活過一周……”他開始發(fā)抖,“我想跑,但是我躲不開,我整個身體都卡著……”亞雌手里的茶杯上蕩起漣漪,“有誰拽住了我的頭發(fā),好像有什么東西打了我一下,然后,然后,然后我就掉到很臭的地方,”莉埃薇拉抬起頭,忽然看到勒里什也在一旁看著自己沒有說話,便低下頭不再言語。 “謝謝,你很有勇氣,可以下去休息了。幫我陪陪他,維爾登。”伊恩抬起頭看著自己貼心的親衛(wèi)隊長,發(fā)現(xiàn)他臉上帶著少許的不自在和為難?!居惺裁磫栴}嗎?】雄子挑起眉,而這位作風拘謹?shù)钠链葡x動了動嘴唇,【他太依賴我了。】維爾登表達的非常委婉,而他的雄主用一個促狹的笑回答了自己?!疚抑?,親愛的維爾登?!?/br> 維爾登只好為難地帶著莉埃薇拉離開了浴池邊的軟塌,伊恩轉(zhuǎn)過頭示意等候在一旁的莫隆尼給勒里什斟酒?!吧洗我娒嫣颐?,還不知道您的家族在哪顆星?” “是靠近拉米娜的薩納星系,它的第三環(huán)上有一顆行星洛哈是我家族的誕生地?!崩绽锸不卮?,身邊的勞爾·盧比奧對他使了個顏色,這個年輕的雄蟲垂下眼睫表示領(lǐng)會,講起自己的家族和歷史?!袄绽锸布易逡恢北3种N植者和牧者的身份……我們向最強大的雄蟲家族提供最好的食物和寵物,也為他們開墾荒野。實際上拉米娜曾一度是家族的領(lǐng)域,即使在如今勒里什也擁有其中七顆農(nóng)業(yè)星和兩顆貿(mào)易星的完整所有權(quán),對聯(lián)邦期貨市場有很大的影響?!?/br> “啊,這樣就說得通了……”伊恩似乎沒有看到克里斯琴拋過來躍躍欲試的眼神,“你們繼承穆拉選育的天職,又為何放棄了祭祀她,要做帕帕虔誠的信徒?不論是您的服飾還是城堡,風格比菲斯特的靜謐之宮還要保守?!?/br> 綠寶石一樣的雙眼中帶著冷冷的審視,藏在溫和的笑容里。年輕的勒里什伯爵幾乎要被面前俊俏的殿下騙過去講了實話,他的雌君偷偷在梳頭時扯了扯雄主的長發(fā)提醒勒里什小心自己的言辭?!耙驗槟嗡_讓我們保持潔凈?!崩绽锸脖痴b著奈薩的經(jīng)文,“‘潔凈之體自潔凈,污染之體將變異’,不論是在農(nóng)場還是貿(mào)易星,在我的城堡或是雌奴們呆的修道院,我們都嚴格地進行早晚課……黑暗的君主會監(jiān)視星系的每一個角落,吞噬任何一片被變異影響的基因?!?/br> 伊恩想起可憐的德摩坎利斯,慶幸這位年長的上將被母巢庇護著活到了現(xiàn)在,否則他一定會被奈薩毫不留情地吞進黑暗。“那么……這如何解釋莉埃薇拉提到的‘被打了一下’?你又是憑借什么認定他所覺悟的‘天賦’?” “‘奈薩之軀可穿石壘,唯懼穆拉之光輝?!崩绽锸驳拖骂^,舉起雙虔誠地誦讀?!昂诎抵氉躁J入異蟲的深巢,將母蟲屠戮于睡夢之中。雖然莉埃薇拉不是一個強壯的雌蟲,也從未在蛻變時顯出什么長處。但他忠心并勤勉,虔誠地禮拜您的雄父,我認為他的天賦是來自主神的恩賞,如果他能幸運地受孕,也許能給殿下產(chǎn)下一個繼承奈薩神威的子嗣來?!?/br> “圣祭那天你沒去嗎?”面前黑發(fā)的雄子舉起手里的銀杯,忽然整個手臂都化為黑霧又恢復如常,讓銀杯落進了伯尼手里。“你說的不是帕帕的技能,這是來自于另一種生靈的天賦,伯爵,使用它非常危險……我想看看比利亞那天在修道院的視頻,這對您來說應該沒有什么不方便吧?” 勒里什梗了一下,轉(zhuǎn)頭去看勞爾·盧比奧,平日沉穩(wěn)的雌君也開始面露難色,“抱歉殿下,修道院雖然有自己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但它是獨立于主腦的……而且每次莉埃薇拉消失都會影響到系統(tǒng),我們也因此判斷這是奈薩賜下的天賦,因為……” 勞爾的解釋被伊恩舉手打斷,“我現(xiàn)在暫不追究你們的修道院,但今后我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再發(fā)生,即使是對您的親族,所有的雌蟲都應該在完成聯(lián)邦應有的教育之后再選擇自己的道路?!币炼鲝囊巫永镎酒饋?,用浴袍的袖子遮住了微微隆起的小腹?!袄绽锸膊?,您很聰明,現(xiàn)在我需要您和您家族的保密和密切配合,把所有的信息分享給我的雌侍伯尼?!币炼髯叩娇ㄋ麃啞だ绽锸裁媲吧斐鍪?,“從而……讓我們的關(guān)系更進一步?!蹦贻p的勒里什站起身,十指和伊恩的交握,緊緊貼住了伊恩的掌心沒有松開,他不會錯過這個賭上運氣機會,而抓住機會是一個勒里什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