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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總攻】師尊和師兄愛我那些年在線閱讀 - 025:我們是不是夫妻

025:我們是不是夫妻

    025:我們是不是夫妻

    容嘉的禁制在兩個時辰后解開了,他立刻就想從飛劍上跳下去,根本沒想過這么高他跳下去會摔死他,一心想著要回去找璞闕兮,可他身邊是一層透明的屏障,他只是可以在劍身上自由活動身體,根本沒辦法離開游龍劍,十多天后他到了若水沉澤,游龍劍停留在一個山谷中,化為原來大小,落在地上輕輕震顫。

    容嘉上前查看,這個山谷以前應(yīng)該是有人短暫的住過,里面有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容嘉能感覺出是璞闕兮留下的氣息,于是容嘉收好游龍劍在這里住下,一天天的數(shù)著日子等璞闕兮。

    容嘉仔細(xì)回想當(dāng)天事情發(fā)生的整個經(jīng)過,似乎是清點(diǎn)儲物袋的時候璞闕兮突然變臉,那么儲物袋里一定是有什么東西,容嘉仔細(xì)思考能是什么呢,身份令牌!死掉的矮個男人身份不凡,應(yīng)該是哪個大宗門的嫡傳弟子,或者是那位高階修士的直系子侄,那么他一定會有魂燈,所以璞闕兮才要和他分開走,獨(dú)自去面對危險。

    而璞闕兮讓他等三個月,也就是說三個月之后他不能趕來,那就是死了,所以他才會讓自己回仙劍門,用以后來找他這種借口敷衍他。

    問題就出在這里,他們兩人殺幽云城城主的時候,璞闕兮沒有讓他自己走,而殺這個筑基修士之后卻如此緊張的讓自己先走,兩者有什么不同呢?就是幽云城城主一死,下一任城主或許是方臨,而方臨已經(jīng)是陰陽之體,他無論如何也殺不了容嘉,若是下一任城主不是方臨而是別人,那大概也不會真心為上一任老城主報仇,做做樣子而已,所以璞闕兮不緊張。

    這就說明這個死掉的矮個男人一定有著非常不一般的身份,他一死必定有人為他報仇……

    等待日子總是漫長而煎熬的,容嘉過的即痛苦又擔(dān)憂,情緒低沉到消極起來,心中總是胡思亂想:璞闕兮,璞闕兮……夫妻本是一體,你怎么能讓我先走自己面對危險呢,你是認(rèn)為我沒有和你共同赴死的決心嗎?還是你覺得你對我來說不重要呢,你死了我就能高高興興的回仙劍門過日子嗎?我就算是死也不想和你分開,你不明白嗎?璞闕兮,你看輕了我對你的感情……

    十天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三個月過去了,璞闕兮依然沒有出現(xiàn),容嘉也沒有走的打算,就這么等著他,然而璞闕兮始終沒有來,容嘉沒有一天不用銀簪傳音給璞闕兮,從來沒有得到半點(diǎn)回應(yīng),容嘉越來越絕望。

    每天對著銀簪呼喚,他整天不吃不睡的抱著銀簪,生怕錯過了一點(diǎn)消息,心里悔恨痛苦,要是自己修為在高點(diǎn),或許璞闕兮會帶著他一起走,容嘉擔(dān)憂璞闕兮的安危,日子過的煎熬。

    仙劍門

    季凌月處理完了幽云城的事情之后被緊急召回仙劍門,掌門傳音說獸潮爆發(fā),仙劍門護(hù)山大陣被沖破,門中筑基期以上所有弟子必須立刻返回宗門,季凌月無法,只能暫時先帶著三個徒弟返回仙劍門。

    三個月后獸潮退去,期間季凌月一直密切關(guān)注容嘉的魂燈,始終都好好的燃著,季凌月幾乎是每天都要看上幾次,出戰(zhàn)在外也把魂燈在在身邊,生怕錯過魂燈的任何反映,因為是容嘉的精血點(diǎn)燃,哪怕容嘉身體狀況不好,魂燈都會有反映,這些日子魂燈火苗略有微弱,季凌月非常擔(dān)心,但只是微弱,依舊燃的好好的,不然季凌月非得丟下一切去找容嘉不可。

    季末塵經(jīng)常和腦海中的聲音吵的昏天暗地,兩人總是相互諷刺挖苦,急眼了就在識海中打一架,話題永遠(yuǎn)是圍繞容嘉展開,可是突然有一天,季末塵腦海中的聲音非常沉默,他進(jìn)入識海查看,發(fā)現(xiàn)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虛影正躲在角落里掉眼淚,虛影說:我想他了。

    程郁緋日子很是難熬,他心里近乎瘋狂的想把容嘉抓回來,用鐵鏈鎖在藏劍峰,抓回來應(yīng)該先用鞭子抽他一頓,或許應(yīng)該稍微抽疼一點(diǎn),起碼得把他屁股抽腫抽紅,讓他知道疼,看他以后還敢不敢跑了,程郁緋性子越來越陰狠殘暴,戰(zhàn)場上和他對上的妖獸無一不是死無全尸。

    祁端睿這段時間也想了很多,他覺得容嘉天資愚鈍,腦子不太靈光,在藏劍峰多好,非得跑出去浪,這段時間一直在想等把容嘉找回來要怎么勸他以后安分守己,想太多了就容易忘,后來祁端睿干脆找個小本本把想到的都記下來,什么你天資愚鈍不能出去亂跑呀、什么外面的世界對你這種廢物很不友好呀、什么魔修jian詐最喜歡騙你這種小白癡呀……

    這次獸潮仙劍門首當(dāng)其沖,損失不小,季凌月在半個月后才算是可以脫身,帶著他的三個徒弟又出去找容嘉了。

    合歡宗的幾個金丹期修士聚在一起,他們被那魔修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追蹤他的蹤跡這么長時間,好不容易追上了發(fā)現(xiàn)被騙了,派出去的幾波人都遇到過這種事,一個魔修而已,他們本以為會輕松解決,有幾波人后來干脆失蹤了,他們問了宗門才知道,是被魔修給殺了,無奈宗主親自出馬,魔修被宗主堵在一處山洞里,那魔修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宗主重傷,rou軀身中劇毒,只有元嬰逃回宗門,合歡宗大長老隨即暫代了宗主之位,沒過幾天宗主的元嬰竟然離奇消散了,大長老不得已才繼任宗主之位,他們也被召回了,對魔修的追殺到此為止了。

    容嘉在原地等到三個半月的時候,璞闕兮來了,他一見到容嘉就緊緊地抱著他,容嘉一動沒動的讓他抱著,只是沒有像以前一樣,總能在璞闕兮抱著他的同時回應(yīng)他,讓他抱了一會就推了推示意他放開,站在原地神色莫名的看著璞闕兮。

    “容嘉,我來了,我想你,好想你啊?!辫标I兮說著又要去抱容嘉,卻被容嘉推開,不讓他抱,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容嘉?你怎么了?是我啊,我來了?!?/br>
    “嗯,你來了,”容嘉說完后退了一步,先是整體打量璞闕兮一番,然后又說:“脫衣服,全都脫光?!?/br>
    璞闕兮臉騰的一下紅透了,他已經(jīng)三個多月沒見到容嘉了,剛剛被喜悅沖昏了頭,現(xiàn)在容嘉一說脫衣服他立刻情動了,這么長時間沒見面他又有點(diǎn)害羞起來,低著頭慢吞吞的解著衣帶,久別重逢,璞闕兮并沒有注意到,容嘉看他的眼神,和以前有點(diǎn)不一樣。

    衣服都脫光了,璞闕兮等著容嘉像以前一樣撲過來,可是容嘉沒有這樣,他繞著璞闕兮走了兩圈,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很多,在他后背上的一道半尺長的刀疤上輕輕撫摸,璞闕兮怕他心疼,“只是皮外傷,我顧不上治療,回頭我用些丹藥,這些疤痕就都會消失的?!?/br>
    容嘉沒說話,手指把璞闕兮身上的每一道疤痕都撫摸了一遍,他這樣璞闕兮自然受不了,女xueyin癢到抽搐起來,yin水泛濫到從他的大腿根流下來,璞闕兮夾緊了雙腿也無法阻止那饑渴的yinxue,情不自禁發(fā)出顫抖的呻吟,想讓容嘉狠狠的cao他,粗暴的,用力cao,可是他始終等不到容嘉撲過來,不由睜開眼睛去看容嘉,看到容嘉眼神清明毫無情欲色彩,冷冰冰的像是一把刀一樣射過來。

    “把你的衣服穿好,我們說幾句話。”容嘉說完轉(zhuǎn)過身去,讓璞闕兮自己穿衣服。

    “容嘉?”璞闕兮搞不清楚狀況,只能按照容嘉的意思把衣服穿好,他在壓制自身情欲上很有點(diǎn)毅力。

    等他穿完了衣服,容嘉才轉(zhuǎn)過身問他:“銀簪呢?”

    璞闕兮臉色訕訕,他當(dāng)時和容嘉分開走,怕萬一自己身死仇家用銀簪追蹤容嘉,所以他把銀簪毀掉了,此刻容嘉問起,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實他還毀掉了和容嘉結(jié)發(fā)為夫妻的荷包,那里面有容嘉的頭發(fā),一旦被仇家拿到,容嘉會遇到危險,還有婚書,那上面有容嘉染血的指印,怕被追蹤都被他毀掉了,璞闕兮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訥訥不言。

    容嘉沒有追問銀簪的事情,提出了下一個問題:“婚書呢?”

    璞闕兮依舊答不出來。

    容嘉接著說:“你把我們結(jié)發(fā)為夫妻的荷包拿出來我看看?!?/br>
    “夫君,夫君對不起。”璞闕兮這才感覺出來不對勁,容嘉真的生氣了,他趕忙道歉,伸手去拉容嘉的手,被容嘉躲開了,璞闕兮的手僵在半空,他不知道怎么和容嘉解釋。

    容嘉并不搭理璞闕兮的道歉,只是繼續(xù)說自己的話:“你是覺得我修為低,會拖累你嗎?”

    “不是!不是的,我……”璞闕兮趕緊反駁,他真的不是怕拖累,他是怕容嘉遇到危險,可是他的話沒說完被容嘉打斷了。

    “你是怕追殺你的人太厲害了,怕我遇到危險對嗎?”容嘉平靜的望著璞闕兮,等他回答。

    “是……”璞闕兮只能坦白,“我不能看著你受傷?!?/br>
    “嗯,我知道了,”容嘉停頓了片刻,把眼淚強(qiáng)行逼回去,“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對不起?!辫标I兮低著頭不敢看容嘉,他想過容嘉會生氣,可是他沒見過容嘉生氣了是什么樣子,成親這么久容嘉就沒和他生過氣,璞闕兮有點(diǎn)害怕這樣的容嘉。

    “好?!比菁握f完從儲物袋中取出游龍劍還給璞闕兮,游龍劍感知到主人,歡快的發(fā)出陣陣嗡鳴聲,璞闕兮接過游龍劍,輕撫劍身,注入靈力,把劍收起來了。

    容嘉走到旁邊的石桌,從儲物袋中一樣樣往外取東西,先是一盞兔子燈,而后是銀簪,荷包,容嘉從荷包里取出兩縷纏繞的發(fā)絲,把它們解開,屬于自己的一縷被他收回儲物袋,然后容嘉從懷中又掏出一個儲物袋放在石桌上,“你的東西都還給你,這個,”容嘉指著最后掏出來的儲物袋說:“人是你殺的,戰(zhàn)利品理應(yīng)歸你。”

    “容嘉……”璞闕兮聲音小小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又一次想拉容嘉的手,還是被躲開了,他哽咽起來:“別生氣,對不起,對不起,你別不要我,對不起,求求你夫君,別離開我?!?/br>
    容嘉沒有理會他,轉(zhuǎn)身往山谷外面走。

    “容嘉!”璞闕兮撲過去在背后抱住容嘉,死死抱著不讓他走,眼淚順著臉頰落在容嘉的脖子里,哭著說“我們是夫妻,你別不要我,夫君你別不要我……”

    “我們不是夫妻,夫妻本為一體,理應(yīng)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沒有一個夫人會在危險來臨的時候把夫君強(qiáng)行送走,你是在告訴我什么叫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嗎?”容嘉自己心里也難受,可他聲音依舊冰冷沉著,這么長時間的等待,這么長時間的煎熬,他需要宣泄。

    “我們是夫妻,我們是夫妻!我們成親了呀!”璞闕兮一遍遍的強(qiáng)調(diào)。

    “哦,成親?你有證據(jù)嗎?拿出來我看看,拿得出來我就承認(rèn)你是我的夫人,拿不出來的話,以后不許叫我夫君!”

    璞闕兮回頭看了一眼,荷包里的頭發(fā)只剩下他自己的了,他自己的荷包和婚書他毀了,銀簪他也毀了,他,沒有證據(jù),可璞闕兮依舊執(zhí)著:“婚書,容嘉你有婚書的呀。”

    “婚書一式兩份,把你的拿出來看看?!比菁谓K于回過頭直視璞闕兮。

    “我……我沒有,可我們成親了呀,你是我的夫君呀,你說過你不會負(fù)了我的!”璞闕兮眼淚斷線的珍珠一樣往下掉,他經(jīng)歷這么長時間的生死拼殺,大小上百戰(zhàn),負(fù)傷滿身都沒掉過一滴淚,但此刻他忍不住,疼的如同萬箭穿心,他的夫君,不要他了。

    “你說你不能看著我受傷,那我就能看著你死嗎?你對我下禁制的時候,你想過我有多恨自己修為低嗎?怕我遇到危險強(qiáng)行把我送走,你不相信我有和你共同赴死的決心嗎?你只讓我等你三個月,你是覺得你在我心里不重要到只值得我等三個月嗎?你讓我等不到你就回仙劍門,你是認(rèn)為你死了我就能高高興興的回仙劍門繼續(xù)活著嗎? 結(jié)發(fā)為夫妻,白首不相離,我寧可死也不愿意和你分開,為了和你長相廝守,我毫不猶豫的叛離師門,可你呢?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若是你真的把我當(dāng)成夫君,你會這么對我嗎?就好像我有你沒你都無所謂,把我對你的感情看的一文不值!璞闕兮,我何處負(fù)你?”

    璞闕兮被容嘉一連串的詰問,他啞口無言,是他看輕了容嘉對他感情,不懂何為夫妻的人是他,不是容嘉,璞闕兮明白了,要是他死在外面不能來,容嘉會在這里等他一輩子,那容嘉一輩子都會活在悔恨和痛苦中,緩緩的在容嘉面前跪下,用卑微的姿態(tài)在容嘉面前認(rèn)錯,“是我看輕了你對我的感情,夫君,我錯了,求求你,求求你……”除了哀求,璞闕兮不知道還能怎么留住容嘉,他真的錯了,大錯特錯。

    “起來吧,不必跪我,畢竟我有你沒你都行,怎么會在乎你跪不跪,錯沒錯呢?”容嘉自己也快要忍不住了,這些天他大約哭的太多了,所以現(xiàn)在才能忍住不哭了,一股腦把自己憋著的情緒都發(fā)泄出來了。

    “我們是夫妻,不能分離的,夫君原諒我,你怎么罰我都行,別不要我?!辫标I兮說話都只敢小小聲,他現(xiàn)在真的怕容嘉就這么走了,以后永遠(yuǎn)也不承認(rèn)他們是夫妻了。

    “不能分離嗎?”容嘉問璞闕兮。

    “我錯了,我錯了……”璞闕兮腦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是他先離開容嘉的,是他負(fù)了容嘉,“嗚嗚……”璞闕兮大哭起來,堂堂金丹期魔修,能越級斬殺元嬰期的實力,何等的威風(fēng)凜凜,此刻卻哭的像個孩子,他不能失去容嘉,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嘉是他愿意付出一切也要緊緊跟隨的人,是他的夫君啊……

    容嘉此刻的情緒已經(jīng)發(fā)泄的差不多了,他是生氣,生氣璞闕兮強(qiáng)行把他送走,他說的這些話也都是真的,只是現(xiàn)在看到璞闕兮這樣,他又忍不住心疼對方,那一身的傷,璞闕兮能活下來有多不容易,而且容嘉不太喜歡看到璞闕兮這樣,卑微的跪在地上哀求。

    容嘉還記得在迎仙鎮(zhèn)上璞闕兮溫柔的笑容,在婚床上動情的艷色,在幽云城把容嘉護(hù)在身后的堅毅背影,逐漸的都與現(xiàn)在這個滿臉淚痕的男人重合在一起,君子端方溫潤如玉,這是最初容嘉對璞闕兮的印象,美好的就像和風(fēng)暖陽,不該輕許凡間的,然而這個不該輕許凡間的人愛上了容嘉,可是璞闕兮不相信,容嘉愛璞闕兮,就像璞闕兮愛容嘉一樣深刻。

    璞闕兮突然抱住容嘉的大腿,他抱的很用力,哭的也很大聲,容嘉想伸手摸摸他的頭發(fā),咬著牙忍下來了,這個傻子,必須得到點(diǎn)教訓(xùn)才行,這種有事情就一個人抗的風(fēng)氣,絕不能助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