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把戒指拿出來
沈荊瞇了瞇狹長的桃花眼,站起身來,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目光掃向眾人:“大家繼續(xù)聊,我想去方便一下,失陪了?!?/br> 那個粗聲粗氣的將官用胳膊搗了下沈荊:“你可要快點回來,這件事沒有你咱可聊不成?!?/br> 沈荊應和的點了下頭,看向明榛曲。 明榛曲擺了擺手,叫來一個傭人給沈荊帶路。 可是他被送到廁所門口,傭人離去后,他卻沒有進去,反而朝著廚房走去。 里面果然有一個人。 Omega發(fā)著呆,手里還裝模作樣的拿著碗,目光空空的盯著洗手池,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沈荊走到他面前時,虞初才猛地回過神來。 他向后退了幾步,后腰緊緊抵在水池沿,神色慌張道:“你,你干什么?” 沈荊上下打量著這個omega,嗤笑道:“還真是一個蠢貨?!?/br> 還是個慣會惹禍的蠢貨。 虞初不明白這人為什么罵自己,更不明白這人為什么會和明上將扯上關系。 不過現在這種情形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你,出去!” 虞初壯著膽子,用手指著廚房門口。 沈荊笑了下,兩邊的嘴角向上揚起,看起來心情很是愉悅,可眼底卻滿是冰涼的殺意。 可一秒之后,那令人膽寒的殺意瞬間消失。 虞初恍惚覺得自己看錯了,他和這人無冤無仇的,雖,雖說這人是陸北野的朋友,可是來堵自己就算了,怎么還笑得一臉詭異。 “怎么了?看見我就這么不高興嗎?你現在的丈夫知道你在嫁給他之前,都快被人玩爛了嗎?” “你,你閉嘴!”,虞初面上煞白,只敢狠狠的瞪著他,看起來像是只倔強的小獸,呲牙咧嘴的想要嚇退兇猛的野獸。 沈荊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他有這么大的敵意。 他清楚的很,陸北野是他的兄弟。 所以間接性搞死他兄弟的婊子自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在陸北野出事時,沈荊就知道這次肯定又是因為這個omega,陸北野在最后一次去做任務時,就因為在逃跑途中接了一個人的電話,而身受重創(chuàng),差點殘了一條腿。 雖然最后整輛車都被巨大的爆炸炸的灰飛煙滅,可相關警員還是在那堆廢墟里發(fā)現了一個被保存完好的戒指,因為裝戒指的盒很堅硬,所以還完好無損。 于是,沈荊將陸北野的慘死遷怒到虞初身上。 而白路越,他的黑心肝好舅舅,則被他暗地里弄進了監(jiān)獄。 反正上邊的早就看白路越不順眼了,進去也是遲早的事,他不過就是推波助瀾了一把。 明面上他還是白家的人,是明上將這派的人,所以他還要跑過來商量這如何把白路越從監(jiān)獄里搞出來。 商量就商量,反正一年半載是出不來的,到時候白路越要是知道了虞初已經嫁人了,豈不是會徹底發(fā)瘋? 沈荊想著想著突然又笑了起來,看向白著臉的虞初。 招了招手:“你過來。” 虞初愣了下,搖了搖頭,下唇被他咬得通紅:“不要。” “嘖?!?/br> 沈荊的眉眼猛地耷拉下來,陰沉沉的美人面看起來格外秾麗嚇人,alpha的信息素鋪面而來,氣勢洶洶的將虞初罩了個嚴實。 虞初害怕的厲害,眼睛向外張望著,想要呼救。 可是他還沒出聲,膝蓋就猛地被人踢了一腳。 他吃痛的跪倒在地,依舊惡狠狠的回瞪著,眼眶紅的厲害,卻始終不讓淚溢出,折損他所剩無幾的尊嚴。 因為他知道以前他哭,好歹還有人在意哄著他,現在他哭,只會被人厭惡欺負。 而且他沒想到廚房門都沒關,雖說離書房有些距離,可是沈荊也過于猖狂了些。 “切,哭什么哭,真是惡心,老子可不喜歡你?!?/br> 沈荊漫步走上前來,弧度漂亮的桃花眼微微揚著,帶著一絲不屑和厭煩,他隨后將上衣口袋里那個戒指丟在地上。 “這是什么?”虞初疑惑道。 “沒什么,就是一個戒指,你記住了,以后你和陸北野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你就繼續(xù)好好當你的軍太太吧?!?/br> 沈荊還沒往回走幾步,就被人扯住了褲腳。 “陸北野沒死!是嗎?” 沈荊一頓,克制住狠狠踹他幾腳的沖動:“滾!” 虞初被甩得一個踉蹌,待沈荊走遠后,眼眶里的淚不由自主的落下,視線漸漸變得模糊,他用手指沾了沾,是咸的。 當夜,虞初被叫到了書房。 座椅上端坐著一個男人,他皺著眉看手里的錄像。 看到虞初來了,也沒抬頭。 而虞初則被他若有若無散發(fā)出來的信息素搞的渾身難受。 畢竟兩人在發(fā)情期時有過臨時標記,隨著時間的逐漸消散,而潛意識還是很熟悉的,甚至有些貪戀。 而且男人在家一般都不會收斂信息素,家里除了虞初一個omega,其他的不是a就是b。 倒是將虞初折磨慘了。 明榛曲隨意的將手中的錄像儀放在桌子上,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向虞初招手道:“你過來?!?/br> 他調查過虞初的事,自然也知道他以前私生活不怎么檢點,虞初懷孕生子的事自然也瞞不住他,雖然心底有些隔應,可不管是外因還是內因,他都需要自己的一個子嗣, 而虞初的信息素是近五年來最匹配的,身為劣質alpha的他,根本無法抵抗這種生理上的吸引,也無法拒絕這個最佳的生育對象。 但是這不代表可以縱容妻子給他戴綠帽。 以前那些不必要的羈絆自然該斷掉了。 他眼里容不得半點雜塵。 虞初心臟猛地加速,直愣愣往前走去,不敢抬頭看男人。 “你知道你現在是什么身份嗎?”男人凝視著他,突然問道。 虞初咽了口唾沫,不好的預感在心頭越來愈大,他小聲說道:“我現在是上將的妻子?!?/br> 明榛曲看著他顫動的睫毛,還有那抿著的嘴唇,本來滿肚子的質問都化成了一句話:“那你一定要記住你現在的身份,否則我可保不住你。” 畢竟婚內出軌的一方可是要受刑事責罰,雖然照他現在的能力保一個人很簡單,但是以后的事誰會知道呢? 虞初琢磨了好幾秒才明白男人的意思,在看了眼桌子上的錄像儀,又想起被沈荊堵在廚房時說的話,臉色頓時慘白下來,一些骯臟yin穢的念頭都被拋在了腦后。 “我,我沒有,上將,我不會做出背叛你的事?!?/br> 明榛曲只說了一句話:“把戒指拿出來?!?/br> 虞初頓住了,兩只手緊緊絞在一起。 空氣足足安靜的十幾秒。 他就像一個在課堂上被老師提問的笨蛋學生,掩耳盜鈴般埋著腦袋,站在座位上沉默著,提心吊膽的等著下一刻的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