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學校典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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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天還沒亮,小區(qū)如往常一樣靜謐,路燈亮著,偶爾傳來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而高樓上的某一間房間,一盞昏黃的臺燈來開著,而臺燈的旁邊,是一個雙手放在被窩外面睜著眼的男人,細長的手指被燈光染上了溫暖的色調(diào),男人的偏白臉色也被襯托的柔和了些,眼神是藏不住的欣喜。 施然已經(jīng)保持這樣的姿勢一個小時了,在昨晚睡著后三個小時后他就醒了過來,再之后就睡不著,即使吃了安眠藥,他的大腦依舊亢奮的像個陀螺一樣在高速運轉(zhuǎn)。 施然翻了個身子,從旁邊的抽屜拿了一張相片,索性靠著床頭坐了起來,照片上是一張集體照,在一個寬闊的大教室照的,光線不是很好,施然的視線一直放在靠后位置上的人身上,那人身穿一件白襯衫,紐扣一絲不茍的扣到了最上面那顆,微皺著眉,依舊是人群中鶴立雞群的人,那個人,就是靳凜。 而站在前面一排的人,其中就有施然,那時候施然比現(xiàn)在瘦,下巴尖尖的,面對鏡頭的時候有些無所適從,黑色的劉海遮住了額頭,整個人在一堆人中顯得格外小,只有施然自己知道,當時他只是因為身后那個白襯衫的人而緊張,那一瞬間,他記憶尤深。 他記得那天的溫度,有些熱,記得那天敞著門吹過來的風,拂在臉上的溫柔,記得那天靳凜穿的衣服顏色和款式,記得靳凜在英語競賽時專注且游刃有余的模樣,那一天,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子里。 或許靳凜不記得這次競賽,但這是他和靳凜唯一一次出現(xiàn)在同一張照片,他在參賽之前并不知道對方也會參加,在初賽看到對方時,他只能緊張地低下頭,裝坐著無所事事一樣玩著手機,只是你稍加注意的話,就能看到他因為用力指尖泛白。 施然在做題的時候克制自己沒有去想那個白色的身影,靳凜那么優(yōu)秀,那他也沒有懈怠的理由,所以在決賽的賽場,兩個人再次相遇,考場上施然做的比每一次考試都認真,即使這些題目已經(jīng)做了很多遍。 在收到學校通知去領獎狀的時候,施然激動的腳步不穩(wěn),他不知道會不會碰到靳凜,或許是老天終于眷顧了他一次,老師因為這次獲獎的人數(shù)超出預期,興致一來,就給他們拍了張照。 這張照片是他后面去張貼欄偷拍的打印下來的,偷偷摸摸的視如珍寶收藏了這么多年。 施然伸出了手指摩挲著靳凜的臉,眼神溫柔,然后慢慢的,將臉湊了過去,猶如一個虔誠的信徒,臉上傳來的是塑料材質(zhì)的冰涼,施然的臉卻燒了起來,呼吸都急促了,他慢慢的閉上了眼,臉上是無法抑制的眷念。 施然在浴室待的有點久,他任由溫水從自己身上淋下,白色的皮膚因為熱染上了粉紅,洗澡的過程中他撫摸到了他的下體,怪異畸形的器官,這突然讓他醒悟過來,他有多么的不堪,關(guān)掉水龍頭后,施然的頭因為貧血有些暈,浴室里霧氣氤氳,施然擦開了模糊的鏡子,鏡中的自己頭發(fā)濕潤,胸膛上是未擦干的水珠,嘴唇水潤多了絲血色,施然閉了閉眼,下一秒睜開時,已是一片清明。 施然裹著浴巾出了浴室,在床上坐了一會才打開衣柜,今天是特別的一天,他得用最好的狀態(tài)去面對。 平日施然的衣服都是西裝居多,也沒有過多在乎,今天在看到掛在里面的衣服時,施然猶豫了很久卻沒有選出來,最后,穿上了那套他很少穿出門的西裝,這是之前公司舉辦年會他買的,衣服考究,質(zhì)地精良,平日他很少穿。 在換好衣服后,施然還特意選了一條合適的領帶來搭配,在換好后,施然有些緊張的站在鏡子旁整理,他把自己的頭發(fā)用定型噴霧固定住,干凈的五官露了出來,和平常的氣質(zhì)不一樣了許多。 早餐是現(xiàn)成的牛奶面包,在吃完早餐后,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二十,典禮開始的時間是早上十點半,學校離這里有點遠,開車過去大概一個小時,拿上了車鑰匙,施然深吸了一口氣,出了門。 早晨的風吹在身上微涼,施然終年繃著的嘴角也上揚了幾分。 路上有些堵,到達學校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四十。 把車停好后,靳凜在學校轉(zhuǎn)了轉(zhuǎn),這是他生活了四年的地方,學校很大,作為知名學校的環(huán)境也數(shù)一數(shù)二,走在路上可以看到在樹下讀書的學弟學妹,這讓施然有點觸動。 走了大概十幾分鐘就到達了目的地,在路上他已經(jīng)接到了老師的電話,會場的人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幾個學生還在布置場地,其他的學生聚在一堆似乎在議論著這些優(yōu)秀的學長學姐。 施然也看到了以前的同學,也有很多陌生的面孔,大家都西裝革履,女生也是精致妝發(fā),優(yōu)雅知性,但施然沒有主動去攀談,他唯一在乎的人,只有靳凜。 視線在人群中掃視著,施然環(huán)顧了周圍一圈,卻沒有看到靳凜的身影,心里一陣失落,難道他今天有事不來了? 就在施然沉著臉思考時,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施然心里一驚,往后退了一步,看到了聯(lián)系他的老師,這個男老師性格和藹,對于成績優(yōu)異的施然不由得心生喜愛,所以對孤僻的施然有時候會主動關(guān)照,所以他和這個老師的關(guān)系不算熱絡也不陌生。 "來多久了?"老師似乎已經(jīng)對施然的下意識反應習以為常,笑著問。 "剛來。"施然也放松了警惕,淡淡地笑了笑。 "你啊,變化也挺大的,我當時就擔心你的性格出去會吃虧,怎么樣,出去了還適應嗎?"老師一笑臉上的皺紋就出來了,關(guān)心的問著。 "剛開始不適應,后來好一些了。"施然回想起剛?cè)胄械臅r候,他孤僻到了極點,即使業(yè)績優(yōu)異,也不是沒有因為性格被別人刁難,后來遇到的主管不錯,才讓他升了職,后來也就習慣了爾虞我詐,他從不參與而已,但同事之間關(guān)系,也淡到極點。 這邊老師似乎還想和施然說些什么,突然被人叫住,于是施然笑了笑,"您去忙吧。" 老師一走開,施然就繼續(xù)在人群中尋找那個人,終于,門口進來一個人,一張臉棱角分明,鼻梁高挺,身材挺拔,西裝也掩不住他的好身材,肩寬腰窄,步伐不急不緩。 施然就直直的盯著靳凜,視線怎么也沒法從上面離開,還好靳凜一進來就有人上去打招呼,他露骨的眼神才沒人注意到。 施然看著和靳凜交談著的人,因為靳凜家境優(yōu)渥,現(xiàn)在又開了公司,之前很多并不熟識的人也都湊上去打招呼,靳凜雖然不喜歡,也沒有直接表露出來。 而施然看在眼里,心里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突然厭惡那些圍繞在靳凜旁邊的人,一副很熟絡的模樣,至少自己在學校的時候,沒有看到這群人和靳凜有多交好,他們卻可以無所謂的上去談話,沒錯他很嫉妒,嫉妒的發(fā)狂,施然又恢復了以往的臉色陰沉。 沒過多久,典禮開始了,成堆的人也散開,禮堂里已經(jīng)坐滿了學生,大多是畢業(yè)班的學生。 施然和其他優(yōu)秀代表坐在了最前面的位置上,校方領導們也坐在前面。 施然對典禮的開場并不感興趣,主持人不停的活躍著氣氛,現(xiàn)場時不時傳來學生們的笑聲,施然的眼里只有靳凜,靳凜和他之間隔著一個人,這讓施然有些失望,靳凜坐在凳子上神色自若,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輪到了學長們發(fā)言的環(huán)節(jié),施然神經(jīng)緊繃,按照順序,馬上就輪到靳凜了,因為在前排,距離講臺的位置很近,如果靳凜上臺,他就可以無所顧忌的看著靳凜,這將是他第一次肆無忌憚的注視他。 施然已經(jīng)聽不清講臺上的人在說些什么,只知道他們嘴巴一張一合,快了,馬上就到靳凜了,心跳加速,施然感覺自己快要昏厥過去,血液在不停的往上涌,他只有死死的咬住嘴唇才能不讓自己的癡態(tài)表現(xiàn)出來。 靳凜已經(jīng)對這樣的場合習以為常,看著下面烏壓壓的人群也沒有什么反應,只是下面有一個人的視線太過熾熱,即使靳凜站在臺上也能感受到那不同于別人的 靳凜抿了抿唇,有些不耐,但面色不變,繼續(xù)自己的演講,幾分鐘的演講不長不短,很多學生都對這位外形出色的學長產(chǎn)生了巨大的好奇,對著旁邊的人使眼色,眼神或羨慕或不服。 施然在靳凜上臺過程中就目不轉(zhuǎn)睛,上一次看對方演講,他們的距離很遠,這次他和靳凜的距離就幾米,他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看靳凜,他的眉眼,他的西裝,他的手表,他的一切都暴露在自己的視線里。 輪到施然了,靳凜看著對方上臺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并不是初出茅廬的小伙,如果說前幾次他只是有些疑惑,那么通過這次他大概能確定,自己的鄰居,臺上的人,對自己有著不一樣的情感,至少不是普通的朋友該有的感情。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對方,對方今天換了一個發(fā)型,五官依舊清秀,周圍的氣壓卻低了幾度,表情冷漠也毫不怯場,平日在自己面前緊張且有些懦弱的模樣不見了,臺上的他似乎是另一種形象,這讓靳凜難得對一個人有了好奇,但他沒有想太久,公司總部出了點事,典禮完成,他就得去機場。 典禮結(jié)束時,已經(jīng)是三個小時之后,學生們接二連三的出去了,剩下幾個領導和優(yōu)秀學生在交談,施然也被叫住了,靳凜和校領導說了幾句話就先行離去,施然只能看著對方離去。 剩下的人有的有事先走,有的關(guān)系好商量著一起聚餐,施然沒有興趣正準備走,卻突然被一個人叫住了,"施然?" 施然轉(zhuǎn)過頭去,是他以前的室友,李鈥,但是兩個人關(guān)系并不好,他記得當初兩個人還鬧過矛盾,之后就更沒說過話。 施然沒有表情的看著對方,"有什么事嗎?" 李鈥有些訕訕的,似乎有些尷尬,"你有空嗎,我們也好久沒聚了,一起吃個飯吧。" 施然看著對方的略帶討好的樣子,根本看不出當初在寢室里含沙射影諷刺自己的樣子,下意識就想拒絕。 李鈥可能是看出了施然的想法,禮堂的人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除了還在收拾禮堂的人,李鈥離施然近了些,壓低聲音道,"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我也是沒辦法才來找你幫忙,當初是我不好,那時候我不懂,覺得,你喜歡那個,男的,就一下子接受不了。" 施然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他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居然,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當時宿舍的人肯定都知道了,那靳凜呢,他也知道了嗎! 他并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只是靳凜如果知道,他會怎么看自己呢,這么多天的接近,施然越想臉色越難看,沒有等李鈥說話,就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