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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秦樓/男娼在線閱讀 - 07-海闊天高(劇情)

07-海闊天高(劇情)

    鈴珠又做了怪夢。驚醒之后,冷汗打濕的里衣貼在背上,卻記不得夢的內(nèi)容了。他丟了魂兒似的半晌未動,盯著床帷頂上“多子多福”的花紋出神。

    窗外天還沒大亮,屋內(nèi)只點了一盞油燈。小廝寶信跪在床邊,用細(xì)竹簽小心地挑出扎進皮rou的碎瓷渣子,然后再拿軟絹蘸了藥粉,輕輕撲到傷口上。昨日血流不止的傷處,如今只有蟲子啃咬般的微微刺痛。玲珠扭過臉,默然看了許久。

    油燈的光線昏黃,燈旁的寶信聚精會神處理傷口,竟未察覺鈴珠的注視;他的目下皆是青黑,兩眼血絲密布,生生熬到五更還未合眼。燈芯爆開一個“嗶?!钡幕鸹?,一點子油星濺到了寶信臉上。寶信胡亂擦了一把,又繼續(xù)給鈴珠上藥。

    連日來高空獨行般的不安慢慢消散了。男妓有了血色的薄唇動了動,到底沒說出話來??粗粗?,不覺又合眼睡去了。

    次日正午,鈴珠才悠悠轉(zhuǎn)醒。外傷都被纏好了紗布,痛楚消了大半,只有酸疼和淤青要慢慢休養(yǎng)。和午飯一并送來的,還有一盒蓮花酥。鈴珠就著玫瑰茶一口氣用了三塊,胸中的郁氣消弭,才有心撿起筷子用膳。

    他問寶信:“昨晚樓里有什么喜事不成?怎么還多了道甜點?”

    寶信便笑道:“奴才不曾聽說什么喜訊。怕是伙房的小子們,特意端來孝敬主子的。主子寬心養(yǎng)傷,愛公子把您的頭牌摘了,也是讓您養(yǎng)身子呢,好日子還長著呢?!?/br>
    鈴珠聽到后半句卻不大痛快,剛要開口斥責(zé),忽的想起半夢半醒間的燈下一幕,不由得息了怒意,咬著筷子嗯了一聲。

    才剛吃兩口,就聽門外傳來雜役請安的聲音。那廂一句“嬌桃姑娘來呢!”還沒落下,這廂人已經(jīng)打簾走了進來。

    “哎喲,是我來的不巧,怎么偏撞見有人吃獨食呢!”嬌桃一眼瞧見了案上的蓮花酥,指著點心打趣道,“你又是托誰夾帶進來的?往年肯做二傳手的楊嫂,前兒也回家?guī)O子了。我正愁樓里的飯菜沒有滋味,又找不到個貼心的外出采買,頭發(fā)都饞脫了一把?!?/br>
    這人正是秦樓女妓院的新妓嬌桃。嬌桃比鈴珠小上一歲,但因女妓向來比男娼接客晚,是今年寒食才掛的牌。她生的體態(tài)嬌小,圓臉杏眼,又不愛作妖使性子,故而很得一些年長的恩客的寵;但若論起聲望,卻很難比做了三年紅牌的鈴珠。

    桃、珠二人同是幼年遭拐,不記得姓氏名誰,兒時先后賣入秦樓,同吃同住,彼此作伴。在鈴珠尚做雛妓之時,兩人就曾義結(jié)金蘭??上隁q漸大后,男入男娼館,女歸女妓院,直到嬌桃也開了苞,才由得她偶爾串門。

    正說著,嬌桃自個兒先笑起來,虛扶了一把請安的寶信,踢掉繡鞋就往上榻坐。

    鈴珠也笑道:“我這叫‘我不去就山,山便來就我’。誰說是我自買的了?實話告訴你,方才我也正盤問寶信呢。這小潑皮說是伙房的孝敬,你說我該信不該?”

    嬌桃道:“這人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呢!若要有這等好東西送到我房里,就算說‘這是觀音娘娘體恤你用上下的小嘴兒渡yin蟲之苦,功德無量’,我都要念上阿彌陀佛,照吃不誤呢?!?/br>
    這話一出,屋里三人都笑起來。

    嬌桃又指著寶信道:“若說有福,還得是你。女妓院里是不興甚么小廝、丫頭的,掛牌之前要侍候老妓,掛牌后侍候你的又是下一輩雛妓。打不得罵不得——又怕留了傷痕,又怕來日她起來了,新仇舊怨地作踐你。平日規(guī)矩就多,恩客還個個花樣百出、喜怒無常,越過越?jīng)]意思起來?!?/br>
    鈴珠點頭稱是,自覺被說中了心坎,不禁敲著碗邊哼道:

    “為君熏衣裳,君聞蘭麝不馨香;為君盛容飾,君看金翠無顏色。行路難,難重陳!人生莫作婦人身,百年苦樂由他人[1]……”

    嬌桃聽得鼓掌叫好,又感嘆鈴珠聰慧,這些文縐縐的詩詞她總也記不得。唯有寶信越聽越黑了臉,暗恨嬌桃口無遮攔,正不知如何打斷,忽聽門外響起摔碗的聲音,緊跟著笙歌的叫罵。

    鈴珠被擾了興致,叫寶信出去打探。剛唱到“百年苦樂由他人”時,無端自憐自怨起來,滿腹情愁無人訴,便試探道:“妹子,咱倆是總角的交情,我也向來拿你當(dāng)親兄妹。前些年你在老妓手下立規(guī)矩,我數(shù)次托人為你送錢打點,你可還記得?”

    嬌桃道:“兄長情義,我都明白的。若來日你不慎倒了,阿桃愿為兄長養(yǎng)老送終。”

    鈴珠道:“我沒這個意思。只是聽你方才說到,你我之流恰如砧板上的魚rou,妹子可有心魚躍龍門,脫出藩籬?”

    嬌桃納罕道:“你是讓我尋個合適的恩客贖身?”

    鈴珠只嘆嬌桃短見,搖頭低聲道:“那有什么意思?被人買回家做妾做奴婢、做貓兒狗兒?依我看,都不如自己走出去。圍墻外天高海闊,如何不能立一番事業(yè)!”

    嬌桃噗嗤笑了出來,晃著腦袋,手指著鈴珠道:“原來又是拿我取笑!我還當(dāng)你正經(jīng)為我籌謀呢。咱們只學(xué)過侍候男人、取悅主子,縱是有些琴棋書畫的才情,也只作云雨前的湊趣,如何能與士人、大家相比?便是秦樓一夜間倒了,娼妓粉頭之流,肩不能提手不能抗,也唯有找新東家棲身一條路罷了?!?/br>
    鈴珠聽得臉色時青時白,強忍住不發(fā)作,推說有午睡習(xí)慣,將剩的半包荷花酥都送了。嬌桃走后,寶信才垂著頭回屋來。鈴珠一見他臉色,心中一突,便知不好,忙問到底怎么回事兒。

    寶信道:“主子,是笙哥在打小廝出氣,桌子都掀了。聽說是今早托人找萬管事想辦點事,卻被攔在了門外。笙哥昨兒怕是瞧見了萬管事往您屋里來,就罵姓萬的狗眼看人低;直到將將有機靈的雜役傳來消息,說萬誠不是不愿見客,是下不來床了?!?/br>
    一聽萬誠二字,鈴珠全身都隱隱作痛,幾欲干嘔,冷笑道:“他又怎么了?難不成還能是虧心事做多,半夜被鬼吊起來打了一頓?”

    寶信道:“說是……昨兒后半夜萬誠被愛公子傳喚,直接摁在院子里,打了五十刑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