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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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君王召見比往常晚了半個(gè)時(shí)辰。陸懷英來得早,到得文華殿外,撞見一個(gè)熟悉的人影。 “和妃娘娘安好?!?/br> “見過安國侯?!?/br> 江翊默然,陸懷英亦默然。多年前私交甚篤的同僚,如今除卻寒暄無話可說。 秦皓宸即位之初,內(nèi)有關(guān)隴權(quán)貴把持朝政,外有西北蠻族屢犯邊境。新皇真正信任的,唯他們兩人而已。 他們曾經(jīng)把最致命的缺陷交予彼此,化作君王手中無堅(jiān)不摧的利刃。 陸懷英至今還記得那時(shí)篳路藍(lán)縷的苦境。三人舉步維艱,胼手胝足。秦皓宸耗費(fèi)數(shù)年握掌大權(quán),先流徒廢相,后改革新制,殷國朝堂上下滌蕩一清。 那一年祭天大典,秦皓宸主祭,陸懷英、江翊配饗。 那一夜他們把酒言歡,陸懷英得見秦皓宸最明朗的笑顏。 也正是那一夜,他醉眼朦朧,兩位摯友纏綿床榻,縱情擁吻。 次年,兗州大旱。國庫空虛無力賑災(zāi),流民暴亂。 江翊率軍鎮(zhèn)壓叛亂未歸。突厥大舉南下,燒殺搶掠。殷國再無可用之兵,君王在城樓之上站了整夜,遣使臣議和。哪知小將軍違抗君令,馬不停蹄奔赴北地。 沒有人知道,江翊幾千殘兵,到底如何守住了殷國故土。正如沒有人知道,身陷敵營的小將軍,憑借什么爬出鬼門關(guān)。 江翊是被抬回京都的,腿骨斫裂,手筋盡斷,當(dāng)胸中了三箭。秦皓宸召集天下名醫(yī),日夜守候。小將軍終于活轉(zhuǎn)過來,成了半個(gè)廢人。隨即皇帝一紙?jiān)t書,要納他為妃。 不管前朝如何物議沸騰,江翊當(dāng)真褪下戰(zhàn)袍入主長樂宮。起先幾年常見他隨侍左右,后來有人說和妃娘娘遭了厭棄,勛貴前赴后繼送女入宮,卻從未傳出君主寵幸官女的消息。 兩人相對無言,陸懷英無端有些慶幸。 慶幸,又妒忌。 秦皓宸靠在扶壁上,以手支頤,顯露只在安國侯面前展現(xiàn)的疲態(tài)??吹贸鏊麆傘逶∵^,發(fā)梢半濕。嗓音過分低啞,不時(shí)啜一口清茶。 君主神色倦倦,陸懷英簡明扼要羅列完政事。秦皓宸閉目梳理一番,問安國侯說:“河?xùn)|災(zāi)情如何?” “知府上報(bào),府庫存糧充足,救災(zāi)及時(shí)?!?/br> “全州大旱,存糧充足?李大剛是把你當(dāng)傻子還是把朕當(dāng)傻子?” 陸懷英調(diào)笑說:“大約他自己是傻子?!?/br> 秦皓宸笑不出來,說:“你倒是心寬?!?/br> “心寬也是一日,心憂也是一日。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反正皇帝換誰做,都奪不了愛卿的爵位。” 陸懷英告罪說:“臣惶恐。”也不見他真心惶恐。 秦皓宸似乎在思索什么難事。領(lǐng)口隨著呼吸顫抖,露出鎖骨隱約斑駁的吻痕。陸懷英舍不得移開眼,目光仿佛越過君王凝視他身后的玉石屏風(fēng)。秦皓宸有些口渴,案上茶盞已經(jīng)空了,他懶得喚人進(jìn)來,只舔了舔嘴唇。那抹粉色一閃而過,姣好而柔嫩的唇因著水光浸潤越加溫軟。 陸懷英喉結(jié)微動,問道:“皇上昨夜沒休息好?” 秦皓宸懨懨道:“嗯?!?/br> 兩人談話間,江翊踱進(jìn)內(nèi)室,遙望君王。秦皓宸身心疲乏,提不起勁搭理他。陸懷英道:“這幾日偶然尋得安神的方子。陛下若不嫌棄,臣送去太醫(yī)院如何?” “安不安神都是一回事?!?/br> 有這份心意就夠了。秦皓宸甚是寬慰,心想懷英才干過人,用著趁手,品行也好,辦不出糟心事來,跟前朝那群只會窩里斗的蠢材就是不一樣。面對心腹重臣,秦皓宸想擺出寬和的姿態(tài),問道:“懷英,你可有想要的賞賜?除了座下龍椅,想要什么,朕都賞給你。” 陸懷英笑問:“當(dāng)真?” 視線掃過江翊倒茶的背影,秦皓宸說:“君無戲言?!?/br> “臣一時(shí)想不出來,能否留到日后再提?” “隨你吧。” 江翊在殿外吹了半夜涼風(fēng),雙腕僵硬,好不容易將茶盞送至君主唇邊,右手卻止不住發(fā)抖。熱茶轉(zhuǎn)瞬將秦皓宸潑個(gè)徹底。 “皇上!”陸懷英眼疾手快拉起君主,對江翊說,“快去找藥膏?!?/br> 江翊捏緊手腕不動,陸懷英說:“愣著做什么!江翊!” 小臂縮回袖中,江翊急忙往殿外走,步伐一急,身形就不大穩(wěn)當(dāng)。 陸懷英擔(dān)憂道:“皇上感覺如何?” 秦皓宸望了眼半開的重門,說:“無礙?!?/br> “微臣冒犯?!?/br> 陸懷英兩手探到他腰間,秦皓宸阻攔不及,下身驀然一涼。 肌膚被熱水燙得發(fā)紅,某些痕跡從腰腹延伸到大腿內(nèi)側(cè),說重不重。秦皓宸不大自在,手忙腳亂想罩住腰腿。 “別動?!标憫延⒛镁I布沾了涼水,擦拭紅痕,“皇上不是說,您和微臣不必講究虛禮嗎?”他語氣調(diào)侃,試圖安撫緊繃的軀體。 靠得近了,兩人呼吸交纏,秦皓宸微微閃躲。陸懷英的動作很輕,像極江翊捉弄他的挑逗,耽溺情欲的身體根本禁不住男人觸碰。 陸懷英手下亦亂了方寸。余光里,秦皓宸面色緋紅,眸光如水,骨子里淌出來的媚色仿佛要順著指尖溺死人。他喘息,鼻腔鉆出一聲輕吟,仿若低泣。 陸懷英不敢再動,秦皓宸也不敢動。 “皇上!臣——” 江翊推門而入,聲音戛然而止。 陸懷英后退,轉(zhuǎn)身,專注打量殿內(nèi)陳設(shè)。 江翊低笑,一步步走近,說:“臣為皇上涂藥?!痹捳f得正經(jīng),一開始動作也算正經(jīng)。不知不覺,掌心探入股縫,輕輕重重摩擦。 秦皓宸輕聲呵斥:“江翊!” 江翊右手動作不停,rouxue綿軟濕糯,乖順地含住他的食指。 “懷英……你……你先……” 江翊俯身,隔著衣料含住半硬的柱身。 “退……下……”秦皓宸咬唇,生怕泄露不該有的聲音。 “是,臣告退?!?/br> 江翊徹底沒了顧忌,來回刮蹭小小的突起。秦皓宸低喘,腸壁夾緊那根手指,蠕動著吞咽得更深。正當(dāng)他意亂神迷之際,江翊卻忽然起身,抽卻所有撫慰。 秦皓宸以為江翊又想出什么新把戲折騰他,下一刻口腔涌入濃郁的茶香,汁水軟潤而醇厚。靈活的舌鉆入牙關(guān),戲弄上顎敏感的軟rou,褻玩犬齒尖利的牙冠,最后勾起他的舌尖抵死纏綿。 等他逃開冗長的索吻,右腿被高高抬起,巨物猛然闖入體內(nèi),狠搗猛沖,撞擊焦渴的身體和縱欲的靈魂,似乎想借此銘刻某種久遠(yuǎn)的印記。 最先接納的男人與這具軀體無比契合,總是能讓他痛快得發(fā)狂。神智還在,秦皓宸咬緊牙關(guān),極力忍回呻吟。 “陸懷英走遠(yuǎn)了,叫出來。”江翊啞聲說,如同地獄勾人墮落的惡鬼。 不管是不是真的,秦皓宸張口,已經(jīng)忍到極限,管不得其他了。他沒聽到朱門輕響,沒看到去而折返的安國侯。 陸懷英怔怔望著他們。 四周都是散落的衣物,秦皓宸趴在江翊肩頭喘息。平日深沉內(nèi)斂的眼眸水霧彌漫,在歡愉中迷失焦距。猶帶水汽的長發(fā)凌亂傾瀉,幾縷青絲流散于色澤瑰麗的胸膛,掩得兩點(diǎn)嫣紅若隱若現(xiàn)。 陸懷英素來潔身自好,自從察覺對君上不能明于人前的心思,也曾私下問詢,弄明白男男之事。心中愛意漸深,卻從不敢逾越雷池。而今他看著江翊摟住赤裸的秦皓宸,下身往他不敢肖想的地方深入,難得茫然。 秦皓宸神情迷醉,與在他面前的情狀截然不同。那張俊美的臉上又是淚痕又是汗珠,春情媚態(tài)溢出眉梢,吟叫混亂而色氣誘人。 勾動心底羞于啟齒的欲望。 江翊不滿陸懷英看去這份情態(tài),換個(gè)姿勢將人緊緊摟進(jìn)懷里。秦皓宸咽下短促的尖叫,大腿慌亂地纏上他。線條流暢的肩縫抖顫無力,傷痕累累的大手撫弄他的肩胛、腰窩、尾椎,而后深深陷進(jìn)挺翹的臀瓣,逼迫最真切的哭聲。 “不要了,江翊……不要了……” 江翊不依不饒索求,他分神看向陸懷英,彎出挑釁的笑,無聲地說:“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