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明上將要出差了~
“算了?!保鏖磺幌霝殡y他,卻也不想自己的妻子嫁給他后心中仍舊藏著一個人,他擺了擺手道:“你出去吧。” 虞初害怕了,連忙表態(tài)道:“我拿出來,我拿出來還不行嗎?” 明榛曲沒有說話,穿著一身家居服仍舊掩蓋不了挺拔身姿,靠坐在椅子上屹然不動,如鷹般銳利的目光幾乎要將虞初整個人戳穿。 虞初被他沒有絲毫溫度的眼神看得一哆嗦,慌里慌張的從口袋里扒拉著,找了半天,他都沒拿出來。 最后,他哭喪著臉道:“我放臥室里了?!?/br> 明榛曲將他的無措收入眼簾,薄唇微動:“去拿過來?!?/br> 虞初從書房出去了。 等了將近十五分鐘,書房的門都沒有從外面被推開。 明榛曲皺了下眉,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嚰饨新暎€夾雜著幾聲微弱的貓叫,他眉心一跳,起身從書房出來,站在樓梯扶手處向下,看到了亂成一鍋粥的客廳。 那是一條通體雪白的長毛貓,在客廳里亂躥著,剛剛那聲尖叫是一個beta傭人看到貓咪飛躥的身影時受驚發(fā)出的聲音。 書房內(nèi),明榛曲端坐在椅子上,對站在面前抱著貓的虞初道:“這只貓是你什么時候帶進(jìn)明家的?” 他安靜的站著,懷里的貓咪也很安靜, 虞初眉眼低垂,聲音很低:“就在我來的那天?!?/br> 他話音停止,室內(nèi)一片安靜,無形的威壓彌漫,沉甸甸地壓在虞初的肩上。 就在虞初幾乎 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明榛曲開口了:“你想要養(yǎng)貓,為什么不和我說?” 沒有指責(zé),也沒有怒罵,只有淡淡的詢問,疏離又客氣。 “我.......”,虞初頓住了, 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虞初的目光落到明榛曲面無表情的臉上,一時之間根本分辨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其實他也知道將嵐嵐藏在臥室不是長久之計,可是每當(dāng)虞初鼓起勇氣想要坦白這件事時, 都會在接觸到明榛曲冷淡的眸子時心生退卻。 直到現(xiàn)在被揭穿的這一刻,虞初面對他的眼神依舊感到無所遁形。 明榛曲話頭一轉(zhuǎn): “戒指呢?” 虞初條件反射的往上衣口袋里掏,抱著貓咪的胳膊松了力,懷里原本很安靜的貓咪猛地躥到明榛曲的腳邊。 那一瞬間,虞初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嵐嵐,快回來!” 雪白的長毛貓腦袋一歪,撒嬌般地蹭了下端坐在椅子上男人的褲腳:“喵~” 它在朝明榛曲示好,粉嫩的rou墊扒拉著男人的小腿,雪白蓬松的尾巴在空中來回晃蕩。 明榛曲終于低頭看了眼腳邊的小東西,小小的,雪白的一團(tuán),看起來像朵棉花糖。 “喵~”,貓咪又叫了一聲。 然后虞初就看見他皺了下眉,心頭一驚,連忙將嵐嵐從地上撈起抱在懷里,忙不迭地道歉:“它什么也不懂,明上將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它計較了。” 明榛曲站起身,看向身高才到自己肩膀處的omega,攤開手心:“戒指呢?” 虞初一愣,沒想到明榛曲到現(xiàn)在都沒有忘記戒指這一回事。 面前男人身量極高,虞初甚至能看見他伸出手臂時,胸前隆起鼓鼓囊囊的肌rou,窄腰長腿,渾身上下都凸顯著成熟男性的荷爾蒙氣息。 虞初咬了咬牙,將戒指放在男人攤開的手心,白嫩纖細(xì)的小手和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形成鮮明對比。 原本很正常的一枚戒指放在明榛曲的手心,看起來格外小巧。 明榛曲皺著的眉舒展開來,對面前蔫頭蔫腦的虞初道:“我明天要出差,最遲明年三月底我就回來了?!?/br> 現(xiàn)在不過才十一月份,明榛曲一出差就要四個月? 虞初心中竊喜過后,猶豫不定道:“那嵐嵐我可以留下來嗎?” 明榛曲瞥了眼他懷里的貓咪,隨即淡然的移開視線道:“可以?!?/br> 虞初驚喜地瞪大眼睛,沒想到明榛曲這么輕易就妥協(xié)了,他還記得管家曾經(jīng)說過明榛曲不喜歡貓咪的。 “謝謝上將?!?/br> 明榛曲聽到他的稱呼,不禁攥緊手里的鉆戒,心中少有的出現(xiàn)了不爽的情緒:“這個稱呼我不想再聽到,明天我就要出差了,希望我出差回來后你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現(xiàn)在身份。” 虞初嘴角的笑容消失,抱緊懷里的嵐嵐,點了下頭:“我知道了?!?/br> 明榛曲似乎沒有發(fā)覺他突然的情緒失落,繼續(xù)沉聲道:“至于孩子的事情,我出差回來后再備孕吧?!?/br> “什么孩子?什么備孕?” 明榛曲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成為我的伴侶嗎?” 虞初咬了下唇角,小聲道:“因為信息素的配適度很高?!?/br> 極高的配適度代表著極高的生育率,也意味著他輕而易舉就可以安撫處在易感期的alpha,更不要說明榛曲本身就是個極需要伴侶信息素安撫的等級低劣的alpha。 當(dāng)然了,如果不是因為全聯(lián)邦中只有他的信息素與這位上將的配適度是最高的,恐怕他現(xiàn)在都不知道被白家丟到那個旮旯角了。 虞家早就將他拋棄,虞環(huán)羽也因為意外失去了記憶,白路越那個瘋子正在坐牢,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出來,自己于白家也失去了可以利用的機(jī)會。 至于陸北野,就算虞初再不相信,他也沒有能力去探究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現(xiàn)在的事實和境況告訴虞初,他需要去妥協(xié),需要去適應(yīng)現(xiàn)在明上將夫人這個身份,盡管他知道自己對于明榛曲來說不過是一個可以提高生育率的生育容器。 可是,虞初別無他法。 明榛曲本身并不是個喜歡斤斤計較的人,相較于解決麻煩,他更喜歡杜絕麻煩出現(xiàn)的根源。 他打算一次性對虞初說清。 “你放心,我出差期間并不會約束你的活動范圍,也不會監(jiān)視你的一舉一動。現(xiàn)在不會,以后也不會。” 虞初道:“那我可以約朋友來家里嗎?” 他有點想莫靈了,更主要的是他現(xiàn)在很需要一個傾訴對象。 虞初的朋友少得可憐,應(yīng)該說他根本沒有朋友,絞盡腦汁想了下,似乎只有脾氣很好的莫靈和他關(guān)系不錯。 明臻曲道:“可以,你也可以和朋友一起出去散散心。” 虞初神色一滯:“出去?” “可以嗎?我可以出去玩嗎?”,他像是突然被天上的餡餅砸到,腦袋昏昏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明臻曲自然看到了omega眉梢處壓抑不住的期待,反問道:“當(dāng)然可以,你為什么會覺得我不讓你出去玩呢?” 虞初哽住,在他眼里,身材高大,總是板著一張臉的明上將真的很像傳統(tǒng)意義上喜歡專斷獨權(quán)的alpha。 遇到的那幾個alpha也是這樣,占有欲極強,樂衷于將人圈養(yǎng)在身邊,大腦和胯間那根東西相連,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發(fā)情。 “對不起?!?,虞初小聲道歉,他剛剛的行為簡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